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我穿了一本医书 第52章

作者:大隅 标签: 前世今生 年下 天作之和 穿越重生

薛白的手已经落在他眉眼上,他不像在看徒弟,倒像是在端详珍宝。手落眉峰,过眼角,浅浅勾出眉眼的轮廓。然后是英挺的鼻梁、利落的唇线……最后停在下唇。

叶昭昏昏沉沉,眼神都不舍得离开。他眼睛都要看花了,接着更是头脑失灵,只见眼前人脚一踮,两瓣唇突然就贴上了他的,带着冰凉的触感,又那么热烈地贴紧。

“啪”的一声,盘子掉地,碗筷碎了一地。

叶昭脑海一片空白,认知也缺失了。他浪费了好一会儿时间,这才从惊讶中回神,猛地抱紧眼前人,一阵天旋地转,将人抵在墙上、变作主动。

他不顾一切地用力亲。吻,薛白“唔”的一声低吟,叶昭反而更大胆了,径直长驱直入,攻城略地。唇。舌。交。缠,一来一回都叫人浑身战栗。

他真的要疯了。

那可是薛白,他竟然主动地……

叶昭想,让他做什么都值了,即便现在上赶着去那敖族的营里又何妨。

他惦念的不多,明明一顿饭就能满足,那人却偏要给他一片大海,一片他收都收不下的大海,直撑得他心胸被填得满满当当,再盛不下别的。

薛白也快忘了自己,但他仍竭力回应着。他能感受到叶昭的一腔热烈,他又何尝不是。

这一别无期,直到临走,他才明白过来自己的心意。舍不得,还是舍不得。站在门口回身的那一眼,让他积攒一夜的定力荡然无存。

最放不下的不单单是他的徒弟们,还有那番未及出口的情意。

都化在这一吻里吧,都化作这浑身炙热,一定要让他感受到。他想,如此也算是圆满。

第二日叶昭醒来,日上三竿,院内竟然寂寂无声。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又莫名其妙地躺在床上睡着了,想起昨夜计划要做的事,倏地从床上弹起。

等步履匆匆来到薛白屋门前,他隐约察觉有些不对。

没人醒来。他起得晚也就算了,怎么他们都没起来?

而且自己怎么会睡得这么沉……

忽然明白过来什么,他推开薛白的屋门,“吱呀”一声,眼前人去楼空。

人呢?!

叶昭气得直拍脑袋,想到了昨晚那碗汤,真恨不得把自己也剁了做汤算了!

作者有话要说:

鱼:叶昭,你这人为何每次亲嘴儿的关键时候都会睡着。下次不可以这样了知道吗。我还等着后续呢。

叶昭:???这话不应该我问你?

第52章 噩梦

叶昭一脚踹开隔壁两个房间的门,把同样在睡梦中的傅怀和陆予弄醒。

“人都到营帐了!”他大声道,“还睡个屁!”

傅怀醒得快,一睁眼就明白发生了什么。他原来的打算和叶昭一样,想等第二日用自己换薛白,谁料晚上疏忽,一碗汤就给撂倒了。

喝了同样三碗汤的人面面相觑,都顾不得关系还僵着。叶昭最先反应过来,拔腿就去追人。

可谁又知道追不追得上,他们甚至不知道人是什么时候走的。

叶昭生平

第一回觉得,自己真是个蠢蛋,蠢到无可救药了。

蠢蛋三人气喘吁吁跑过三条街,到第四条街口,眼看就要出城,傅怀指着前面道:“我看见了!前面那几个敖兵中间的,是不是师父?”

叶昭也看,一眼看过去,不是薛白是谁。那几人还算客气,许是看出薛白手无寸铁,也没绑着,但也难以脱逃。

叶昭不管不顾,大喊了声:“师父——!”

薛白本来闭着眼走,心中一片暗淡。这声甫一传来,还当自己听错了。他没转身,脚步却明显顿了顿。

那声音却不依不饶,又传来:“师父!”接着是傅怀和陆予也连叫了两声。

这回是真的了。薛白心一狠,继续往前走。不能回头,一回头就全毁了。

敖兵首领看向他:“怎么回事?”

薛白道:“无事,几个徒弟来送行罢了,继续走便是了。”

那首领觉得好笑,不甚理解:“只要薛大夫肯配合,给王妃瞧完病便很快将你送回来。这有什么好送行的?”

“嗯,”薛白不愿意多言,淡淡应道,“快些走吧。”

是没什么好送的。只不过不是因为很快就会回来,而是因为他根本没打算回来。

等他们将廖山放回去后,任杀任剐都威胁不到他。这病是说什么也不会瞧的。

叶昭见薛白不回头,心都凉了一半。他这是一心求死去了,抱着死志,说什么也不会再看他们一眼。还有什么能比做好准备赴死的人更狠心的呢。

叶昭和傅怀马上就要追上去,被陆予一拉拉住。

陆予惊道:“你们两个做什么!”

