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宠爱至上 第19章

作者:娇滴di的伯爵 标签: 父子 年上 连城 穿越重生

(47)连连出状况

极地连连点头:“恩恩,没错……徒儿你真聪明。”他叹息:“俪罗哪里知道这个……劫数根本就是我们天机城一直等待的时机。”站起来拍拍方明的肩膀,抬头深呼吸一口,无限感动地:“托徒儿的福,我终于可以离开那个不死不活的山、好好在下面玩玩了!”

“嘶!”方明感觉被拍到的肩头一下小小的刺痛,像是被蚂蚁什么咬了一口,很轻、很突然;心里一沉,他冷冷地看着欢天喜地的极地:“你用什么扎我?有毒么?”同时,全身不由自主地开始寒气森森,真气蔓延。

极地笑呵呵地点头:“哎呀!徒儿你真聪明,的确是有毒,不仅有毒,还是非常珍贵的毒,乃我私人珍藏。”

方明很想骂他一句什么,但是他发现只不过短短的几秒钟……他的皮肤有点开始发麻了,他镇定地看着极地:“你既然是为了等着收我为徒,必定不会害我……那么能否请您老人家告诉徒儿,您送给徒儿的是什么珍贵毒药?”末了还送上友好的笑容一枚。

极地笑呵呵:“不必客气,这是为师送给我真正徒儿的礼物,让你多样防身技巧。”然后颇为满意地摸摸方明的头:“孺子可教,聪慧识时务且有礼……比那个一见面就只知道用权势金钱打动他人的苏银扬聪明多了。”

方明心里在咬牙骂人,他的身上越来越麻,毛孔里还有微微的刺痛感非常难受,偏偏这家伙拍他肩膀的同时不知道做了什么,他现在完全不能动弹;慢慢地连舌头上都泛起一丝丝苦味,他难忍地咂咂嘴:“好苦。”

极地听了他的话,轻轻一拂袖解了方明的穴道;方明立刻拿起茶杯猛喝,企图把苦涩的感觉冲下去,极地笑眯-眯地看着;方明一口气喝完整杯茶擦了擦流到下巴上的水渍,这才抬头看着极地:“到底是什么东西?”身上的麻痹刺痛都在消退,没有两分钟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根本没有过异常。

“这些蝴蝶叫做冥夜蝶,只会生活在有冥夜花的地方。”极地笑吟吟地解释道:“冥夜花式一种剧毒的花,只有我们天外天山顶的天机城禁地才会有,换句话说,冥夜蝶也只生活在天机城的禁地。”

他指了指方明的肩膀:“我刚才给你扎的针上淬了冥夜花的花汁,它会在极短的时间之内走遍你的全身,从此你的身上会永远留着冥夜花的味道,这些味道是只有冥夜蝶才能闻到的。”

“是剧毒你还……”方明扶额无语,极地笑呵呵地摆手:“没事,经过我的改良,这些毒已经无害,有了冥夜花的香气,以后这些蝴蝶就会一直跟着你,也是很有用处的。只要你心念一动,消招来更多的冥夜蝶,身体就会自动散发出更浓的味道吸引更多的冥夜蝶。”

方明看了看肩头一只冥夜蝶:“有什么用?我们已经查过,这些蝴蝶是无害的。”

“无害?”极地似笑非笑:“平日里许是无害……不过它们是吸血为生的,一旦吸过体含冥夜花毒人之血,便会终生认主。”然后他做了个咔嚓的动作:“若是被斩杀,身体帘消散化为大面积毒雾,钻肌入骨,避无可避,剧毒无比,非此蝶主人的血无解;即便是其他蓄养幽冥蝶人之血也无解,也就是说,吸食过你血液之蝶的毒,只有你本人的鲜血可以解毒。”

养这么多蝴蝶,那我身上的血岂不是要被吸干??方明有点心寒:“这就是你说的防身礼物……”顿了顿:“我可以拒绝吗?”极地笑吟吟地摇摇头:“晚了,冥夜花的毒素已经布满你的血液皮肤,一夜的时间便能钻肌入骨。”

拍了拍方明的肩膀安慰道:“放心,它们一个月吸食一次你的血液,每只每次至多吸取一滴血,这么少的分量对你而言完全不会有任何影响。但是消你慎重使用,毕竟每次使用都会伤害一只蝶的性命。”

方明没有再纠缠这个问题,反正毒素都进入身体了,还有什么办法?看这个人也不是为了害自己而来的;他倒是很疑惑,天外天的人既然不轻易下来,极地又是为什么会被派下来找自己呢?他也问出来:“你下来找我,收我为徒都是为了什么?对你们天机城有什么好处?”

