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错反派后我嫁进了豪门 第38章

作者:核桃酸奶 标签: 年下 星际 天作之和 穿越重生

  江浮回家之后看见失魂落魄、脸色苍白的连清和坐在另一边悠悠闲闲的连秀,脸一沉,像是没看见连秀似的,他直直走到连清身前,俯身把他颊边的碎发撩到耳后,“在家无聊吗?”

  连清摇头,冰凉的手握住他手腕,像是在寻求帮助。

  江浮不动声色地反握住他的,探了探他额头,“你脸色不太好,要不要先去楼上睡一觉?”

  在旁边一直观察他的连秀嗤笑一声,“他的脸色又不是睡一觉就能好的。”

  

  江浮没理他,坚持地对连清说:“你先去房间里休息一会好吗?”

  

  江浮把连清送回房间,盯着他睡了才回到楼下。连秀还是坐在那里,江浮走过来,浑身都散发着冰冷的气息,颇有点咬牙切齿地问:“你跟他说了什么?”

  连秀盯了他半晌,笑了,“看来你都知道了?我只是把他该知道的都告诉他了而已,你不会以为他只是简单的双重人格,想给他找个心理医生吧?”

  江浮眯眼打量这人。

  

  早在他有属于自己的小股势力之初,他就查过连清的身世了,他对眼前这人当然不陌生。连清的母亲连珂,这是连珂的弟弟连秀。

  连珂和徐蒙松婚后恩爱,但生下连清就撒手人寰,徐蒙松一蹶不振,最可怜的反倒是平白吃了这么多苦的连清。就凭着这一点,江浮就对这位素未谋面的老丈人生不出好感来。

  连清出生的时候连珂还在外星,后来听说连清走丢了才回过首都星一趟,这一趟来去匆匆竟是什么结果也没有,他无功而返。

  

  江浮真正认识连秀是派人暗中保护连清时,他的人和连秀撞上了,这才知道连秀这些年其实一直都在暗处守着连清。

  江浮不知道为什么他从不在连清面前露面,他也不想知道。但如今事关连清的健康——“到底怎么回事?”

  

  于是连秀把刚刚告诉连清的事又复述了一遍。

  

  连珂出身名门却不顾家命要嫁给穷小子出身的徐蒙松,当时家主一气之下将她逐出家门,还在暗中打压徐蒙松。连珂也是倔强,这么以后竟真的不再与家人联系。

  连秀当时还在外星求学,家里人瞒着他,他对发生在姐姐身上的事一无所知。他还是偶然一次和姐姐的管家联系时才知道有这回事,但事情已经过去了这么久,他见不到徐蒙松的人,家里人也有意无意地避而不谈,他找不到任何关于连清的线索。

  

  等他找到连清时,连清因为无法承受生活的负担已经选择了自杀,是他把连清送去医院的。而他因为心中愧疚,不敢出现在连清面前。

  连清长的实在和连珂太像了。

  他看着连清就像看着连珂,就会想到无数个夜里,连珂在梦里问他为什么不早点回来保护姐姐一样。

  

  他照顾昏迷的连清时,探测到连珂的能力波动——姐弟俩总是会有莫名的共鸣。

  连珂送给连清的唯一一样礼物,是来自母亲的庇护。

  

  连珂再见到连清时,他已经收养了江浮。

  坚强,乐观,积极。

  他拿着连清的资料,都不敢相信资料上的和他眼前的连清是同一个人。

  一个人怎么可能进一次医院就会有这么大的变化呢,他知道是连珂的能力发挥作用了。

  

  连珂留下的是一颗种子,这颗种子种在连清大脑里。当连清的大脑无法承受精神上的重压时,这颗种子就会发芽,成长,他会变成一个全新的连清,而原来那个连清就会沉睡。

  大脑中枢则会自动修正人格交换时产生的bug,连清梦中的系统就是这么来的。

  而那颗种子就是所谓的第二人格,连清的第二人格,拥有幸福的家庭,开朗的性格,从不曾经历过不堪的黑暗。

  

  连清眼里含泪:“所以,系统是不存在的,原来的徐连清才是真正的徐连清,我的过去全是虚构的,是吗?”

  

  为什么连清初来这个世界时都不感到陌生,为什么他对原先世界的父母没有牵挂,为什么他会反复梦见原身在孤儿院的经历,为什么那些经历又是这么的真实,都说得通了。

  因为系统从来不存在,也没有反派毁灭世界之说。

  因为只有一个连清,而这个连清属于这个世界。

  

  连秀说是,“按你现在的状态来看,两个人格应该在融合了,但融合后是什么样很难说,有可能是结合体,也有可能是两个人格都崩溃。”

  “我建议是去一留一,但是主次人格记忆是不相通的。留下主人格,你就可能不再记得他了。”连秀看了眼一旁脸色阴沉的江浮。

  

  江浮问:“留下次人格呢?”

