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将/穿越兽人之将 第91章

作者:雁过青天 标签: 穿越重生

“不是为你。”葛巫爱理不理地说,坐在那里连眼皮也没撩。

百耳自然不会介意,道过谢后便转身离开,脚在踏出门口的瞬间,就听到背后传来老者的声音:“它的父亲是勇士,它以后也会是勇士。”

百耳脚步一滞,而后傲然道:“当然。”语罢,迈步而出。在这之前,为了它们,他已经浪费了不少时间,以后自然会益加保重,再不能重蹈覆辙。因为他知道,他每多耗一天,它们的阿父就会多遭一天的罪。

留在营地的人见他已好,都高兴地过来打招呼,百耳匆匆应过,找到在帮拓做弓箭的诺,说:“帮我招集几个人,我要去找图。”

诺愣了下,也不多问,立即化成兽形跑了出去。不片刻,找来了五个兽人,是从留在部落里的五个小队抽出来的,分别是风,歧,夏,潜,殷。除了歧夏是老人外,风行动敏捷,出没无声,潜能测天气,殷能知灾祸,再没有比这个更好的寻人组合了。没想到诺会在短短时间内就将事情想得如此周全,百耳心中感激,冲他微一点头,然后带着人迅速离开。

刚一走出石院大门,旁边突然冲出一个人,冲着百耳大骂:“你就是个不祥的人,不仅害死了你原来的伴侣和孩子,现在还来祸害图!你还要害多少人?你怎么不去死……”

除了那侬,没有别人。不知他在这里等了多久,终于把百耳给等出来了,语气中像是带着愤怒,又像是幸灾乐祸。其他人听得都皱了眉,歧和夏就要过去将人拖开,百耳却比他们更快,一脚踹出,直将人踹飞数丈外,落地后,哇哇连声喷出数口鲜血。

“不准救他。”百耳语气冷酷地下令,说完,看也没看那个倒在地上奄奄一息的人,径直往河边走去。

兽人们互看一眼,什么都没说,紧随在他身后。如果说他们对亚兽还有些爱护之心的话,那么这个那侬绝对不在其中。因为那天他对着图和百耳说的那些话,几乎所有人都知道了,他的那个伴侣自然也知道,还为此恼怒了好久,而他还一点自觉也没有,每天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到处瞎晃,以为自己还在黑河部落,家里事一点都不做,伴侣回来连口凉水都喝不上。对于这样的亚兽,在见过现在营地里的那些亚兽之后,相信很少有兽人能够再看得上。至于以前那些爱慕追求过那侬的,见他现在这样子,都不由庆幸自己没娶到他。不说别的,就说今天这事,如果不是他主动凑上来,以百耳的性格又怎会将他放在心上。所以几个兽人都只能耸耸肩,绝不会为这种人违逆百耳的意思。

之后整整一个满月,百耳都带着人在出事那片地方寻找,几乎将整片山林河道都翻了个遍,连隐蔽的峡谷山凹他都亲自下去查探过,只差没掘地三尺了。为了不加重营地的负担,每次回去时,他们都会带上一堆猎物,所以不仅没影响到营地的正常发展,反而使得许多人空出手来,将后面那个院子又建了起来,与前院中间隔着一道门,晚上可以关起来。单身亚兽们集体搬了进去。至于荆一行人中,那六个兽人或许是被敲打过,或许是觉得这里不错,没必要再换地方,也踏踏实实的,没再说或者做过任何出格的事。事实上,有大部分的人,只要能吃饱肚子,能睡个安稳觉就满足了,至于跟着谁,并不在乎,更不会有太大的野心。而荆五人在找图上出了不少力,虽然没找到人,加上其他贡献,还有救过百耳的功劳,并没花多少时间便被接受,集体搬进了石院。而他们以前住的地方,因为石屋荫凉通风,则暂时被充当了库房。

