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拖家带口过日子 第14章

作者:十日十月 标签: 布衣生活 乡村爱情 种田 穿越重生

将打谷桶侧立起来,盛粮食的器物立马变成了打谷用的农具,楼小拾来不及感叹古人的智慧,张大叔就示范地双手握住稻子杆,高高扬起手,在打谷桶内侧拍打,再次扬起之前还要抖一下,防止谷物撒得到处都是,伴随着嘭嘭嘭的声音,谷粒脱落在桶内,最后将脱粒后的稻杆扔在一边,继续新一轮的打谷。

一开始,大家都觉得新鲜,轮番的来试,不过打谷也不轻松,一直猫着腰胳膊不停的高抬运动,不一会就腰酸胳膊疼,呲着牙坐到一旁休息,换下一个人。

要说打谷累,将稻谷分离成糙米和米糠那更累,从另一户人家借了石臼,造型有点像酒缸,重的都要用牛车来拉,看来也被那户人家当成了盛粮食的器物,还有一个配套的石棒槌。

将稻谷倒进石臼里,握着得有十来斤重的棒槌,一下又一下的捶打棒砸稻谷,就是舂那一簸箕米,五个人都得轮番两三次,太重太累了,只砸一会,就感觉臂膀抬不起来了。

稻草也要忙着摊开晾晒,等晒得差不多就堆成堆,屋顶每年加新层用干稻草,鸡窝猪圈同样少不了。

这一忙就直接忙到了十一月初,天气变凉了,全家人穿上了新做的衣裳,还好当时有牛大哥提醒,要不他们非挨着冻不可。这期间,也将发芽的土豆块移到了田里。挑了饱满的稻谷用作留种,用储藏玉米粒的方法将谷种埋在地窖里,同样在泥里撒了石灰,铺了稻草和油布。

攒了二十来筐舂好的米,楼小拾准备明天借辆牛车,将米拉到县城卖了换钱。

第39章 谢家五爷!

楼小拾之所以将刚舂好的二十五筐米急着卖了,除了家里油盐菜快用完了,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李程病了。咳嗽声不断还整天流鼻涕,八成是前几天出完汗就直接跳溪里让凉水给激的,这风寒可大可小,听说在古代一场小病就有可能要人命,楼小拾不敢耽误,转天就将舂好的米都装上了车,顺便给李程抓几服药。

这次负责赶车的是另一个要去县城买东西的村民,牛车停在了他们每次光顾的那家粮铺,上次那个公子仍旧一身玄衣,占了桌子一角翻着账本,因为对方也算高大英俊,所以楼小拾一眼就认出了他。玄衣男子看见楼小拾后也愣了一下,然后不声不响地放下了账本。

楼小拾和村民将米卸进了屋,掌柜的立马迎了出来,摸着筐子里的米笑弯了眼,连连点头,刚要报价,玄衣男子横插一杠,拦下了掌柜的话,接着有模有样仔细查看着米,眉头也越皱越紧,掌柜识趣的守在一旁一言不发,看来这位才是真正的当家?

“你这米好是好,但是……”玄衣男子捧起一把米,楼小拾挑眉,有了但书就明白对方是想压价钱,楼小拾也不动声色。

“但是这舂的也太不细致了,你说这算糙米还是白米?我是按糙米的价给你还是按白米的价给你?颗粒是够饱满圆润,只是大都黯淡发乌,其中又不乏碎米,当真算不上是上等的米啊……”

楼小拾被唬得一愣一愣的,要不是晓得“无奸不商”这个成语,怕是他真的相信了,只是对方的话他也无从反驳,梗了梗脖子:“痛快点,直接谈价钱吧。”

“你这米也只能按十五文一斤收,咱家店铺是老字号,自然不会蒙你,尤其你们桃源村也多年和咱们店合作了,不信你可以去别家问问,你这米,别店最多给13文。”玄衣男子一脸真诚,要不是瞄到了掌柜的惊讶的脸和旁边村民紧蹙的眉头,他楼小拾怕是得对这男子感激涕零?

