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男友不许我谈恋爱 第101章

作者:七度糖心 标签: 灵异神怪 快穿 系统 穿越重生

  宗慎:“我认识吗?”

  陆星沉:“不认识。”

  宗慎:“那行, 我让负责这个案件的小吴跟陆哥你接触。”

  电话将要结束的时候,陆星沉迟疑了一瞬, 突然说:“我有一点事想请专项组帮忙。”

  宗慎:“陆哥你说。”

  陆星沉:“我担心父母的安全, 希望组织能够派遣人保护他们。”

  宗慎显然对他这种类似于托付的话感觉很惊讶,这不怪他惊讶, 虽然陆哥已经成了部门的编外成员, 但组织与他之间的关系仍旧是试探的, 是不能完全信任的某种彼此心知肚明的合作。

  而陆星沉这个要求, 相当于主动向组织低头,也是表明会在将父母的安全交到组织手里的同时接受组织的掣肘。

  宗慎担忧地问:“是伯父伯母有什么危险吗?”

  陆星沉:“没有, 是一点私事。”

  结束通话后, 放下手机的宗慎若有所思。

  第二天, 陆星沉在徐姣惊讶的目光中,把她移交给了小吴。

  徐姣不可置信:“不是说好了你会保护我吗?”

  被他质问的陆星沉也并没有真的听了消息不认账的打算,他抬了抬眼睫毛:“所以我给你找了一个安全的地方。”

  他说:“还是你指望着我贴身保护?做梦吗?”

  深受打击的徐姣跟着小吴走了。

  方令斐:“我们接下来做什么?”

  陆星沉抿了抿唇:“是你接下来做什么。”

  “?”

  “你该去继续工作了。”

  把方令斐赶出门外的时候,陆星沉顺手把黑猫和装着厉鬼的玉石一起塞到了方令斐怀里。

  余多金色的圆眼睛懵逼地和他对视。

  而在他们面前, 陆星沉的房门无情地关上。

  方令斐吐出一串省略号,就在他无语的时候, 门再度打开,陆星沉把装豆浆油条的袋子挂在他身上,然后再度关上了门。

  方令斐:“……”省略号X2

  他手机响了,陆星沉和缓如静水的声音流淌而出:“现在听我的,乘坐电梯下去, 到达地下停车场。”

  方令斐咬牙切齿:“用完就丢,你真是、真是——”

  气得他都说不清话了。

  “真是可恶对不对?”陆星沉含笑着接完了剩下的话,还继续道,“我还有更可恶的,我通知了你的经纪人,他现在正在楼下接你。”

  感觉自己气得想拆门,然并无卵用,方令斐最后狠狠撕扯了一大块油条,仿佛把这油炸食品当成了某人的肉,然后气呼呼下楼去了。

  不过气是很气,手上的电话却一直没有挂断。

  非常口是心非。

  夏成焦躁地坐在车里等他,一瞥见人影,先是下意识看了看四周,确定没有狗仔偷拍,才把皱着眉,表情像是一个大号河豚的的自家艺人扯进了车。

  “你昨天……”太多问题想问这不省心的家伙,反倒是不知道从哪里问起好了。

  方令斐:“你怎么会在这里?”

  这句话在经纪人先生的耳朵里,被自动翻译出了“你干嘛来打扰我”的内涵意蕴,他冷笑一声,试图让不省心艺人感受到自己的愤怒。

  “我才是该问你怎么会在这里?”

  “不是跟你说了吗?我来私会小娇妻。”方影帝并不想老实交代,并向他的经纪人胡说八道。

  胡说八道完,他还在夏成目瞪口呆中敲了敲手机,问那头的人:“你说对不对?小娇妻?”

  那边没说话,但夏成仿佛听到了一声笑。

  他捂着牙痛苦地问:“你难道真的瞒着我隐婚了?!”

  挂了电话,方令斐瞥了他一眼,给了一个字:“……呵。”

  夏成:所以呵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关于小娇妻的问题,经纪人先生后来得到了答案。

  那是这部电影上映完后的一个投资人酒会上,他看到并不太熟的陆编剧摇身一变成为商业新贵,手握各大公司股份,明星、导演、娱乐公司都想搭上他的线,对他极尽追捧。

  而在酒会结束后,这位所有人眼中炙手可热的大红人坐上了他家艺人的车,指挥着他开到了一个很眼熟的小区。

  在他结结巴巴地问:“陆先生也住在这儿?”的时候。

  他家艺人倚靠者车门,勾唇一笑:“没有‘也’,我就认识一个住在这里的人,你要是忘了我可以再告诉你一遍,就是那天的小娇妻。”

  而被称作“小娇妻”的俊美男人沉静从容,唇角微勾,回了他一个——“哦?”

  哦什么哦!

  经纪人先生感觉自己已经死了。

  ……

  当然那些都是后话,我们回到当下。

  陆星沉手动送走了方令斐后,跟顾夫人接通了电话,约定好下午去别墅区。

  他打算跟顾家夫妻谈一谈江葵云和顾遐的问题。

  并非是心怀怨恨想要揭露事实报复,他对父母没有属于孩子会乞求和渴望独占的爱,自然也就更谈不上什么怨恨。

  只是江葵云显然不怀好意,就安全角度出发,这件事也应当好好与他们交流,同时还有沟通组织派人来保护的问题。

  安排好近段时间的工作后,他处理了部分自己堆积的事务,快到中午的时候点了一份外卖。

  送过来的人很眼熟,是立志买房的朱舍。

  “前辈您请用餐。”以前见面一直生机勃勃,充满干劲的朱舍这回有点奄奄的。

  陆星沉问:“出了什么事吗?你看起来不大好。”

