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拖家带口过日子 第9章

作者:十日十月 标签: 布衣生活 乡村爱情 种田 穿越重生

原本失望的眼光再次闪闪发亮,李舟脑海里已经自动将炒鸡蛋换成了烧鸡肉,咕噜一声吞了吞口水。

“但问题是谁来孵这枚鸡蛋啊?”楼小拾缓缓抬起了头,挑眉扫过众人。

只楞了一下,下一刻就都跑了出去,刚刚还稍嫌拥挤的鸡棚,此刻只剩下楼小拾苦笑地站在中间,两只鸡跳到野草茂盛的地方正埋头吃着食呢。

楼小拾觉得此刻自己跟个孕妇似的,别人靠近一点他就大惊失色,一手护着肚子,一手推开来者:“别碰我别碰我。”对方就会黑着脸,一副“我根本没打算碰到你”的表情绕开老远。

至于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是因为楼小拾将那枚鸡蛋贴身系在了肚皮上,他觉得自己走路都不会迈步了,就怕磕磕绊绊,碰碎了怀里的鸡蛋。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咱家‘大嫂’给大哥怀了娃娃咧!”第N次从楼小拾旁边经过时被对方一副遇见流氓的口气高喊“别碰我”,李乔忍不住出声调侃。

楼小拾狠狠地瞪了眼李乔,包括李横在内,所有人都咧嘴大笑。

其他人也一副“伺候孕妇”的自觉,清扫、浇水、除草、做饭全都揽了下来,让楼小拾安心坐在屋里休息。楼小拾躺在床上,怎么想怎么不对味。

这一天也就稀里糊涂地过去了。晚上,楼小拾将鸡蛋放回了鸡棚,自己狠狠地伸了个懒腰,又原地做了好几个高抬腿。临睡觉之前,他冲众人打了个眼色,一副有想法的模样。

入夜,晚风拍打着屋外的小树枝,发出悉悉索索的动静。没有现代的喧嚣,没有城里的繁华,只有柔和的月光如披上一层羽衣,透过门缝打在地上一条细细的光亮。猫头鹰咕咕咕的叫声似乎从那山中传来,没有高楼大厦的阻碍,带着回音,传出老远。耳边是缓缓流淌的溪水,哗啦哗啦,绵长而动听。还有蛐蛐的鸣叫,可能还有别的小虫,只是都被蛐蛐的叫声掩盖住了。来到这里大半个月,他们每晚都是听着这些声音入睡,竟一点都不嫌吵闹,反倒如催眠曲般,让累了一天的心灵平静,早早就进入梦乡。

一个黑影一闪而过,在村中这是再平常不过的事了,有可能是猪獾,有可能是野猫,也有可能是黄胸鼠。黑影嘴里发出低低的叫声,若不是特意去分辨,在小虫鸣叫的掩盖下,根本听不出那是什么动物的声音。

扑腾的动静要是在平常定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黑影殊不知屋内有几双闪亮的眼睛透过门缝或窗缝正将外面瞧的一清二楚。又等了几分钟,待黑影完全放下戒备,楼小拾一摆手,所有人一齐冲出了屋。

几个人围在一起一拥而上,有的堵住去路,有的手拿茅草盖住鸡棚那一半露顶的地方,啪的一声点亮了火把,一只漂亮的长尾巴野鸡正受惊地扑腾着翅膀横冲直撞,连旁边的那两只公鸡都咯咯咯地亢奋高叫。

原来是他家两只公鸡每天奋力的啼叫,终于引来了不甘寂寞的母野鸡。楼小拾就说嘛,公鸡下蛋的这种惊奇事怎么就寸了能让他赶上,下午躺在床上他越想越不对,这才计划了晚上的“抓奸”计划。都说山里的动物有灵性,楼小拾原本还不信,这次看了不得不佩服,这只野鸡不仅懂得入夜来,天亮就前走,更晓得要隐藏自己的叫声。其实不仅如此,楼小拾不知道野鸡将下的蛋偷偷藏在了草堆里,要不是李程想晒一晒茅草,怕是他们还发现不了呢,等到过些日子鸡棚里多出来的不是鸡蛋而是个小鸡仔,他们怕是该惊奇这鸡何时由卵生变成了胎生罢。

“儿子,干得好!刚给你们盖完新房,就给咱招来一漂亮的儿媳妇!”楼小拾竖起大拇指,脸上笑开了花。

第22章 改善生活!

