凶萌幼神成了现世团宠 第171章

作者:未悄 标签: 萌宠 穿越重生

  当事人就是后悔,十分后悔。

  闵老师站在领导旁边,懊恼着自己刚才为什么不喊别的同事去看那边小孩子的事情;她的工作明明是陪好姜眠礼,这下可麻烦了。

  无论是姜眠礼的爸爸,还是陶映嘉的爸爸,都不是幼儿园得罪得起的身份,更别说她一个小小的老师了。

  在这种地方上班好处是钱多,家长一高兴给幼儿园投资,奖金拿到手软;坏处是每个孩子都金贵得要命,需要她眼都不敢眨随时待命。

  可她不仅眨眼,还擅自离岗。

  完蛋。

  只不过,闵老师偷眼打量抱着眠礼大马金刀倚在沙发里的男人,墨镜,纹身,伤疤,夸张的裤链,混世魔王的要素集齐。

  看着……也不大像传说中冷冷淡淡高岭之花的姜总啊。

  认识姜宵本人的领导同样很怀疑:“您是?”

  撒迦利亚淡定地回答:“我是眠礼的爸爸。”

  爸爸?

  眠礼迷惑地扭头看他。

  见撒迦利亚在墨镜下冲他眨了眨眼,小孩心领神会,主动抱住成年人的脖子:“对,爸爸!”

  领导想,除了闵老师这种新来的,幼儿园职工哪有人不知道姜眠礼是谁家的小公子。

  她本来想叫保安来,可姜家的司机看起来对这个突然闯入的男人没什么异议,又觉得奇怪,只能硬着头皮做本职工作:“是这样的,先生,姜眠礼小朋友登记的父亲是姜宵姜先生,您没有亲属身份验证的话,是不能……”

  撒迦利亚打断她文绉绉的复述条例:“你说说吧,你们园里的小孩儿诬陷我儿子——这就是你们教出来的学生?我还怎么放心把孩子交给你们?下一次小礼是会被欺负,还是学坏?哪一个,我都不想看到。”

  虽然撒迦利亚从小到大更擅长的是动手,但不代表动口就会输。

  领导被他的逻辑惊得呆了一呆。

  站在闵老师身边的陶映嘉小朋友更是委屈,他就是想来找回妹妹不见的帽子,看见这小孩一直在帽子旁边,要质问他;怎么都上升到“诬陷”了呀——不过,“诬陷”是什么意思?

  他偷偷看了眼眠礼,希望这个漂亮得像洋娃娃一样的小孩能够为自己证明。

  可是,可是刚才是自己先惹哭他的……

  令陶映嘉失望的是,洋娃娃从头到尾根本没看他。

  小一点的男孩躲在“爸爸”怀里,眼圈还有点儿可怜巴巴的红,好像真的被欺负了似的。

  成年人和未成年的双方分别僵持不下。

  撒迦利亚说完那句话之后没有再继续胡搅蛮缠。

  其实他对幼儿园如何如何并不在意,也不打算真的跟一个还没自己年纪零头大的小屁孩计较;他弄这么一出,为的就是第一不能有人欺负眠礼,第二趁着姜总不在偷偷体验一下当爹的感——

  有谁走了进来,打破了屋内的死循环。

  所有人齐齐回头看。

  是姜宵。

  眠礼很不给面子地从撒迦利亚怀中跳下去,也不哭了,开心地跑到父亲面前:“Daddy!”

  瞬间被戳穿的装爹的:“……”

  作者有话要说:

  普通人世界线里的礼礼是在daddy身边长大的,不会因为想博得父亲关注而那么任性,要乖很多;同样,身为普通人,姜宵和撒迦利亚之间也没有血海深仇,相处起来会柔和一些-w-

第100章 我爸是带球跑的大佬12

  夏日午后的天气说变就变,上一秒还艳阳高照,下一秒落下倾盆大雨。

  好在进店足够及时,没有被波及到。

  外面暴雨如注,窗柩蜿蜒而下鲜明的水渍,淌出交.缠的痕迹又被打断,乱得像迷宫。

  咖啡厅里的顾客很少,收银员坐在吧台昏昏欲睡。

  靠窗的角落里两个人对坐,蔓延着比雨雾更加迷蒙的沉默。

  眠礼在离他们不远的沙发上午睡,盖着姜宵的外套。熟睡的小脸蛋上还带着笑意。

  他的确心情不错,本来以为有事要离开的daddy折返,一直不上前来跟他玩的撒撒也总算主动现身,他们还能带他一起出门。

  对于现在的眠礼来说,没有比这更好的事情了。

  小孩子无知无觉得叫人羡慕。

  姜宵抿了一口,咖啡苦得要命。

  他的视线从孩子身上收回,直视着撒迦利亚,从他下颌那道疤,到纹身顶端的玫瑰,然后是再上移到对面人的眼睛。

  撒迦利亚也同样凝视着他,脸上没有往常的玩世不恭,难得严肃。

  姜宵的手指握着咖啡杯的把手,冰凉的水汽沾湿了指纹。

  “离他的生活远一点。”

