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渣攻嫡长兄 第26章

作者:蔻红 标签: 种田 甜文 系统 穿越重生

第36章 立派

  沈釉把林景珩撵回后院, 摆出一副“小哥儿的事儿你们男人懂什么”的姿态,林景珩只能委屈巴巴的躲进他的“金屋”。

  还不让人说实话了!我这也是看在是他未来师娘的份上,才把血的教训传授的!

  沈釉轻咳了一声, 再回身面对徒弟和徒孙们就有些老脸发红。

  本来他年纪就小,有两个徒孙比孔均年纪还大, 更别提比起沈釉了。但是古代的师徒关系就是这样, 极重规矩,别说师徒这种差辈的了, 只要入门晚,七十岁的老翁也得管垂髫小儿叫师兄,并且当亲哥来尊敬。

  ……虽然现在人均寿命四五十,并没有七十岁的老翁闲着没事儿出来拜师的。

  但规矩就是这么个规矩。在吴婶子等人眼里,孔均待沈釉就和待亲爹差不多了, 虽然沈釉还有些别扭,孔均倒是适应良好。而孔均后收的那些徒弟,只听说过有位功力不凡的师祖, 也万万想不到祖师是个这么年轻的小哥儿,还是个这么漂亮的小哥儿, 面对沈釉时便也有些手足无措, 眼睛都不知道该往哪儿看。

  简单来说,他们没有像孔均那样亲眼见过沈釉登台表演, 没有被沈釉的艺术水平所震撼过,虽然理智上知道这是祖师得敬着, 情感上却别不过来弯儿。

  沈釉也是一样。孔均熟了也罢了,面对这么一群大龄徒孙沈釉心下就有些不自在, 现在还被林景珩给瞎搅和一通拆了台,更是觉得面上过不去。做了好一番心理建设才又拿出祖师爷的款儿来:“别听他瞎说, 他懂个屁!”他昂首挺胸往正位上一坐,甩了甩手里头记录各人缺点的本子,决心一定要一下子就把这个威给立住了:“现在,我们来依次说一说你们表演上的问题。第一个,从穗子先来。”

  本子上满满几页,写的都是各人表演中的优缺点。沈釉在表演班时,老师点评同学就时长会让坐在身边的沈釉帮着实时记录同学的不足,现在这技能正好用上了,记录的得心应手。

  穗子的问不大,说起来他几乎是和孔均同时接触到沈釉的表演方式的,又跟着孔均练过童子功,只是年纪比较小,模仿能力和悟性以及演出经验都比孔均略差一些。加上年纪小,认字不全,无法自行阅读背诵沈釉给的本子。但在孔均这些日子的耐心教导下,已经勉强可以独立完成作品了。

  新招的几个成年人里不识字的就更多了,毕竟在古代识字的人还是少数,干点什么不能吃口饭,不至于跟着孔均在下九流混。沈釉思忖着,这是招了一群文盲啊,如今孔均演出忙了,也没时间一句一句的教他们,倒不如请个先生专门教导他们认字,以后就算没有说书的天赋,也能谋个别的营生。

  他以后还打算多开几个小剧场、酒楼,哪哪儿都需要用人,识字会方便很多。

  其中有两个人比较出挑,学的快,孔均也比较看好他俩,想来也有多费心思教导。虽然不及穗子可以独立完成作品,但抓紧培训一番,平日里热热场子还是没问题的。

  沈釉三五句就点出了几人表演上的不足,并做了简短的正确示范,立刻让这些心里打着小九九的徒孙们肃然起敬:难怪是孔均这样的名角愿意拜的师父,虽然是个小哥儿,人家可是有真本事的!

  有的人不是意识不到自己有问题,而是不知道问题出在哪儿或者怎么改,被沈釉一针见血的指出,悟性高的当场就有一种醍醐灌顶的感觉!

  这时再去看沈釉的脸,哪里还有什么美貌的小哥儿?完全是端庄慈祥庄严威仪的祖师爷本爷!

