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莫欺少年穷 第32章

作者:随欢 标签: 灵魂转换 欢喜冤家 穿越重生

然而破天荒出现在脸上的那个笑容,打破了刚硬和冷酷,让他看着忽然柔和了许多。额间发丝垂下,遮住低垂的眼眸,竟有种致命的吸引力。

子轩心头一跳。

第五十三章 向易的家

桌前有两三瓶开封的伏特加。敬酒过后,向易将瓶中的烈酒往杯中倒满,将高脚玻璃杯凑近嘴边。

他喝酒的动作很慢,几乎是一口一口小抿着。然而子轩却注意到没多久,原本满满的杯子已然见底,只剩下一滴一滴液体,顺着杯侧往下流。

“向易。”子轩看着他嘴角的笑容,震惊过后,心头有些疑惑,“凌司佑说你酒量不好,是不是真的?”

本来他是不相信的,然而看到喝了酒之后的某人,麦芽色肌肤的脸上开始泛红,唇边竟然多了一缕笑容。在以往的任何时候子轩都没有见到过。印象中的向易除了某些特别的时候,平时皆是冷冰冰的面无表情。现在的反常,由不得他不怀疑。

向易右手抬起,将桌上的伏特加拿住往杯中倒酒。一口一口抿着不说话。伏特加纯饮时,最正宗的喝法是在旁备一杯凉水,以常温服侍。

不像白干老窖慢慢品尝方能显味道,伏特加快饮闷光才是最好的。而冰镇后干饮,酒中的冰溶化于口中,喉咙里头像是有一股火焰般的清热冒上来,烈酒之名得于此。

伏特加酒烈,度数高,一般酒店宴饮不提供这种酒。这一桌顾安几人酒瘾上来,又加上今天高兴,这才找服务员点了几瓶。想着子轩年纪看着不过二十,沈青等人也没有敬酒为难他,就将目标转移到了子轩身边的保镖向易身上。看他高高大大,应该酒量也不错。

结果就是在子轩吃菜的时候,向易干了几杯烈酒。想到凌司佑的话,子轩摸不准他的酒量怕他喝醉,想着该喝酒的话也该回去喝。在向易又一次倒满酒的时候,子轩按住了他的酒杯。

“向易,酒喝多了。”子轩用他的筷子夹了几片青瓜到他碗里,“想喝酒的话回去再喝,你忙了一天也该饿了,先吃点菜。”

向易抬头看他一眼,微笑地放下手中的酒杯拿起筷子吃菜。明明是一样的动作,然而他今天做来,却有种说不出的味道。单单脸上的神情,跟以前的冷酷就决然不同。酒席热闹,十一点之前不会停歇。第二天虽是周日,子轩却没有晚睡的习惯,又怕家中父母担心,提早跟公司里的人道别。

这段时间的忙碌使得众人互相多了几分了解,员工也都知道子轩临近高考需要复习,挽留几句再罚了一杯酒,也就同意他先走。公司里刚招募的公关部几位员工将气氛搞得活跃,虽然有自己离开这一特殊情况,子轩也不是特别担心。

向易站起身,同子轩一起走了。B市虽然是春天,然而今晚风大,吹在身上有些冷。公司商务车暂时派做其他用途,想着公司和酒店里都有空调,子轩只穿了一件正式的白衬衫,将西装外套借给了比他还提前回家的欧阳宁。

今年天气有些反常,往年早已是单衣的时节,今年春天却是异乎寻常的冷。从温暖的空调包厢中走出,子轩瑟缩地抖了一下。打算叫出租车回去。

“你,陪我走走。”身侧传来一个低暗的声音,子轩下意识停下脚步。向易脱下身上的外套,不由分说的罩在子轩身上,“穿着。”酒店外远处昏暗的路灯下,一身黑衣的男子眼中比往常多了几分感情。

这样细致入微的动作,平时的向易从来不会做。子轩没有拒绝他的好意,左右无人,他将心中的疑惑说了出来:“向易,你好像比以前话多了些,你是不是喝醉了?”