极地笑了笑:“抱歉,城主没有告知我,所以我不清楚。除了城主,没有人能真正的洞悉天机,我们所能推算的夜不过是些短期内的事件和模糊的因果,城主才厉害……这个人,不,他简直是神!”极地的眼睛里散发出崇拜的狂热:“没有谁像城主一样无所不能!”

方明还想问点什么,苏铭慌慌张地跑进来,看到有其他不认识的人在,立刻刷地一声抽出兽王,厉色看着极地:“什么人!”方明站起来伸手:“没事,详细的之后我再告诉你。”他看着苏铭急急的面孔:“出事了?”

苏铭点点头,碍于外人在场,只是简短地说:“润雨出问题了。”方明连忙站起来:“先过去再说。”然后回头冲着极地:“不好意思,临时有事需要离开一下……”

极地打断他的话:“我也去,会有帮助的。”苏铭抱拳断然拒绝:“抱歉了兄台,此事攸关机密,不可泄露于外人。请谅解。”他看出了极地的武功不弱,猜不出这个人出现的原因,只能维护主子们的安全为先。

极地也不勉强,笑了笑:“好,那我就在府邸等着。”言下之意,就是他们一定还会需他的帮助。

方明看了看他,点头示意,然后跟着苏铭一路飞奔至先王陵,等他们到的时候,断龙壁打开着,俪罗和苏醉并排站立着,祭台上画了一个阵,阵口依次摆着先王们的兵器,润雨半透明的青色透着血红,活物一样地跳动着。

可惜方明现在看不到也听不到,其实是有一个模糊的血色身影不断挣扎着要从润雨里钻出来,惨还不断咆哮咒骂着,骂苏醉残酷不仁,骂俪罗不顾骨肉之情,看到方明来了,顺道还骂他不知廉耻与父相奸,霸占他的身体。

但是身为炼化过武灵的苏醉和苏铭,还有修习过岐黄之术的俪罗,因为灵窍已经打开可以看到元神鬼魂,看着死命挣扎的苏银扬,心里都很不是滋味且万分焦急———必须要提前炼化了他,但是以方明现在的功力……真的能压制住武灵么?

武灵的炼化需要到熔炉那边,以苏醉这样深厚功力的人用真气催动火焰使其温度更高,然后在温度最高的瞬间放进需要被炼化的武器,武器的主人需要淋进自己的鲜血,鲜血把武器淬红的瞬间、把作为炼化基础的元神放进武器里附体。

这一瞬间,只要作为基础的武器和元神都是符合条件的,就会形成无法估量形态的武灵,武灵一个新个体,它将不再具备元神的记忆;在那瞬间,炉火的温度被尽数收进武灵内部,而主人要亲自动手拿出武器,武灵初生,遇见主人时,主人的内力真气如果压制不住它,就会被反噬。

昨天我订做的浴桶终于到了,于是我忙着泡澡没有给大家2更抱歉(主要还是这几天失眠睡不好,想泡澡舒缓一下)

这个世界上有一种事情很美妙,它叫做投橄榄枝(稍微提醒下,我怕我太过于淡定,大家都忘记给我投枝了)

(48)炼化被迫提前

“我再说一次,反噬的后果……是身体被武灵冲击,元神离体,身体也会被武灵瞬间散发的热度烧成灰烬……”苏醉再次重申,紧紧地看着方明:“明明,现在我们必须要提前了,我会再传输3成功力给你,我留下5分功力维持熔炉的温度。”

“记住,这次很凶险,不炼化,你会被扬儿的元神挤出身体;而炼化不成,你一样会死∴比之下,选择炼化还有一半的机会。”苏醉温和地摸着方明的脸:“只许成功,知道吗?你身上系着你我两条命。”他的明明要是不在了,他不会跟着寻死,因为他还有身为银王的责任。

但是,他的心,他的灵魂……会随着明明的离开而死亡,从此,他将是行尸走肉。方明明白老爸的意思,时间和事件都紧迫,父子两个只是沉着地对视,一切都在不言中,方明点点头:“那我们怎么做?”

