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到一只战损雌虫 第20章

作者:讨食 标签: 强强 情有独钟 星际 穿越重生

  百贡轻拍着他的后背,略带上了一丝笑意,柔声安抚说,“别怕,孕囊里的淤血出来了,补补气血,恢复一阵子就好了……以后你想怀孕,想生虫蛋,只要我……只要雄主给力,完全没问题。”

  “真,真的?”扶艾微微瞪大双眸,满眼犹疑。

  百贡说恢复,可是他的小腹一直在刺痛,从昨天晚上开始,就变成了温温的胀疼加刺痛,感觉胀得压迫到了怪异的地方,又疼又带着一点爽快……十分诡异……

  “真的。”百贡点头保证。他上次趁着扶艾剧痛,把他孕囊里的淤血都逼到一起了,今天淤血终于散了,一涌而出,反而是好事,意味着扶艾正在迅速恢复,百贡挺高兴的。

  屋里的血腥味儿逐渐浓郁,淤血散得差不多了,停止了流淌,床已经脏了大半张。扶艾唇色惨白,两条无力的胳膊虚虚地环着百贡的脖颈。

  “在这儿坐会儿,嗯?”百贡也不嫌脏,染了一身血,把他抱到猫猫头沙发上,给他递了一根山楂膏似的散发着诱虫香甜气息的软药点心说,“乖,尝尝这个,这是修复孕囊的。”

  扶艾捏着软药点心的手微颤,咽了咽口水,一下把整个点心塞进嘴巴里。没有预想中的苦涩难闻,软药点心香香甜甜的,散发着一股柔顺温暖的气息。

  “哗……”百贡一把将染血的床单撤下。

  “老大怎么样了?怎么楼上的血腥味儿那么浓?!”一楼客厅,洛斯擦着手慌慌张张出来,就看见崖玛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他狗似的凑到崖玛跟前说,“要不我们还是上医院吧,百贡他到底行不行的……”

  崖玛喝了一口茶,老神在在地说,“没事了,老大身子虚弱睡着了,百贡在隔壁洗衣房给老大洗衣服,任劳任怨的,比雌虫还像雌虫……”

  “什么?”洛斯不信,往洗衣房瞅了一眼,果然看见百贡在洗衣服,嘴角微抽,“他怎么回事儿?刚刚老大咋了?”

  崖玛也睨了洗衣房一眼,觉得挺无语,哪有雄虫混得这么窝囊的?他们连给雌虫说两句软话都觉得是对雌虫天大的恩赐了,怎么可能给雌虫洗脏衣服……还非得手洗……

  “啧……”崖玛嫌弃地摇了摇头,叹气说,“老大以后啊,怕是能娇气起来咯……”

  雄虫委员会的虫内部纠结了一个多星期,终于统一口径,不来抓百贡和扶艾了,成了雄虫委员会一把手罗砚意带着一群雄虫登门拜访。

  扶艾身子好了许多,稚嫩的骨翼张开一次之后,就像春天里的野草,见风就长,骨翼硬度不断加强。孕囊虽然说好了,但小腹仍涨涨刺刺的疼,又疼又有感觉,扶艾搞不明白那种奇怪感,坐在沙发上蹙眉沉思。

  雄虫委员会的领导们一进门就看见抱着抱枕坐在沙发上发呆的扶艾,上下打量他许久,走到他跟前冷嗤说,“扶艾元帅自从换了未婚雄主后,似乎娇气了不少?连照顾雄虫的责任都担不起来……啧!”

  百贡放茶盘的动作一顿,拉了一把裤脚在扶艾身侧的沙发坐下,冷声说,“洛斯,送客!”

  “好嘞!”洛斯蹭地一下站起身,撸袖子说,“请吧,各位珍贵的雄主委员会领导们!”

  “哎!别别别,大家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进门后一直笑吟吟看着他们的罗砚意连忙打圆场说,“我们今天来啊,不是来找茬的,只是例行调查,例行调查……”

  洛斯看了百贡一眼,百贡头也没抬,洛斯立即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冷冷地嗤了一声说,“请吧各位领导,我们跟一进门就嘲讽我老大的虫没什么好说的。”

  崖玛双手抱胸坐在旁侧,翘起二郎腿讥笑,“没什么好调查的,各位领导,我们这儿雌虫太多了,怕碍着你们珍贵的眼,耽误你们宝贵的时间,您各位还是请回吧,就不劳烦你们看我们不顺眼乱骂了。”

  洛斯和崖玛你一句我一句,把最开始出声讽刺扶艾的雄虫堵得脸色青一阵红一阵,却只能憋屈地捏紧拳头强忍住心中的怒气。

  下马威没给成,正在慢条斯理泡茶的百贡也丝毫没有要给脸他们的意思,罗砚意眼底的凉意一略而过,面上矜笑着道歉,“真是不好意思,下属心直口快,我们没有看不起扶艾元帅的意思,各位别在意。”

