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渣了万人迷男主 第10章

作者:折吱 标签: 幻想空间 强强 娱乐圈 穿越重生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嗯?”

  —

  庄生晓梦,蝶梦庄周。

  究竟是庄生梦见自己变成了蝴蝶,还是蝴蝶梦见自己成了庄周?

  什么是假,什么又才是真?

  翌日。

  当肖自南一如既往,在一张再熟悉不过的大床上醒来,入眼是他再熟悉不过的装修风格跟摆设时,他的瞳孔骤然一缩。

  他曾无数次,在这张床上入睡,并在这个房间里醒来!

  难道昨天所发生的一切,都只是他做了太久的鬼,以至于自己给自己编造了一个梦境么?!

  他下了床,疾步走到窗边

  他伸出手,摸到了窗帘。

  他的手并没有穿透窗帘,而是实实在在地摸到了窗帘。

  在肖自南成为阿飘的日子,他也曾不止一次产生过自己的手仿佛真的能够摸到实物的错觉。

  最终,不过都只是证明,他做鬼的日子做得太久,也学人做起了梦而已。

  “唰啦”一声,窗帘被拉开——

  阳光斜照,溢满了室内。

  肖自南怔愣地,站在一片阳光当中。

  他的影子,被投影在了色彩艳丽的团花的波斯地毯上。

  —

  “哥!你太过分了!既然你都送我回房了,就不能好人做到底,把我扶床上去吗?你知不知道早上起来,我的脖子都快要断了!还有,不帮我洗澡也就算了,好歹帮我把睡衣给换……”

  窗边,肖自南转过身。

  “南,南哥?”

  季清从外头拧开了房门,气势汹汹地冲进了房间。

  认出房里的人不是自家兄长,季清生生顿住了脚步。

  他卡了壳,大脑也有片刻的当机。

  怎么回事?

  为什么南哥会在哥哥的房间里,身上还……还穿着大哥的睡衣?

  浴室的房门,在此时打开。

  赤果着上身,下身只裹着浴巾的余风,擦拭着湿漉漉的头发,从浴室内走出。

  季清看了看肖自南,又看了看余风,手指头震惊不已地在两人之间指来指去,“哥!你,你跟南哥,你,你们……”

  所以,素了快三十年的男人,昨天终于没能把持住,把南哥给吃了?

  微凉的眸光朝季清看了过去,声音蕴着警告,“停止你的脑补,季清。”

  季清:“……”

  他就不信他哥一次都没有想过要对南哥酱样酱样,那样那样!

  —

  “昨晚你喝醉了,我叫不醒你。家里房间不够,只好暂时先抱你回我的房间休息。抱歉,没有经过你的允许,便擅自替你做了决定。”

  成功地用兄长的威严震慑住了弟弟,余风面向肖自南,对后者解释道,态度是截然不同的温和。

  季清生生被他哥的态度给气到了。

  对他就不假辞色,对南哥就温言软语的。

  他哥还能更双标一点吗?!