楼小拾犹豫了,他对县城其他粮店也不了解,试探性地望了眼跟他来的村民,村民也拿不定主意,他将目光投到打过几次交道的老掌柜身上:“益祥粮铺到是老字号,价格给的也一直是同行里最高的,只是……您看能不能给再涨涨?”

掌柜立马扬手给楼小拾和村民引荐:“这是咱们谢家的五爷,益祥的事都是五爷做主。”摆明老掌柜在谢五爷跟前也说不上话。

玄衣男子摇摇头,一脸为难:“他这米,富人家瞧不上,穷人家吃不起……”

那村民也是个小年轻,听那人说的头头是道,不时的跟着点头,等男子闭口不说的时候,村民已经改劝楼小拾了。

见对方死活不松口,楼小拾也只能按这价钱卖了,毕竟家里还个人等着用钱抓药了,总不好二十五筐米拉出来,再原封不动的拉回去吧?点点头算是应允,掌柜的立马唤来了伙计给那二十五筐米称量算钱,看着对方喜滋滋的脸,楼小拾怎么想怎么觉得自己吃了亏。

一共是二百七十三斤,楼小拾得了4贯钱又95文(4095文),村民满脸羡慕地看着那袋子铜钱。卖完了米,楼小拾和村民就分开各买各的物事去了,同样约好一个时辰后城门口见。

楼小拾首当其冲的自然是药铺,坐在桌前的郎中细细问了他病情,楼小拾将李程的症状一一道来,老郎中闻言摸摸山羊胡子,接着洋洋洒洒报了一堆药名,旁边的学徒答应一声就回身去小格柜子抓药,共包了十好几个小包,楼小拾又买了一药壶。学徒包药的时候,老郎中嘱咐楼小拾用药禁忌和饮食的注意,几煮几开熬几个时辰,急火、文火各熬多久,皆事无巨细。付了钱道了谢,楼小拾扭头就要踏出药铺,和他错身而过的是位一瘸一拐的小哥。

“一两滑石,一两赤石脂,一两大黄……”身后传来老郎中慢悠悠的声音,楼小拾已经迈出药铺的左脚又伸了回来。

“热茶洗伤口,然后用药敷,不到10贴准好……”那小哥道谢,抓完药一瘸一拐又走了,老掌柜见楼小拾还站在门口迟迟不走,投去了询问的目光:“这位小兄弟,还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吗?”

楼小拾摇摇头,心里冷笑了一声,谢五爷是吧,就等着下次得瑟不死你的吧!

“老先生,我来十斤滑石!”

老郎中闻言直皱眉,非要细细问清楼小拾要这么多滑石用来干什么,见他也说不清,老郎中开始还不愿意卖,但禁不住楼小拾在一旁死磨活磨,再加上滑石也不是毒物,要真想用滑石害人估计得给对方端上一盆,老郎中这才答应卖滑石给他。老郎中让学徒到后院去取,给楼小拾凑了十斤,十斤滑石40文,算上李程的药和药壶,也才花了120文。

跟老郎中约好一会过来取,楼小拾又买副食去了,油、盐、醋、糖,还有那微辣,他家消化得极快的茱萸,再多楼小拾就拿不了了,只是当他扛着一堆东西往城门口走的时候,又被那卖猪的小贩吸引过去,谈了半天价,终以1500文成交了一头小母猪,那小贩帮他送到城门口。

约下午三点的时候,楼小拾就回到了家,李家兄弟正坐在一边偷懒休息,地上是舂了一半的米,李程躺在屋里,打外面就能听到里面咳嗽的声音,楼小拾赶忙先将一副药泡在碗里。

将剩下的钱收进屋里,楼小拾跟李家兄弟念叨那些米共卖了多钱,也提到了谢家五爷,还有他怎么想怎么觉得自己吃亏的米价。放好钱转回身,楼小拾这才看见李乔站在后面一直跟他打眼色。

不解的侧头望向李横,只见对方黑着一张脸,拳头死死捏着,咬牙切齿从嘴里念出一名字,楼小拾没听清:“怎么了……”

只是楼小拾还没问完,背后彭的一声巨响吓了他一激灵,回头就瞧见满脸疲惫,双颊却泛着不自然红润的李程冲了出来,可怜的门板还在“兹啦兹啦”地晃悠。

“李……”

