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谐了宿敌之后 第37章

作者:晏昕空 标签: 甜文 爽文 武侠 穿越重生

  女子的嘴巴似乎被捂住了,随着隔壁房门被合上,便再也听不见两人的对话了。

  但其实顾纵英这时也没法注意经过门口的人是谁了,他大半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许逸濯身上,可许逸濯仍旧不出声,他也就继续老神在在地倒了一点药酒,还没来得及抿上一口,便听到了让人面红耳热的喘息声响起。

  他差不多以为许逸濯会就这么忍耐着忍耐软下去呢。

  顾纵英转头,凑到靠在自己肩头之人的耳边轻声道:“大哥,这次轮到我帮你。可好?”

  许逸濯还是没有出声,但束缚着他的手臂却放松了很多。

  顾纵英起来关上了窗,毕竟他没有被人偷窥的癖好。随后,重新走回许逸濯身前,调转了一个位置,与许逸濯面对面,他双手捧起了许逸濯低着的脑袋,然后看到了对方白如霜雪的脸上染上了两抹因醉意晕染红霞。

  真可谓霜雪染胭脂,绝色矣。

  他意欲解开许逸濯的腰带,手刚放到腰带上,却被制止了。

  许逸濯问道:“阿英,你作甚?”

  一双多情而引人遐想的桃花眼满是迷离,更显勾魂。

  另一只手拿开了许逸濯并没有用多少力气阻止的手,顾纵英睁大眼睛,用下巴点了点许逸濯的下面,天真烂漫地说道:“帮你呀。”

  许逸濯似乎还没反应过来是做什么,好一会儿之后,一张脸红了个彻底。

  顾纵英眼中的白衣剑客看上去有些羞赧,又有些想要掩饰的期待与紧张。他喜欢许逸濯这样生动的表情,并不是说他平时表情不生动,只不过这一刻的许逸濯,在顾纵英面前展现的模样他从未见过。

  上次在山洞那一晚,他被发作的遗毒折腾得没有过多的余力关注许逸濯,也不知那时候的濯儿是如何的表情……

  真是悔不当初。

  但大概那个时候,许逸濯也有几分被逼无奈的成分,紧致到难以进入的地方便是最好的证明,现在虽然好了,但……哪一天,真该好好补偿补偿小许那一夜的牺牲,让他好好感受下,那种情境下该有的销魂滋味。

  虽说聂池受记忆的影响对这种事仍不是非常热衷,但只要想到是许逸濯的话,也会有些蠢蠢欲动。

  心里这么嘀咕着,顾纵英的手伸到了许逸濯的亵裤中,只是在里面动作,外面的衣衫拢着,他的气息喷薄在许逸濯的颈边:“大哥,这样就都看不到了。我就只是这么帮你。”

  许逸濯似乎了解了他的良苦用心,轻不可闻地“嗯”了一声。

  在不断纾解的过程中,许逸濯起先还闷不吭声,后来差点控制不住发出声音时咬住了自己的下唇,片刻后,他双手捧住顾纵英的脸,轻啄着他的唇,最后实打实地咬了一口,好在力道不重,并没有任何疼痛的感觉。

  顾纵英任由他小鸡啄米一般这边亲亲那边亲亲。

  他早就发现了。

  许逸濯对于亲吻真的非常生疏。

  第一次是顾纵英主动也是他带着许逸濯,梵境山那次是许逸濯主动,却更像是照猫画虎,而这第三次或许是因为喝醉了酒,亲吻间更是没章法。

  顾纵英与许逸濯亲吻间一直睁着的眼睛对上,因为先前掉过眼泪,眼眶泛红,其中有着让他整个都快要融化的柔情蜜意。

  两人的左手无声而紧密地扣在一起。

  当许逸濯即将释放的那一刻,顾纵英松开手指,伸到许逸濯袖子里,拿了一块手帕后,连忙跟着右手探入了不断压抑自己之人的下方。

  随后便是一泻千里,全部染在了那块帕子上。

  许逸濯仰起修长的脖子,暴露出清晰可见的喉结。

  顾纵英情不自禁地伸长了脖子,在上面烙下了一吻。

  夕阳早就沉入了天边,月亮从东边升了起来,没有点蜡烛的雅间黑漆漆一片,习惯了黑暗的眼睛倒是能看清楚一些事物。

  比如抱紧自己之人雪白的皮肤。

  许逸濯宣泄了一番后就这么抱着顾纵英坐了足足有一个时辰。

  顾纵英也很享受这般岁月静好的时光,只不过,他手脚也确实有些酸,要这么抱着还不如回床上相拥而眠,实在不应该再陪这个喝醉的人胡闹下去了。

  他拍了拍许逸濯的背,柔声问道:“大哥,我让小二送杯醒酒汤来?还是,你已经醒了?”

  许逸濯整个人僵硬了一瞬,然后缓缓松开了禁锢他的臂膀,他闷声闷气地说道:“我醒了。”

  顾纵英忍笑,他运起内力,弹指一挥,不远处的烛台亮了起来,整个房间也总算有了光亮。

  他一本正经地问道:“那可还记得适才做了什么?”

