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的温柔人夫是兔子啊 第21章

作者:酬川 标签: 穿越重生 萌宠 穿越重生

  徐牧来来回回折腾,嘴角始终挂着神秘的微笑。

  他指尖轻轻拨动垂耳兔的耳朵,柔软、温热,毛茸茸的。

  “好可爱……”徐牧忍不住变夹子,声音柔得不能再柔,“我能给你取个名字吗?”

  柏念也:“……”

  他木着脸,面无表情地趴在毯子上,已经不想理会徐牧的“两面派”行径。

  他已经明白了一件事——

  对方把人形和拟态分了个界限,前者彬彬有礼、毕恭毕敬,后者释放自我、丧心病狂。

  “还是直接叫兔兔?”徐牧曲起指骨,顺着它的耳朵滑下,“但我叫兔兔你好像都不想应我……”

  柏念也缩了缩手,没好气地想:你叫出花来我也不想应你。

  徐牧叹气,难道垂耳兔有自己的名字?

  他面色一顿,所以是别人的家养兔?

  他打量一番,毛发整整齐齐,没有任何打结,尽管奶咖色不比白色容易蹭脏,但是浅色系在野外行走肯定会留下痕迹。

  “我就碰碰你的手,不做什么。”徐牧小声说着,试探地握住垂耳兔的手脚,检查一遍,确实干干净净。

  两种可能,一是曾经被弃养,前主人是附近几栋楼的住户,因此留连在周围,二是自己偷跑出来,爱溜达,主人不想管就随着垂耳兔的性子玩,能回家就行。

  一的可能性其实有点小,毕竟兔子身上有点肉,不会瘦得一摸就是骨头。

  那就剩下二了。

  所以他这儿被当成垂耳兔的游玩据点之一?

  徐牧想着,眸光闪烁,也不是不行。

  他舌尖抵着牙齿,锋利的触感带来轻微的钝痛。

  ——就怕他控制不住,把兔子薅秃。

  柏念也后颈一凉,迟钝地抬起头,发现徐牧的神色越发冷沉,瞳孔幽深得令人寒毛倒立。

  他僵住,想后退。

  青年到底是什么品种……

  柏念也感觉被什么缠绕着,呼吸有点不畅。

  “兔兔,我帮你梳毛,好不好?”徐牧一点点靠近,语气轻柔,动作极为缓慢。

  柏念也还没回过神,徐牧已经将脸贴在他的脸上。

  青年的掌心温热,但脸颊的温度却不高,甚至有点凉意。

  柏念也瞪大眼睛,反射性地往后躲,没成功。

  因为他后面就是枕头,反而大半个身子陷入柔软里。

  徐牧把握时间,一边观察垂耳兔的反应,一边伸出手虚虚搭在上方,离毛发只有一厘米的距离。

  “你不说话,所以是答应了?”

  柏念也:“……”他这个状态怎么说话,青年完全是装疯卖傻!

  徐牧当然知道垂耳兔说不了话,那些问题其实毫无意义,他试图用声音给对方传递安全的信号,然后在这个过程,逐步靠近,观察垂耳兔的一举一动,看它耳朵有没有因为害怕而“飞耳”,喉咙有没有因为愤怒发出咕噜声,身体有没有因为害怕而颤抖。

  “兔兔乖,我什么也不做,就摸摸你,真的,我向你保证……”他低低呢喃,距离缩短,毛发拂过指腹,痒意若有似无。

  摸到了!

  徐牧嘴角的笑意加深,虎口卡着垂耳兔的侧身,轻轻摩挲。他没忍住,脸凑过去,试探地用鼻尖去蹭兔子鼻子,褐色的三角形耸动,几根细长的兔须挠了挠他的脸颊。

  柏念也呆住。

  徐牧见好就收,来回顺了几次毛,松开手,去看垂耳兔的反应。

  唔……这是什么反应。

  垂耳兔既没有生气地拱起背,跺脚,咕噜咕噜低吼,更没有应激地颤抖,呼吸急促,反而眼睛愣愣地看着一个方向,一动不动。

  徐牧犹豫,轻轻唤道:“兔兔?”