“那个混蛋,我去找他去!”李程这就要冲出屋,连衣服都还没系好,楼小拾隐约觉得那句“混蛋”指的是谢五爷。

“李程!”离门边最近的李乔第一个冲了过去,只是他哪里是有武功底子的李程对手,即使对方在生病中,李乔还是被推了一踉跄。

“三哥!”李舟急的直跺脚,也要上前拉他。

李横挡住了李舟,怒喝的一嗓子也只是让李程顿了一下,后者下一刻还要往外冲,李横三步并作两步拦在了门口,一把给李程拉了回来,李夏和唐娃子有些害怕地躲在一旁。

“李程你能冷静点吗?你跑过去找谢五能有什么用?等着他嘲笑奚落吗?”李横死死捏着李程的胳膊,这还是楼小拾第一次看见李横拿出李家老大的威严(上次的他没看见),连他都有点被震住了。

李程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气得嘴唇都颤抖了。李横连拉带拽给他推进了屋,嘭的一声就关上了门。不一会,楼小拾就听见屋里传来嘭嘭嘭闹腾的声音,想吼一句别砸坏了东西,转念又一想,那屋里也实在没什么东西让他砸的,李程发泄了一会,慢慢的也消停下来了。

“这是怎么回事?”药壶下的小炉子里点上火,将泡好的药一股脑倒进药壶里,楼小拾这次知道了压低声音。

李横坐到楼小拾旁边,盯着壶里的药,浓重的中药味慢慢散开:“让李乔跟你讲吧。”

“大哥曾拒了谢六娘的亲事。”楼小拾愣了一下,转念明白这谢六娘指的应是谢五爷的妹妹。从墙上取下挂着的扇子,楼小拾一下下扇着炉子里的火,好让它再旺点。

李横瞪了一眼李乔,李乔全当没看见,声音压得更低:“谢六娘是谢五的胞妹,原本这是两家早就定好的亲事,大哥和谢六娘的关系也能称得上不错,却因为……咳,因为一些原由而让大哥拒了那门亲,打那开始谢五就一直恼着大哥,当然这只是其一,早在这之前,李程和谢五就结了梁子。其实原本李、谢两家是世交,关系一直不错,按辈分来说,李程和谢五还是师兄弟呢,一个师傅教出的拳脚功夫,只是不知何时因为什么,两人就不相往来了,碰着面也多由谢五的冷嘲热讽演变成两人拳脚相向,最后再加上大哥那事,两家关系也算是彻底闹僵了……”

“哦……”楼小拾拉了个长长的音,一副八卦后的满足感,别有深意的看了眼李横,然后又盯着那屋的门板。

李横连瞪了李乔好几眼,后者赶紧转移话题:“看,这壶里的药煮开了!”

楼小拾将扇子放在一旁,垫着布掀开壶盖,接到李乔求救的目光,笑呵呵地帮他转移话题:“郎中说开后还要用文火在煮一会,一会趁不烫口时就让李程喝了,然后捂上被子闷闷汗。”

李横点点头,帮他将碗放在了旁边。

“不过谢五那厮也忒不是东西了……”偏偏李乔自个又提了起来。

“没事,等着下次我让他得瑟不出来,蒙了我的他得加倍给我吐回来!”楼小拾胸有成竹,李横看他一副窃笑的摸样,也敛了怒气跟着勾起了嘴角。

晚点的时候,给李程灌了药,捂上被子半天却仍不见出汗,脸颊倒是越来越红,吐出的气息都烫人。喝了药后,李程就迷迷瞪瞪的睡着了,嘴里一直喃喃着什么,凑近了才听清是“混蛋”二字,可能是难受的原因吧,眉头一直紧蹙着,平日里身强力壮的李家三公子,此时看起来竟说不出的可怜。

第40章 价格翻番!

直到半夜,李程的额头上才总算出了层薄汗,嫌热的想要挣开被子,守在一旁的李横立马给他按住,又缅好了被角,起来放水的楼小拾刚好看见李横掩着嘴角打哈欠,见楼小拾醒了还会问一句“吵到你了?”。楼小拾想,原来他也还有优点的嘛!