  百贡抬眸扫了他一眼,将开水冲进玻璃茶壶里,漂亮的花瓣晕染开来,无色无味的开水缓缓变成了浅紫色。

  罗砚意和一群虫站在他们面前,百贡不出声,没有虫敢说话,客厅陷入沉寂。滋补的花茶随着时间的流逝,逐渐变成红色,花朵在水里盛开,十分漂亮。

  百贡倒了一杯放到扶艾面前,软声叮嘱说,“尝尝,甜的。”

  扶艾冷冷清清抬眸,漂亮的眸子里有些茫然。

  百贡晾着雄虫委员会的虫,就为了给他泡花茶?

  “对,对不起,扶艾元帅。”出声嘲讽扶艾娇气的雄虫终于顶不住百贡的冷处理,在罗砚意带着冷厉和威胁的视线下,涨着脸对扶艾道了歉,一说完,他立马撇开了头,仿佛受到了什么天大的屈辱。

  百贡面无表情睨了罗砚意一眼,淡淡开了尊口说,“请坐。”

  罗砚意在心里咬牙,如果百贡不是珍贵的3S级雄虫,甚至可能是珍贵的4S级,5S级雄虫……他根本不可能这么卑微!当务之急就是要搞清楚百贡的精神力到底有多强,这样他们后续才能跟进利用。

  罗砚意脸上的笑意深了深,拉开椅子在他们对面坐下,笑笑说,“黎副会长,怎么样,百贡这孩子比我们原先预想的还要厉害些吧?不止厉害,还知道疼雌君。”

  那就意味着,扶艾就是百贡的软肋,以后只要拿捏住扶艾……罗砚意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响,他这么多年的经验告诉他,有软肋的虫绝对比毫无牵挂的虫好对付好收买。

  他旁侧坐的雄虫委员会的二把手黎巷斯斯文文地笑了笑,没发表什么意见。

  黎巷是黎戎珞的雄父,他与黎戎珞有五分像,气质温文尔雅,已经过了半百的年纪,看起来还是十分年轻,与肥头大耳,大腹便便的罗砚意是两个极端。

  帝国十大军团与雄虫委员会的关系错综复杂,黎家和罗家混在一起,黎戎珞和罗衣是未婚夫夫关系……知道这一层,百贡倒觉得前几天下午巴巴来找他打听赛诺的事儿的黎戎珞很可笑……

  自己都有未婚雌君了,还怪赛诺冷他。

  不过,联姻是为了权势和财富罢了,黎戎珞似乎和黎巷不是一条心。他虽然和罗家的罗衣是未婚夫夫,但根本不喜欢罗衣,反而追着赛诺跑……

  百贡的视线在他身上顿了顿,给扶艾拿了一块糕点,偏下头小声说,“这个也是甜的,玫瑰花糕,尝尝?”

  扶艾看了笑眯眯盯着他们的罗砚意一眼,抿唇摇头说,“你吃。”

第24章

  “那喜欢哪个就自己拿, 嗯?”百贡转手把玫瑰花糕塞进了自己嘴里,直接把装糕点的盘子挪去扶艾跟前。

  洛斯和崖玛眼巴巴看着, 直咽口水, 就是不敢吭声要尝尝。糕点只有三块,一块一口的大小,两个玫瑰花糕和一块儿晶莹剔透的酸枣糕, 只是为扶艾准备的。

  罗砚意瞥了一眼那盘点心,笑得满脸深意, “看来星网上的传言并不都是假的,百贡你对扶艾元帅……真是没话说啊。”

  百贡连个眼神都没给他,漫不经心给自己倒了一杯花茶,淡漠说, “有事说事,没事请回。”

  罗砚意受了冷待, 也不生气,厚着脸皮笑眯眯说,“这茶看起来不错, 怎么里面还飘了几朵花……是什么茶?能不能给我倒一杯尝尝?”

  “不能。”百贡抿了一口茶水,冷冷抬眸。这群虫来没安什么好心,他懒得招待, 也不想做个表面功夫给他们好脸色。

  “百贡你……”罗砚意心里不爽快,他已经这么卑躬屈膝跟他们说话了, 结果还……罗砚意对上百贡阴狠的视线,头皮一麻, 笑意僵了一瞬, 连忙转了话题讪讪道,“说, 说正事,说正事哈哈……”

  “百贡,你必须实话告诉我们,你的精神力现在到几级了?”黎巷慢条斯理开口,仿佛声音里都带着书卷气,“这样,我们后续才能为你做好保护措施,以防你精神力□□……”

  “是的,几千年来,我们虫族除了虫族女王这个伟大的虫王象征,还没有哪只雄虫的精神力能突破3S级,到达4S级或惊人的5S级。所以你现在的状态很危险,随时都有精神力暴走的可能。”罗砚意十分笃定。

  他恨不得百贡赶紧精神力暴走去死,但是一只3S级的雄虫精神力自爆,都足以炸平几乎一个星球……关乎自身的安危,罗砚意不得不慎重。

  百贡把茶杯放下,漫不经心勾唇说,“我是3S级雄虫,这不是你们雄虫会员会测出来的?”

