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攻天下,一受倾城 第62章

作者:灯笼易碎恩宠难回 标签: 天作之和 天之骄子 灵魂转换 江湖恩怨 穿越重生

他的声音沙哑而温柔,他说,“陆晨,我只要你。”

我笑了,我想我终于可以正视自己的心,终于可以正视自己的身份,终于可以……不用再当雾晨了。

作者有话要说:各位。

新文已在筹备中,希望各位可以继续给予支持,大概近期就会上传。

寒我会安排一个好归宿的。

重申,我是亲妈。亲妈。

53、略显平淡的日子。 ...

“王爷,该喝药了,把小主子给奴婢抱着吧。”一个眉清目秀的少女扎着宫女的那种发髻,脸上的表情有些羞赧。

我将手中一直叼着我手指卖了命吮吸的奶娃娃交到她手里,然后端过那碗黑黢黢一看就知道很苦的汤药。不用怀疑,这个宫女口中所叫的王爷,就是我……

醒来的时候其实就是在皇宫的,皇宫里药材丰厚,我昏迷时所需要的几味难搞的药皇宫里都有,风瑾就是以这个理由将冥燃留在了宫里,照顾我之余顺便帮他老婆安胎,哪知他老婆青桐还没生我就醒了,我不喜欢皇宫的气氛,而且加上雾晨以前跟风瑾的那种微妙,虽然现在风瑾已经渐渐被青桐拉走了心,而且还知道了我已经不是雾晨,但是我自然还是一刻也不想多呆的,然后就跳着脚要走。

冥燃视我的意见为第一动向,竟是当天就开始收拾行装准备带我走。风瑾大慌,他老婆还没生呢,不仅胎位不正,而且盆骨还小,他几次劝说冥燃,冥燃除了对我以外,对别人基本都是油盐不进的,于是风瑾的主意就打到了我的头上。

威逼利诱,威逼他自然是不敢的,撇开他以前对雾晨的情愫不谈,冥燃大官人这么一个炸弹摆在那儿,我就是那条导火线,他威逼了我,我一炸毛,冥燃也就直接炸了,到时候别说那青桐胎位不正骨盆小了,就是她胎位正骨盆比牛还大,冥燃一样有法子让她肚子里那娃下不了地。

于是就开始利诱我。他开出的条件是这样的,除了皇帝不能让我当,其他宫里的职位随我选,而且政事绝对不会落到我头上来,说白了就是给我个白拿钱还特风光的官职,而且只要我开口,甚至连风齐那个齐亲王的位置都能够给我来坐,对于这一点,风齐完全没有任何异议,横竖他也就是个白拿钱的,政事不管,光一个齐庄就够让他操心劳力了,而且青桐肚子里可是他的侄子。

我像是那么目光短浅的人么?所以我相当委婉地拒绝了他的这个提议,到底有多委婉呢?大概也就是我很婉转地表达了,我不爱那些虚的东西,当然真正要表达的意思就是,兄弟,你的诚意还不够。爵位而已,名头上的东西,每年也就能拿那么些饷钱。

不得不说,风瑾是很上道的,在我婉转地表达了我的这个意思之后,他就马上在原有的基础上给出了另一个条件,只要我能让冥燃留下来,让他儿子顺利出世,不仅爵位随我选,而且皇宫里的那些个大件儿小件儿,珍宝奇物什么的,除了玉玺不行,其他的我看上什么拿什么。

风瑾的表情很肉疼,能不肉疼么,皇宫那么大,珍宝会少?我顿时笑开了花,拍了拍他的肩膀对他说,不错不错,看不出来,你还挺有个慈父的样子的,为了还没出世的娃就舍得这么多,那我就勉为其难地留下了,爵位什么的,我想到了什么比较好听再来告诉你,珍宝什么的,都这么熟了我也就不见外了,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啊对了,娃出世了之后我就是那干爹,我这辈子怕是没机会有自己的娃了,你的就让我过过瘾吧。