转天,李程的热度就褪下去了,只是浑身乏力的很,嗓子也哑了,楼小拾让他好好躺着,再休息几天,李程这会也不逞强了,翻了个身对着墙,一会就又睡着了。

再回过头来说那只小母猪,昨天,楼小拾给小母猪牵进猪圈,结果两边都惊了,小母猪连连往后退,小野猪则是一直往前凑,大鼻孔张张合合,哼哼着就要往小母猪身上拱掘,小母猪也畏畏缩缩地哼了几声,估计是在交流呢。楼小拾给小母猪解下绳子就出了猪圈,他这还没回屋呢,就听见猪圈里发出两只小猪的嚎叫声,吓得他立马又折了回去,隔着猪圈往里看。

小野猪像是生气了,追着小母猪又拱又撞,鼻间的哼声也越来越重,小母猪吓得到处乱跑,躲它老远,嘴里发出的声音怎么听怎么可怜。楼小拾又气又担心,担心小野猪给小母猪顶伤了,那可是1500文啊,可他又不敢此时进去,怕刺激到了小野猪再给他来一下,暗自琢磨着是不是单独给小母猪搭个圈。仔细观察了一会,小野猪终于累了,像是宣告自己所有权似的躺在了猪圈正中间,小母猪则缩在角落里。

楼小拾总念叨要单独给小母猪盖一个猪圈,但他一忙起来,这件事就被抛到了脑后,也只有在每次见到小母猪畏头畏尾吃食时才想起来,可下次同样又顾不上,可能是天天担惊受怕的原因,小母猪日日吃好的,却一直没肥起来。

楼小拾买了滑石,自然是要用到,他还指着让那谢五爷将蒙他的都给吐出来呢。稻谷脱壳的最后一步是用簸箕筛去壳子和杂物,楼小拾就在簸箕里撒上滑石,翻滚的过程中,滑石粉摩擦包裹着米粒,等到筛完米,簸箕里的米粒颗颗圆润饱满,光滑透亮,而且在不知不觉间,那些滑石粉也都加进了米里。

“这会不会吃死人啊?”李舟抖着簸箕一脸犹豫,看着楼小拾的眼神都怪怪的。

李乔替弟弟说出了心声:“想不到平时不显山不露水的楼小拾竟然这么黑心,为了报复谢五竟在米里混东西,你还真敢卖!啧啧……只是你会不会被送到衙门吃官司啊?”

“你们瞎说什么了,滑石可以入药,人当然能吃了,尤其混在米里这么一点点,指不定还能强身健体呢……”李乔噗的一声笑了出来,楼小拾继续说:“我们老家,米里都是要加滑石的,你们看,加了滑石的米粒是不是比以前要有光泽……这就对了,我自己都敢吃,怎么就不敢卖人了?这样一来咱家米的档次立马上升了一级,看他谢五还能有什么可挑的!十五文一斤是吧,我这次让他翻番的给我吐出来!”

其他人见他说得信誓旦旦也就都信了,反倒一副迫不及待要瞧好戏的模样,等着看谢五挨宰,手里的动作都更快了。

上次跟楼小拾同去县城的小哥跟村民们一说,大家都知道那些米卖了4贯多铜钱,天天上门的更勤了,时不时地问他何时能教大家挖沟渠,楼小拾满脸歉意,说他们家最近实在太忙了,这眼看天就凉了,可他家连一半的米都还没舂出来,过冬的物事也还没准备。村民们看李家兄弟那砸五下歇两下的架势就发愁,最后有人带头提议,由村子里的壮汉帮他家舂米,而楼小拾则要负责教大家挖沟渠,楼小拾和李家兄弟自然举双手双脚赞成。

那些干惯了力气活的农汉就是不一样,速度几乎是他们的三倍,因为是轮番来又不用歇息的原因,短短四天,就舂好了三十筐米,楼小拾也根据大田不同的位置和高低,教村民在合适的位置上挖沟渠,等明年开春就能排水洗盐地了。还有那个蓄粪坑,现在几乎家家都在田边挖了一个,有的家人口少,就三四家公用一个,倒也省地。

