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田之舌尖上的美食 第5章

作者:加浓炮 标签: 近水楼台 美食 种田 穿越重生

  正在闷热的玉米田里钻着,神色极其不佳,脸颊上都被玉米叶子划出几道浅浅红色痕迹的秦扬,攸地浑身一震,把一筐子的玉米棒子往身前推了推,沉声道:“你别进来,就剩下一点了,待会儿让大胖和小旭也进来一起收。”

  张永欢:“……”那多不好意思。

  这边话音落,那边蒸制好擀面皮将食肆先交给老孙头看管的店小二和厨师就拿着镰刀箩筐走来了。

  袁大胖挽起袖管,把镰刀往张永欢面前一送道:“掰苞米是我们的活,你负责把黄豆割了。”

  张永欢:“有手套吗?”

  陈小旭:“什么手套?”

  张永欢苦逼皱眉,眼前一群神兽狂奔而过,玛丽隔壁哟,割黄豆没有手套还不得把手给全磨破皮了。

  袁大胖瞥了一眼黄豆又说:“就那么点东西,欢老板您不是喜欢跟粮食打交道才开出来这三亩多荒地来种的么?”

  张永欢无比郁闷,苦不堪言,他觉得以前那个张永欢肯定是天天闲得蛋疼没事找事做的主,开垦荒地中点蔬菜啥的也就成了,还丫种什么黄豆芝麻玉米?

  陈小旭提着箩筐钻进了玉米地,袁大胖大手大脚的掰着玉米棒子紧随其后。

  张永欢无语宽面内流,拿起镰刀去割黄豆。

  晌午时分,袁大胖和陈小旭从玉米田里钻出,担着两箩筐的玉米往院子走去。

  张永欢正蹲在地里一把一镰刀割着一小片黄豆。

  不消片刻,秦扬也从玉米田里满头大汗的走出,彻头彻尾已经化身为农夫的秦扬担着满满两箩筐玉米从地那头走过来。

  张永欢割完最后一把豆荚饱满的黄豆颗,一屁股坐到黄豆堆上,筋疲力尽腰腿酸软的喘气。

  秦扬看了看杂乱无章堆积在一起的黄豆颗堆,笑道:“回去吧,下午我来收回去。”

  张永欢睁眼,抹了把淌入眼里的涩涩汗水,道:“明年说啥也不种了,坚决!”

  秦扬又是一笑,“你要是喜欢就继续种,你负责种,我负责收。”

  张永欢叹了口气,也弯起了嘴角,道:“那敢情好!”指着屁股下坐着的黄豆颗堆说:“瞧见了不?这黄豆还是杂交品种来着,里面还夹着点黑豆。”

  秦扬弯腰仔细看了看道:“黑豆也是好东西,来,收拾回去剥了中午熬粥吃。”

  张永欢想了想,起身把黄豆颗堆里的黑豆全都挑出来,嘴里嘀咕着:“黑豆吃了补肾啊,补肾。”

  秦扬啼笑皆非:“……”

  张永欢忽然抬头看他,道:“你会功夫对吧?内家功夫会不?用内功一气把这些东西该割的割了,该斩草除根的除了吧?”

  秦扬只觉头顶巨雷炸响,险些一口气提不上来昏厥过去,“内功做不到那些。”

  张永欢质疑的看着他,“不能啊,内功强的人不都是能飞檐走壁,乘风破浪,山崩地裂……”

  秦扬头疼的打断他:“那是道法高深的神人才能做到的,普通人也仅只是能飞檐走壁,御剑飞行会些剑术武艺而已。”

  张永欢又道:“那你修道是为了什么?修仙?”

  秦扬浅笑,但笑不语。

  张永欢懒得再去追问,看着在阳光的照射下愈发显得俊美的秦扬出神。

  “欢弟……回吧。”秦扬察觉到了他的注视,开口道。

  张永欢淡定的点了点头:“我记得橱柜里还放着半斤多牛筋呢,中午咱们吃黑豆焖牛筋,再煮点玉米棒,吃擀面皮。”

  秦扬点头道:“一切全听欢弟做主。

  张永欢得意的一扬下巴说:“跟着我绝对不会让秦大哥屈着嘴。”

  秦扬挑起扁担:“欢弟请——”

  张永欢讪讪笑笑,抱着满怀的黑豆颗看了看刺眼的太阳喃喃道:“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啊!”