  现在这群虫还来试探他……百贡微眯了眯眸子,略有些不耐烦了。

  “这……”罗砚意与黎巷对视了一眼,都没了话讲。

  照理说他们雄虫委员会绝不会出错……但是百贡的表现实在是……怪异!百贡甚至能直接碾压包括林檩在内的一大片军虫,这是寻常3S级雄虫绝对做不到的……

  憋了许久,见百贡油盐不进,罗砚意在心里暗骂了一声,眯着眼转向扶艾说,“扶艾元帅也回主星有几天了,第九军团的军务堆积了好几个月,元帅打算什么时候回第九军团?”

  扶艾喝茶的动作微顿,张了张口,就被百贡抢了话,“雄虫委员会要管理帝国十大军团的事?怎么现在的雄虫委员会管理范围那么大了?是不是扶艾处理完第九军团的军务还要向你们汇报?”

  百贡的语气阴冷,十分不耐烦。他的死亡三连问直接把雄虫委员会推到了军部阵营,这要是被军政两界的虫知道了,帝国必定会闹翻天。

  “这,这话可不能乱说!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随口一问罢了,军团的事儿我们雄虫委员会是不插手的,元帅不要放在心上!”

  罗砚意没想到百贡竟然会护着扶艾护到了这种地步,半句刁难都不肯让扶艾受……他的额头布满了细细密密的汗珠,连忙否认百贡的说法。

  黎巷上下打量百贡许久,突然笑了笑,示意手下拿了一张卡片过来,推到百贡面前说,“这是我们黎家和罗家孩子的宴会,戎珞你应该认识?是第五军团的元帅,他跟罗会长家的雌虫罗衣要商量婚期了,欢迎你……你与扶艾元帅来参加。”

  扶艾定定地望着那块儿卡片,面无表情。这样正式的结婚仪式,几乎是每一只雌虫梦寐以求的。只是可惜,订婚后雌虫的财产全部会转移到雄虫名下,而雄虫不愿意在雌虫身上浪费钱,他们根本不可能给雌虫这样的仪式感。

  黎罗两家这样的阵仗,可见他们对黎戎珞和罗衣婚事的重视了。

  百贡顺着扶艾的视线瞥了一眼那块巴掌大小的红色卡片,上面镌刻了一个大大的“囍”字,十分喜庆……他悄悄在自己的结婚小本本上打了个勾,计划着以后给扶艾也弄一个。

  深夜,雄虫医院的病房空旷幽静,医务机器人倒在地上,被林檩用精神力砸了个稀烂。

  白天时,坎珥路过看见了,翻了个白眼就走了,根本没有给他更换医务机器人的意思,以至于林檩现在想下床,只能自己吃力的扶着墙走。

  他走到一半,眼前黑影一闪而过。“滋啦~”监控被破坏,电流声时大时小。林檩心里一紧,慌张抬头,还没来得及看清什么,就被兜头狠砸了一拳,两条滚烫的鼻血呼啦啦流下来。

  “谁唔?!”林檩捂着鼻子惊恐踉跄,推翻了桌面器材,“叮呤当啷”乱响。

  “艹你妈的……”百贡甩了一下染血的手,从黑暗中走出来,他仿佛从恶鬼尸河里走出来的阎罗,恐怖骇虫。

  “百,百贡?!”林檩看清他的脸,惊恐地被地上的器械绊了一下,一屁股跌坐在地上,他一抬头,“咚”的闷响……

  “嗬唔……”扶艾蜷缩着身子,捂住小腹难受地动来动去,他整个虫埋进了柔软的被子里。

  房间的落地窗仅开了一道缝隙,花朵与泥土的清香和温良的夜风一起,带上了此起彼伏的蛐蛐蝉鸣声,挤过缝隙跑进来。扶艾终于忍不住,咬唇攥住自己动了起来。

  汗水浸湿了床被,“唔……”的咬唇闷哼出声,扶艾一把掀开被子,大口喘息,湿漉漉的手掌心散发着淡淡地气息,他用手背盖住眼眸,水顺着指缝滑落到脸侧。

  扶艾胸膛起伏,喘息了好一会儿,小腹仍涨涨的刺痛,刺激到了奇怪的地方,感觉越来越明显,扶艾忍不住咬牙翻身侧躺,“嗬呃……”