张大叔带着张小福进县城添过冬棉衣,楼小拾装上那三十筐米,再次厚着脸皮搭上了车,李家兄弟知道年底了,谢五肯定天天待在店里,想看他挨宰的模样,又不乐意去县城,于是就派李夏和唐娃子去,让他们看好了谢五的表情,回来将给他们听,两个孩子一听能去县城,自然高兴得手舞足蹈。

三个孩子坐在车里叽叽喳喳,张大叔似乎也觉得上次的米卖贱了,但是益祥一向厚道,应该不会做坑蒙村民的事来,楼小拾也不说破李家和对方的渊源,一路上听着张大叔讲这谢家的事。

楼小拾自牛车上跳下来,一眼就能望见宽敞规整的屋里,谢五坐在桌边,对方也看见了他,蹙着眉头,放下了笔墨。他果然知道自己和李家的关系,楼小拾迎上对方的目光,并冲对方挑挑眉。

回身将筐子卸下,张大叔要来帮忙,楼小拾冲他摆了摆手,只搬进去一筐米,迎出来的还是上次那位老掌柜,在看清筐子里的米后眼睛都瞪大了,一副想夸奖的表情却一个字不说,半天看向站在身后的玄衣男子:“五爷,您看……”

谢五的表现自然比掌柜的淡定多了,伸手捧了一把筐子里的米,连腰都没有弯,一副可有可无的态度:“这米……”

“这米色泽可算剔透?”楼小拾打断他的话。

“呃……到是有光泽。”谢五愣了一下但又不好睁眼说瞎话。

“这米里可还混着糙米?”这次都是老手舂的米。

“倒也见不着。”

“那我这米可能算一等的米?”

“呃……”

“谢五爷,咱还是痛快点谈价钱吧。”

谢五掸了掸手,仔细打量了一遍楼小拾:“这位小哥先说个价听听吧。”

楼小拾也不客气,伸出三根手指:“三十文一斤。”

谢五故意表现出吃惊的样子:“小哥真是狮子大开口啊,我这粮铺卖米也不过三十文一斤。”

楼小拾也不回话,走到了粮铺里米桶的旁边,学着谢五的动作,捧起一把米:“那谢五爷可觉得咱家的米比之您店铺的米呢?”

谢五不说话,看着楼小拾学着他刚才的动作掸了掸手,楼小拾继续道:“我这米放在您店里,您可还会卖三十文?我这米比之那酒馆、邸店又差在哪里?”

“二十二文一斤。”这次换谢五打断了他的话。

楼小拾摇了摇头:“我们也都是小户人家,抛去自留的也剩不下多少米,我要是去那酒馆推销,纵使不能一次都卖了,三十文的价应该也差不多。”

谢五冷哼了一声:“三十文是绝不可能,你再说一个你能妥协的价。”

楼小拾想了想,死咬着一个价反而让双方闹得挺僵:“二十八文。”

“二十四文。”

“最低二十六文。”

“痛快些,二十五文。”

“好,成交!”

二十五文收来这种成色的米,谢五其实并不亏,但他怎么看楼小拾怎么是一副占到便宜的样子,心里恨得牙痒痒,张大叔听闻这次的米已二十五文成交的,楞得都差点忘了反应,然后赶忙帮楼小拾将米都卸了下来。

伙计在一旁清点,掌柜的那个算盘噼里啪啦的算账:“三十筐米一共是346斤,每斤25文成交,一共是8650文。”掌柜的取了八贯钱,又数了650文给楼小拾。

楼小拾喜滋滋地掂量了下钱,走时还冲谢五摆摆手:“谢五爷,下次还得麻烦您了啊!”吹着口哨就坐上了车。

谢五第一次觉得谈了一笔赚到钱的生意后心里竟如此不痛快,察言观色的老掌柜立马招呼伙计将米都搬到了后院。

第41章 细逛县城!

口袋里有了钱,楼小拾有些飘飘然,走起路来感觉都摇摆了,大手一挥:“叔叔我请你们吃甜糕!”三个孩子闻言笑眯了眼,小拾叔叔前小拾叔叔后的直拍马屁,直到一人手里捧一块热乎乎香喷喷的甜糕,吃得嘶嘶直烫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