  他说。

  撒迦利亚调整了下坐姿,没有立刻回答。

  即便在这么热的天气,姜宵也穿着西装,只有现在脱去外套,穿着里面的衬衫。

  撒迦利亚想起那晚在露台的白玫瑰山海中搂着他,比想象中还要单薄。

  看起来坚硬的外壳里,或许裹着孱弱的内里。

  当初他不该……

  但姜宵并没有意识到他的怜香惜玉,或者不屑于在乎。

  姜宵说:“我希望你能有这样的认知——你对眠礼来说,并不是父亲,而是一个昙花一现的玩伴。你在他三岁这年的夏天出现过一段日子,以后会离开。他会有些失落,可也就到此为止。夏天过去,就结束了。”

  撒迦利亚听他说完,没有打断。

  姜宵声音非常好听,在炎热的夏天宁和得像冰。音量也不大,叫听众不知不觉静下来。

  姜宵很少会主动说这么多话,哪怕是对着撒迦利亚。

  尽管每一个字都在他的心脏上切割。

  他这样一席话,阐述的中心也很明确:那就是撒迦利亚和随便一个什么陌生人没什么不同,只是眠礼生命中的一个过客罢了。

  撒迦利亚拧起眉心:“你真的要把我和别的路人甲做类比吗?我是他的爸爸!”

  “哦?是吗。”就算是略带疑问的语气,也不是真的在问询。姜宵表情纹丝不动,说,“那么,你给了他什么呢?”

  “我——”

  撒迦利亚回答不上来。

  从眠礼出生,或者再加上孕育的那一年,四年里他甚至不知晓这个与自己流着同样血液的小生命的存在,谈何给予。

  但他想,不能这样计算:“过去……是我的错。以后我会给的。所有的补偿,所有的需求,我都会做到。”

  姜宵搓了搓指腹的水汽,离开杯壁后,很快就蒸发得无影无踪:“你可以给他钱,你有很多,这点我承认;但我也有。你可以给他时间,或许比我多,但你的‘爱好’与陪伴对他没有益处,我想这一点你也比我清楚。”

  他顿了顿:“除此以外,你还能给他什么呢。”

  姜宵总是这个样子,就算是问句,也以陈述事实的句号结尾。

  撒迦利亚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回答——不是对姜宵的不满,而是对自己的挣扎:“我还能——我可以爱你。”他说,“这是你自己做不到的,换成随便一个别人也不行。小礼会需要他的基因提供者和谐稳定的家庭关系,这对孩子的成长来说至关重要。”

  这些话并不是早有准备,先前在幼儿园领导办公室时无意间瞥见墙上粘的宣传画。

  没想到此刻能堂而皇之派上用场。

  撒迦利亚倾身,眼神灼灼如同狩猎前夕:“这种爱,对你的爱,只有我能给。”

  姜宵看了他很长很长时间,久到撒迦利亚几乎以为他要被自己说服。

  然后,姜宵慢慢地笑了,一字一顿:“我需要吗?”

  你说的这种「爱」,我需要吗?我需要你来爱我吗?

  他从来不笑,撒迦利亚想,就算在六年前他们那段堪称“热恋”的时光里,姜宵也很少展颜,无论什么时候都是这样风轻云淡得叫人恼怒,让撒迦利亚坏心眼地想逼出他情绪的波澜来。

  好在撒迦利亚学会了从他的目光中找寻出爱恋的证据。

  不过,那都是遥远的以前了。

  此刻他真真正正毫不掩饰展现出的笑意,漂亮得不可思议的笑颜,却叫撒迦利亚如同千刀万剐般煎熬。

  姜宵看了眼手表,站起身,像平日里宣布散会一样:“今天就这样吧。以后,没什么必要的话,不要再来见他了。”

  他走到沙发边抱起眠礼离开咖啡厅。

  小孩子被最熟悉的气息包裹很安心,没有惊醒,在父亲的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睡。

  撒迦利亚坐在原处没有动,盯着姜宵剩下的那半杯咖啡。

  原本就是冰的,也不会更凉了。

  外面还在大雨。

  *

  姜宵虽然也不是多么十全十美的父亲,不过在处理孩子和其他小朋友相处的问题上,还是比撒迦利亚靠谱得多。

  那日和陶映嘉的父母见过面以后,发现陶先生的一个朋友是姜宵的合作伙伴。

  双方家长因为这个机缘巧合“不打不相识”,至于小朋友们,本来就没什么深仇大恨,解释清楚误会以后,反而成了好朋友。

  陶家邀请他们父子俩去家里做客,姜宵实在做不到普通人那样交朋友的举动,婉拒了陶家父母的好意,只让奥利尔把眠礼送过去玩。

  陶映嘉还有个一岁多的妹妹陶绵,那天就是她的小帽子成了他同眠礼相遇的起点。当然,这顶草帽最后送给了眠礼,现在正戴在大鸭鸭的头上。

  小兄妹俩都很喜欢这个长得像洋娃娃一样可爱的男孩。

  眠礼同样很开心:他终于有了人生中第一次的同龄好朋友。

  陶太太最近想把书房和衣帽间重新装修一番,请了长期合作的家装设计师。

  小慧下午三点钟准时到来,她敲门的时候孩子们正在客厅的儿童地垫上玩。

  陶太太打开门,本来打算直接带小慧去书房,女孩子却停了下来,目光落在那边的地垫上:“这个小朋友是谁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