  余风有晨跑的习惯。

  在健身房运动完,出了一身的汗,就回房间冲澡。

  回到房间,肖自南还在睡。

  听见季清吵吵嚷嚷的声音,这才关了花洒,裹着浴巾出来看个究竟。

  肖自南根本就没有听清楚余风说了些什么。

  身为一个弯得不能再弯的GAY,猛然地近距离欣赏一副美男出浴图,内心是不可能一点波动都没有的。

  尽管,他其实更近距离的,甚至是从余风开始脱衣服,到光着身体从浴室走出,再到他把衣服一件件穿上的全部过程,他都旁观过。

  而且,不止一次。

  前世,肖自南死后,先是被困在车祸现场,随着他的骨灰被下葬,又被困在了墓地。

  他就连变成鬼,找沈柏舟那个渣男算账都做不到。

  只要他的魂魄离开墓碑超过五十米,就会有一堵看不见的结界将他给弹回来。

  也不知道从哪天开始,忽然某一天,他发现自己的魂魄不再受地域的限制。

  他成了名副其实的阿飘。

  在灵魂不再受到禁锢之后,他不再像刚出车祸身亡的那几天那样,心心念念地要去找沈柏舟算账,反而对那位在葬礼上揍了沈柏舟一拳的师哥余风多了那么几分好奇。

  那个时候,他一直没能想明白,为什么那天他那位师哥会出手揍沈柏舟,毕竟他生前跟这位师哥实在算不得多熟,尤其是在他一贯的印象当中,他这位师哥是自带仙气的人,不食人间烟火,身上不沾一丝儿七情六欲,特仙风道骨的那一种。

  一次,他趁着余风来墓地祭拜他,就跟着人回了家。

  他见过余风所有穿衣服的,不穿衣服的模样。

  也以一个GAY的挑剔的眼光欣赏过,只不过,那个时候他是没有实体的阿飘,余风的身材再诱人,于他而言,也就是看个全息电影的效果。

  面对面就不同了。

  在他还是阿飘的时候,无论多么近距离的接触,他也丝毫不会感觉到来自对方身上的热气,更不会因为对方的靠近,起一层鸡皮疙瘩。

  “师弟?”

  从方才起,青年就不曾说过一句话,对于自己的道歉,也是没有半点反应。

  昨天晚上将人抱上楼的时候,青年一直嚷嚷着热,余风就将中央空调调了定时。

  即便如此,还是着凉了?

  余风上前一步,探向肖自南的额头。

  肖自南比余风矮了大半个头,刚好跟余风的胸膛对了个正着。

  “南,南哥!你流鼻血了!”

  季清慌乱的声音响在耳畔。

  嗯?

  他流鼻血了吗?

  肖自南下意识地往鼻子上摸去,确实摸到了粘稠的触感。

  “别动。”

  没等肖自南将手指上的血红给看清楚,两边的鼻翼就给人捏住了,“季清,去拿医药箱过来。”

  一贯沉稳的声音,竟难得透着几分紧张跟急促。

  视线是完完全全被一片结实的肌理给占据了。

  肖自南能够感觉到,自己的鼻血留的更凶猛了。

  同时,也分明感觉到了,捏着自己鼻翼的力道又大了一些。

  “噢,噢。”

  季清慌忙应着。

  没跑出几步,又跑回来了,“哥,咱们家医药箱放在哪里来着?”

  —

  在他哥杀人般的冷厉目光下,季清跑去楼下客厅拿医药箱去了。

  肖自南被余风扶着,坐到了卧室的按摩椅上。

  肖自南是流鼻血,又不是腿受伤,完全可以自己走。

  可余风环上他的肩膀,他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抗拒。

  他已经想不起来,上一次这么被人呵护地照顾着是什么时候了。

  把肖自南扶到椅子上,余风就绅士地松开了手。

  肖自南眼底掠过一抹遗憾。

  早知道,他刚才脚步应该再虚浮一点,迈得更没有力气一点,走得更慢一点。

  季清拎着医药箱上楼的时候,肖自南的鼻血已经不流了。

  尽管如此,余风还是仔细地用酒精棉沾着酒精,替他处理了血渍。

  “没事的。可能是入秋了天气有点干燥。放放血,也挺好的。”

  兄弟两人的表情都有些严肃,肖自南有心活跃气氛,便开了一句玩笑道。

  余风弯腰合上医药箱,看不清脸上是什么表情,倒是季清一听,就乐了,“南哥,你想得可真开。”

  肖自南摊手,“不然呢?三太子不是说了么?生活你全是泪,没死就得活受罪。”

  肖自南口中的那位三太子,就是脚踩飞火轮,手持火尖枪的那一位。

  季清心有戚戚焉地点了点头。

  可不是么。

  自从爸妈出国环游世界去了,把他一个人往他哥这一丢,他这日子过得那叫一个水深火热。

  余风没有参与两人的谈话,他手上沾了不少肖自南的血,去洗手间洗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