  朱舍腼腆地笑了笑:“谢谢前辈关心,我没什么。就是这两天月季姐姐很高兴,拉着我们晚上通宵唱歌打游戏,所以就有点累。”

  陆星沉忍不住感慨现代社会的对妖怪的腐蚀。

  他笑道:“通宵?看来你们确实很高兴。”

  朱舍不好意思地红了脸,像是没有认真修炼,又被敬重的长辈发现了一样。

  他想了想,试图挽回一点点印象:“月季姐姐会这么高兴是,因为听到有妖怪说天命预兆妖族的王者将要出世了,会带着我们过上好日子,报复那些杀害小妖的坏人类。其实我也不知道我们妖族的王者到底是什么样子的,是想人类的首领一样吗?不过老龟爷爷说空气中的灵气浓度确实在变大,受了伤都比过去好得快了许多,所以再怎么说,应该都是一件好事吧。”

  陆星沉觉得这种传言不像什么天命预兆,反而像有妖作祟。

  但他现在想这些也不过庸人自扰,他对自己定位很准,并不是什么事情都需要搀和一脚的救世主。

  吃完并没什么味道,但材料很纯天然的高档外卖,陆星沉打算坐一坐再去别墅区,以免遇上顾家正在吃饭。

  不是因为嫉妒或是觉得不自在,而是还要让人因为他特意将菜从小桌子转移到大桌子上很麻烦。

  下午一点半的时候,他正打算出发,顾夫人的电话突然打了过来。

  电话里她的声音焦急又慌乱,“星沉,你爸爸突发脑溢血!”

  陆星沉赶到医院的时候,急救已经结束,顾夫人眼眶泛红,神色中有明显的茫然无措。

  他问:“情况怎么样?”

  顾夫人用手帕按着眼睛,焦急地说:“本来在跟秘书谈公司的事情,结果说着说着,人突然一下子就倒了。”

  陆星沉:“医生怎么说?”

  顾夫人:“医生说手术挺成功,要好好修养。”

  陆星沉无奈,他知道从顾夫人口中问不出具体情况了,看向了旁边顾父四十多岁的秘书。

  秘书回答就专业得多:“检查结果是出血没有超过20ml,血肿也不大于1cm,总得来说,顾总90%的可能不会有生命危险,但恢复状况也与后续的药物治疗情况有关。具体病情您要向医生了解吗?我帮您去把医生找来。”

  陆星沉点点头,打算跟他一起去。

  看见他要走,顾夫人茫然加剧:“星沉,妈妈、妈妈……”

  说了半天也并没有说出个什么,顾夫人是典型的富家小姐,年轻的时候依靠家里购物买东西生活快乐,结了婚多了照顾家里以及同其他夫人交际应酬的任务,但那也并不需要花费太多心思。她知道自己有丈夫可以依靠,没必要像那些丈夫和家世都不出众的女人一样细枝末节都得算计到,但当丈夫突然倒下,她就如同将要独自面对风雨的花,暴风尚未来临,花枝却已经畏惧颤抖。

  陆星沉安抚她:“您吃过东西了吗?”

  顾夫人抹了抹眼:“还没有。”

  陆星沉:“先去吃饭吧,爸接下来还需要您看顾。”

  有人指出了接下来该干什么,顾夫人一下子就有了主心骨,点点头,勉强笑道:“好,妈听你的。对了,星沉吃了吗?”

  “我吃过了。”陆星沉道,转身离开去找医生前,他略作沉吟,而后斟酌着语气,问道:“顾遐呢?”

  顾夫人眉间袭上忧愁:“遐遐最近有麻烦的事情,通讯也不是一直连通,这次没有联系上。他不是故意不来,你别误会你弟弟。”

  秘书也帮腔:“少爷以前从来不这样,这次应该是有特殊事情。”

  陆星沉顿了顿,最终也没有解释,他问起顾遐并非是由于谴责,他这个人,情绪不能算少,但对于不关心的人与物一向吝啬。问起顾遐,不过是因为顾遐与江葵云间的关系,不好判定是敌是友,需要注意而已。

  但这种理由显然不能与一心爱护养大的孩子的顾夫人说。

  他去找了医生,跟医生进行了细致交流。

  交流完,陆星沉问秘书:“这位医生怎样?如果不够好,我认识一两个这方面的人,可以请他们来。”

  秘书微微弯腰,显得恭敬又有礼貌:“楚医生在治疗脑溢血方面,在全国都排得上前十,绝对属于专家级别,应该……也很难找出比他更出色的医生了。”

  想在有钱病重的爹面前表现孝心是人之常情,但一个才被找回来几年,且还没有插手任何公司事务的人能有什么过人人脉?怕是连圈子里的人都没认清呢。这位星沉少爷想表现没什么,可也太急切了些。

  陆星沉看了他一眼,淡淡道:“看情况吧。”

  他听得出来这位姓陈的秘书对他的戒备和不以为然,甚至他还知道顾父身边得用的几个秘书在他和顾遐之间分成了两个派系,因为他与顾遐都没沾手顾家的公司,因此较劲还算不上,但的确有些暗流。

  比如说这位陈秘书因为更多地负责顾父的私下事务,跟顾父的家庭接触地更多,更熟悉顾遐,自然也偏向顾遐。而另一位负责工作的安秘书因为帮助顾父关注过陆星沉的事业,知道这位新回来的少爷在商业上的技能点简直逆天到不科学,因此一心希望陆星沉成为继承人,带他们走上人生巅峰。

  陆星沉没搀和这些事,事实上他从头到尾就没有打算接触顾家的任何产业。

  至于陈秘书怀疑他垂涎顾家公司,陆星沉并没解释,也没有生气,陈秘书跟他没有关系,对方的些微猜测不值得他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