  除了孔均看好的两人外,沈釉还注意到了两个人,比起孔均这样外放型的艺人稍显安静一些,莫名带着点冷幽默的气质,悟性也还不错。沈釉觉得这两人或许适合捧哏,但还得给他们寻么个逗哏的搭档,并思考起如何把相声这种艺术形式提前带给这个时代。

  还有几个嗓音条件好的,沈釉觉得可以培养他们学柳活儿。不过一来沈釉自穿书后就一直在常坪城这一亩三分地待着,不太知道当今市场对柳活儿的接受程度,二则是他也就会那么一两首啊!只能暂时按下不表。

  还是攒攒运气,回头抽个现代位面,换个ipad下载点影音资料过来给他们学习!

  沈釉把这五个人点出来,对孔均道:“我觉得他们几个都还不错,可以考虑正式拜在你门下了。”

  这个拜在门下就不是做学徒了,而是像孔均拜沈釉一样,要有见证人,成为正式的衣钵传人。穗子、碾子他们虽然从小被孔均捡回来教养着,但也都没有正式行过拜师礼。得到了祖师爷的肯定,几个人都十分兴奋,特别是两个捧哏预备役,原本在一群学徒里根本不起眼,属于话想对少的那种人,根本没想过自己也能得祖师爷的青眼!

  孔均对沈釉的建议自然是没有半分不同意的。不过孔均现在也是有点身份的当红艺人了,决心把这个收徒仪式办的大一些,再请一些见证人,有点类似于相声的“摆枝”。同时徒弟还得孝敬师父些礼物,而师父也要赠送一些带有行业含义的,比如折扇、醒木、御子之类的东西,表示对徒弟的认可。

  想到这儿孔均就有些不是滋味,他和沈釉认识的时候拜师拜的太仓促,就磕了头敬了碗茶,末了还上师父家蹭了顿饭。都没孝敬师父拜师礼!

  ……虽然沈釉也没给他什么传承物件,但《西游记》《红楼梦》两个本子都给他了,孔均心里只有愧疚的份儿,在心中暗暗发誓,以后更要加倍孝敬沈釉!

  要不是沈釉太低调,孔均简直想把自己的拜师仪式再办一次,这么好的师父值得轰轰烈烈的大场面!

  沈釉摸了摸下巴:“你要大办的话我还能蹭你个场地占个便宜……”孔均收了不少徒弟,最近沈釉这里也来了村长介绍的孩子们当学徒,沈釉就打算把严掌柜之前介绍的两个学徒严坚成和卢志给转正了,正式收为徒弟。

  这两个孩子自打过来就勤勤恳恳的,看得出都是老实人,值得信任。

  ——其实最得沈釉真传的还是碾子,可惜他和孔均有着师徒名分,沈釉也不好再收他为徒了。

  想了想,沈釉还是打算给碾子开个后门:“虽说碾子在说书这一道是没什么天赋了,但还是要给他一个名分,这次就一起拜你为师吧。”

  反正说来说去,都是他沈釉的门人。

  孔均刚刚获得了一点要当人师父的喜悦,又不得不接受多了两个师弟的事实。好在沈釉一直强调,门派不同各算各的,心里才舒服了一些。

  不过说到门派……孔均精神一震,向沈釉发出建议:“师父,我觉得咱们也得起个响亮的门派名称了!”

  这年头的说书人和厨子本来就有派系之分,比如张树叶的师父李书王,因为名气大了,门下弟子都称为“李派”传人,此外如今还享有盛名的还有“梁派”梁麻子和“马派”马老馋,都是表演风格较为鲜明的著名说书人。

  按理说他们这一派最出名的是孔均,也该起个“孔派”,可孔均太知道自己的斤两了,没有他师父的指点与教导,他什么都不是!因此眼巴巴的看着沈釉,希望能成为“沈派”传人。

  沈釉对这么弯弯绕绕倒没那么清楚,还以为是像DYS那样起一个社团、班子的名称。就算他清楚了,也没脸把自己的姓挂在上头,毕竟这些也不是他原创的,都是摘取了巨人肩膀上的果实,真论起来他理论大于实践,真要battle可能还不如日益精进的孔均。

  沈釉——从干锅记就可以看出是个起名废——绞尽脑汁,最后决定还是赋予这个门派真正意义上的祖师爷名字吧:“不如就叫‘戏剧学院派’吧。”

  感谢老师,感谢相声爱好者台词课老师,没有你们的教导,也没有我今天的成就。

  孔均:“…………??”