然后大摇大摆走出了大殿,苦思冥想了一晚,终于敲定,于是皇室出了第一位游手好闲的王爷,晨王爷。

碗边也没有抹了蜜糖,这闻着味儿就苦的,我见着那宫女抱着凛儿哄着,她一转身,我就准备一个顺手将这碗苦药抖到窗外去。

“你手抖没关系,药罐里还有一些余的,混着药渣底大概也能凑出个一碗来。”这颇具威胁性的一句话在后头响起,弄得我原本还不怎么抖的手忽然就有点抖,汤药洒出来了几滴,我赶紧稳住,不能洒……不能洒……那混着药渣底的汤药肯定是比我手里这碗要难受多少倍不止。

宫女也看到了冥燃,抱着怀里的凛儿不好行礼,也就惶恐地微微福了福身子,叫了句,“冥大人。”

冥燃在皇宫是没有什么确切的名头的,只是就连风瑾都对他恭敬得紧,所以大家也都恭谨地叫他一句冥大人。

凛儿一看到冥燃就张着小手臂要他抱,扭动着身子就差没从宫女的怀里掉下来了。奶娃娃自然是不懂冥燃是什么人物的,只是当初是冥燃接生的,这娃娃脐带都是他剪的,第一个澡也是他洗的,所以自然对冥燃很亲近。

他却没有接过凛儿,而是径自走到了我旁边。

我打了个哈哈,“没有,我哪有手抖,这可是……这可是苦口的良药。”我皱了皱眉头,屏息一口灌下,那苦涩的味道蔓延了整个口腔,我龇牙咧嘴,虽然我也知道很不美观,可是这个味道……

一个白瓷的瓶子凑近我的唇边,有浓浓的甜香味,还混合着阵阵花香,拿着瓶子的手指干净修长,微微用力,瓶口倾倒,里头的甜香液体就涌入了我的口腔,丝丝的甜味不仅冲掉了我口腔里的苦涩,那阵阵的花香也将药味盖了过去。

“知道你怕苦,这两天花了些时间炼了这百花露,以后可别再偷偷不喝药了。”他将瓶子移开我的唇边,用木塞塞上,语气温柔。

我满意地咂了咂嘴,冲他笑着。其实撇开每天一定要我喝苦药的事情不谈,他对我可谓是宠上了天,所有吃食都是他一手包办,再怎么说,冥燃也是冥王殿的殿主,还是享誉盛名的名医,就这样甘愿为了我洗手作羹汤,要说不感动那是假的,但是现在这感动我也不敢明着表示出来了,表示了的后果就是被他压在床上那啥然后第二天连床都下不了。

“老婆,再过些日子就是凛儿的百日酒了,吃了百日宴之后,我们就走吧?”他的手自然地揽过我的腰际,却在听到我对他的称呼之后猛然用力,勒得我要喘不过气来。

“再说一遍,不许叫我老婆。你才是我老婆。”他在我耳边低声威胁着。

我有点不爽,凭什么呀?“凭什么呀?让我逞逞口舌之快都不行啊?有本事你也让我弄得下不了床,那你想要我叫你什么都成!”

冥燃笑了起来,“要说你是同一个人吧,有时候又是有点不像,要说你不是同一个人,有时候又像得出奇。”

我知道他在说我跟雾晨的区别。“燃,你跟雾晨是不是有过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接下来要出场的就是冥燃和雾晨狗血的过往了。

非常狗血,各位不要砸我。不要砸我。。

 

54、冥燃与雾晨狗血的过往(别拍砖,疼……) ...

我挑了挑眉毛,看着他然后问着,虽然看似漫不经心,其实我很好奇。虽然他现在全心全意都在我身上,可是人终归是这样的,总想知道在你之前的其他事情。

他却狡黠地笑了起来,唇微微勾起,“怎么?醋了?想知道了?”

