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夫郎有点甜 第62章

作者:小阿锦 标签: 生子 种田文 系统 轻松 穿越重生

  这倒是句实话,只站在这会儿等一小会儿,一想到心上人就会出现在自己面前,感受着心跳的速度,以及蔓延在心田的蜜一样甜,点点滴滴地泛滥开。

  他哪还有心思去关注其他的。

  白谨自诩比左安礼年长,总会对他分出些别的关注,在其他人信任、下意识依靠看起来成熟稳重的左安礼时,他总会站在他的身旁,说一句有我在。

  一句话就足以令左安礼安心,稳定。

  左安礼有无数次的想要趁着夜深人静,从身后搂住白谨,将头埋在他的颈窝,呼吸对方的发香,他不知道对方的体香会不会从皮肉里钻出来,如果有机会的话,他定然会尝试的。

  似乎在今天就要昭然揭晓自己的心意,左安礼阴暗的心思如野草般疯长,他刻意将自己黑暗的一面掏出来,里面装满了对年长者龌龊肮脏的想法。

  是光风霁月的他看了一眼,就觉得胆战心惊到惶恐的地步。

  今晚注定是他要孟浪、轻挑的尝试,许是正人君子伪装久了,左安礼心头居然有了期待。

  他死死掐住掌心,几乎快要渗出血来,才不至于让自己发疯将所有的自己全都剥开到白谨面前看。

  他怕吓到对方。

  于是左安礼用再正常不过的柔和声调说道:“青奴,和我一起去放花灯,好吗?”

  然而那活泼、上扬的尾音却是直接暴露了主人内心的想法。

  白谨眉头一跳,总觉得好像有种超出自己控制的事情即将发生。

  可偏偏他面对左安礼说不出半个不字,年长者在这方面,总是有着出人意料的劣势——那就是他们无法拒绝来自年下者任何诚恳的请求。

  包括被……

  柳城最长的河安静地流淌着,夜色下涌动着令人恐惧的黑,好似随时都能将人溺毙。

  但此刻河面上却遍布着许许多多的美丽花灯,一点两点,从远处看散发出虚幻的光晕,将这条河点缀得华彩斑斓,好似一条优雅的绸缎。

  白谨捏紧了手上的花灯,眼睛刻意地盯着它看,看那流溢出来的光亮,不敢往旁边轻觑半分。

  然而该到的还是会到的,不论他如何逃避、害怕,或者是恐惧一段未知的关系,都不会发生任何以他为意志的转移。

  因为掌控者,从到了河边开始,就换成了左安礼啊。

  “青奴,看着我。”他唤道。

  白谨下意识地转过头,却被他眼底的喜欢与光芒给烫到,情不自禁后退了一步。

  果然是手中的花灯太亮了么,以至于左安礼漆黑的眸子都是一片璀璨的光。

  他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模样,感觉脸特别特别烫,比发着四十度的高烧,站在热辣的太阳底下滚烫得多。

  左安礼的唇角是弯着的,那张从他第一眼相见就如谪仙般俊美的脸庞出落得越来越精致清俊,之前看还不觉,站在越瞧越好看,竟是到了令他怦然心动的地步。

  白谨的眸子起了雾气,左安礼到耳边的话似乎在随风飘散,他只见到他的唇形在微动,很漂亮的唇,他也从来没有正视过,今日却看得仔仔细细。

  左安礼爱他。

  在字字真切、句句热忱的告白中,白谨终于意识到了这一点。

  滚烫热烈的情感在心口蔓延,从忐忑不安的试探到一次次眼神相撞,皆是至死不渝的爱意。

  他听见左安礼最后说:“白谨,我们定亲吧。”

  作者有话说:

  终于!两个崽崽!呜呜呜,迈出了第一步!我心甚慰!

  后面还有一章,么么哒

第62章

  白谨夜里回去, 脸颊红红,双眸含水,是褚成看了都以为他生病的地步。

  可细看又不像, 褚成盯着他红通通的嘴巴,狐疑道:“你是不是背着我们出去偷吃了?”