  啥玩意?

  学院不难理解,如今很多书院也被称作学院,可以理解为师学习本领之意。戏剧又是个啥?

  沈釉这才想起来,这个时代戏曲还没有成系统呢。宋代才首次出现“戏曲”的概念,不过那时的戏可不像京剧、评剧、豫剧等那么成熟,而是“南戏”、“杂剧”,又被称作杂戏。

  直到明清时期地方戏曲和京剧才较为成熟,后达到空前繁荣。

  但这话跟孔均一时半会儿也解释不清,沈釉便道:“戏剧就是多种艺术形式混杂,我脑海中还有许多想法,不止拘泥于说书。”

  说到艺术,孔均就兴奋了,虽然这个名字古里古怪又那么长,但既然是师父取的一定有他的道理!

  但是!!

  做菜那个派系绝不可以比自己的派系名字好听!孔均嫉妒的想。

  沈·起名废·釉再次陷入沉思。艺术相关派系可以叫戏剧学院派,厨艺总不能叫新东方派或者蓝翔派吧……

  而菜系派别一般是以地方为冠名的,比如鲁菜、川菜……沈釉因为个人口味喜好,做川菜湘菜比较拿手,但虽然这个时代还没出现这两种菜系,沈釉这个常坪城人也不好擅自起那么远的名字啊?

  孔均还在一旁煽风点火:“不如叫辣菜吧。师父是我见过的把辣味和茱萸运用得最妙的人了,这特色独一无二!”

  从碾子、穗子、谷子……等人的名字也看得出,孔均在起名方面也是没什么天赋的。

  但沈釉居然还认真思考了:想起村长帮他种下的辣椒,等收获了岂不更是独家一份?把特色直接放在名字上,一目了然,多好!

  虽然好像有点怪怪的……

  但沈釉并没有多想,也懒得再动脑子,随便就采纳了孔均的主意:“那就叫辣菜吧。”不然他可能图省事直接叫干锅派……

  于是在严坚成和卢志不在场的情况下,他们派系的名字就这样被定下来了。

  沈釉直到晚上窝在林景珩怀里进入贤者时间,才忽然灵光一闪:辣菜不是网上惯用的拉踩谐音吗?作为一个艺人居然没想起来,真是穿书太久偶像失格!

  沈釉忧伤的想,从这个名字上,就感觉到了这个派系将来会掀起血雨腥风了呢……

  作者有话要说:

  之前调整大纲停更了几天,非常抱歉!我会勤奋的补上来的!

  希望我再也不要写着写着就脱纲了……TAT

第37章 拜师

  孔均对此事上心非常, 回去就请人算了个黄道吉日,决定就在干锅记举行拜师仪式。又请了不少城里有名望、有地位的体面人来做见证——他现在时常去府中给女眷说书,在街上也有些名气, 算是能和本地乡绅说得上话了,大部分人都愿意给他这个面子, 就是自己不去, 也会派管家送上一份贺礼。

  其中也包括了上一次见证他拜师的严掌柜,还有孙师爷等人, 唯独没有按照说书人的规矩,给本地说书人发邀请,给徒弟们弄个什么“保师”、“引师”。

  毕竟梁子早就结下了,沈釉教导得表演方式又自成一派,不需要和同行探讨交流, 孔均也是硬脾气,不稀罕和他们示好缓和。

  以前因为没有拜师,孔均没少被行内排挤。虽然他可以模仿别人说书, 但一些技巧性的东西会用“黑话”来教,什么“念嘬”“念团”“本果”没有师父教导根本听不懂, 因此孔均才无法融入进去, 也曾郁闷过一段时间。不过现在孔均完全不在意了,他师父的表演技巧不知道高这些人多少, 黑话听不懂又有什么所谓!