  “……不记得了。”

  许逸濯就是不抬起脑袋。

  好你个小许,又装作一幅酒后失忆的样子。

  很可惜,这次他可是留有证据的。

  “大哥你该看看这是什么?或许就记起来了。”顾纵英将放在桌上一块帕子拿在手中,正要打开帕子拿出放在里面的另一块染上了痕迹的白手帕时,许逸濯抓住了他的手腕。

  “阿英,不要捉弄大哥。”许逸濯的声音里有些许的讨饶意味。

  这下许逸濯终于抬起头了,在昏黄烛光的映照下,仍能看出几分绯红。

  “那我可以保存起来吗?”

  “不行。”

  “真可惜。”

  许逸濯的表情好似想买块豆腐撞死一般的羞窘。

  “谁让逸濯哥哥你今日让我陪你吃酒,却只是自己一个人在那边闷声不吭地喝啊喝,你又什么都不和我说。如果你不说的话,我又怎知你在想什么呢。”顾纵英越说越正经,自顾自说着,“起码你该让我知道,你与宿家……不,应该是和叶伯母有何瓜葛吧?如若实在是牵扯过深,我们也不要回宿府住了,在这里找一个客栈便好。”

  许逸濯的表情变成了皱着眉,有些纠结的模样。

  顾纵英也不再逼他,他叹了口气,要站起来,但腰部又一次被紧紧箍起来,而后,当他对上许逸濯那双眼睛,里面竟有几分痛苦。

  有那么一瞬间,这样的痛苦之色竟让他想到钱恒。他连忙将钱恒的画面从脑海里赶走,心想真是莫名其妙。

  然后便见许逸濯缓缓启唇,以好似压抑了无数悲苦导致沙哑起来的嗓音一个字,一个字地说道:“我的师父,就是叶和璧。曾经,她在江湖曾有一个称号,名为’邪心毒师’叶娘子。”

第39章 身故

  邪心毒师叶娘子, 无人知道她的真名,又因每次她出现在江湖上都是头戴白色斗笠,从不露出真容, 也无人知道她究竟是何模样。

  当年,叶娘子刚出现在江湖之初, 有人从她如黄莺般动听的声音推测,叶娘子应该是个年纪轻轻的小姑娘, 也就遭受了不少轻视, 但自从那些图谋不轨, 想轻薄于她的人皆命丧毒手之后, 江湖之人对这位逐渐名扬江湖的女子再无任何轻蔑之意了。

  而她之所以被称为邪心毒师, 除了以上的原因之外, 概因有人身中剧毒,没有立即断气身亡又无药可解的话,求助于她倒还有一个生的可能。

  叶娘子擅长以毒救人,如果治不好也不过就是丢去一条命, 治得好那就是解了剧毒,又是一条好汉,但这世间又鲜少有叶娘子治不好的毒,也正是由此,邪心毒师的名声在二十多年前曾一度传遍江湖。

  二十年前,有人身中七七四十九日中逐渐浑身溃烂, 最后化为血水的销魂蚀骨丹, 去了叶娘子常居的随珠小筑, 他在那里等了到毒发身亡,化为一摊血水也没有等到叶娘子归家。

  从那天开始,邪心毒师自江湖上销声匿迹的消息不胫而走。

  只有钱恒知道,她并非是失踪了,而是在栖仙山寻找草药时对进入山中的宿月心一见钟情,从而嫁入了宿家,成了宿月心的继室。

  那一日,当年年仅十三岁的钱恒化名“有常”作为叶和璧的小仆,跟随叶和璧前往宿家,在宿家看着师父穿上红嫁衣,盖上红盖头,和宿月心以天地为媒日月为证,三拜九叩成为一对新人。

  在场被双刀宿家邀请过来的武林人士中,无人知晓宿月心这位新夫人究竟来自何处,只知新夫人容貌美若天仙,与宿月心站在一起真是一对璧人。

  翌日,准备从宿府离开的钱恒见到挽了妇人发髻的叶和璧后,对她许下了一个承诺。

  那时,叶和璧欲言又止,似乎有什么想说的,最终似乎也将所有的希望寄托在了这位唯一的弟子身上,也还是什么都没说送钱恒离开了。

  顾纵英被许逸濯紧紧搂着,听他一点一滴的叙述着和钱恒和叶和璧师徒情深的故事,心有疑惑,不论是为何钱恒要化名,亦或是为何要隐瞒邪心毒师嫁给宿月心一事,还有如若这故事是从二十年开始,那当年许逸濯还未出生,后来又是如何成为叶和璧的弟子的?

  疑惑很多,但他只是安静地听着许逸濯述说,什么都没问。

  “二十年前,江湖人皆称世上没有叶娘子治不好的毒,但却不知,师父她本身就身中剧毒,无法可解。”

  钱恒说到这里,停了下来,他忽然意识到这个故事中并没有许逸濯存在的理由。但是,他身为钱恒这个身份终有一天会被顾纵英知晓,只不过是早晚罢了。

  所以他也只是犹豫了一下,便继续讲了下去。

  若顾纵英能从中发现他话里的疑点提出质疑也好,他以后曝光身份后也就不会突然吓到少年了。这时的钱恒这般想着。

  “难道说,叶伯母的身体之所以这般虚弱,不论宿伯伯遍寻名医都无法可解,便是因为那毒的缘故?”

