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千王之王 第5章

作者:才下眉头 标签: 穿越重生

  同花顺所有人PASS,最后段飞把三个3摆出来时,靳少和洪二少都惊呼了出来,“四个3你竟然拆开来打。”

  段飞脸色有些苍白,轻捂住胸口,“不这样打怎么让靳少和二少输三倍,让三少输四倍。”

  “啪啪啪”,靳少站起来给段飞鼓掌,“小非非好厉害。”

  洪律掐灭了手中的烟,撕了张支票扔桌上,终于说了今晚的第一句话,“走吧。”他的声音清冽,犹如炎炎夏日里山涧的一溪泉水。

  说完洪律拿起椅背上的风衣迈开大步走了。

  靳少紧跟其后,但还是抽空回头给了段飞一个飞吻。

  洪大少虽然很不爽,但还是和洪二少一起离开了。

  当房里只剩下段飞和萧伯安时,段飞这才颤颤的摸出药吃下一颗,在沙发上歇息了半天才缓了过来。

  “小非,对不起。”萧伯安抱歉的说。

  段飞闭着眼靠在他身上,“你知道吗?我师父的晚年几乎不能自理。他的右手只剩下大拇指和小拇指,左手也只有无名指和小拇指,一条腿没根被砍,不能人道,一天到晚得挂着个尿袋。”他说这话时很平静,没有任何责怪萧伯安的意思。

  虽然段飞的意思没明说,但萧伯安听懂了。

  而此时在一疾驰的车队中,一辆奔驰稍显不同,车上乘坐的两个男人各有千秋,但都不难看出皆是人上人。

  “对最后一局牌有什么想法?”靳少弹弹衣领上并不存在的灰尘。

  “你能做到,”洪律过了很久才回话,“在发第一局牌时,就已经计算好三十局牌后每家最后得分,而且要让得分相差无几?”

  靳少一愣,“那怎么可能。”

  洪律微微望向窗外飞驰着倒退的夜景,“可他却做到了。”

  “他?”靳少眉宇微蹙,“你是说小非?”

  “如果不是最后一局,最后的赢家是我,但优势非常小。”洪律的清冽的声音蓦然低沉了几分。

  每当思考问题时,靳少总下意识的两指轻捏下巴,“你碰他前,就查过这孩子了吧。”

  洪律丢给他一个文件袋,靳少打开掉出一堆的照片。

  “成长背景很干净,很普通。”边翻看边说,“可你也有够禽兽的,明知这孩子心脏不好还上人家。”

  靳少拿起其中的一张照片仔细的研究了半天,“总感觉这照片上的萧亦非,和本人有些不同。”

  洪律看向他手中的照片,黑眸似是化作了黑洞,吞噬了所有的光芒。

  “有趣,”靳少一弹照片,“明晚我再来玩。你来不来?”

  洪律已经移开了视线,点了支烟,没回他的话。

  晚上,段飞和萧伯安两个人同挤一张床上。

  萧伯安最终还是忍不住问段飞,“小非,那副牌真的要那样打才能炒三家吗?”

  “嗯,”段飞扯了下被子翻了个身,声音有点惺忪了。

  萧伯安有些不确定的问:“难道其他三家都有四带一的?”

  段飞打了个呵欠,“洪二少的手上有四张9,靳少手上有四张10,三太子手上有四张Q。”

  “你怎么知道?”萧伯安惊讶的跳坐了起来。

  “我发的牌我当然知道。”

  萧伯安就想了,“那岂不是要在发牌前就预计好四家的牌型,再将牌逐一准确的落到各家手里。可在不知道牌面的情况下你是怎么做到的?”

  “所以……就想办法知道……并记住……”说着说着段飞没声音了。

  萧伯安正听在兴头上呢,怎么会让他睡,一把抓住他的睡衣不住的摇,“小非先别睡,说清楚再睡。”

  被萧伯安这么折腾,段飞的瞌睡虫也飞了,有些无奈的告诉他,“魔术界有种洗牌法叫完美洗牌法,就是将一副牌分成两等分,然后一对一完整对插入牌中。”

  萧伯安挠挠头,“这和普通洗法没区别。”

  段飞拿过床头的扑克,“一副牌除去大小王,剩下五十二张。现在我把牌分成两等分,每份二十六张,两手各持一份。”他翻开左手边的牌的第一张,“这是黑桃A,”再翻开右手边的第一张,“这是红心K。”

  把两张牌都归位后,“我现在洗第一次牌。看清楚了,我是右手里的牌先落一张,然后才是左手里的落一张,接着右手再落左手接着,如此类推。当这两份牌这样一对一的对插完成一副牌后,你猜下黑桃A和红心K在这副牌的那里?”

  萧伯安就光看段飞手里的牌哗啦哗啦的落下眼都花了,那里还看得清那两张牌落那里了,于是他摇头。

  “黑桃A在第一张,红心K在第二张。”段飞再把牌分成两等分,“现在黑桃A和红心K分别在左手这份牌里的第一和第二张处。我们继续按刚才的方法右手里的牌先落下,你说洗完第二遍后,黑桃A和红心K在哪里?”

  萧伯安双手在比划着,嘴里在嘟囔着,“这边先落下,然后到这边,然后……”半天后,“黑桃A还在第一张,红心K在第三张。”

  段飞笑了笑,“那洗完第三遍后它们又在哪里?”

  萧伯安这下把头都挠破了,有点数不清楚了。

  “黑桃A在第一张,红心K在第五张。”哗啦洗完,段飞翻给他看果然。

  “洗第四遍后黑桃A的位置还是不变,红心K在第九张。”

  洗完,萧伯安自己看真的,“这看似有规律又似没规律的排序,想要记住看来只能死记硬背了,可这要背到什么时候?”

