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医 第40章

作者:彻夜流香 标签: 穿越重生

“比他强……你知道他做了世界第一例心脏不停跳的手术,去了心内又做了全国第一例心脏介入冠心手术……”原俊楠转过头来,微笑道:“连云,你真得觉得你能比他强吗?”

李奥微笑道:“他即然去了心内,那么心外那例手术就不用谈了,至于心内那例手术,它的成功是建立在心脏支架成熟的工艺上的,没有支架……他什么也做不了。”

原俊楠的眼睛微微发亮地道:“你的意思是说……”

“全世界在研究心脏介入手术的可不是只有西格奥特,我导师欧吉滋不但是欧州研究心脏介入手术的第一人,而且他同时也是心脏支架的主要设计者之一,拥有支架的专利权。这次我们跟美和合作,不但可以推出介入手术,也可以跟原家一起合作心脏支架的制作。”

“冠心病介入手术的完善,标准以及规则的制定,你看我们是不是会有很多事情要做?”李奥微笑道,“现在,酒醒好了。”

原俊楠轻笑了一声,将酒给李奥倒好,心里却微微念了一声:“听夏,你该怎么办呢?”

他抬头微笑道:“季景天,方连云,果然是天生的一对,是我白担心了。你打算什么时候正式进入美和。”

“过完年吧,总要让别人过个踏实的年,对吧。”李奥拿起酒杯凑近了原俊楠微笑道,“俊楠,你对他有很深的欲望,我是指傅听夏,对吧?”

“我吗?”原俊楠失笑道。

“啊,你的眼睛是这么告诉我的,我印象里原俊楠是个善于藏住自己的人,你现在都无法克制自己的眼神了,你不觉得该做点什么,免得突然崩溃起来会很难看吗?”

原俊楠微笑道:“leo,你想利用我。”

李奥微笑道:“像你利用我这么多。”

原俊楠抬起酒杯举了举笑道:“那祝我们都能得偿所愿。”

“cheers!”李奥笑着跟他碰了一下杯。

傅听夏拿着鲁伯成递过来的红包拆开来看了看道:“教授,这是什么?”

“你的押岁钱,今年最后一年,明年就别想了。”

“为什么?”

鲁伯成没好气地道:“明年你就超过二十岁了,福斯曼给自己插管时才二十五岁,格林特茨格设想心脏介入手术的时候也才二十七岁,你二十多岁了还想要红包?!”

傅听夏扫兴地道:“我问问罢了,即然是最后一年,那怎么才给一百块。”

“今年厂子的收成不太好,美和跟仁安都先后断了那边的供货,你师傅业大家也大,你凑合吧。”

傅听夏自然明白其中的原因,凑过去讨好地道:“那教授想不想发财?”

“发财谁不想?”鲁伯成道,“你想做什么?”

“心脏支架啊,做心脏支架,我们跟西格奥特大夫谈谈,从他那里引进技术。”

鲁伯成一点即透,笑道:“小子,这可是一本万利啊。你真要谈成,师傅出面去跟厂子你谈,至少分你二成。”

傅听夏笑了笑,只算我二成的利,你们真是赚到了。

他拎起包道:“那我先走了。”

鲁伯成困惑地道:“今天有聚会啊,你最近都在忙什么,一下班就不见人影,给你宿舍打电话,也是十打九不在……你小子不会谈恋爱了吧?”

“没有,没有,我……不是还要照看齐大爷吗。”傅听夏连忙道。

鲁伯成顿时了然,道:“过了年,可以让这位大爷再过来做个造影,如果状况一切都良好,我们就可以招更多的志愿病人了。”

“知道,以后咱们院财流滚滚……”傅听夏笑道,“燕津医院那怎么奖赏我,不会跟教授的红包合并了吧。”

“你想怎么赏你啊?”

傅听夏想了想道:“比如说心内最年轻的科长什么的……”

鲁伯成拿起桌子上的书就砸了过去:“做梦吧你!”

傅听夏笑着出了门,迎面遇上了李奥,他点了点头,刚想擦肩而过,李奥却停下脚步来道:“正要去找傅医师呢。”

“找我?有事吗?”

