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如何让圣子变反派 第50章

作者:酉时火 标签: 奇幻魔幻 异世大陆 西幻 轻松 穿越重生

  洛弥一看这些枯燥的宗教典籍就犯困, 奈何在阿诺斯面前要扮演虔诚信徒,阿诺斯在的时候只能硬撑着看,实际上跟系统侃大山。

  等阿诺斯一走, 洛弥立刻把书籍丢到一边,跟卢克玩起了纸牌游戏。

  卢克是当初送约翰来圣城的白银骑士,跟洛弥有短暂的同车之谊, 也是洛弥除了莱茵哈特之外最熟悉的骑士。阿诺斯随身要戴着莱茵哈特做事,就把卢克留给洛弥。

  卢克都不知道为什么他和圣子殿下分开短短一个月左右, 这个魅魔就从半俘虏一下子变成了圣子殿下的亲爱的友人, 略显嫉妒地打量着洛弥:“你到底怎么蛊惑殿下的?一对3带4。”

  洛弥还记得这个学渣白银骑士, 高冷地呵了一声:“这是天赋, 你羡慕不来的。一对5带9。”

  卢克酸溜溜地道:“我羡慕什么?白银骑士团是殿下最信任的属下,这一点是不会变的。一对10带K。”

  洛弥摸着下巴:“不要。”

  “这都不要?”卢克嗤笑一声, 陈胜追击连出了几张,结果最后被洛弥连卡了几次,最后翻盘, 握着两张出不去的牌,茫然地看着洛弥,似乎不相信自己居然输了。

  洛弥嘿嘿一笑:“都说了你的智商玩不过我的。”

  这个世界的纸牌游戏有好几种规则,刚才他们玩的规则要求两张出的时候必须带一张比自己大的牌, 很考验出牌的思路。

  洛弥在大学宿舍里和室友一起玩扑克就喜欢自己DIY规则,这种规则虽然没玩过, 但动了动脑子就摸到了窍门,果然把卢克杀的片甲不留。

  卢克还是不太能接受自己被一个小恶魔打败了,恍惚中忽然额头一凉,“啪”地贴上了一张纸条。仔细一看,纸条上画着一只猪

  洛弥得意洋洋地道:“惩罚。”

  卢克憋了憋气,才道:“运气好罢了,这种游戏有什么乐头?身为神的仆人我们应该专心提升个人能力。”

  洛弥斜睨他一眼:“真的?那你圣文考试得了几分?不会没约翰的分高吗?”

  卢克恼羞成怒:“我补考及格了!”

  洛弥露出了同情的神色。

  不过他的重点不是嘲讽卢克,而是斟酌着问:“阿诺斯身边的白银骑士,都像你一样对他忠心耿耿吗?”

  “要叫殿下。”卢克先强调了一句,才回答后面的问题,“那当然,我们每一个人都是为了殿下而存在的。”

  洛弥眨眨眼:“那教皇冕下和圣子殿下的意见有冲突呢?”

  卢克顿时高冷地道:“这种低级的话术你以为能够难倒我吗?圣殿骑士第二骑士团是殿下的直属力量,这是冕下亲自签发的命令,殿下的意志优先级在我们的生命、教廷的荣耀、甚至是冕下的意志之上。”

  此刻他脸上的荣耀和信仰纯粹而不作假,就是额头上贴的猪猪纸条破坏了神圣的气息。

  洛弥歪了歪头,慢慢琢磨了起来:“天使降临”神术泄露给了帝国皇女,他考虑了好几种泄密途径,白银骑士团就是其中之一。但如果白银骑士团都是卢克这种忠心耿耿的下属,那也没道理和帝国那边勾搭上。

  按照洛弥的了解,白银骑士团又称圣殿骑士团,第一、第二两个核心骑士团的成员都是从教廷自己的修道院中遴选无父无母、被教廷养大的孤儿培养,保证对教廷的忠诚度没有任何问题,反倒是主教团体因为和世俗牵扯太多而鱼龙混杂。

  但洛萨城的主教埃利斯·波多瓦尔又是对世俗贵族相当反感的激进世俗派,更不可能和帝国扯上关系。

  所以帝国那边到底是怎么知道这个神术的?他们知道了多少?目标是谁,阿诺斯?