自从他家的公鸡招来了母野鸡,楼小拾就不敢在鸡棚上面留缝隙了,怕他家漂亮儿媳妇跑了,又请来牛大哥帮忙给鸡棚加固了一圈,顶上也盖上了厚厚的茅草,鸡棚是用树枝搭成到不用担心透气问题,白天也只有在有人盯着的情况下才敢撤走一半的棚顶,让三只鸡晒晒太阳。那只母鸡开始还闹腾的很,楼小拾生怕它不满意,没事时就抓蚂蚱给它吃,水盆也推到跟前,跟伺候月子似的。母鸡呆了几天,可能觉得挺滋润,也就消停下来了。

秧苗终于长到了三十来厘米,楼小拾说可以移到大田里了。

这天,所有人起了个大早,楼小拾和李乔还有李舟负责把秧田里的秧苗拔出,楼小拾怕损了秧苗的根,干脆带着表土一起铲,而李横和李程则去大田里放水去了。

楼小拾见李乔、李舟做的有模有样,也就放心了,收好一箩筐,楼小拾就送到大田。大田里的水刚没过他的脚踝,楼小拾猫着腰,利用秧苗带土的重力,抛进大田里。

如此反反复复,后来大田水也放好了,秧苗也都收好了,所有人学着楼小拾的动作一起抛秧。一直到夕阳西下,大田里的水面被染上一层金色,所有的秧苗都稳稳地抛进了大田里。当然没有现代化工作插秧插出来的笔直工整,但一株株绿色的小秧苗承载了他们的希望。每个人脸上、腿上都是泥,脏兮兮的,却都笑得眯了眼。

教育要从娃娃抓起,除虫也一样,虽然春天害虫闹得还不是很厉害,但防患于未然嘛,楼小拾打发两个孩子白天去田里玩,没事捉捉虫子也好,当然捉来的虫子都便宜了他家那三只鸡,尤其那只母野鸡,来他家不到一周,感觉得肥了一圈。

自从有了母野鸡,他们家天天都能捡到鸡蛋,有受过精的,也有没受过精的,受过精的鸡蛋当然还好好地留在鸡窝里,而没受过精的鸡蛋则让他们下锅改善伙食去了。这么长时间终于碰上了点荤腥,每个人含着一小口炒鸡蛋久久都舍不得咽下去。

日子一天天的过,少了网络,少了烟酒,楼小拾自然强壮不少,李家少爷们少了酒色财气,也都窜高了不少,李程更加结实了,连李舟都长了小小的肌肉疙瘩。

楼小拾发现玉米地似乎比稻田更容易引来虫子,他想了一个土办法,每隔10米的距离,就在地下埋一堆枯草,天天往埋枯草的地方浇水,至于这方法管用不管用,那还得两个月以后才知道了。楼小拾自己都惊讶,前世,朋友只说过一遍的事情他竟然还都记得,本以为早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这天,楼小拾刚给玉米地里浇完水,正要往家走,就看见牛大哥手里提着家伙往这边走来,楼小拾迎了上去:“牛大哥,你这是要去哪?”

“嘿嘿,打算去湖里捕点鱼,给你嫂子补充补充营养。”

楼小拾从没想过这湖里还有鱼,是啊,又不是死湖,有鱼有什么好奇怪的,说实话楼小拾也馋了,这都多久没沾到荤腥了,上次那一眯眯炒鸡蛋不算。楼小拾咽了口口水:“牛大哥,我跟你一起去捕鱼好不好?”

“哈哈哈,好好好,小拾兄弟一起去吧。”牛大豪爽地拍了拍楼小拾。

俩人往湖边走,途径他家的水稻田,牛大哥停下来看了老半天,满脸疑惑:“小拾兄弟啊,你家种的这是啥啊?”

这次换楼小拾哈哈笑了:“稻子!”

“稻子咋种在水里啊?”