少年拢拢身上的外套,温暖的感觉随之传到胸膛。他一直喜欢温暖的人,温暖的事。人性的恶劣、阴暗有时候总下意识的避免开来。同韩辰一起相处三年,子轩待他是兄弟之情。其实一开始就注定了子轩不会喜欢他那样沉浸在过往中拔不出来的人。

正想着,耳边听到身边男子的声音:“我没醉,我酒量很好,别听凌司佑胡扯。”

子轩乐了:“喝醉酒的人常常说自己没醉。伏特加后劲大,待会儿反应只会越来越大。我们先回去,我怕你醉倒在外面,我抬不动你。”

“没醉。”向易撇撇嘴,脸上笑容已经消失不见,“我醉了自己能回去。凌司佑不让我睡床,我回自己家去……那样的话,没人会赶我走了。”

“你的家?”子轩疑惑,“我以为你一直没地方住,向易,平时从来没听你提起过你家的事。”

这时候向易话特别多,和平时完全不一样的感觉。不同于凌司佑之下的嬉皮笑脸下的细腻关怀,更不同于平时的冷酷面无表情。反而有种淡淡的忧郁、柔和,杂糅在一起,那种感觉令人倍感新奇——尤其是在向易身上见到。

“向易,你喝醉了。”子轩在心里补了一句,这就是凌司佑说的酒品差?

看着比平时不一样了些,话多了,神情也很不一样。但是还好并没有其他什么特别突出的地方。

“我要回家。”向易忽然说,“好久没回去了。”他说走就走,拦下一辆出租车,直接打开后座坐了进去。

“向易,你去哪里?!”子轩喊出声,快速地扯住他的衣袖,“你可以明天早上再回去,现在天色晚了!”不是不让他回家,而是看向易现在的神色,怎么都有些不对劲。

相处了这么一段时日,又清楚知道他白天时候的个性,子轩很难把他一个人丢着不管。

何况,他现在酒醉。

按照凌司佑说的话向易酒品不好,指不定会发生什么事。醉酒的人常常有平时不为人知的怪癖,跳江、裸奔、暴力倾向等等。

子轩深深吸了一口气:“我跟你一起去。”他身上带着手机,万一出了什么事,应当可以照看一二。这段时间得向易许多照顾,安全上有了保障,仓库里的大部分石头都是他切割出来,换做旁人,子轩未必能放下心来。他不是忘恩负义的人。

向易向司机报上一个偏僻的地址,夜晚马路上还有很多人。然而司机按着那个地址开去,绕到几条小弄堂里,却是愈发安静。

越开到里面,四处看去全是黑乎乎的一片,没有半个人影。

司机朝后开口问:“小伙子,还要往里开吗?”

“嗯。”向易说了一个字。

车静静地向前开去,最后在一个拐角的小弄堂里停了下来。子轩同向易一起下了车来到一间屋子,只感觉里边黑漆漆的一片,没有任何住人的迹象。

第五十四章 同居地方

“向易,这里是你的家?”子轩问道,黑蒙蒙的什么也看不见,再加上位于偏僻的弄堂口,地上不太平整。夜晚没有月光,子轩睁大着眼睛,却什么也看不到,反倒被地上随处丢弃的石头绊了一跤。

