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弱受他大哥 第48章

作者:云织 标签: 强强 星际 机甲 穿越重生

  “检测仪里失去了他的踪迹!这完全不可能,他的隐身功能早就废掉了!”

  克拉博不信地冲到检测仪前,脸上失去了血色。那儿明明白白只有他们三艘星舰的坐标,而一直渺小却恒定发出微光的机甲已经消失不见。

  “这不可能。”克拉博面色煞白,“电磁场只会让他动弹不得!就算真的被击毁,也不会消失在——”

  副官嗫嚅着嘴唇说了句什么,被克拉博一把拽住领口:“你说什么?”

  “极微小形态……”副官被掐住脖子几乎不能呼吸,边咳边艰难地说,“也能隐身……”

  克拉博放开副官,退后一步,意识到什么——不仅是一台威力远超现在科技水平的机甲,那个驾驶机甲的人,可能也比机甲本身不遑多让。

  就在他意识到这一点后的五秒钟后,副官瞪大的眼睛和失血的脸色再次让克拉博心脏紧缩,他下意识移开面对仪表盘的目光,转向主控室偌大的舷窗——

  无穷的黑暗间恍然什么东西疾速袭来,微小的颤动从星舰主控室外壁传导进入舱室,他们遭受了攻击!

  “警告,外壁破损10%……警告,外壁破损30%……警告……警告……”

  绵延不绝的报警声中,贝塔号主控室连续遭到了六次高能粒子光束的打击,引以为傲的、坚不可摧的外壁终于在一次又一次对准同一个位置的打击下被摧毁出裂口,然后——就是摧枯拉朽。

  “怎么可——”机甲怎么可能连续发射六次高能粒子光束?连星舰都需要时间重新集聚动能!

  克拉博第N次脱口而出“怎么可能”,但这一次他没有来得及说完。

  他最后的视线看到舷窗外由远及近的不再是粒子光束的炫光,而是体积仅半个舷窗高度的钢铁之躯。机甲外壳裹着高热的蓝火,像是地狱之火,烧进他眼瞳,跳动的两点蓝。

  ——然后一切都结束了。

  ——机甲躯体悍然撞向六次攻击后形成的破口,顷刻间穿透那艘庞然大物,从主控室正中穿进,从椭圆的尾部穿出。

  高温50000摄氏度以上的蓝火点燃了星舰内可以点着的一切,黑暗被照亮成白昼,那瞬间燃爆的亮光无异于张三在太阳系放的烟花。

  “也录下来带回去给小屿看——算了。”机甲彻底摧毁了星舰后,谢嘉恕自言自语道,“这种太危险了。”

  他干脆利落地删除了战斗录影,机甲在空中并不优雅地转了个身,在五千公里以外遥望不断爆炸的星舰。

  一艘爆炸的星舰会制造太多太空垃圾,其实不到万不得已他真的不想这么做。但三艘星舰的威胁毕竟还是太大了,如今……他不能承担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损失。

  “毕竟我退伍了啊。”谢嘉恕看着由于距离过近被爆炸波及向两侧飞速窜开,不知道是吓破了胆还是其他顾虑再也不敢追击的另两艘星舰,认真感叹道。

  他守在完全爆裂的那堆星舰尘埃之外,等待了半个小时,等到了带着舰队匆匆赶来的威尔——他的老友太过担心朋友,经历了一次跃迁,生生缩短了航程。

  可是当五星上将带着他的直属中央第九舰队赶来救援,却只看到谢嘉恕驾驶着巡航形态的机甲默默捡太空垃圾。

  “你报假警??”威尔大声控诉,“你知道我有多担心你!!!!”

  “并不是——”谢嘉恕指了指那堆已经扩散到喜马拉雅的垃圾,无辜又无奈,“它们本来是一艘重型星舰,绝对的522式改装,而且最开始追我的有六艘!”