楼小拾也解释不清楚水稻的意思,只能打马虎眼:“啊,我们家乡都给稻子种水里。”

“村长没告你咱这地不适合种稻子吗?产量太低,不如玉蜀黍产量高,你又这么整,到时能结的出稻子吗?”牛大哥满脸狐疑。

“当然结的出。”其实咱这的地更加不适合种玉蜀黍,楼小拾偷偷地想。

“好吧,等秋天时再看看你这块地如何吧……”牛大哥显然还是没抱太大期望。

俩人没走一会就来到了湖边,其实楼小拾早就看到湖边停得那只小船,只是破旧的很,他一直以为是只废弃的小船,没想到牛大哥竟跳上了上去。

“牛大哥,这是……你家的船?真没问题吗?看起来不太靠谱啊。”楼小拾站在一旁犹豫到底要不要上,游泳池里来几圈蛙泳到没问题,但这不知深浅的湖他心里可没底,万一船漏水沉了……呸呸呸,一不忌,百不忌……

牛大哥先是愣了一下,没听过“不靠谱”这个词,但转念一想就明白了大概意思,站在船上大笑起来:“放心放心,这船牢固的很,是巧手张走之前给村里人造的,村里人谁想用就用。”

楼小拾一咬牙,为了鱼他豁出去了,淌着水爬上了船。牛大哥撑着杆子往湖中划去,一开始,楼小拾紧紧攥着船边,后来见这不起眼的小船还真稳稳当当的,也就松了一口气,再看看杆子吃水的深度,也没有想象的这么深。

小船停了下来,牛大哥拿起自己带来的家伙,那是一根用竹子打造的鱼标,中间粗而两头细,一边尖而一边圆,牛大哥站在船边一动不动,待看见有鱼游近时,抓好时机将鱼标迅速地刺了出去,用三个字来形容,那就是快—准—狠!

“鱼鱼鱼!”楼小拾兴奋地叫着,牛大哥拾起浮在水面上的鱼标,鱼标上插着鱼的尸体,将鱼褪下来扔上了船,牛大哥捏着鱼标又全神贯注了。

当然,不是每一次都能这么准地叉到鱼,鱼儿有时也能提前察觉到危险而迅速游走。楼小拾还起过养鱼的心思,只是这样捕到的鱼都会被鱼标穿膛而过,就别提养了。

牛大哥见楼小拾这么兴奋,将鱼标交给对方,自己躺在船上眯起了眼。楼小拾兴奋地抓着鱼标,只是他太笨,每次都叉不到鱼,鱼标掉在水里浮在水面,每次还有趁鱼标没漂走前赶紧勾回来。

被楼小拾这么一闹,鱼都惊得四散开不往这边凑了,牛大哥到不以为意,逮了3条够吃几天的了,现在天热,鱼也放不久,想吃再来逮就好。临走时,牛大哥分给楼小拾一条鱼,楼小拾不好意思,但还是没狠心拒绝,接过鱼时好一通感谢,就差给牛大哥鞠躬了,反倒弄得对方不好意思。

提着鱼回家,楼小拾也被好一通膜拜,炊烟袅袅,家里是久违的奢侈香气。

第23章 再去县城!

进了六月,天越来越热了。这天一早,楼小拾他们正在喝粥,张大叔不紧不慢地晃到了他们家,楼小拾赶忙给让进屋,问一句要不要喝点粥,张大叔摆摆手。

“您这是来……”楼小拾搔搔头不知道该怎么问,问不好,跟不欢迎人家似的。

“我昨天听牛大叔说你把稻子种在水里,我记得我嘱咐过你咱这不适合种稻子吧,我刚去你们家地里看了,稻苗上汪着这么多水,没事吗?”虽然张大叔还不是正式的村长,但从小跟着老爹,早就有了村长的自觉,他也是真的关心。

李家兄弟五谷不分,一开始还以为别人家稻子都这么种呢,今个听张大叔一说,感情不是这么回事,个个放下了碗筷,等着楼小拾给个说法。

“没事没事啊,我们家乡都是这么种稻子,保证能种出稻子。”楼小拾拍拍胸脯信誓旦旦。

张大叔叹口气没再说什么,想的却是如果到时他们地里颗粒无收就让村民们救济救济,先过了冬天再说,总不能真饿死吧。

“对了,我今天去城里给老爹买药,你家缺不缺东西,有没有让我捎的,或者干脆跟着我去城里?”

楼小拾想了想,上次缝衣服就是找牛大哥借的针线,也总不好一直找别人借,盐也快没了,反正现在活也不忙了,干脆和张大叔去一趟县城,李家兄弟没什么兴趣,怕在县城遇见熟人受到奚落,两个孩子却眨巴着眼睛,一副想要去的样子。

“那好,谢谢张大叔啊,我正好也想去县城买些东西……”楼小拾招架不住李夏和唐娃子恳求的目光:“我带着两个孩子去可以吧?”