叶昭看了看被他拉住的袖角,冷冷:“你这是做什么?”

“我不能看着你们两个去送死。”

傅怀的动作一顿:“可师父就要去送死了。”

“不会的,”陆予道,“只要师父肯给那个王妃看病……”

傅怀把手抽出来,看着陆予觉得有些陌生:“你觉得师父会么?”

“……”

叶昭没工夫废话,看着陆予,问出的却是撕破脸面的话:“你是怕我们两个送死,还是怕我们两个连累了你一起送死?”

陆予一震,退开几步:“我没有……我不是……”

叶昭道:“不是就松开手。”

傅怀也沉默了,没有为他辩解。

陆予两手一松,叶昭转身去追人。傅怀看了看他,最终也转身跟了上去。陆予没有追上去,站在原地,眼看着那两个身影跑远。

去了就是死路一条,他知道敖人暴戾的性子和狠辣的手段。若是真追上去,保不齐救不了人,还反被抓。

他还有父母和前途,他……

他缓缓攥紧了拳头。

叶昭闯不过包围,气得跳脚。

他们两被几个敖兵架在外围,近不了薛白的身。

“师父,”叶昭只能靠喊,“师父你看看我!”

薛白的声音依旧平淡如水,听不出究竟在心底掩藏了多少波澜:“你们几个回去吧。”

叶昭急道:“师父,我来换你,我来换你,你别去,求求你,别去——”

他知道薛白不肯听,又转向那几个押着他的敖兵,“你们绑我吧,我去也是一样的,放了我师父,啊?”

傅怀瞥他,两人难得一心:“我们两个换师父,这总够了吧?将我们两个都绑起来。”

“你们当闹着玩儿?”敖兵不屑,“王上叫咱带的是薛大夫,别人都不行。你们不如好好劝劝你师父,让他乖乖听话,也就能早点回来。”

叶昭说:“我师父的选择我们管不着,也改不了。我们两个要怎么做又是我们的事,既然是我们的事,我师父也管不着。所以决定权在你们,是要我们两个当人质,还是要我师父。”

傅怀补充道:“我劝你们想清楚,我们有两个人,未必不如一个人。”

这么一说,敖兵首领还真犹豫了。

薛白见势头不妙,终于转过头来。叶昭一见到心心念念的那张脸,恨不得立马就冲上去把人抢出来。

薛白道:“不必听他们胡言乱语。说了是我去便是我去,他们是我徒弟,自然听我的。”

叶昭快急死了,嘴角一动,恳求道:“师父……”

薛白被这一声叫得狠不下心,转过来看他们一眼,一眼中包含千言万语。

两人拼命挣扎,可也挣不过敖兵人多势众,争不过薛白脖颈边架着的那把弯刀。

薛白露出微弱的笑意,道:“回去吧。”

“师父!”

“也不必叫我师父了。”他声音很轻,“待子征回来,你们各自奔前程。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

傅怀一愣:“师父这话是什么意思?”

薛白转身走了,再没看他们,最后一句话远远传来,带着说不尽的疲惫:“从此以后,你们各自去做想做的事,师门……就散了吧。”

“……师父!”没想到薛白会说出师门解散这样的话,傅怀扑通跪在地上。

叶昭管不了那么多,眼前的人都要没了,解不解散的有什么意义。他只要人回来,人先回来了再说。

眼看叶昭就要和敖兵拼命了,突然脑后根一痛,还没来得及想清楚,看见傅怀也倒在地上。

“你们他妈的……”话没骂完,人已经晕过去了。

等叶昭再醒来时,躺在自己的屋里,外面天色已近黄昏。他使不上力气,一动也不想动。就那么偏头看着屋外的夕阳,只觉格外的红。

及至夜深,廖山回来了。

他不知是薛白换了他出来,明白原委后,在薛白屋门前跪了一夜。没人去劝他拦他,几人各怀心事,各自黯然,就那么浑浑噩噩地过了几天。

没有薛白的消息传来。

叶昭一连几日不吃不喝,连韩佳劝着也不听。他坐在台阶上,就那么看着薛白的屋子,一言不发。

医馆关张好几日,没人提起要重新开。院子里没了昔日的笑声,仿佛所有人都死了。

和死了也没什么区别了,叶昭想。

一个月过去了,破落的城市渐渐从苟延残喘中缓过劲儿来,敖兵占了城,朝廷派了官员谈判,继续商量纳贡的事宜。城中暂时安稳下来。

依旧没有薛白的消息。

傅怀从院中打水回来,遇上刚从门外喂猫回来的叶昭。两人互相看了看,谁都没说话。

叶昭往屋里走,良久,听到傅怀的声音传来:“……明日我去城外打听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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