  到了正日子,沈釉特意歇业一天, 专门空出来办拜师仪式。自古以来各种仪式几乎都避免不了吃饭这个步骤,行了礼数之后还得请宾客们一顿宴席。沈釉有点偷懒, 不想收徒的日子还要亲自下厨,干脆让严掌柜介绍了个厨子来做了几桌宴席。

  严掌柜也一大早的就来帮忙。他侄子出息了, 没多长时间就要被沈釉正式收了当徒弟,严掌柜的大哥大嫂把他好一顿夸奖感谢。严掌柜自己心里也别提多高兴了——他之前和孔均同辈相交,后来就在沈釉面前低了一辈。现在侄子拜了沈釉为师,好像又可以挺起腰杆了,再看孔均也莫名带了点优越感。

  孔均:“……”

  孙师爷就更高兴了,他自打发现了昭诚侯世子住在沈釉家里,就跟县令汇报,派了人在附近巡逻蹲点,以保证世子的安全。结果危险没遇上,狗粮倒是吃了一碗又一碗:这位世子跟这沈小哥儿的日常相处简直如夫夫一般——还是十分恩爱的小夫夫,不开店时总是同进同出、同住同食,搞得孙师爷都怀疑他们是不是搞错了,这并不是什么世子,就是沈小哥儿家汉子。

  后来还是盯梢的人瞧见几次小伍、小陆来给林景珩送公文,见过他们穿着的侯府侍卫制服,才吃下了一颗定心丸。如今孙师爷当然愿意跟沈釉多搞好关系,这小哥儿将来的大富大贵是少不了了,搞好关系说不定还能在世子面前混个脸熟呢!

  拜师仪式弄得还是挺隆重的。戏剧学院派先拜,给沈釉这位祖师和孔均磕过头之后,就跪着听孔均训话,这也主要是表现出当师父的威严。沈釉这个祖师倒没什么想说的,并且对人一直跪自己还颇有几分不自在。

  碾子晕晕乎乎的按照沈釉和孔均的安排,带着穗子和几个不太熟悉的新师弟磕了头,就成了孔均门下的大弟子了,以后谁见了都要叫一声大师兄。这些徒弟们也没什么钱,都是吃住在孔均家里,只能凑了点零花给师父买了个缂丝的扇套,给沈釉送了条抹额,还多半用的是沈釉给碾子的零花钱。

  说来也是巧,孔均送给徒弟们的礼物也是扇子——雪白的扇面上写着五个泼墨大字:戏剧学院派!

  沈釉只看了一眼就觉得要被闪瞎了眼:自己起来叫着玩还行,写扇子上昭告天下也太羞耻了!

  他这个做师祖的倒没什么礼物送给徒孙们,只道:“我已经为你们请了识字的师父,每日上午会去教导你们识字。不图你们有多大出息,但自家的本子总得看懂才是。”

  几人又惊又喜,连宾客也窃窃私语:这请一位先生来教书,可是笔不小的费用呢,况且还不是送去书院,而是给他们单请了家教。能有资格教书的至少是秀才,一个月少说得二两银子束脩!

  认字又不是一两个月就能完成的,这积年累月下来得多少钱啊!这沈老板好大的手笔!