向易听到他的闷哼声,摸索着握住子轩的手,从地上将他扶起。门用钥匙锁着,子轩耳边听到金属碰撞声,感觉向易似乎拿出了钥匙将门打开。

被拉着手,子轩有些不习惯。然而夜色漆黑,周围又静寂得没有任何声音,来到这样一个未知的地方,说不担心是假的。

进门没多久,听到一声拉线的声音,眼前忽然亮了起来。灯光射入眼睛,子轩下意识眯上了眼。重新睁眼的时候,入目是老式的那种昏黄电灯泡。

风从门边灌进,吹开了电线下悬挂着的昏黄灯泡。亮光顿时也一闪一闪的。

子轩打量着这间房子。来之前他就看过周围没什么人烟,房子陈旧,约莫是八九十年代那种市区边缘地带的老屋。只有一间房,角落边放置着厨具,另一头是一张床。

入目看得到一盏电灯,中间摆放着一很小的桌子、两条凳子。除此之外没有电视机,没有空调,墙壁旧得斑驳,顶上没有电扇。唯一一扇窗户用几张破旧的报纸粘着。

“这里,是你以前住的地方?”子轩问道。这就是他所说的家么?不会有人抢他的床,也不会有人将他赶出去……子轩不知为何忽然涌上一种心酸的感觉。

他自出生后便住在豪华别墅区,自小蒙家人爱护,衣食住行从未有过忧虑。即便后来重生为江子轩,在江永安和苏慧歆的照拂下,也从未住过这样简陋的房子。

向易没有说话,握着子轩的手却紧了一紧,随即松开。他走到桌边,拉开凳子坐下,静静的坐着。桌上有块抹布,他用手拿起来将桌子细致的擦了一遍。子轩注意到土黄色的抹布上并没有很多黑色的痕迹,显然桌子并不脏。

“你常常回来这里?”子轩忍不住开口。这样的气氛下若是不说话,感觉心里像是压抑了什么。

“嗯,最多隔一个月,我会回来一次。”昏黄灯光下男子开口,脸上竟有丝怀念,“我在这里生活了十五年。从出生开始,和我妈住在这里。”

子轩看他脸色越来越红,盖过了古铜色肌肤。烈酒后劲大,向易酒宴上喝了这么多,醉酒的人常常会做一些平时不会做的事。就比如,沉默的人会突然间想说出自己一直压抑在心里的一些话。

“你爸呢?他不跟你们住在一起?”子轩又问,在桌边另一张凳子上坐了下来。

“他是个赌鬼,一年到头和别的女人住在外头,小时候别人说我是没人要的野种。”向易继续说,“他把家产输光,妈生病了后来没钱治病,累得她病逝。这里的每一件家具都是她给人补衣服赚来的。”

从来没想到向易小时候竟有这样一段往事,子轩心中沉重。B市老房子拆迁多,像这样的房子一般情况下早已被拆迁,能留下来的是极为少数的情况。

屋子里灯光昏黄,衬得向易脸上喝酒泛起的红色愈发明显,他轻轻说:“你知道吗?我被人带到国外训练三年,中间出了几次任务,回来后看到这里正准备拆迁。在外面游荡了几年,这里是我唯一的根。我花了很大心思帮一个人做事,最后又抓到他的把柄,他承诺我动用权势保住。这么多年了,老房子才能维持原样。”

都说浪子在外漂泊越久,往往越想有一个家。子轩心头酸楚,却不知道在这种情况下他能说什么。有时候看着无忧无虑的人心里反而藏着别人都不知道的事。

向易从凳子上站起来,重新拿起桌上的抹布,将角落里头搁置的厨具擦了一遍。外头看着没有人烟,然而这间房子里面或许是长期打扫,又看到向易小心翼翼生怕弄破一件家具,子轩直觉的开口:“你现在喜欢赌博,是不是因为你爸的缘故?”小时候留下的阴影最重,单亲家庭的小孩受到的伤害也更重。

从没经历体会不到当年向易那种几乎陷入极端的贫穷,子轩唯一能做的是转移他的心思。

他听说过酒后发疯、暴力的人,上次凌司佑喝醉酒躺在地上高歌嚎叫让他头疼不已,然而此时向易却是另外一种感觉。跟凌司佑比起来,他仍旧很安静,只是偶尔说说话,将平时任何人也看不出来的事向另一个人倾诉,或许酒醒了什么也不记得。

擦完家具,向易又走到床边。屋内唯一一张床上挂着蚊帐。可能是挂得久了,蚊帐微微泛黄。子轩站起身看,上面打着几个补丁,用布料缝了起来。

手机铃声在寂静的房间里响起。看到来电显示上的熟悉号码,子轩接起电话:“妈。”