  威尔不相信:“你是说六艘重型星舰被你用一台机甲打退了五艘,还有一艘被直接击毁了?你怎么不去说相声呢?我的天呐——”

  谢嘉恕:“这个我可以解释——”

  威尔:“就算我知道你曾经的辉煌历史也不能证明这个,我要证据。你的战斗记录仪呢?”

  “呃……”被我删了,“太过血腥暴力,少儿不宜。”

  最后还是机甲好心帮忙恢复了备份,威尔看着录影陷入了沉默,一言不发地拍拍谢嘉恕的肩膀:“真不知道当初皇帝怎么会同意你退伍。”

  随后威尔带着他的第九舰队去追击那几伙逃窜的星盗,并将其中大部分俘虏于u-131跃迁点附近。

  后期支援的后勤舰队姗姗来迟,负责帮谢嘉恕捡垃圾。

  在谢嘉恕的提醒下提前做好防御措施的矿海星军政部门拦截了所有非法入侵者,一百来号碰运气反而到了大霉的小星盗们集体被关进监狱重新做人。

  谢嘉恕坐回驾驶舱。

  “能源剩余98%,能源充足。”

  “设定目标航向:矿海星主城。预计到达时间:3小时。”

  谢嘉恕揉揉太阳穴,那儿因为持久的高度紧张微微发胀,他想念某人帮他按摩的修长手指、舒缓的力道。拿起通讯仪,他叫萧临屿的名字:“小屿,我3小时后到家。”

第50章

  谢嘉恕准时到家,萧临屿在门口迎接。

  “今天有什么奇怪的人来家里么?”

  “有, 不过我没让人进来。”萧临屿仔细看着谢嘉恕所有露在外面的皮肤, 确定没有看到一点伤痕,又把眼睛往看不到的里面瞟, 一边答道, “你说在你回来之前不要出去, 也不要让人进来的嘛。”

  谢嘉恕换了拖鞋, 把外套随便丢给小欧,准备先上楼洗个澡。

  萧临屿就眼巴巴地跟在他旁边,走到哪跟到哪。

  “路上发生什么了?”

  谢嘉恕打了个哈欠:“跑太久了, 有点累,我等会跟你说。”

  他跨上接驳车, 手搭在萧临屿腰上揽着他,闻闻omega身上熟悉的味道,感到一丝安心。

  萧临屿就很乖没有再问, 倒是谢嘉恕在车上晃了两分钟突然抬起头:“你听到什么声音没有?”

  萧临屿闻声抬头, 侧耳细听, 果然听到屋顶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这个声音是……”

  两人对视一眼。

  “监视器不知道什么时候都坏了。”萧临屿说,“我上去看看。”

  谢嘉恕拉住他:“我去就行了。”

  萧临屿不肯:“你已经很累了,我在家里,很安全啊。”

  谢嘉恕想了想:“那一起去。”

  两个人拉着手上了顶楼,刚走过通往天台的旋转楼梯拐角,就看见天窗的单向玻璃上面映出一片英勇作战的黑衣人形象。他们穿着铠甲,举着护盾, 像植物大战僵尸里的僵尸一样,在天窗四十二台机关枪以及毒液喷枪的攻击下缓慢而艰难的前进。

  子弹和毒液射在他们的护甲上,滋出嘶嘶嘶和嘟嘟嘟的响声,他们匍匐着身子,努力用随身激光动能炮击打着天窗的玻璃。

  这些努力并不是无用功,那些玻璃在不懈的努力下慢慢被侵蚀出一些裂痕,眼看就要支撑不住了。

  萧临屿转身就要下楼拿拳套和棒球棍。

  谢嘉恕拽住弟弟。

  他现在心情是这样的,一方面很生气,觉得这些人太讨厌了,在太空打打杀杀乱丢垃圾,居然还跑到他家里来破坏家具,简直是可忍孰不可忍。另一方面又因为萧临屿在旁边,那种很少出现在他身上的,想要在自己的omega面前展现一下雄性实力的冲动或多或少地冒了出来,影响了他此刻的决策。