“拉倒,爱说不说!”我恼羞成怒。

“其实,也没什么,就一面之缘,他不记得我都是正常的。”他说得风淡云轻,我听得心惊肉跳,老天爷,这才一面之缘,一面之缘呐!我不由得有点担忧起冥燃的忠诚度了。

“我是冥阎的第三个儿子,虽然没有第一顺位继承权,但是从小就天赋很好的我,依然是大哥二哥的眼中钉肉中刺,尽管我那时候一点想要继承的意思都没有,他们还是欲将我除之而后快。冥阎看在眼里,却从来不阻止,他一直认为九犬一獒,所以看到大哥跟二哥对我百般刁难欺负,也从来没有帮过我一点。他们以一些奇怪的名义让我去杀很多的人,有的好人有的坏人,有的甚至就只是普通的老百姓,那时候我还很小,武学造诣却比他们要好,并且,我自认那时的我,比他们要善良,所以他们就是借着我的善良,让我去杀一些无辜的人,想要由此来摧毁我的心智。不杀,就是任务失败,失败的惩罚,是极其残酷的。和其他任务失败的人一起,关到密闭的空间里,没有食物,没有水,只有互相厮杀,吃掉对方的肉,喝掉对方的血,才能生存下来。”说到这里,冥燃好像回忆起了那段恐怖的血腥岁月,声音有些不稳,我手掌使了力,紧紧握住他的手。

“他们如愿了,我的心智的确在这一场场杀戮中被磨得冷漠呆滞,整夜的噩梦让我连觉都不敢睡,闭上眼睛就是我杀过的那些人满身是血对着我嘶吼。他们很满意我的状态,安排的任务也越来越过分,那一次,竟然让我去烧杀一个村庄,是没有任何理由的。那一整个村庄都是无辜的老百姓,他们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自给自足安居乐业,他们没有任何罪孽,却全部葬送在我手里,我记得那天,村庄里的房子都在燃烧,土地都被鲜血染红,我终于濒临崩溃,我抓着自己的头发大声哭喊着,我在心里一直重复着,我不要再杀人了,我不要再杀人了……”

听到他这样的话,看到他现在空洞的眼神,我忽然好心疼,他竟然是在那样的环境下长大的,我初见他的时候,在小竹屋,我还在想,到底是怎样的环境才能长出他这么一个以别人的苦乐为乐的变态,当时的他说那句“我只是想看看人为了活着究竟愿意付出多少”原来是这个含义……

“那个时候,他就出现了。一尘不染的白色衣衫还有那张倾国倾城的面容,一度让我以为,他是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凡人,而是上天派来拯救我的。他说的第一句话是,‘诶,你不要再哭了,你再不去救火,你家就烧没了,’我没有说话,那个时候的我已经太久没有说话了,他见我一直不语,大抵是以为我家破人亡被吓傻了,他蹲下身来,看着我,对我说‘诶,你不要再哭了,你要是变得像圣教的那个寒那么强了,就可以报仇雪恨了呢,’我想,那个时候他大抵早就已经对寒生出了向往了,他说到寒的名字的时候,语气是那么憧憬。”

冥燃的情绪已经平复了一些了,他搂着我,我陷在他温暖的怀抱里,鼻息里都是熟悉的味道。

“从那之后,我就不再忍气吞声,我铁血的手段让所有人讶异,几年之内我杀掉了我的两个哥哥,强迫父亲让位于我,我想要如他所愿变强,可是在我真正已经完全变强了之后,却发现,我连他的名字都不曾知道,一时之间失去了目标,所有的事情都变得没有兴趣,我开始行医,改名换姓换了容貌,变成寂然。直到寒带着你来找我,看到你的脸,我才知道……”

他没有再继续说下去,接下来的事情我自然是知道的,那都是发生在我身上的事情,我没想到的是,他竟然就为了一个一面之缘将他从迷惘中唤醒的人就动了感情,很狗血,却很触动。

一面之缘尚且如此,那我和他这么久以来的朝夕相对……我将头埋到他的怀里去,声音瓮瓮地说,“虽然你是为他动的心,但是最后你爱的是我,那就足够了。”

他搂着我,轻轻地笑,眉眼之间都是快乐。

其实我还很想问他,寒怎么样了,他去哪了。可是这个名字是禁忌,主要是我怕我要是问了,他又会不开心。现在回想起跟寒以前的种种,恍如隔世。好多事情,过了就是过了,抓不住,就得放手,不是你的,强求也没有用。这一点我纵然再愚钝,却还是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