于是3个人一起向熔炉进发———俪罗需要跟着去,在关键炼化时刻打开禁咒释放苏银扬的元神;苏铭照例跟过去护法,苏醉一边桥方明帮助他加快前进的速度,在掠过都城的空隙间向他解释着熔炉的作用。

熔炉是悬浮岛屿上都会自然存在的一种地下岩窟,内里通红,常年填充燃烧着透明的悬浮石,也就是最珍贵的可以维持悬浮大陆飘浮状态的那种矿石;熔炉的高温会融化悬浮石,慢慢渗进通红岩壁上遍布的小孔流向如同脉络一样的细碎通道,融入大地,1000克的悬浮石,大约可以维持100万公顷面积大陆一年的悬浮状态。

这些年由于悬浮石的库存不多,所以不光是银野国,其他4国也都放弃了一些偏远的附属小岛,把人民迁移,然后放弃悬浮石的供给,让小岛陨落下去。这也是无奈为之,毕竟还有主岛和稍大的岛屿上这么多人,不能浪费有限的资源在小悬浮岛上。

那么方明一边前进一边想着———这个熔炉就好比一个强大的地热系统,照理说岛上应该很热,但是那些热度似乎都与大地结合了换成了飘浮的能量,因此地表温度才没有异常吧?

这个现象说是物理反应又不完全,说是化学反应又有点牵强……或者该解释为,这个世界的规则与21世纪的世界完全不同,根本不能用固有的观念来评判??

这个世界的人们的体质与那个世界迥然不同,动植物体系和物质方面也有完全的颠覆……但是,这里的风土人情……甚至衣着打扮、言行举止……又为什么会和那边世界的古代这样相似??这是偶然么?

不受控制地想了很多,不一会儿就来到了熔炉所在地———原来,就是方明第一天到这里时,在晨光里说看到的东面山地。巨大的瀑布像一匹银缎挂在悬崖上,足足有500米宽,垂直向下1000米,水声轰隆、水雾弥漫。

3人站在悬崖上的瀑布口,水流强力的冲击溅起常年不散的水汽、自崖底滚滚而起,白茫的一片;空气湿润且沉重,呼吸间都是沉闷的水汽,三个人如果不是在苏醉一身罡气的笼罩下,估计早就全身湿透了。

“熔炉在瀑布中央的内部,你们抓紧我。”苏醉提醒道,苏铭点头,恰苏醉的左边长袖口;方明被苏醉用左手搂住,然后苏醉伸出右手:“王后。”

俪罗手里紧紧抓着跳动不已的润雨,妖异俊美的脸异常苍白,他看着苏醉维护着属下和爱人的样子,看着那只距离自己如此之近的大手,却感觉像是隔了千山万水……匕首里的扬儿一路都在叫骂哀求着他这个父后,事到临头,到底是亲生骨肉,他实在是心如刀割。

“扬儿一旦被成功炼化,就会完全忘记作为人活着的一切,成为全新的武灵……也许并非坏事。”俪罗冰冷的手握住方明的手:“若你成功,今后由他变的武灵会为你出生入死,消你善用他,千万不可遗弃。”方明点点头:“王后放心。”

俪罗松开手,恰苏醉的袖子,于是苏醉纵身跳下瀑布;寒气森森的风自下而上翻起三个人的长发和衣角,临到中央,苏醉挥手一掌,水幕被破开了一瞬,趁着这个间隙,他带着2个人进了瀑布内部。