  回到小院,食肆里已经客满为患,秦扬洗了脸换了衣服,去伙房帮忙。

  张永欢在屋里稍微歇了一会儿,劈了柴火,把小院里的小火灶收拾干净,往柴锅里添水生火,煮玉米棒。

  趁着玉米棒子在锅里还没成熟的空档,把牛筋切了,黑豆剥了,洗干净了一只瓦罐,放入切成丁的牛筋黑豆,各种调味佐料,又放了些百合枸杞,把瓦罐封严,放在小灶上炖煮起来。

  等到过了午饭的时间,食肆的客人逐渐稀疏,小灶上煮好的玉米棒子出锅,小火煨炖的黑豆焖牛筋从瓦罐里散发出浓郁的豆香肉香,勾引的张永欢肚子里的馋虫直叫,嘴里口水横流,欲罢不能。

  秦扬在厨房里调制好一碗碗红油芝麻酱拌好的擀面皮,陈小旭和大胖依次端出,摆好饭桌,张永欢熄火把瓦罐从小灶上端到饭桌上,又端出玉米香味浓香的玉米棒子,等待着秦扬和老孙头洗好收开饭。

  7、酱香东坡肉 ...

  秋忙过后,粮食入仓,干燥的秋风吹过已逐渐枯黄的草地,不远处的收割过的田地里时不时快速蹦跶过几只肥硕的兔子。

  张永欢穿着改装后的青色简便衫裤,懒散的窝在草地上无所事事。

  他在枯草里蹲了很久,原想着也能像寓言故事里讲的那样守株待兔,可是野兔子们显然都很机警,他在这里蹲了几天点都没碰到过一只出现在他周围十米以内的野兔子。

  张永欢琢磨着等回去后去买一只狗来喂着,平时没事能看见护院,到了农闲的时节还能领着去田地里追野兔。

  他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草屑往小院走去,这会儿刚过正午,食肆里也没有食客,袁大胖和陈小旭坐在店门口侃大山,账房老孙头吃了饭就担着泔水去街口织布的李大娘家献殷勤了,张永欢觉得很好笑,怪不得有言道:老人家谈起恋爱,就像是老房子着火,越烧越旺一发不可收拾。

  秦扬正在屋里潜心的修道修仙,张永欢转悠了一圈,只好来到院子里前不久自己才捣鼓出来锻炼身体的跳马上玩三百六十度旋转外加托马斯回旋。

  正在他玩了几下,双手撑地准备做俯卧撑时,秦扬从屋内走出来,看着他怪异的动作,傻眼了。

  “欢弟你这是……?”

  吭哧吭哧撅着屁股不断下压上升着身体,张永欢咧嘴一笑道:“锻炼身体,要不你也来试试!”

  秦扬控制不住表情的干笑道:“不了,前两天下了雨,正好也能犁地了,我去隔壁王大妈家借马去把地犁了。”

  张永欢利落的跳了起来,拍掉手上沾的灰尘说:“走,我陪你一起去,我套马,你扶犁。”

  秦扬点了点头,道:“欢弟,请——”

  张永欢没有答话,想了想又去厨房拿了个小筐走到鸡窝里拣了些新鲜的鸡蛋,说:“送点礼,好办事。”

  秦扬颇为诧异的怔了下道:“嗯,有理。”

  张永欢提着小半篮子鸡蛋,跟秦扬两人一前一后往食肆外胡同里的王大妈家走去。

  敲开院门,五十多岁身材小巧腿脚利索的小老太太开门将两人迎进去,嘴里叫着:“老王头,秦大老板和欢大老板来了,你倒点茶。”

  秦扬和张永欢彬彬有礼的谦让了两句,把半篮子鸡蛋强塞给王大妈,道:“大妈你一定要收下,我们来是想借你们家的马去犁地,这是礼尚往来。”

  小老太太推辞不掉,只好接过篮子道:“太见外了,那我收了。”

  老王头嘬着旱烟吧嗒吧嗒抽着在门口礼让道:“先进屋吧,喝了茶再走,我这就去马厩牵马。”

  秦扬微笑着上前道:“不用客气王叔,我跟你一起去马厩牵马,我们这也等着犁地呢,昨天就把粪上好了。”

  张永欢也连连点头,跟在老王头后面去马厩。

  牵上马,老王头又把犁地用的家伙什都搬出来,道:“我帮你们扛过去。”