苏慧歆在另外一头说:“子轩,这么晚了在外面,今天要回来吗?公司晚宴有没有结束?”子轩没有瞒着苏慧歆和江永安开公司的事,很早出门的时候也同父母说了晚上的庆功宴。过了平时睡觉的时间,苏慧歆这才打了个电话来。

“妈,今晚你们先睡别等我,我出门的时候带了钥匙出来,待会能自己回去。你们把门窗都锁好,早些睡下。”子轩说完,听到苏慧歆让他在外面小心天气冷别冻着、早些回来休息之类的话,这才挂了电话。

子轩将手机重新放回口袋,视线转了一圈,却没有看到向易的身影。刚要开口,子轩从床上听到了一个声音。男子略微带着哭泣的沙哑嗓音在寂静的周边听得更是明显。

子轩慢慢走到床边,看到那个一向冷酷面无表情的男子坐在床边,蚊帐往两侧拉下,他用自己的手紧紧抱住了头。

哽咽之声,从他的喉中发出。双手包住看不见脸,然而嗓音中的沉痛,却声声入耳。子轩静静地坐在床边,轻拍他的肩。有时候出声安慰人并不是最好的,趁着酒醉如果能揖让他发泄一场,未尝不是好事。

“很难受……”向易紧紧拽住子轩的衣服,话语说得断断续续,“吃了苦,回家,家里没人,一个人也没……难受。”

子轩拍拍他的肩,无声安慰。心里却是一阵一阵的抽痛。如果他的父母出了意外,在外面受了委屈,回家却冷清清的一个人也没,这样孤苦无依的生活,他是不是能熬过去?

“睡公园、马路,会不会哪一天醒过来,家里有人陪我一起……”床头高大的男子又用手把头蒙住,声音痛楚,“外面的人嫌弃我,说我脏,骂我野种。别人家里有亲人,我十四岁以后,只剩下我自己一个人。被刀割伤,跑回来在床上躺了三天三夜。只有这里没人会赶我走……”

夜色渐渐下来,向易的话语声越来越小。子轩一直轻拍着他的肩,直到感觉身上的衣袖被松开。低头一看,男子倚靠在床栏边,眸子闭上,眼角隐有湿意。

轻轻浅浅的呼吸声传到子轩耳中,是睡着了。子轩将他的手从自己衣服边拿开,站起来用尽力气把他整个人挪动到了床里头,为他盖上棉被。

向易蜷缩着身子,安静地睡着如同一个大孩子。俊朗的脸上没有平时的冷酷,想到方才他喝醉打破平时压抑下说的话,子轩深深吸了口气。昏黄灯光下,安然睡着的男子让人生出一种无端的痛。淡淡的,却像是撒开的网,漫天铺地,任是逃脱不开。

子轩从床边走开,看着外边天色,犹豫着要不要回去。刚才从市区打的过来,车绕了好几条小弄堂。然而现在晚了想回去,因着杳无人烟,出租车怕是一辆也找不到。绕了这么多路,子轩没有把握不走错。

抬眼看了看屋子,子轩决定趴在桌上撑一晚。走到门边将电灯关了,子轩摸黑走到桌边。屋里寂静,只余浅浅的呼吸声。

早上第一眼睁开眼睛,子轩狐疑的发现自己并不是在硬邦邦磕手的桌边醒来。再四处望了望,棉被盖在身上,温暖又厚实。微微泛黄的蚊帐,是在床上!

惊觉自己上半身衬衫纽扣半开,外套不知道被扔到了哪里,子轩顿时清醒。昨天夜里他记得自己是睡在桌边,怎么早上就换了地点?想到屋内只有两个人,不是他自己跑的,那是怎么到床上的?

腿上硬硬的有些难受,好像什么东西架在上头。子轩转头一看,另一头棉被隆起,隐约露出黑色的发丝。顺着被子下凸起的身体,子轩反应过来,一脚将腿上压着的重量踹开,大喊一声:“向易,天亮了!”