  “次人格毕竟是不完整的,以后年纪大了很可能会有精神方面的疾病,”连秀说,“像老年痴呆这种。”

  江浮又问:“你怎么去人格?”

  “我和连珂的能力一样,言灵,就是许个愿的功夫。两个人格都是你,你可以多想几天,考虑几天。”

  

  连清有些无助的靠在江浮怀里,像是疲倦极了,但声音坚定地说:“我想留下。”

  

  江浮嗓子沉甸甸的,说不出话来。

  他做不出选择。

  

  如果去掉主人格,连清以后会生病,憔悴,他不是嫌弃这样的连清,他依然会很爱连清,可是他也不愿连清受这样的苦。连清是有尊严的,他本应该健康快乐的活到生命尽头。

  但如果去掉眼前这个连清——这和杀死他的爱人有什么区别?

  

  江浮沉默地吻他发顶,遇到他人生中第一个真正的难题。

  

  连清却很坚持,“我想留下。”

  生老病死于他而言都是常事,但在他过去的凄惨人生里,他作为原来的徐连清已经失去了太多,如今他只剩下一个江浮,他不想把江浮也忘记。

  

  这一晚的江浮做的特别狠,像是要把连清从天上拉到地底,再嵌进自己身体里。

  连清哭着求他,眼角泛红,他难耐地弓起身子,声音沙哑濡湿。江浮却掐着他的腰不让他逃,不管不顾的掰扯他、撕咬他,顶到他最深处。

  再狠狠地吻他,不让他有喘气的余地,他咬着连清下唇说:“连清,不要哭。”自己眼泪却掉到连清脸上。

  

  像对苦命鸳鸯,江浮想。

  

  结束后,江浮在他耳边有点神经质地低声问:“你能叫他出来吗?”

  连清困极,没听清就睡过去了。江浮也没在意,把人搂到自己怀里也闭眼了。

  

  江浮最后还是如愿——第二天醒来的是他不认识的那个连清。

  

  很奇怪,明明共有一具身体,表现起来却完全是两个人的模样,让人无法忽视。

  “你是徐连清?”

  “嗯。”

  江浮捏捏眉心,“你先换衣服。”他身上还穿着昨晚江浮给连清换上的睡衣。

  徐连清照做了。

  

  这里的一切对他来说很陌生,他的记忆仍然停留在之前住的那栋大房子,很大但也很冷清。这个房子在它面前小的根本没得看,但是这里却收拾得很温馨,随便一个角落都能看出主人对生活的热爱。

  江浮穿好衣服倒了杯水给他,两人在沙发里坐下来。

  

  “他呢?”江浮问。

  徐连清双手拿着杯子,双腿合拢拘谨地坐着,这是他的家,这是他的身体,然而他离开的太久已经成了客人,“他睡着了......”他快速瞟了眼江浮冷淡的神色,“只是睡着了。”

  “嗯,”江浮假装没注意到他看自己的那眼,“你知道我们昨天谈的事吗?”

  

  “知道,”徐连清说,他把空杯子放回桌子上,倾身的时候袖口滑了上去,露出手腕上江浮昨晚留下的青青紫紫的痕迹,他欲盖弥彰地遮了,“有时候我精神好点,白天发生的事能在晚上梦见。”

  江浮神色不变,“那他什么时候会醒?”

  “等我没有能量了,又睡了,他就会醒了。”

  

  江浮眼睛牢牢盯着他,“你以前选择自杀沉睡,为什么现在又醒了?”他这话问的刻薄,话里话外都像是在责怪徐连清的苏醒。

  徐连清也不迟钝,眼眶红了,连清昨晚哭得狠,本来眼睛就肿着,这下一红,更是显得楚楚可怜。但江浮心里恍如明镜,清醒又冷酷,连清不会露出这样的表情,他就算哭,也只会倔强的瞪着自己,不会这样做作地欲语还休。

  当然,床上除外,床上的连清不会瞪眼,会求饶,那也和眼前这个不一样。

  

  徐连清没直接回答,他问:“还有水吗?”

  江浮深深的看他,把他看得有点发毛了才起身去厨房给他倒水。

上一篇:萌兽种田记

下一篇:重生之大设计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