张大叔点点头:“两孩子也占不了多少地,想去就一起去吧。”

李夏和唐娃子欢呼一声,一口气喝光了稀饭,抹抹嘴就站了起来,一副准备走的架势。

在场的大人都露出了宠溺的笑容,楼小拾回屋取钱,李横跟了进去,一直跟在楼小拾身后,支支吾吾的。

“干什么?”楼小拾转身差点撞上他。

“两个孩子要是想要什么你就给买,钱不够的话你就把它给当吧。”李横把一条状物品塞到了楼小拾手里,楼小拾仔细一看,原来是枚银色的簪子,一头是扇形,雕着简单的小花,看不出材质,应该是某种金属。

楼小拾挑眉,李横没再说什么,挑帘出去了,楼小拾看着他急冲冲的背影噗嗤笑了出来。

四个人坐在牛车上,微微徐风拂面,总算能感到一丝凉爽,明明只是普通的风景,两个孩子叽叽喳喳地对周围指指点点,一刻也不得闲,兴奋得脸颊都红扑扑的。进了县城,看着街道两边琳琅满目的商贩,两个孩子更是嘴巴大大地张着,瞧什么都新鲜。

唐娃子是第一次去县城,看见什么都舍不得移开眼,他想,怎么有这么热闹的街道,小孩子穿的都这么漂亮,小贩手里的玩意,看着可真奇怪,他都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五颜六色的泥人,栩栩如生跟真的似的,还有那红彤彤的果子,窜成一串,光是看着就引人流口水。

李夏虽说是在城里长大,但他统共也没走出李家大宅几次。小朋友们拿着最新流行的玩具你追我赶,有小鸟造型的哨子,又黑又亮,放在嘴边吹得哔哔直响。啪啪的声音,伴随着陀螺快速的旋转,两拨孩子一边起哄,一边暗自较着劲。红红的竹马骑在男孩们的身下,噢噢噢的,你追我赶看谁跑得快。

楼小拾看出了两个孩子的渴望,找到一处小商贩,挑了一个小巧的陀螺,一问价钱,他又不舍地将陀螺放了回去,没办法,在那时,玩具也算是一种奢侈品吧。两个孩子很体贴,一听到价钱都赶忙摇头,拉着楼小拾走远了。

楼小拾觉得过意不去,给李夏和唐娃子一人买了一串糖葫芦,才两文钱,两个孩子却像得到宝贝似的根本不舍得吃,也就在糖快化掉时,小口小口地舔着。

买了针线和盐,拿着李横的簪子去了当铺,当铺掌柜奸笑着给了一个不太靠谱的价钱,楼小拾收回了簪子,也没给俩孩子买太贵的东西,既然价钱不合适,他也不急着当。

“土豹子,锡簪子还给当成个宝,又不是银制品,咱们老字号难道还会坑人不成……”

楼小拾理都没理,直接出了门。

张大哥还没买完东西,楼小拾索性牵着两个孩子四处闲逛,拐角处的墙上,贴着一张大大的白纸,大多数人是直接无视,但还是有一些人驻足议论,好奇心人皆有之,楼小拾也凑了过去。

白色纸上密密麻麻写着黑色的大字,都是繁体且有些连笔,楼小拾看着还真有些费劲,但仔细辨认再加上旁边人的议论,楼小拾还是了解了个大概。

监察御吏于八月份南行至此地,恰巧又赶上御吏大人的诞辰,传说这名大人以怪出名,十分难讨好,视金银美玉为庸俗之物,却独喜欢那稀奇的东西,当地县令为巴结监察御吏而在全县城广征惊奇的玩意,在奇不在贵,被选上的物品会根据惊奇程度而有不同的赏银。

听说他们县城的县令还勉强能算个好官,这种明码标价可比临县的明抢豪夺要好的多了。楼小拾看了个大概但没上心,毕竟现在他们都穷得叮当响了,往哪里去弄稀奇的玩意,牵着两个孩子,楼小拾又转逛到别家商贩了。

张大叔买完药和所需用品,站在空地四处张望楼小拾的身影,老牛哞的一声,比喇叭还管用,不一会,楼小拾就牵着两个孩子跑来了。车上还是一包包的药材,还有一些糙米和豆子,最上头,放着一把小小的弹弓,张大叔说是给他儿子买的,两个孩子满脸羡慕,张大叔让他俩先玩会,李夏和唐娃子也只是摸了摸,没真敢动手玩,张大叔也就不再让了。

第24章 手制玩具!