某人从睡梦中醒来,揉揉发涩的眼睛,眼神茫然。

听到床对面没有任何声音,子轩从被窝里爬出来,穿上裤子,随便披上外套,走到床边从上往下俯视某人,一句话也不说。

男子目光清澈,因为早晨刚睡醒而显得微微茫然,子轩这个角度更看得明显。两人对视了足足有十来秒,向易目光扫到子轩半解开的衣服上,忽然开口:“衣服,皮肤白。”

前一句说的是衣服没穿好,后一句说的是少年胸膛处微露出来的白皙肌肤。

被人用“皮肤白"这样的话夸奖,子轩眼神微眯:“起床。”动手将身上衬衫的纽扣扣上,子轩加了一句:“我怎么会睡到床上的?我记得昨晚我趴在桌边睡的。”

“半夜我抱的。”向易顿了顿,想起昨天半夜时候手中的触感,加上早晨脑子不太清醒,又嘀咕着加了一句,“很软,舒服。”

“衣服裤子呢?也是你给我脱的?!”语气渐渐发怒,可惜某人没听出来。

伏特加喝醉早上虽然不会后遗症头疼,但是总归是喝醉了酒,向易跟平时有些不一样,下意识的回答问题。他看了子轩一眼,指指自己身上:“睡觉要脱衣服。”潇洒不在意的掀开棉被,露出自己大腿,眼神无辜地指了指说,“我也没穿。”

子轩从床上抓起一个枕头砸了过去:“向易你给我闭嘴!”这人当真是该说话的时候不说,不该说话的时候,比如……比如现在,说了这么多!上次打电话问他切石的事,又很混蛋的拿了切割机放到手机旁边回电话。当真是无论说不说话,都让人有种想吐血的冲动。

这样闹了一场,昨晚上略有悲伤的气氛一概都不存。向大酷哥酒醒后回复成以前的样子。夜晚的一切,好像都是水中月、镜中花,片影不留。子轩也摸不准他是完完全全不记得了,抑或是别的一些什么。

即使再没心没肺的人也有寂寞孤单最不为人知的一面。经历夜里的一切,子轩有种偷窥了他心中秘密的感觉,静下来再对上向易的眼睛,心头好像植入了些什么,再难以回复到以前的泰然。

“要出去吗?”过了很久,子轩开口问道。

向易从床上起来,将被子叠好,又将蚊帐好好放下。

一切整理好之后,男子将手插进裤袋,抿唇点了点头。在子轩转身之后,男子略微疲惫地用手按住自己的额头,常常呼出一口气。

对子轩来说,高三剩下的这一两个月最是忙碌。明轩珠宝公司经过一场成功的珠宝展,在B市珠宝界打开了一道口子。精美的珠宝,漂亮的首饰,从珠宝展第二天开始订单便源源不绝。三四月份应聘工作的高潮,公司又第二次扩招了一批员工。

因着学习忙碌,子轩将部分工作交给了欧阳宁处理。明轩的主营业务、大订单却仍是子轩亲自处理。韩辰之鉴犹在前头,子轩不会放任再一次类似事端的发生。无关乎信任与不信任,身为公司老总,该亲自处理的事他不会偷懒转交给任何人。

昏天暗地的第一轮第二轮高考复习过去,子轩成绩经过最开始的稳步提升,到现在已经趋向年级三四十名的稳定水平。高考前反而有些紧张,这样的成绩去考A大企管系,尚存着一些风险。倒计时渐渐临近,临到高考前一天,回到家中,子轩有些惶忽。时隔五六年后人生的第二次高考,刻苦了几个月,明后天就是最后的决战时间。

子轩回家打开门的时候苏慧歆和江永安都在家。沙发上坐着林明海和顾珍,住院几个月终于出院,林明海精神比在医院里好了许多。知道儿子明天高考,众人都不禁焦急担心。

“爸妈,伯父伯母,你们放心,明天我会尽力考好。”子轩话一出口,感觉这些日子担心放下了许多,少年耸耸肩,笑眯着眼伸了一个懒腰,“只剩下最后两天,考完之后就轻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