  沈釉也是没办法,孔均现在演出多比较忙,教导弟子多以表演技巧为主,已经不像以前有时间就带着他们晨读了。比起孔均的演出费,请个先生教书不知道划算多少。

  接下来就是辣菜系的拜师仪式。严坚成和卢志恭恭敬敬的给沈釉磕了头,倒是不用拜孔均:他们不是一个派系!平常叫句师兄没什么,这种正式场合就不算数了。

  然而碾子也跟在后头又拜了一回。

  沈釉送给严坚成和卢志的礼物倒是很实用,是拜托查丹云淘来的削果皮刀,碾子也得了一把。查丹云淘来没花多少钱,连晶核都没用上,一点米就换到了。但这东西古人没见过啊,不锈钢的刀刃配上塑料的刀柄,简直是见所未见的高级,三人眼睛都瞪圆了,小心翼翼捧在手里视若珍宝!

  其他还没有晋级的学徒们,无论是学说书的还是学厨艺的都羡慕得红了眼,在心中暗暗发誓今后一定要好好学习努力表现,争取下次得到祖师/师父的青眼,在这里收获赏赐的就是他们了!

  沈釉也慈祥(?的看着自己的几个新徒弟:“希望以后这把刀可以让你们厨艺更精进。”削皮的速度更快一些,把效率给我提高上来。

  而严坚成和卢志比起孔均的徒弟,就显得有钱多了——还要多亏了严掌柜在背后默默的支持。两人凑了二两银子,给沈釉买了一根铜鎏金的发簪,是很适合小哥儿戴的朴素款式。他们观察下来,发现师父不爱戴那些个首饰,但长头发总还是要用跟簪子挽起来的,沈釉一直用的一根木簪,要么就拿发带随意扎个马尾,让徒弟们很是心疼。

  师父劳心劳力教导他们,连打扮自己的时间都没有了,试问这天下哪个姑娘不爱美,哪个小哥儿不爱俏?!

  真的不爱俏的沈釉:……这种东西查丹云在市场上一淘一大把,还不如直接给钱说不定还能算积分。

  碾子就没有给沈釉送礼了,毕竟明面上他还是孔均的徒弟。收了削果皮刀就乖乖巧巧站在一旁,一个人得两份赏赐,还让好些人眼红了一会儿。

  到这里就算是礼成了,在常坪城这么多人的见证下,师徒名分定下来就不能更改,只有师父逐不肖徒弟出门墙,徒弟背叛师父则是万万不可,属于欺师灭祖会遭万人唾骂的。

  礼毕就开始了宴席,今日来做见证的人不少,一大厅都坐满了,三个从沈家村选出来的小学徒出来上菜:不是干锅和火锅,好多人都挺失望,好在严掌柜介绍的这个厨子手艺也不错,总体来说也算宾主尽欢。孔均带着几个新收的徒弟挨个敬酒,以后都是要在街面上卖手艺的人,混个脸熟总没错。

  沈釉就懒懒的了,反正他们做厨子的也不需要和客人当面交流,菜做得好吃就行了,便偷偷端了两盘子菜溜回后院和林景珩一起吃。

  林景珩今天又是独守空房的一天,十分委屈。他本来也想出席今天的拜师仪式,见证沈釉的高光时刻,却被沈釉毫不留情的拒绝了:他来了,要怎么介绍呢?自己私养的汉子?

  吴婶子她们甚至都以为这人早走了!要是让村长知道他还跟野汉子牵扯不清,村长的头发又得急秃一片!

  没名没分的林景珩就只能默默在屋里咬被角。心里则盘算着,迟早有一天,我要给你一场比这拜师仪式宏大一千倍一万倍的婚礼,让天下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的!

  ……我是你的也行!

  却还是忍不住有点嫉妒。不管是徒弟还是徒孙,怎么说也和沈釉定了名分,有着直接关系。只有他,被睡了那么多次,还啥也不是……

  林景珩恹恹地夹了两筷子,就不想吃了。

  “怎么了?不和你口味?”沈釉关切道。他端来的两碟菜是酒蒸鸡和入炉羊,主食是猪羊荷包,都是这个时代比较流行的菜。吃惯了自己做的,偶尔换换口味也挺好的。

  林景珩扭扭捏捏活像一个受了委屈的小媳妇,不能说实话,只能道:“没你做的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