  垂耳兔还是没动。

  徐牧抿唇,不太确定地想,这是被他吓到了?

  ——不会吧,他也没有做什么,就摸了摸,还用被子蹭了蹭。

  “兔兔?”徐牧凑前,“怎么了?”

  柏念也猛地回神,下意识用手拨开徐牧的脸。

  柔软的绒毛扫过皮肤,徐牧屏住呼吸,甚至有想让垂耳兔再来一次的冲动。

  他手指抵住脸颊,奇异的触感像电流,让人情绪泛滥,咕噜咕噜冒泡。

  “不舒服?不开心?被吓到了?”徐牧捏住兔子的手,短促地笑了一声,“好吧,我的错,你可以再打一次。”

  柏念也:“……”他怀疑青年病得不轻。

  他拽回手,对方没有强留,轻而易举地就抽回。

  柏念也没有力气和徐牧掰扯,两只手揣肚子里,打算眼不见为净。

  徐牧以为垂耳兔想睡觉,“困了?”

  柏念也不搭理。

  “时间确实不早了。”徐牧自言自语说完,然后替它掖了掖毯子,调低床头的亮度,“晚安。”

  柏念也认命地闭眼,算了,睡就睡吧,明天早上他恢复力气,再偷偷离开——

  他僵了僵,只觉身体悬空,被置于柔软的地方,头顶飘来一阵灼热的气息。

  徐牧满意了,自言自语,“躺在枕头会更舒服吧。”

  他下巴轻蹭兔子的头顶,“晚安,兔兔。”

  徐牧很有分寸,尽力不打扰垂耳兔,让它对周围的环境安心,他做完这一切就没再乱动,阖上眼,酝酿睡意。

  真棒,今天有兔子陪着睡觉。

  ……

  半夜,蜷缩的垂耳兔倏然睁开眼。

  他动了动手,身上的毯子落下。

  视野内一片模糊,渐渐的,他眨了眨眼,重新变得清晰。

  柏念也源源不断的热量覆着后背,转过头,放大的脸庞映入眼帘。

  是徐牧。

  不知道什么时候,对方伸出一条手臂,将垂耳兔环在臂弯,脑袋压在胳膊,均匀的气息喷洒在兔子后颈。

  柏念也定了几秒,只觉后背微微发痒。

  他小心翼翼地从徐牧臂弯钻出来,垂在两颊的耳朵晃了晃。

  “嗯……”低低的闷哼声。

  柏念也悄悄看了眼,没醒,他稳住心神,继续钻。

  终于,他跳出那处暖烘烘的方寸之地。

  然后头也不回地跑出房间,从阳台跳回自己家里。

  -

  第二天

  徐牧的生物钟准时叫醒了他。

  刚睁开眼,迷迷糊糊的,他下意识地摸了摸旁边的枕头。

  什么也没有。

  他彻底清醒,直接弹起来。

  “走了啊……”徐牧呼出一口气,撑住额头发呆。

  他把毯子拿起,软乎乎的,就像垂耳兔身上的绒毛。

  叩叩叩——

  “主人,您起床了吗?”纳德司喊道。

  “起了。”徐牧应了声。

  他下床洗漱完,看见桌面的眼镜,顺手拿起来,准备等下还给柏念也。

  今天是周六,徐牧给自己早早制定娱乐计划——

  少学、多躺,玩游戏纯玩,不想着赚钱。

  因为周日要陪烨烨参加主题活动,他决定今天放纵一下,少学变为少少学。

  徐牧吃完早餐,去隔壁敲门。

  “早,念也哥。”

  柏念也捏着门框,哑声说:“早。”

  他穿了件白色棉长袖,款式宽松,衣摆垂落,更显得他削瘦、骨感。

  “昨晚没睡好吗?”徐牧注意到对方的疲惫,眼下隐约有青紫。

  柏念也抿唇,“还好。”

  果然,青年神色如常,好像昨晚什么也没发生的样子。

  真是转换自如的态度。

  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哦哦,念也哥注意休息。”徐牧没想太多,递过眼镜,“昨晚你落下的。”

  “谢谢。”柏念也垂眸,伸手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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