找了这么久都没找到图,所有人都绝望了,包括萨。但是百耳却并没有放弃的打算,只要没看到尸体,他都不会死心。那天他找到一干老人,提出了为部落命名以及定下部落首领的事。命名之事他不在意,但是在部落首领上,他却有让萨来当的意思。

“我要顺着河流流过的地方,去找图。哪怕翻遍整个无坤大陆,我也要找到他。”对于众人属意于他当首领这件事,他如此解释。对他来说,在这个异世,图和古是他的家人,在他心中最重的也是他们。部落发展到现在,有萨和允诺在,他根本不需要担心。至于南方鹰族的事,他正好可以趁去外面寻找时打探打探。事实上荆仍让他有些忌惮,而部落里无论是在智慧还是在实力上能够压制住荆的,只有萨。

在图走之后,萨便接手了图手中的那些事,正威望渐增,听过百耳的解释之后,便也无人再反对。萨见百耳如此对自己的兄弟,而不是像以前见过的亚兽那样,伴侣刚死,不仅不悲伤,还急着找下家,心中感激,哪怕他对于当什么首领并没兴趣,还是接下了这个担子。

“就以百耳的名字当部落名吧。”萨开口,见百耳有些意外,他解释说:“我们的人去到外面时,用这个名字,如果图听到了,自然就会找上来。”他没说的是,如果不是百耳,又怎么会有这个部落。

其他人纷纷赞同,百耳眼中微涩,不由微抬起了头,自图离开后,唇角首次露出一抹发自真心的微笑。

“好,就叫百耳部落。”

次日,百耳带着古,以及一直跟随着他的五个兽人,坐上竹筏,顺流而下。

第113章 我叫百耳(图)

图醒来的时候,四周一片黑暗,耳边有很多呼吸声,显然还有其他人,而且不少,鼻子里充塞着汗尿混杂的闷骚臭味,让他差点再一次背过气去。背贴着冰冷潮湿的地面,很不舒服,他刚想坐起来,就感觉到一股剧痛从肩膀还有左腿的位置传来,同时伴随的还有一串清脆的响声,像是有什么东西穿过了他的肩胛骨,一动便扯痛得浑身抽搐,那东西撞到地面石板,发出了在寂静环境中异常刺耳的声音。他倒抽口冷气,又躺了回去,只觉浑身都因为刚才那细小的动作冒出了层薄汗。

“你醒了?”一个沙哑的声音从旁边不远处传来。

图正努力地瞪大眼睛,试图看清周围的环境。然后不负所望,终于在靠近头顶的位置,看到了一点光亮,莹莹蒙蒙的,应该是月光,看来现在正是晚上。

“你叫什么名字?”那个声音没有等到他的回答,也不气馁,继续问。

我叫什么名字?图愣了下,脑海中第一个浮现的是百耳两个字,除此外,便没其他了,于是下意识地回道:“百耳。”不知为何,说出这两个字时,他的唇角竟浮起了丝浅淡的微笑,有融融的暖意在心中流过。

跟他说话的那个人似乎愣了下,才又说:“你不是兽人吗?怎么会取亚兽的名字?”

图吐出口气,想了想,发现并不能想起其他,于是哼了声,撑起身体,摸索到旁边有可以靠的,便挪了过去,半坐着靠在那还算干燥的地方,因为有了心理准备,所以勉强能够忍住疼痛做完这一系列平时看来再简单不过的动作,不过等完成之后,冷汗出得浑身上下便似被水淋过般。

“谁规定这名字非要亚兽才能取?”等缓过气后,他才不高兴地说。

那个人被问得哑口无言,于是转而说:“那你是哪个部落的?怎么会落到贝母手中?”

