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攻天下,一受倾城 第67章

作者:灯笼易碎恩宠难回 标签: 天作之和 天之骄子 灵魂转换 江湖恩怨 穿越重生

58、天焚山。 ...

大殿里依然闹哄哄的,跟我们这一边的沉默形成了强烈的反差,门口还有宫人在禀报着又有谁谁谁到了。

风瑾抱了凛儿去招呼那些来人。

有人从门口匆匆走进来在他耳边说了几句什么。只见得他轻轻点了点头,然后那宫人就走到门口去,大声禀报着,“七绝教三堂堂主到!”

殿里霎时诡异地安静下来,只见得门口走进来三个人,是淼淼还有焱和垚。他们显然一走进门就看到了我,然后径直朝我这边走来。

我感到羞愧,我甚至不知道怎么面对他们,他们都把我当做亲人一样疼爱,而结果我却害死了他们的师傅。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我们这里,他们三人站在我的面前,脸上并没有什么责怪的表情,淼淼甚至还冲我笑了一下。

然后他们单膝着地,双手抱拳,恭谨地说,“我们此行,是来请教主回去。”

我有点愣了,我愣了,周围的人也愣了,只有冥燃依旧冷静地说着。

“晨不可能跟你们回去。”

我一下子醒悟过来,他们所说的教主……好像是我?

“我……教主?”

垚点了点头,然后声音轻轻地说,“这是师傅临终时的意思,森升为副教主,昂放顶上青木堂主的位置。”

淼淼看着我,她看到我满脸眼泪的样子,像是心有不忍,轻轻说了句,“你……你不要哭了。”

显然他们已经知道了我的身份,对我也不同往日那般亲近了,呵,我也真是妄想,我害死了他们的师傅,他们没有对我兵戎相向就不错了,还指望什么亲近呢?

“东西,你收到了么?”淼淼问了我一句,我有点愣,东西?什么东西?

看着我一脸疑惑的样子,风瑾的表情有点僵硬了,他看向淼淼,咳了咳,“咳咳,东西我已经给他了。”

“什么东西?”我问。冥燃站在我身后,淡淡开口,“那个瓶子,那匹缎子,那块玉。”

我心头忽然一惊,从怀里摸出那块冰凉的玉石和温润的瓶子,血玉上面细细几道血丝鲜红欲滴,“这玉……该不会是?”

想到那个可能,我有些不敢相信,而他们却点了点头,我一口气差点就没上来,难怪冥燃说,这块玉成色并不太好,因为年代还不够久远,是了,才一年半,怎么会久远呢?

一切都已经水落石出了,尽管我很不想去面对。

寒死了,希望他能够如我一般,在另一个世界获得幸福。寒的遗嘱是让我担任教主,他的毕生功力都已经在我这里了,我有责任和义务替他守着七绝教。

“师傅还有一封信是要给你的。”焱这样说着,我已经冷静下来,也不管身上的衣服多华丽,直接用袖子使劲擦了擦脸,语气也变得平稳起来,“信呢?”

“在森那里,你若是跟我们回去,那信便自然会到你手里,若你不愿……”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我打断了,“我去。现在就动身。”

“晨!”冥燃在我身后急道,我看了他的脸,然后笑了,“我必须去,你要陪我一起么?”

冥燃,我能给你的,是我接下来这一生所有的时光,而我能给寒的,只有一个依旧完整的七绝教了。

说完这句,我就朝着他们三人走去,“马上出发吧。”然后转头看了看风瑾,“风瑾,你给我的那个宅子,还有我从你那里刮的所有东西,都在宅子里,你自己看着办吧,这皇城,我想我大抵是不会再来了。”

风瑾吩咐人给我们备了几匹好马,也没有多感激他,有什么好感激的,我那么多金银财宝堆在王府里都没带走,到头来就得了几匹马。

我欲上马,却被冥燃拖住了手腕,他深邃的眼睛看着我,我知道他有话要说,“晨,我不陪你去了。”

这倒是我没有想到的情况,他的手将我的腕骨牢牢捉着,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的眼睛,“你心里还有他,我知道,很多事情,只能你自己去解决,我不能挡在你前面一辈子。”

“那你要去哪呢?在皇城等我?”

“我会回冥王殿一趟。”他的指关节在我身体几处大穴道上敲过,然后他笑了,“你已经变得足够强大了,晨。”

汹涌的力量在身体内奔腾着,我知道这是属于寒的力量。

深深地看了冥燃一眼,然后微笑转身,上马时连镫子都没踩一下,就直接一跃而上。

“我们走吧。”

…………

皇城的城门已经在身后了。

我们几乎是全速前进的,我也不知道我在急什么,大抵也是因为知道了那封信的存在,我真的很想知道,寒究竟最后对我说了什么。

风尚茹一直隐秘地跟在我们后面,我一直都知道,淼他们也知道,只是随她去吧。我也知道,寒死了,对她而言,什么都不重要了。

三天之后,终于抵达了天焚山,山路不能骑马,我们弃马步行,我忽然想到什么,叹了口气,最终还是叫住了焱。

“教主。”他见我唤他,然后恭谨地看着我,是的,是疏远的恭谨。

“她腿脚不好,你带着她一起上来吧。”焱自然知道我说的是谁,眼睛也朝后看了去,尚茹一瘸一拐地跟在后面,小心隐藏,好像我们就不会发现一样。

“是。”焱沉声应到,然后就朝后方走了过去,不多一会儿就将风尚茹如同拎小鸡一样拎了起来,然后走在我们后面。

不多时就走到了那块石碑前,寒的名字旁,是雾晨的名字,不同于最初所见的歪歪扭扭,而是锋利苍劲的字体,我不知道寒是怀着怎样的心情和顶着怎样的伤痛刻下这个字的。

手指伸出,触摸着冰凉的石面,两个名字不应该隔这么远的,尽管幼稚,我还是做了,手指在他们的名字中间微微用力,一个不规则的弧,再一个不规则的弧。

成了一个爱心。将他们牢牢系在一起。

寒,惟愿你幸福。

走到大门的时候,依旧是如同我第一次来的时候一样,两边站了两排人,然而这次他们的那句“恭迎教主”的对象,却不再是那个淡然冰冷的男人,而是我。

“晨少爷。”只有陌香依旧是这般叫我,她的眼睛看着我,平静无波,“你真的已经不是晨少爷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