  许逸濯这么问也是为了缓解一下太过凝重的气氛,却不想,他却听到了许逸濯一声鄙夷的冷笑。

  “呵。遍寻名医,他可真是会往自己脸上贴金。”许逸濯只是这么嘲讽了一句,没有再多做解释,话锋一转道:“我师父中的毒,姑且就叫‘花信桃花瘴’吧,此毒从中毒的母亲身上而来,和阿英你身上的遗毒有几分类似。从出生之日开始,脸上便长有一块黑色毒疮,随着年纪增长,毒疮会越来越大,直至在花信之年覆盖整张脸从而毒发身亡。我师父遍尝世间毒/药,也不过是从花信拖到了如今的不惑……但她应该是满足了吧……”

  说直最后,许逸濯的声音轻不可闻。

  沉默了片刻后,许逸濯忽然问道:“阿英,青面獠牙的脸是不是很可怕?”他的语气不再像先前那般带着痛苦,就像只是为了得到顾纵英一个回答的普通疑问。

  顾纵英不知许逸濯为何突然问起这件事,他自以为许逸濯和钱恒关系平平,也就实话实话地回答道:“师父的脸嘛,是挺可怕的,有碍瞻观,怪不得要戴面具遮起来。”

  钱恒暗自苦笑,作为许逸濯却仍要淡淡然道:“他是为了师父才会变成如今这幅模样的。”

  顾纵英有些好奇地问道:“发生何事了?”

  “他十三岁那年离开师父,在江湖各处打听关于‘花信桃花瘴’的来历,一年一年过去,偶尔也会去宿府看一眼叶和璧,却始终没有带去那个承诺的结果。后来听说南疆有一种剧毒与此很相似,他便前往了南疆。”

  到达南疆时,有草鬼婆声称确实有一种蛊毒的效果和“花信桃花瘴”的之毒一模一样,如若他愿意去一处毒物蛰居的洞窟给自己抓来七种毒虫,她便愿意教给他破解之法。

  草鬼婆还扬言就算以他的用毒手段,也无法从洞窟内活着出来,如若出来了,她还会将自己所有的毒蛊都给他研究一番。

  那时的钱恒还是未及弱冠,骨子里更多的是少年的自傲与不服输,甚至还有对那些闻所未闻的蛊毒产生了强烈的好奇。

  因此,他吞下了草鬼婆给他的一种招毒灵药。

  草鬼婆说这灵药会散发出一种只有毒物才会闻到的味道,也能让他更轻松地找到这些难以寻觅的七种毒虫。

  钱恒进入洞窟三天三夜,找到了七种毒虫,却也中了招毒灵药引来的蜘蛛毒。

  草鬼婆没有说错,他确实在一日就找齐了七种毒虫,可这七种毒虫是通过灵药吸引来的毒蜘蛛引诱而来。

  那毒蜘蛛是七种毒虫口中的粮食,被他引来无数,自然也就跟着一起出来了。

  然而,被毒蜘蛛咬中之后,蜘蛛毒竟然与招毒灵药相克,让钱恒痛不欲生,更使得他脸上和身上冒出了无数毒瘤。

  在洞窟中他找了无数的办法,用尽了身上所有携带的草药,依旧无法可解,最后他无可奈何,抱着微小的希望,用携带的小刀狠狠划破了脸上、身上的毒瘤,以此往复,直到体无完肤,浑身染血,最终,终于逼出了所中之毒。

  钱恒没说的是,但即便如此,他的体内还是留下了些许的蜘蛛毒,后来经过一番研究,与其余的毒物相生,让他成了百毒不侵的体质不说,也很是尴尬地有了那种异香。

  当面目全非的他找到草鬼婆,将毒虫交给她之后,草鬼婆依照约定给了他解药以及让他带了一些毒蛊回去琢磨。

  “照这么看,叶伯母应该已经解毒了,不是吗?”

  许逸濯好似有些寒冷一般紧紧抱着顾纵英,顾纵英听到他不置可否,平静地说道:“师父当年为了以完好无损的模样和宿月心在一起,选择以毒攻毒,用不同的剧毒强制除去了脸上的毒疮……草鬼婆的药只可以医治花信桃花瘴,却无法医治师父体内复杂的毒症。”

  这还真是造化弄人。

  聂池心下叹息。他觉得许逸濯一定还有许多关于叶和璧的事没有说,而人大半生的故事又岂是可以用三言两语概括的。

  “听了这么多叶伯母和我师父的故事,大哥你呢,又是如何拜了叶伯母为师的?”顾纵英认真凝视着许逸濯的眼眸,问道:“我看宿伯伯初见你时,也有些惊讶,难不成是因为见你和有常长得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