半圆形的洞口光滑无比,沿着这个宽大的隧道前方黑暗又闷热,苏醉从袖子里拿出一个巴掌大的小球,摇了摇,金色的光芒就绽放开来照亮了3个人的视野。

方明好奇地看了看———原来是那些金色的萤火虫,被苏醉装在了雕花镂空的小球里,大约有20多只,散发的光线非橱亮。

7、8只紫黑色蝴蝶飘乎乎地从方明的袖子里飞了出来,抖着身子很得意;苏醉一边轻轻摇了摇小球,让疏懒于发光的虫子们再次散发出明亮些的光芒,一边说:“这些蝴蝶还真聪明,在我们靠近瀑布的时候就钻进你的袖子,不然现在翅膀肯定被淋湿没办法飞行了。”

就在洞口,苏醉叫方明坐下,灌3成功力给他:“这次会很难受,你一定要坚持住。”苏醉叮嘱道,然后就开始。

果然是很难受,经脉骨血仿佛都被冻僵了,但是又像是要被撑开炸裂一样地疼痛……方明咬着牙,努力让自己不多痛都要敞开内息接受老爸的给予,把刺骨的汹涌内力纳入丹田的内息循环,像漩涡一样吸收。

苏铭和俪罗站在相距3米远的另一头,看着团坐的两个人身下的地面泛起雪白的寒霜,慢慢凝结成厚厚的冰;而方明今天的一身浅绿色长衫慢慢被濡湿……

褐色的痕迹慢慢扩大……那是血混合了布料的颜色之后呈现的颜色———这意味着,方明的皮肤不堪内部真气的汹涌裂伤了。

苏铭看得心惊肉跳,这个滋味他当年被恩师传输内力时也曾经吃过,内部经脉欲裂,皮肤寸寸裂开……那样的痛不是常人能够忍受的……方明狠狠咬着牙,鼻翼猛烈翕张,并没有任何呻-吟,只是从喉咙里有略略的“咔咔”声,想必是忍到极致的后果。

终于在2个小时候结束了,方明几乎是立刻就倒进面前老爸的怀里,苏醉面色不改,眼底却沉痛血红———这情况,他早就预料到了,但是现在面对浑身浴血的明明,他依然是心如刀绞。

他沉默着,极其轻柔地把方明抱进怀里,从衣襟里掏出事先准备好的培元固本的丹药含进嘴里融化,毫不避讳俪罗和苏铭,低头用舌头一点点喂进暂时虚脱的方明口里。

咱是亲妈咱没有要虐小明大家不要打我我是好人

(49)险象环生

被挪动的时候,身上遍布的深深裂口尖锐地疼痛着,火辣又似刀割,疼得方明几乎都想哭出来,感觉自己好像要裂开来一样……

但是他知道老爸会心疼,所以咬着牙硬是没出声,牙齿咬得嘎吱作响,牙龈渗出的血让口腔满是腥甜;然很快丹药被渐渐消化,带来暖暖的感觉融入全身,痛苦有所缓解,他闭上眼睛尽量休息。

又是一个小时,方明休息够缓过气来睁开眼睛,虽然全身痛死了,但是现在不是休息的时候;苏醉又给他吃了一次丹药,把萤火虫交给苏铭,然后抱起方明来:“明明先保存体力,准备最后关头压制武灵。”

方明也不拒绝,闭上眼睛由着苏醉抱着他前进,而他抓紧时间让自己陷入睡眠储存体力。

一路前进了很久,起码一个小时;黑暗的地道里到处都是分岔道,稍有不慎就会走错路;苏醉抱着方明带着苏铭和俪罗一路前进,闷热的感觉就越来越重,身有至寒内力的苏醉和方明尚且没有什么感觉,但是苏铭就满脸汗珠,功力更弱些的俪罗更是早就湿透了衣衫。

终于走到尽头,一个2米见方的壁炉样的熔炉就出现在了最终的石壁上,不算深,大约2米深的样子。

灼热的气流直逼面部,眼前都是红通通的光线;面部被热力烤得,汗都来不及出来就蒸发了,干干的烫烫的很难受;苏醉轻轻放下方明让他背靠岩壁,解下自己的外袍,把外袍递给俪罗:“王后功力浅,拿去披上稍作遮挡吧。”