  吓得白谨一开始还以为是自己的事情被对方发现了, 结果却只是乌龙。

  他嗔了对方一眼:“吃吃吃, 你成天就想着吃, 怎么不想着好好学习, 本章兄和安礼明年都要去国子监读书了, 咱们这一行人就差一个你和董贞了。”

  褚成被怼得哑口无言,只敢在他走后, 嘀嘀咕咕道:“白谨这小哥儿, 今日火气怎么那么大, 果然是茱萸吃多了。”

  “偷吃就偷吃嘛, 还不承认。”

  被他念叨的人已经先一步跑出房间,把自己砸在柔软的被褥上, 疯狂锤着枕头,唾弃自己刚才丢人现眼的举动。

  枉他自诩是长者,应该比左安礼更成熟而且更有经验才对,起码要理性对待他们突然转变的关系。

  没成想从脑子一热就一口应下左安礼的请求开始, 他就变得不正常了, 不仅扭扭捏捏不像话, 在对方亲过来的时候还不敢躲。

  “你怎么那么怂!”白谨把枕头当自己来锤。

  自己生疏的样子好丢人, 那孩子指不定心里怎么偷笑自己呢。

  白谨自觉脸皮薄, 特别羞耻, 差点被亲得喘不过气时, 腿一迈就跑了。

  徒留左安礼站在原地懵然, 望着他的背影失笑。

  回忆起刚才的画面,白谨眼神放空,略微有些失神。

  “唇还挺软。”

  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后,白谨脸颊爆红,觉得无比羞耻,他摇摇头,想将多余的想法赶紧剔除脑中,却发现只是徒劳。

  刚刚的一切都牢牢地霸占他的头脑,无时无刻不在彰显自己的存在。

  他,刚刚被小三岁的少年表白了,而且还一口答应了!接着就被亲了!这次书院一放假,他们就得回去定亲了!

  白谨把自己埋进枕头里,越想越觉得热度上升,整个人都要蒸发似的,如果脸红有实质,他的头顶估计已经在冒烟了。

  明天该怎么面对左安礼?

  之后又如何相处?

  分明他才是年长的那个,可是一遇上感情这种毫无经验的事,他就像是无头苍蝇,乱碰乱撞,摸不清方向。

  幸好年下的那孩子对他赤诚又直白,只需要他怯弱迷茫地往前踏出一步,剩下的九十九步不用走,对方就飞奔过来了。

  *

  旦日一早从床上起来,白谨已经不太能想得起昨晚发生的事了。

  可能是因为晚上太过于激动,东想西想太久没睡好,导致他醒来的时候迷迷糊糊的,洗过脸去吃早餐时,才猛地想起昨晚发生的一切。

  左安礼坐在位置上,已经帮他把要吃的早点给摆好了,旁边还放了煮过的牛乳,加了茶叶熬过后去腥,他最喜欢在早晨时来上一杯。

  白谨的脸颊飘上一层淡粉,目光不自觉地在左安礼身上逡巡。

  很快他就镇定一样,因为他发现,左安礼的耳根像是熟透的番茄一样红,原来紧张的并非他一人呀。

  两人未曾开口说一句话,但是空气中却缠绕着隐晦、克制的暧昧,浅浅地浮动在两人周围,过来人一看便知他们的情况。

  “青奴,过几天我就去你家提亲了。”左安礼眼睫轻颤,说这话时的表情就像个受到喜欢的人迫害的小可怜,羞涩又期待。

  白谨愣了一下,被暗中浮沉的炙热给烫得心慌,他握紧牛乳想从中汲取一点安全感,声若蚊呐:“好哦。”

  他现在的模样特别乖巧,就像是小媳妇儿一样,任他予取予夺,左安礼的呼吸都微滞了下。

  以免失态,左安礼慌乱地转移话题:“二月出头我们就要去京城了,我父亲也差不多到了回京述职,到中央任官的时候了。”