  段飞摇头,“不用背,有公式的,记住公式就行了。”

  段飞着重强调,“洗牌时,如果是右手里的牌先落下,那么左手上的牌适用的公式是2*N-1,右手上的牌适用的公式是2*N。N代表的是自然数列。”

  段飞从左手里的牌第七张的位置抽张梅花J出来,“这张J在左手上排第七,所以洗过一次牌后,它将在2*7-1=13的第十三张的位置上。如果这张梅花7在右手上,那就是2*7=14的第十四张位置上。”

  “如果洗牌时是左手边的牌先落下呢?”

  “那就调换公式。”

  “不错,那样就简单多了。”

  “简单?”段飞找出纸笔,奋笔疾书出一堆公式来,“刚才那只是让你推算两张牌位置的公式而已,这里有三张到五十二张的公式,你慢慢看,慢慢练,我先睡了。”

  萧伯安拿过纸来,顿时傻眼了,“小非那么长一道公式套用数字后,你确定不用计算机……人脑能算得出来?”

  回答他的是段飞的呼噜声。

6

6、天蚕傅天缠 ...

  他们现在租住的地方是城中村,龙蛇混杂,街小巷深,居住密度高,在家里做点爱做的事情邻居都能帮你记下,这是这个月的第几回了,囧。

  但正是这样抬不见低头见的地方,人情味更浓。

  街头巷尾也都知道段飞和萧伯安这两个孩子独自生活,所以街坊邻里能够照应的都会帮着点。

  段飞的面色是因为这心脏有问题,从来就没好过,但一直以来的健康宝宝萧伯安的面色也不好,街坊们就奇怪了。

  “小安,生病了吗?唉,知道你们不容易,可要是你倒下了小非怎么办?吃早餐没,要不到大姐家里凑活着先吃碗汤面?不吃早餐可不行……”对门的李大姐人倒是挺好的,热心肠,就是有点话唠,不制止她,她能说上一天。

  “谢谢了大姐,”段飞果断的道谢抢话,“小安他长痔疮便秘了,没事。”

  “萧亦非你才有痔疮。”萧伯安布满血丝的双眼是昨晚彻夜研究公式的结果。

  段飞耸耸肩,“如果有得选,我倒还真的想长痔疮而不是心脏病。”

  说这话时,段飞的神情很淡然仿佛早已将生死淡薄了,可听了他这话萧伯安的心却隐隐一窒。

  萧伯安一直以来都以为段飞不在乎的,可从他这不经意的一句话里知道,段飞在乎,而且非常在乎。

  默默的跟段飞身后,却发现他走错方向,“走错了,小非,学校在这边。”

  段飞头也不回的向萧伯安挥挥手,“我去医院,你帮我请假。”

  萧伯安呆立着,看着段飞走入旭日的光亮中,直到消失在街头,悲戚无由来的涌上。

  就算来的次数再多,洪律也无法适应医院里的味道。

  床头维系着生命迹象的仪器发出的声音,回荡在这间略显阴暗的房间里。

  记忆中端庄而温柔的女人,终于可以入睡了。

  女人头戴厚重的毛线帽子,曾经浓密飘逸的青丝,如今只剩下寥寥的稀疏,双颊深陷面色灰暗,人瘦弱嶙峋。

  如果不是那冰冷的药水在维系着她的性命,怕是早便香消玉殒了。

  可她这样靠着药物苦苦的弥留在人间,代价却也是巨大的,她必须承受着常人无法承受的痛苦。

  那痛楚连吗啡都无法镇压,如影随形,日夜紧随,以至于不可入眠,哪怕是片刻的朦胧对于女人来说都是奢侈的。

  但女人却仍执着于这样生不如死的活着,咬牙默默的承受着。

  每每看到女人一次次痛苦的承受化疗,洪律真的想去关上那些维系她生命的仪器,让她就这么去了也是好的。

  可他不能,这是女人唯一的愿望,她想活,哪怕活着比死还痛苦。

  作为她的儿子,这是他唯一能为她做的事。然而洪律真的不明白,这样一个冷漠荒诞的世界有什么值得她留恋的。

  空气变得压抑而冰冷,让他越发的讨厌这里的空气。

  他想屏住呼吸,却让窒息感来袭,他慌乱的想逃,想寻找一处最近的拥有阳光的地方,他需要温暖,他需要一支烟。

  阳台,洪律就像是沙漠中终于找到绿洲的旅人,他迫不及待的奔向那充满阳光的地方。

  当阳光将他包围,冰冷在消散,鼻腔又找回了呼吸的节奏,慌乱才慢慢被平复。

  拿出支烟,才想起这里是医院不允许抽烟,又默默的将烟放回烟盒,靠在阳台的护栏上贪婪的吸收着阳光的温暖。

  这时飘来说话的声音,“谢谢你白医生,我会尽快筹钱做手术的。”

  声音有些熟悉,洪律往下看,楼下枯瑟木棉树下一位漂亮的少年正和医生在说话。

  医生摸摸少年的头,“我已经帮你向医院申请减免部分费用了,这样一来再筹个三万块钱就够了。那些药虽然对你作用已经不大了,但有总好过没有,记得按时吃。还要记住保持情绪的稳定……”

  少年和医生慢慢的走远了。

  “萧亦非……”洪律那未松开的眉宇愈发的紧了。

  少年虽然云淡风轻,双眸所透出的光芒却是洪律熟悉的。

  那光芒就是执着,和他母亲一样的执着,对生的执着。

  只是少年的执着似乎是种反抗,不像他母亲那样的一心向往。

  他清楚的记得,那夜雌伏在他身下的少年表面虽冷艳孤高,却仍难掩对死亡的恐惧,因为恐惧所以他求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