然后自己只穿着白色无袖的长衫,腰间是金色的腰带,腰带上挂着俪浅青送给方明的银蛇鞭,解下鞭子,从腰带里拿出一颗透明的悬浮石,轻轻丢进熔炉,顿时温度拔高,熊熊火焰汹涌而起,整个洞窟里都是艳红的火光,猎猎耀目,热流袭人。

俪罗沉默着弯腰行礼,接过苏醉白色的外袍批到头顶紧紧隆,把全身都包进去只留出眼睛,长长的眼睫毛上滴落着额头下来的汗水,气喘吁吁地:“陛下,开始吧。”

苏醉点点头,出掌,真气如白雾绵绵直入被熔炉内部堆积的悬浮石,用内力激饭之燃烧更剧烈,熔炉内的温度瞬间蹿升,连方明都感觉到了阵阵令人窒息的灼热气流;苏醉另一手把银蛇鞭投入熊熊火焰,银光粼粼的细长鞭子静静地躺在火焰中央,随着苏醉内力的不断入,火焰呈现白热化的耀目光泽。

手指粗细的鞭子完全保留了生前的姿态,细碎的鳞片每一粒都光洁坚硬,身躯细长柔韧,小小的蛇头上口鼻紧闭栩栩如生……可惜的是蛇瞳失去光彩,灰蒙蒙一片,看不出原本的颜色来;随着温度加剧,蛇身被热气冲撞,微微动了动摊平了。

“少主,就是现在!”苏铭看准时间扶起方明,俪罗也在同时忍着火焰的炙烤来到熔炉口;火红的光芒映照出3个人的脸庞。

每个人扬起的发丝都被气流灼伤,几丝蛋白质的焦味飘散开来,但是现在没有谁会意这些;大家都紧紧地盯着熔炉内,在苏醉的眼神示意下,方明接过苏铭递上的短刀对准左手腕……

苏醉皱眉,瞬间真气的爆发让他的眼瞳都呈现银白,长发挣断发带飞扬,眉毛和长发都被染上白色的寒霜;随着他的瞬间爆发,方明也会意地伸出手,雪白的刀刃不假思索地顺着手腕划下,鲜红的血液飞溅到银蛇鞭上,源源不断地洒下,直到鞭子突然吸进血液变成通体半透明的血红色。

俪罗看准时间咬住下唇挥左手拔出润雨半透明、内里一团游走血色的青色刀身,顺势割开自己的右手手心,让染血的匕首直指熔炉;右手马不停蹄地竖起2指,顺着匕首刀身以自己的鲜血一路滑向刀尖:“元神无归,不可恋世!以血为引,入鞭成灵!”手决绝地一挥,他血珠洒落的瞬间,方明似乎听到了模糊不清的嚎叫。

匕首刀身里的血色顺着俪罗并拢的2指迁移,直到被到刀尖然后褪尽……下一瞬间,躺在熔炉里的银蛇眼睛突然变成红色,竖立的瞳仁刷地看向方明,通红的身体散发出光芒,周围的火焰瞬间被吸尽———关键的时候到了!!

方明这时候感觉自己怕蛇的心态在作祟,但是事态紧张,他心里是畏缩的,身体却条件反射地掐准时间灌真气一下子就伸进熔炉里抓住了仿佛活物一样的鞭子。

一瞬间,火红的火焰充斥着方明的眼睛,蛇类阴冷的眼瞳在眼前不断放大……灼热的感觉顺着手心传来,他几乎是下意识地将全身的冰寒真气往抓住鞭子的右手灌。

突然,他仿佛身体和意识分离……他知道自己现在站在熔炉口,但是意识好像被水波温和地荡漾出来,不断地漂浮;他知道自己睁着眼睛,眼前是艳红的熔炉和鞭子,但是他的意识却恍惚了,好像身处一个血红的空间,一双仇恨的眼睛在他的周围不断旋。

“我活不了,也不会便宜了你。”

一个声音在脑猴响起来————与此同时,仿佛另一个意识侵入了他,脑猴窜过无数的画面无数的记忆,他像一个旁观者被迫浏览着这一切;但与此同时那个声音又从脑海传来:“身体是我的……你没有资格……”