李奥微笑道:“我的实习结束了,所以想见傅医师一面,感谢一下傅医师给过的关照。”

“算不了什么,应该是你的带班徐医师付出的更多吧。”

李奥没有回答这句话,而是伸出手看着傅听夏微笑道:“希望跟傅医师再见的时候,我们还能是朋友。”

傅听夏握住了他的手笑道:“那是当然,都在京城嘛,总会见面的。有空约出来喝茶。”

“总会见面的……的确如此。”李奥握住了他的手微笑着重复了一遍,然后道:“那我以后约傅医师出来喝茶,傅医师一定……不能拒绝我哦。”

“怎么会?”傅听夏感觉有些奇怪但却没有多想,话别过后他就匆匆拎起包走了。

李奥看着他的背影,露出了一个很浅的微笑。

第48章 攻君表白章

过年的时候又接连下了几场大雪,傅听夏费了一番力气才将院子里的雪铲到一边。

方海就带着几个室友上门了,虽然是寒假,但因为路途遥远,又或者是第一次来京城还新鲜着,更多的是为了省路费,不少人都选择不回去,傅听夏的寝室里八个就有六个没回家。

傅听夏在外面弄了个住处,这点即然方海知道了,那等于全寝室的人都晓得了,刚听傅听夏的名头,都会以为这必定是个高冷,又或者不近人情的天才模样,但是处长的人都知道他其实是个很好说话的人。

所以方海拍板,年就在傅听夏这里过了。

傅听夏刚扫好雪,方海他们几个就提菜的提菜,提酒的提酒上门了。

众人洗菜的洗菜,扫院子的扫院子,一通忙乱之后,傅听夏刚把拌好的饺子馅放到桌上,门又响了,方海抢着去开门了。

打开门,季景天走了进来,他穿了一件黑色的长大衣,领子翻起来,露出一张轮廓分明的,神情高冷的俊脸。

随着方海大喊了一声:“季景天来啦!”,屋子里嘻嘻哈哈的气氛顿时一敛,季景天掀开帘子,摘掉手上的羊皮手套道:“在包饺子哪。”

方海没心没肺地笑道:“所以赶得好,不如赶得巧,你还没吃过傅听夏做的东西吧,你今天可是托了我们的福了。”

傅听夏连忙咳嗽了两声,上次在许一夫那里,其实大半的菜都是许一夫做的,最后那道傅听夏也只是帮他把剩下的抄好装盘而已,所以严格的说起来季景天的确没吃过他做的东西。

季景天脱掉身上的大衣,卷起袖子对那个正在擀面皮的同学道:“我来吧。”

那个同学看着季景天有些结结巴巴地道:“你,你也会擀面皮?”

“会不会,试试看不就知道了。”

傅听夏包的饺子极为精美,花样繁复而精致,可即使如此那同学擀的面皮还是跟不上他包饺子的速度。

季景天一上去,方海他们又掉了一回下巴,季景天的速度不但快,而且皮薄均匀,跟傅听夏一搭配简直是珠联璧合。

那头的室友小声道:“这么看来医术跟天赋其实大有关系啊,你看人家天生就长了一双巧手,难怪解剖老师老说我的手指跟胡萝卜似的。”

方海愁眉苦脸道:“胡萝卜那也比我强多了,她常跟我说‘你那手是鸭蹼吧!’”

大家都噗嗤一声笑了起来,方海又感慨地补了一句:“等到明年真上大体(注:捐赠医用解剖人的遗体叫大体老师)解剖的时候,我还能维持现状就满意了。”

旁人立即发出一片抗议声:“方海你有病吧,吃饭前说这个!”

傅听夏趁着那边打闹的时候小声问:“你怎么来了,不是说要在家吃年夜饭的吗?”

“所以你就心安理得地跟别人一起吃年夜饭了,对吧?”季景天淡淡地道。

“你说什么呢?”傅听夏抬头见季景天正看着他,连忙小声道:“你看什么,还不快擀面皮?”

“看你鼻子上沾了个东西。”季景天抬起拇指很自然地在他鼻尖上轻轻擦了擦。

傅听夏手里还拿着饺子,对他这一手粹不及防,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季景天做得太暧昧了,可是他的表情是如此的自然,自然到傅听夏不能露出丝毫惊慌,否则叫人看出破绽就是他自找的了。

“好了。”季景天面无表情地继续擀面皮。

傅听夏也只好强自镇定地接着包他的饺子,一会儿过来倒茶,拿东西的每个人见了傅听夏都是一副强忍着笑的模样,把傅听夏笑得一头雾水。

直到一直看电视的齐大爷出来泡茶,一见傅听夏的模样笑得见牙不见眼,傅听夏这才急忙扔了饺子,拿起镜子一瞧,见自己的鼻尖被季景天给涂上了面粉,亏得他顶着这张脸晃悠了半天。

傅听夏放下镜子没好气地道:“季景天!”