身为村长的孙子,张小福一直是全村的孩子王,所有的孩子都围着他转,他老爹给他新买的一只弹弓,更是惹得其他小朋友好一通羡慕,虚荣心大大地满足,其实小孩子哪懂得什么叫虚荣心,张小福也只是喜欢成为中心焦点的感觉。一声招呼,身后跟了得有七、八个孩子,都对他言听计从,只为能摸一摸他手中的弹弓。

张小福看了看躲在屋后的两个小小身影,其中一个他认识,是唐小,那孩子闷闷的,一直不合群。另一个孩子则是白白嫩嫩的,跟他们一点都不一样,张小福没见过,但他听自己的爹爹和爷爷提起过,村北面新搬来一户人家,那户人家带着一个孩子,和他差不多大,爹爹总是在他面前夸奖那孩子乖巧懂事。

哼!张小福哼了一声,然后故意跑到离他们不远的地方,举着弹弓四处乱射,其他孩子跟着叫好,有的孩子大着胆子跟他借,也想要玩一玩,张小福难得大方一把,摆着高高在上的姿态,将弹弓递给对方,对方笑得脸都挤成了包子,射完一次,其他小朋友也跟着争抢。

唐小扯了扯李夏,然后给他拉走了,望着一步三回头的白嫩娃娃,张小福脸上挂着得意的笑容。

“哼!不就是一个弹弓吗,有什么好得意的,走,李夏,哥哥给你编蚂蚱。”唐小也撅着小嘴,重重地踏着步子。

“呵呵,那也等吃完饭的。”李夏给唐小拉了回来,两人继续坐在火塘边盯着锅子。

抱着野菜站在门外,李横虽然只听到一半,但也能猜个大概。现在倒是换他踩着重重的步子,回身去找在溪边洗菜的楼小拾。

“你把簪子当了吧,多钱都当,然后给李夏和唐娃子买个玩具!”李横站在楼小拾背后,忽然来了这么一句,楼小拾一下子还没反应过来是什么意思。

要说李横一下子父爱泛滥,好像也不完全是,他只是心疼李夏,他李横的儿子就不能让人欺负!

“你说什么啊?”楼小拾甩甩手上的水。

“我说你去给李夏和唐娃子买个玩具!”

楼小拾翻翻白眼:“哪有那闲钱?”一个小孩子的玩具都赶上一斤糙米的价钱了,他们全部家当也就还有几十文,几十文钱得坚持到秋季丰收,天天以野菜充饥糊口,就这还没算上突发的状况,万一谁有个头疼脑热,到时可能还得找人接济。

“你把簪子当了,多—少—钱—都—当—”那股冲动劲一上来,李横想的就是必须买玩具,管不了别的了。

夏天哈,人都比较浮躁,楼小拾强忍住将手里箩筐扔到李横脸上的冲动:“你是白痴吗?有个簪子就以为吗都能买了啊,你是真不知道咱家现在的情况吗,啊?明明是做大哥的,怎么你却是最不懂事的呢¥%¥#@&*@……”

李横黑着一张脸,跟着楼小拾对吼,将刚刚听到的和自己的猜测喊了出来。

“你真当自己还是少爷了?”楼小拾有点失望,他还以为通过这些日子的磨练,至少他能有些改变,甩掉当少爷时的习惯,原来少爷的根性早就植入了骨髓里,做什么都要争一争,一点亏都不能吃,一点气也不能受。这不是给李夏买不买玩具的问题了,楼小拾其实也心疼两个孩子。

李横被楼小拾失望的眼神击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其他人出了屋,不明所以看着两人由刚刚的争吵一瞬间转变成安静。刚来桃源村时,楼小拾也说过类似的话,当时李横只听得出来话中满满的讽刺,这时再听,似乎又能琢磨出一丝其他意味。

楼小拾对看着大人吵架而有些害怕的两个孩子招招手,李夏和唐娃子怯生生地走到楼小拾跟前,不由得偷偷打量如木桩般立在原地的李横。楼小拾蹲下来:“李夏、唐娃子,小拾叔叔给你们买玩具去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