  白谨果然将注意力都放在他的话上,忍不住“啊”了一声,“左县令马上就要离开了么?新来的广兴县县令有没有定好啊,左县令好不容易才以一己之力让它升到上县的,可不能让后继者给糟.蹋了。”

  左安礼:“父亲自有安排,这毕竟是他和皇上一同试验的县,感情也不是普通的县城可以比拟,新上任的人多半也会好好挑选。”

  “也对。”白谨点头。

  其实从国子监考中进士的学子多半都出去游学过,见多识广,甚至还有治理的经验,他们可比一些只会纸上谈兵的学生厉害得多。

  只有那位被秋后处斩的津酒县县令,靠着家中恩荫当了官,既害了百姓又害了自己。

  然而这种任官方式传承已久,白谨一个县男无法置喙,也撼动不了这棵仍在壮年的百年大树。

  只能略尽绵薄之力,让身边的人过得安逸一点。

  早晨的谈话在用过餐后结束,两人就此恢复了以往的相处方式,只是更缠绵更腻歪了些,直白明显得就连褚成那样的大直男都看出来了。

  关原拱手贺喜:“这是互相坦白了吧,那我就先祝你们百年好合,讨个吉利了。”

  左安礼嘴角翘起,回礼道谢。

  褚成傻眼了。

  他悲愤交加道:“你先前还让我不要开他们的玩笑,结果这两人自己就先勾搭在一起了,也太过分了!”

  白谨噗嗤一笑:“你说的那时候我们还没在一起呢,以前的白谨关现在的白谨什么事。”

  董贞觉得有点儿别扭,却也没有忘了要喜糖:“喂,你们在一起了难不成没有任何表示?”

  左安礼就把厨娘做好的奶糖给他们都一一发下来,几人图个喜庆,刚到手就塞进了嘴里。

  白谨往常脸皮那么厚的人,现在却羞涩地站在一旁抠手指,看天看地就是不去看他们,只敢用余光偷偷觑两眼。

  褚成含含糊糊道:“这还差不多,定亲是哪天?记得告诉我,我也去凑个热闹。”

  左安礼看了一眼低头正盯着自己双脚的白谨瞅,笑道:“初九。之前找人算过了,是个黄道吉日。如果我去提亲,丈母能同意的话,就是那天定亲了。”

  白谨在心里暗想,他娘亲肯定是会同意的,眼看自己都十八了,放在其他人家都应该是两个孩子的爹了,而他还单着。

  每年回家张氏面上不说,心里指不定多着急。

  尤其是他表姐在前年嫁人后,张氏差点都快不顾他们之前的约定了,最近更是不断来信,隐晦地催他回去相亲,明里暗里都是他年纪大了,再拖可拖不得。

  时代的不同,白谨无法强求理念非得一致。

  现在倒好,他提前把自己的婚姻大事给解决了,比张氏求神拜佛管用多了。

  *

  白谨亲自经历古时的提亲,才知道三书六礼四个字读出来简单,实际做起来又有多么复杂。

  两家提前商量好后,由于这是明媒正娶,所以步骤一个都不能少,流程也得走完。

  从三书开始,分别为聘书、礼书和迎书,聘书是左安礼亲自提笔亲自书写,而礼书则是记在了双方的彩礼与嫁妆,从左安礼有了念头之后他就一直在攒彩礼了。

  至于白谨的嫁妆,原本他是不在意的,可张氏却道要是嫁妆不够多,到了男方家里是抬不起头的。

  哪怕左家没有腌臜事,可未来左二郎娶亲的话,在这方面低了人一头,与妯娌之间不太好和平相处,别在这时候省了这点钱,到了后面还不是你自己的,是立足的根本。

  听得白谨是一脸问号。行吧,反正他没经验,一切就听长辈的就行了。

上一篇:手滑全点金钱了

下一篇: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