  一想到帝国可能正在觊觎着阿诺斯,还处于对阿诺斯占有欲爆棚的洛弥顿时一阵不舒服。

  洛弥向后靠在沙发里,把团起来的衣服当成抱枕抱起来,嘟囔了一句:“真想把阿诺斯锁在房间里不让别人看到。”

  卢克的手一抖,震惊地看着洛弥,手指颤抖指着他:“你、你……”

  洛弥冲他笑得很纯真:“没什么,我开个玩笑。”

  卢克警惕地盯着他:“我会汇报给殿下的。”

  洛弥大方地摆手:“快去快去,现在就去。”

  卢克愤而起身:“你以为我不敢吗!”

  ……

  “嗯,我知道了,没什么。”

  阿诺斯平和的声音从通讯器的另一头传了过来,“好好照顾莱恩。”

  卢克不敢置信:“殿下,您这么轻易就宽恕了他亵渎的话语?”

  “莱恩现在有些特殊原因,只当他现在是正常情况就好。”阿诺斯那边隐约能听到有人虔诚地喊他,没有仔细说明,“没别的事我就先挂了。”

  卢克挂掉通讯器,看着洛弥对他得意地昂起下巴,神智有些恍惚。

  他重新坐回沙发上,半晌才回过神:“你跟殿下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洛弥深沉地道:“教廷机密,不可外泄。”

  卢克:“……”

  洛弥感觉一想到阿诺斯就被动地失智实在是太不利于他转动灵活的大脑,于是问道:“今晚就是血月了,神术房间准备好了吗?”

  卢克不情愿地道:“准备好了——你就是个普通恶魔,血月就算魔力提升,也用不着这么麻烦吧。”

  “不是给我准备的,是给你们殿下准备的。”洛弥故意道,“到时候我会和你们殿下一起在房间里待一夜,到时候不论里面叫多大声你们都别开门。”

  卢克:“……?!”

  ……

  教廷的观星术本质上是一种高级神术,要求更苛刻,需要借助仪器、阵法和天气,所以准确率比较高。

  阿诺斯用过晚餐、完成晚间祈祷之后,就带着洛弥进入了布满神术法阵的房间。

  房间大概有一百多平米,地板、墙壁、天花板上都画着繁复精美的花纹,在神术已经启动的情况下若隐若现。

  洛弥瞅了一眼,顿时有些啼笑皆非。

  阿诺斯微微蹙眉:“莱茵哈特怎么安排的,没有床?”

  在修道院苦修过的阿诺斯在任何环境下都能适应,但在他眼里身边这个恶魔是无辜的、承受过教廷迫害的小可怜,晚上应当在舒服的床上睡才行。

  洛弥猜想肯定是卢克被他逗得心惊胆战,才想办法把床撤掉,只留下了沙发和软垫:“没事,我在沙发上睡也一样。”

  反正今晚要跟邪恶版的阿诺斯说话的,八成睡不着。

  阿诺斯还是有些不太满意,但没有再说什么,只看洛弥的眼神愈发歉疚和赞赏。

  洛弥有些承受不住这样的眼神对自己良心的拷打,转移话题问:“这里法阵的力度怎么样?”

  阿诺斯走到沙发旁边坐下,含笑拿起了一本不知道是哪任教皇的语录释义:“圣天使宫在建设的时候就埋入了大量的神术法阵,这次也只是启动了一部分,足以控制住恶魔领主级别的魔力。”

  说到这里,他想了想,用更严谨的话纠正,“应该说赤角领主这个级别,其他的恶魔领主没有和教廷直接交手过。”

  洛弥放心了:“那就好。”

  这样一来,邪恶阿诺斯出现之后应该伤害不了他、也伤害不了善良阿诺斯。

  上次“天使降临”的时候,邪恶阿诺斯对本体表露出的恶意和杀意让洛弥至今难忘。在还不确定阿诺斯的人格分裂到底是怎么回事的情况下,洛弥并不想阿诺斯被他的第二人格抹杀掉。