  “当啷……”阳台外轻响了一声,扶艾浑身一僵。

  百贡大门不走,从阳台下爬了上来,小心翼翼推开阳台窗户看了一眼。

  黑暗中,扶艾僵着身体一动不敢动,心脏噗通噗通跳得飞快,他怕百贡突然闯进来看见自己动手疏解,看见他满手乱七八糟的样子……

  “别怕,是我……”百贡听出他气息混乱,知道他还没睡,小声说,“大门锁了,我把自己关外边儿了,就借你的阳台用用,我这就回去了,你快睡吧,别害怕……”

  百贡三更半夜出门,一身血腥气回来,不敢靠近扶艾,怕他看出什么端倪又胡思乱想,一直站在阳台上等着他回话。

  沉默了许久,扶艾动了动,拉起被子捂住自己,闷闷地“嗯”了一声。

  百贡勾唇,一把攀住阳台护栏,纵身一跃跳到对面阳台。他的房间就在隔壁,与扶艾的主卧离得很近。

  第二天早上,刚吃过早饭,扶艾抵着门框,固执地不让抱着被褥的百贡进房间,“我,我自己能换……”

  他不能让百贡进去看见他脏乱的床铺,昨晚上诡异的气息还没散去,百贡更不能进去。扶艾紧张地拦着他,心脏跳得有些快。

  两个星期更换一次床单被套,百贡想趁着今天天气好给他换了,没想到扶艾坚持非要他自己来……百贡忍不住心疼又无奈地说,“乖啊,这被子重,你身子刚好,我来换一下就行了,我专业的……”

  他俩还在门口僵持不下,洛斯靠在楼梯口,村口大妈似的捧着碗筷一边吃一边看热闹,扭头不要命的跟崖玛吐槽说,“你说他干嘛啊,哪有雄虫给雌虫洗衣服又换床单的?他是不是脑子有什么问题?”

  崖玛也摸着下巴纳闷儿,“这种家务活要搁别人家,雌虫换床单的时候,他们雄虫能屈尊挪个屁股就不错了,怎么百贡那狗东西反而……”

  “那……我帮忙把被褥放进去,让你换,我在旁边帮你,好不好?”百贡终于妥协,不舍得再跟扶艾拗,“我保证,绝对不胡乱动手帮忙,行不行?”

  “不用,我能自己换……”扶艾一想起昨晚百贡离开后,自己又弄了两次把床单都弄脏了的事儿,向来清冷的脸蛋染上了一丝不自在,低着头不敢看他,别别扭扭道,“不要把我当成小孩儿哄……”

  百贡一愣,轻笑,宠溺妥协说,“好好好,不把你当小孩儿哄,那我不替你换了,你先拿上面的被套进去,待会儿再出来抱被子,我就在门口站着,不进去。”

  扶艾蹙眉定定看了他一会儿,似乎在评估他在自己转身进屋后,再闯进去的概率……他最终还是犹豫地拿走了最上面的被套。

  洛斯撞了崖玛一下,满脸惨不忍睹说,“喂,百贡那狗东西是不真有点什么毛病啊艹,你看他对我们老大那股子恶心虫的腻歪劲儿,偏偏老大自己还没感受出来,我他妈现在有一种家里的好白菜被猪拱了的错觉!”

  “你也说了是错觉。”崖玛双手抱胸,冷冷睨了他一眼说,“行了,别胡说了,要拱也是我们老大拱了百贡才对,你别忘了百贡才是特么珍贵的雄虫……”

  “呃……”洛斯卡壳了一瞬,表情奇怪地收回视线,点开星网说,“说的也是……”

  “是什么是……”崖玛连忙把转开的脑袋转回去,直勾勾盯着洛斯的星网,咽了咽口水说,“这特么到底怎么回事,林檩又被虫揍上热搜榜第一了?!”

  “谁干的?!这到底是谁干的?!”雄虫医院里,身体已经好全的林诩看着瘫在病床上比初入院时伤得还要严重的林檩,大发雷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你们医院的安保都他妈吃屎的?没用的东西!”

  林檩活生生被人赤手空拳捶成了重伤,全身骨头碎裂,心肝脾受损严重,黎明时分休克了一次,险些去见了阎王,他现在全身上下只有一双恨得发红的眼珠子能动,说不了话,痛苦的眼泪顺着脸侧滑落下来,鼻涕糊了满脸。

  坎珥将记录本夹在腋下,把罗衣护在身后,翻了个白眼说,“我们怎么知道他被谁捶成这儿样了?你们林家跟谁有仇遭了报复自己不知道?林元帅,这里是雄虫医院,不是你的第一军团,还是少在这里发疯骂雌虫医生为妙!”

  “你!”林诩怒气上头了,咬牙切齿在原地转了两圈,一转头,病房门口的直播仪一闪而过,林诩盛怒大吼,“把那架直播仪给我打下来,他妈的,今天这件事谁也不准传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