“我……”图顿了下,觉得头有些疼,忍不住烦躁地说:“你问题怎么那么多!”他是哪个部落的……他怎么想不起了?这里又是什么地方?他为什么会在这里?一个又一个的疑问相继冒出来,让他头痛欲裂。幸好那个被他骂的人并不介意他不好的语气,再次出声,将他解救了出来。

“因为他们都不跟我说话啊,要知道我以前可是最爱说话的,没人说话的日子,比白天拖着绳子做苦工还难受,我都憋得快疯了。”那个人呵呵地笑,有些自嘲,有些苦涩。

“这里是什么地方?”图听得心中有些发堵,于是问。

“你竟不知道这里?那你怎么来的?”那人似乎很惊愕,又或者说是纯粹的惊愕,因为他没等图回答,已继续说:“这里是贝母的部落。”

“贝母是什么?”图觉得自己是没听过这个名字的,一边问,他一边忍着肩上的剧痛弯下腰,摸上左脚。发现是断了,思索了下,又问:“有棍子和兽皮索吗?”

“有棍子和兽皮,没有绳索。”那人正要说贝母是什么,听到他后面一句,忙应,然后当当啷啷的清脆响声中,一会儿有东西放到了图的手边,“你要这个干什么?”

“绑腿,我腿断了。”图摸了摸那棍子,发现有手臂那么粗,长度也相近,兽皮很宽,像是围在腰间用的。当他正想将那兽皮撕成细条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右手里还抓着东西,张开,一股清甜的香味顿时漫进鼻中,手掌心似乎被压出了一个很深的印子,显然这东西握在他手里时间不短。

“你拿的什么好东西?那么多人怎么掰都掰不开。”那个人也闻到了这股味道,不由耸了耸鼻子,好奇地问。

“蜜果。”图沉声道,说出来的时候,只觉脑海中有什么东西划过,快得让他来不及捕捉,隐隐觉得自己似乎有什么很重要的事忘记了,不由沉默下来。

那个人哦了声,有些失望。虽然蜜果是不错的东西,也不好找,但还不至于宝贵到昏迷后都死死抓住不舍得放的地步吧。

图愣了一会儿神,才小心翼翼地将蜜果放到身边地上,然后拿起兽皮用手指和牙齿撕开。

“可惜你现在不能化成兽形,不然就可以直接把断了的腿咬掉了。”那个人叹气说,语气中带着些怜悯。

“跟我说说贝母是个什么东西?”对于对方的话,图没有解释的想法,因为他只是下意识地觉得应该这样做,似乎只要把断腿对好,然后这样绑紧,以后就会长好。

“你竟然连贝母都不知道。”那人叹气,为图的孤陋寡闻,不过他显然很愿意有这样的说话机会,最主要的是还有人倾听。“贝母是生活在海边,一个全部都是亚兽的部落。”

啪地一声,木棍被掰成两半。这一下用劲,痛得图半天回过气来,只能靠坐在那里喘气,耳边则继续传来那个人的说话声。

“说是亚兽,其实也不全是,因为他们会化成兽形……就是一个很大的贝壳。不过他们每个人都长得很好看,尤其是他们的族长。”说到这,那人的声音有些低落下去,“你一定不能再从别的地方看到这样好看的亚兽。但你也一定没见过这样毒辣可怕的亚兽。”

“有很多兽人都想带一个贝母回去当伴侣。我也是,也许你也是……”那人又呵呵地笑了两声,一如之前的自嘲和苦涩。

“我不是。”图几乎是下意识地反驳,说完后连他自己都愣了。他隐约觉得自己是想找一个最好看的亚兽,那么为什么不是?

“就算你不是,你还是落到了这里。”那人嘿地一声,“每个想来这里娶贝母的兽人都永远回不了自己的部落。你看,我们全部被关在这里,肩膀上穿着这黑色的怪绳子,不能化成兽形,也吃不饱肚子,还要帮他们建房子,建很高很大的墙……早晚我们会累死饿死在这里。”

“这么多兽人,连亚兽都打不过吗?怎么会被他们抓住?”图这时疼痛缓和,便弯下腰,开始摸索着想把腿骨接好。

“你怎么来的?”就在这时,另一个口音比较古怪的人插了话,他的声音也同样干涩沙哑,不知是饿的还是渴的。

“我不知道。”图咬住牙根,一边回,一边手上使劲,慢慢地顺着骨头纵轴的方向拉伸,然后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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