季景天这才抬头淡淡地道:“真是……傻透了。”

傅听夏扑上去拿起一把面粉,就往季景天的脸上擦,不过季景天很轻巧地就避开了攻击,单手握住了傅听夏的手腕一接一转,就将傅听夏反转按到了餐桌上。

这个姿势更暧昧了,好在方海江湖义气,嗷叫了一声上来帮忙,结果是他们两人的大战,最后就不知道怎么变成了混战,人人弄得一身面粉。

这么一闹,大家好像也不怎么怕季景天了,气氛顿时融洽了不少。

一位室友家里是开拉面馆的,因此包揽了所有下饺子的活。

季景天咬了半个饺子在嘴里,眼神有点沉郁地道:“原来你做的东西这么好吃。”

傅听夏懂他的意思,这是在翻他们上床都有几个月了,但傅听夏却从来没有给他做过吃食的账了,他连忙挑起碗里一个金鱼形的饺子放在季景天的碗里:“虾仁馅的,你喜欢的。”

季景天爱吃虾,每次出去吃饭必点的,傅听夏手伸出去才发现自己的态度有点谄媚,不过眼神一转,发现大家都好像觉得理所应当,他也就踏实的讨好的将饺子放到季景天的碗里。

“季景天爱吃虾仁的啊,我也有,我给你吧。”方海大大咧咧地拿起吃动过的汤勺就挖了一只金鱼饺也放到了季景天的碗里。

傅听夏有那么一刻实在担心季景天会翻脸,在他的记忆里季景天的脾气可不算好,让人下不了台对他也不算新鲜事,而且季景天是个很爱干净的人,让他吃别人用过的餐具盛来的东西,反正傅听夏想像不出来。

季景天微愣了那么几秒,然后拿起汤勺很小心地把方海那只金鱼饺推啊推地推到了碗的最边上,面上虽然没有表情,但那双漆黑的眉毛微微皱着,好像忍着不小的委屈,最后才收回勺子将傅听夏勺给他的饺子挖了起来递到嘴边。

傅听夏低下头嘴角刚刚刚扬起,突然感到大腿上搭上了一只手,他微微掉头,见季景天一只手拿着汤勺面无表情地慢慢细嚼着傅听夏给他的那只饺子,另一只手则垂到了桌子底下。

傅听夏看了一眼四周,见大家都吃得热火朝天,便也悄悄地将一只手放到了桌底,跟季景天的手握在了一起。

季景天的心情好像终于好了,他的嘴角扬起,傅听夏其实挺喜欢看季景天笑的,因为他笑深了,漂亮的唇角边会现出小弧形,像两道小月牙,深深浅浅的,很醉人。

“听夏,你这边有衣服吧,借我两件,我身上脏了。”才吃过饭,季景天就理所当然地道。

傅听夏明白季景天爱干净是真的,不过他这话怕也有想要进他房间的意思。

“那我给你打盆热水,你先洗个头吧。”傅听夏转过头去道,“你们谁要洗头吗?”

方海一干人等连忙道:“前天才洗过,干净着哪。”

“太冷了,不想顶着一头冰跺子回去。”

“不带点余财过年,不吉利。”

最后果然只有傅听跟季景天跑去洗头,院子里只有齐大爷跟傅听夏的房间取了暖,所以两人自然就在傅听夏的房间里洗头。

傅听夏给季景天烧好了热水,又取来了新毛巾,等季景天洗好了头,他才给自己倒了点热水,刚要将毛巾丢进了水里,却被季景天接了过来。

傅听夏刚要抬头,季景天就将他的头按下去,将他的衬衣领子塞了进去,拿起毛巾给傅听夏洗起了头。

季景天给傅听夏洗完之后,擦到半干,就抬起微湿冷的手指从他脑后发尾处沿着脊椎一路向下滑,微冷的湿意接触到温热的皮肤,肌肤立刻就激起了小颗粒,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情色感。

傅听夏本能地抬起了头,发梢处的滴水顺着他的脸庞滑落,然后沿着他修长的脖颈,又从他的衣领处滚落了进去。

两人对视着,傅听夏看见季景天黝黑的眼眸,声音微颤地道:“不行,万一他们上来找我们。”

“那你就主动点,那样会快很多。”季景天弯腰将傅听夏抱起来然后放倒在棉被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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