脑猴闪过银野的一切,闪过其他4国的一切……还有掌控天下的野心————这一切,方明似乎是作为一个旁观者,但又好像这些都是他做过的事情一样……非常的奇怪且矛盾……仿佛这一瞬间他和苏银扬浑然一体了。

难道这个苏银扬的心里就没有除了王位之外的事情了吗?他在旁观之余忍不住暗暗感慨:人生若只是这样,那有什么乐趣可言??像是要反驳他,或者说苏银扬不可抑止地陷入回忆,一点点的画面在他脑猴呈现。

俪罗温和的笑容,苏翩翩宠溺的微笑……渴望来自帝王的关爱、却永远只能看到自己帝王父亲淡漠的言语和冷漠的背影……还有,比自己年长10岁的大哥苏若曦的温和包容和无限爱意……

一点点的回忆瞬间充斥大脑,让方明不堪负荷非炒苦,他意识是清楚的,但是他完全陷入了另一个人的一切之中与自己曾经的回忆混合中,这一切太真实太混乱,甚至都让他渐渐忘却了现实里的自己。

他完全没有意到自己已经倒下了,而他倒下的时候眼睛是睁开的,完全没有神采,手里抓着的鞭子仍旧是血红的,并没有冷却、依旧以热度与他的内力抗衡着。

苏醉大惊,但是内力消耗过度,支撑着岩壁接住方明一起倒在地上,惊慌地看着方明;苏铭到底是旁观者,在这一刻比瞬间慌乱的苏醉清醒,他连忙提醒:“主上,看来是元神意志力太强,现在借着最后的时机与少主意识抗争。”

苏醉也恍然大悟,连忙扶正方明让他坐好,以手掌贴到他背心输送冰寒的内力,免得方明的内力一旦在与鞭子热度的抗衡中消耗尽,那么方明就会被热度灼烧成灰烬。

时间一点点过去,方明依旧是眼睛无神地睁着,他的内力已经消耗光,现在全靠苏醉事的内力维持;但是苏醉也消耗巨大,慢慢无法维持,方明的身体被鞭子传来的热度越烤越高,白皙的脸都通红了,身体火烫。

“主子……”苏铭的内力与他们完全不相容,帮不上忙,眼看不行了,只好出声:“主上,再这样下去,你也会出事的……”

苏醉充耳不闻,真气全力催动之下显现妖异银白的瞳孔猛地收缩,血丝渐渐从边缘往眼瞳汇集,渐渐就要变成疯魔的状态,大有誓死不撤力的势头。

(50)成功了!

“主上……”苏铭再次开口,却听到外面传来隐约的脚步声,神色一凛,兽王叱地一声出鞘,厉声喝道:“何人擅闯!!”

暗黑之中,不请自来的人慢慢显露在熔炉红彤彤的火光中———俊美邪气的男人微笑着,狭长的眼睛精明万分、总带着几分慵懒恣意;一身墨绿色无袖长衫,腰间是黑色绸带,衣服的前襟绣着黑紫色的蝴蝶。

“是你?”苏铭发问,但是并没有收回长剑:“虽然你是少主的座上宾,但此处乃是禁地回。”极地撇嘴指了指方明和苏醉:“你的主子们都这样了,你还不让我帮忙么?”

苏铭皱眉,几秒钟之后飞快地收剑拱手低头:“劳烦尊驾伸以援手,苏铭感激不尽。”他想着,主上自小告诉他的宗旨就是一定要在忠诚之余保留一颗自主的心,关键时刻一定要有自己的主意,绝对不能事事都等着主上的命令;反正目前的情况已经很糟糕,不如让这个人试试,如果他有加害之心,那么自己一定取他性命为主子2人报仇。

极地笑了笑,靠近苏醉———现在苏醉的长发都被寒霜覆盖,雪白一片,面部一双妖异的银瞳被血红的眼白衬托得异常骇人;他背后的岩壁和地面都是厚厚的寒霜,而方明的那边脸色通红汗不已,这一半冰一半火的景象在熔炉火红光芒的映照下异常古怪;而苏醉虽然表面如妖似魔,但是头脑很清楚,他看着极地,无声地询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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