  虽然阿诺斯的纯洁有教廷刻意隔绝的原因,但洛弥并不讨厌单纯积极的人。

  阿诺斯侧头看了他一眼:“不用担心,不管有什么事情都有我。”

  问题就在你身上……洛弥腹诽了一句,刚想糊弄过去,忽然感觉脊背猛然窜上了一阵凉意。

  他下意识看向了阿诺斯,在阿诺斯漂亮的眼眸中看到了宛如鲜血一般的赤红,就如同他第一次经历血月时的那样!

  洛弥下意识看向了窗外。

  一轮殷红的圆月悬挂在天际,周围隐约有漆黑的云在翻滚,如同地狱的光景。

  血月来临了!

  就算知道神术法阵在发挥作用,洛弥还是忍不住吞了吞口水,壮着胆子打招呼:“嗨,好久不见。”

  阿诺斯的赤红瞳孔在洛弥身上顿了顿,随后泛起了一阵困惑:“什么好久不见?”

  洛弥一呆:“啊?”

  阿诺斯与他对视,赤红眼眸纯净无比,浅金色的眉毛微微抬起:“你在说什么?”

  洛弥听他的语气很正常,小心翼翼地问:“你没有什么不舒服吗?”

  “不舒服?没有。你不舒服?”

  洛弥赶紧摇头:“没有,我只是看你好像……”

  他斟酌了好一会,才憋出合适的词语,“有点困。”

  阿诺斯失笑道:“困什么?我就算很久不睡觉都可以。你要是不困,过来我给你讲讲经。”

  这句话一出,洛弥百分百确定眼前的阿诺斯就是正常的阿诺斯——除了瞳孔变成了鲜红色之外。

  这反而让他无比诧异:怎么回事,被放鸽子了?

  邪恶版的阿诺斯呢?睡着了?还是被神术法阵封印着连出都出不来?

  之前说得那么强势,只要准备独处的房间就可以,洛弥还以为邪恶阿诺斯能够随时上阿诺斯的身……

  他哭笑不得,只能自我安慰:别急,血月还没结束呢,说不定人家只是还没睡醒,再等等、再等等。

  ……

  结果等到了凌晨,月亮褪去了鲜红、回归银白,神术法阵也停了下来,阿诺斯还是阿诺斯,瞳孔的颜色也恢复了正常的蔚蓝色。

  当阿诺斯打开门的时候,站在门外的莱茵哈特和卢克立刻就盯着他和洛弥的衣服,反复确定他们纯洁无瑕的圣子殿下没有被“玷污”。

  洛弥占有欲瞬间发作:“你们看什么呢!”

  莱茵哈特嘴角瞅了瞅。

  阿诺斯知道洛弥的情绪并非本意:“好了,我送莱恩回去,你们也去休息吧。”

  莱茵哈特和卢克对视一眼,答应下来,看着两个人慢慢走开。

  莱茵哈特有些面色不善地瞪了卢克一眼:“这就是你说的莱恩要对殿下下手?”

  卢克苦着脸瘪了瘪嘴,意识到自己又被那个小恶魔耍了,没什么底气反驳。他忽然道:“殿下的影子是不是动了一下?”

  莱茵哈特黑着脸道:“殿下在走路,影子当然会动!别打岔!这事要给你记过的!”

  卢克本来想说他就是看到影子动的和殿下走路不大一样,但仔细一想又感觉可能是自己看错了——毕竟没什么比地上天使本身更安全的了。

  他只能抱着被扣的奖金唉声叹气。

  ……

  洛弥回到自己房间,打了个哈欠,趴在床上咕哝道:“白费了功夫……”

  半梦半醒中,一个冷冷的声音在他耳畔响起:“不白费,你成功浪费掉了我一个好机会。”

  洛弥猛然被警醒,瞪大眼睛,才发现面前有一道漆黑的影子,宛如实质的墨色虚影正从那道影子中流淌出来,顺着他的脚踝向上,将他丝丝绵绵地缠绕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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