  张永欢牵着马,看了看那铁犁子,道:“不麻烦王叔了,我们自己扛。”递出去马缰绳就要去扛犁地。

  秦扬眉眼含笑看了看他,眼疾手快的从老王头手里接过铁犁子,“我来,你牵马先走。”

  张永欢看着儒雅翩翩,俨然一副书生小白脸模样的秦扬动作熟练,入行云流水般潇洒扛上铁犁子的姿势,不由得震惊住了。

  怎么看秦扬都不像是一个常年跟土地打交道的主,就算他对农耕收割这些东西不陌生,但是这些土气巴拉的东西,跟他的气质简直格格不入。

  如果说张永欢是一个半吊子的农民的话,那么秦扬就是一个落魄的贵族公子。

  张永欢如此想着不由得唏嘘感慨起来:“明年说啥也不种那么多农作物了,那三亩多地我准备想办法改造一下就种些蔬菜瓜果。”

  秦扬跟在他身后,轻松的扛着铁犁子说:“春种秋收,农忙时就干活,农闲时就专注店里的生意,日子充实惬意。”

  张永欢停下脚步,看了看天上的太阳说:“这会儿温度还没降,要不咱们等会儿再犁?”

  秦扬也抬头看天,指了指碧蓝的苍穹上不断往一起聚集的云层道:“待会儿可能会刮风,马上就要到中秋节了,这气温也该降了。待会儿要是吹起西北风,咱们想犁也不能犁了。”

  张永欢笑了笑,牵着马往前走着嘴里唱着:“我家住在黄土高坡哦~大风从坡上刮过,不管是西北风还是东南风……”

  秦扬大笑起来:“这是什么曲子?”

  张永欢促狭的朝他一挑眉又唱道:“苍茫的天涯是我的爱……哟哟切克闹……”

  秦扬目瞪口呆:“……”

  “跑马的汉子你威武雄壮……卡姆昂卑鄙狗……”

  秦扬大笑不止:“嗯……这些小调……挺不错。”

  张永欢从月亮之上唱到最炫民族风,到了地里给马套上家伙什,套上犁子,嘴里跑火车似的跟秦扬胡说乱侃着。

  秦扬扶犁忽然道:“还记得去年冬天吗?冷的实在太厉害,有天夜里你半夜起夜,出门方便的时候刚一解手那浊物便被冻成了冰棍……”

  张永欢咋舌:“所以去年冬天我每次起夜解手都会那个小棍,边尿边敲,防止再次被冻上。”

  秦扬嘴角抽搐着应着:“也就大寒的那几天冷,今年你要是受不住,冬天咱们就升起炭火,日夜的在屋里烧着。”

  张永欢挠了挠头道:“也成。”

  赶在天黑前两人犁完地,把铁犁子和马还了,回屋里换了身衣服,各忙各的。

  秦扬换了身靛青色的长衫,手持长剑,立于院内,身形英伟潇洒,儒雅气质尽显,十足十的风雅剑客一枚。

  张永欢望着秦扬,艳羡的吞了口唾沫,想:我要是有这般容貌气质,说啥也不再这乡野小店里呆着,怎么着也该去浪迹江湖,做一名牛逼哄哄的剑客侠客啊1

  秦扬微笑着对他招招手:“想学?”

  张永欢诚实的点点头:“接着,我教你。”长剑往张永欢面前一抛,“接好。”

  张永欢惶惶接住,抖着手中长剑,摆出一个拉风的姿势,剑指长天,旋躬身施礼道:“师傅,请受徒儿一拜!”

  秦扬微微一怔:“欢弟请起——”

  张永欢兴奋的胡乱舞着长剑说:“师傅准备教我什么?嗯?要是让我练辟邪剑谱我可不干……”

  秦扬不解:“什么是辟邪剑谱?”

  张永欢边没章法的舞剑边解释:“欲练神功,挥剑自宫,然后忍痛三十分钟,剑口出血,仇记心中,身刺南北剑依西东,挥剑辟石,地裂山蹦,关键还得自宫,你不自宫就练不成辟邪神功……”

  秦扬扑哧一笑,道:“太监创的剑法吗?”

  张永欢忍着笑看他,说:“差不多,反正练了之后很牛轰,要不我指点指点你,你也练练。”

  秦扬惊恐不已:“万万使不得……愚兄还不想因练剑法而落得残疾之身。”

  张永欢锲而不舍诱惑:“啧啧!练了之后就能称霸武林所向无敌了,大哥,你试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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