  一般来说,他应该会选择比较贱的做法,用黑市超绝强互作用力胶水粘紧裂缝,顺便把毒液换成胶水,像蜘蛛侠一样把不速之客黏在天台上示众然后等着警察来逮人,做一个本分自卫的低调良民。

  但是。

  今天。

  他想适当的表现一下。

  *

  十分钟后。

  omega崇拜的梦幻眼神消除了谢嘉恕长途旅行的疲劳,他慢慢用钓鱼绳把黑衣人们一个串一个捆成一扎粽子挂在墙上,萧临屿在旁边帮忙往嘴里塞抹布。

  “谁派你们来的?”

  黑衣人们倔强不说。

  谢嘉恕思考片刻,掏出一个类似洗脑装置的东西:“有时候保持沉默不一定就能保守秘密,时代在进步。”

  他把电极贴在身穿快递服的大队长太阳穴上,那个古早7寸小电视模样的屏幕里浮现了很多雪花点,然后是一些飞速跳动的画面。

  谢嘉恕转动看起来像调频道用的旋钮,向前转了五格,调到十五个小时之前。

  看到的是出发之前亚索对他们训话的场景。

  虽然早已经猜到了罪魁祸首,但亲眼看到这个疯子发疯,听到亚索口中吐出萧临屿和自己的名字,又是另一种感受了。

  “所以你们是这个金发的疯子派来的,想要绑架我的omega去做人体实验。”

  “我的omega”几个音格外着重,谢嘉恕看这些人像看死人。

  他拿下大队长嘴里的抹布:“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大队长自知不论进局子还是回到boss那里都活不了几天,一咬牙就咬破了牙缝里的毒药,留下最后一句遗言。

  “实验可以让你的omega永生,让人类变得更完美!你阻碍我们的行为是在阻碍科技的……”

  毒药效果强劲,话没说完就挂了。

  剩下的十几个人被关进了监狱,这些人身上都有案底,等待他们的是快速的审判和极刑。

  *

  破损的屋顶,以及自杀者最后那句话,都让谢嘉恕有种非常不爽的感觉。

  从新太阳系归来的愉悦心情一路被破坏了个彻底,他啐了一口,心里闪过各种念头。

  “哥?”

  萧临屿低声喊他,叫了好几声才唤回谢嘉恕的反应。

  alpha意识到他已经盯着墙壁看了很长时间,看着墙壁上凝结的水珠,热水汨汨流过头顶,从太阳穴到脖子到脊背,流淌到地上,可是紧绷的肌肉和状态并没有真正得到舒缓。

  他从没有……这么长时间之后……第一次觉得自己仿佛回到了战场上。

  此刻alpha身上绝少出现的戾气如此浓烈,即便是不相干的人站在这里怕也要吓坏,何况是就站在他身边、被同样的热水浇在身上、和他建立连结的omega。

  萧临屿努力压抑住想要退缩躲闪的本能,伸手微微动了动,想去触碰alpha绷紧的肩膀。这个动作几乎用掉了他所有的自控力,接着omega心抑制不住的猛跳了一下,差点尖叫出来——

  仅仅因为alpha忽而伸手握住了他还未碰到他的指尖。

  谢嘉恕低头看着地上,萧临屿咽了口唾沫,也跟着低下头,哑声问:“怎么了?”

  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声音不对。

  谢嘉恕道:“你刚刚后退了一步。”

  “什么?”萧临屿愣了一下,“我没有。”

  他完全没察觉这一点。

  水流仍然在汨汨浇下,淌过两人踏在地砖上的□□的脚。谢嘉恕刚刚浓重的硝烟气息慢慢淡去,他把湿发向后捋去,双手捧住omega的脸,拇指温柔抚了抚萧临屿湿润的,柔软的脸颊。

  “你永远不要怕我。”谢嘉恕说,“那样我会很难受。”

  是他一手养大的,世界上最可爱的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