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成了病弱反派 第40章

作者:山科驿道 标签: 爽文 无限流 阴差阳错 穿越重生

  路过时偶然看到了很熟悉的影子。乱呼呼的头发,不整齐的牙齿,之所以会认出来,因为小白真的很瘦,整个学校都很难再找出几个比他还瘦小的男生出来,项阳难得这一次停住了脚,黑暗之中,因为那边一群人的手电光所以才稍微能看清楚,小白正和另外一个同样跪在地上的男孩面对面,一替一下互扇着巴掌,原因也很简单,白天看门没看住,班里几个经常闹事的学生被老师抓包了,都罚钱请了家长,心里的恶气没出撒,最后自然是挑着软的,都发泄在了小白两人身上。

  黄德才的手一次一次打在小白脸上,被迫地小白也要一次一次打黄德才,两人的眼泪鼻涕都流了一脸,两边脸高高肿着,十分滑稽,十几下下去,不仅是脸肿,就连手也肿了,小白颤颤巍巍再落不下去巴掌,那鸡冠头便扯着小白的头发,不知道是被打的还是哭的,手里人眼睛肿的已经睁不开了:“要你使劲打你没吃饭?就这么打他能长记性吗,你看他打你多用力,打脸你都不会吗?”嘴里喊,手上便给小白示范,鸡冠头的大掌甩在黄德才那张凸出龅牙的脸上,吧的一声,一声比一声更重,最后一拳头下去,最外边的牙齿都飞了。

  眼看那人可笑的牙在土地上滚了两圈停下来,龅牙原本被撑起的嘴唇也瘪了下去,松松垮垮,整个人看起来有点恶心,周围人立刻传来了一阵哄笑,又往他身上踢了两脚。

  其实,也不是完全没有感觉的。

  小白心里想,一直以来陪伴着他的“朋友”,怎么能说没有感情呢?即便是也有互相看不起对方的时候,他们还是一起幻想着将来,幻想着摆脱学校,承诺同甘共苦。

  他们的未来,还握在自己手里吗?

  在开学第三个星期,黄德才的书便被前桌一个作天作地找存在感的女生撕了,那上面有他歪歪扭扭的笔记。

  回家想要要钱买书,家长先痛骂了他一顿。

  不管是学校还是社会,这世界对弱小的人总是充满恶意,不理解,不体贴,鸡冠头以后忘记了自己曾经付出的伤害,还可以继续成长有美好的明天,袖手旁观者时间久了不会对事不关己的暴力留下一点印象,最终被留在伤痛里,身心被毁,要靠着自己一步一步痊愈的,就只有他们受害者罢了,他们没有成绩,没有钱,大部分人也并不会苦尽甘来,拥有别人羡慕不来的明天。

  苦苦生活的意义不大。

  在鸡冠头下一次开口之时,黄德才比小白要更早想清楚了一些事。

  “你动手还是我动手?”一次让小白选择时,对面的人仿佛已经完全失去了尊严,谁也无法得知黄德才那一刻究竟放弃了什么,想到了什么,那眼中是滑稽的决绝,嘶吼和从未有过的哭泣从他口中倾泻而出,让在场几人都愣了一瞬。

  “打!你打!打啊!”黄德才扬起的手招呼在小白脸上:“你他娘的打我!打我!你不是很厉害吗?你打我,别让他打我……”

  项阳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挪动步子走过去的,等到能够发出声音,已经站在了鸡冠头面前,好像身子已经不受意志的控制,一把拉住了还在发愣的小白:“够了。别打了。”

  “不想吧事情闹大吧?刚才我通知老师已经过来了。”

  “多大了还会告状啊。”被打扰了显然有些不高兴的鸡冠头,在看见项阳的瞬间好像又顾虑起来,全校上下都知道项阳是宋易罩着的,到底不能把人怎么样,只能图个嘴上痛快:“哈,我们学霸大人也有圣母心泛滥多管闲事的时候!”

  项阳并没有多说话,伸手将地上两人都扶了起来,身后几人看着他们背影,虽然心里颇不畅快,还是停住了脚。鸡冠头恨恨朝着项阳的背影道:“给老子等着。”

  项阳并没有多余的时间把他们两人都送回家,告别以后,是白志恒送黄德才走的,一路上都出奇的沉默,黄德才将自己的牙齿捡起来,仔仔细细地包裹好了放在身上,被小白看见了,便嬉皮笑脸解释道:“你看啥看,我娘说了,人死的时候身上一块东西都不能少,少了啥,下辈子投胎就缺啥,这玩意我得带回去。”

  小白也跟着笑了一声,肿起来的脸上挂着这么一个笑,让黄德才想起了小时候挨了家长打又吃了糖的自己:“你上辈子一定是拿了别人的牙,这辈子才会牙这么大!”

  之后的日子,又好像一切都没发生过,唯一不同的,白志恒和项阳成了朋友,这样说也不确切,两人的态度倒是都没怎么变,项阳还是温温柔柔不冷不热,小白也依旧狗仗人势说话油腻,只是越来越多的时候,在中午他被人叫去跑腿买饭,就会跑到项阳面前凶巴巴问一句:“娘的,你吃啥。”

  项阳蹙着眉头,语速慢慢地看着他:“我也没什么事可做,咱们一起去食堂吧。回来吃?你又要给别人带饭吗?不可以拒绝吗?”

  “不行。”

  “你为什么说话老喜欢带脏字啊?不能对我温柔一点吗?”

  “那也不是不行。”小白摸了摸鼻子,光是想一想他和项阳两人用着同样的调调互相关心,鸡皮疙瘩都起了一身:“娘的,太腻歪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项阳好像完全习惯了白志恒在身边的日子,面对面吃饭,听他说小时候在泥里打滚的故事,还有爷爷给驴钉蹄子被踢歪了脸大难不死,很多很多,意识到两人实在太过亲近时,项阳甚至已经如果小白家里很多次了,而白志恒在此之前,也从来没有带别人回过家。

  原因无他,单纯是因为家里太穷了,他抹不开面子。可项阳是完全不介意的,甚至对他家屋里的自然黄土地板十分好奇,一次一次往地上泼水,确定了可以水可以渗进去以后,:“这种房间真好!特别自然,这也太棒了吧!岂不是还可以在地板上种花?”

  下一次再来时,就已经带好了种子。白志恒盯着他在自己家墙根底下蹲着抠土浇水,一时间不知道该做什么表情,出乎意料地,花竟然也长的很好,项阳说那是一种草本的海棠,当地人都叫海棠,具体什么学名是什么,他也不清楚,很好生长,也挺漂亮的。

  在花开的第一晚,也是项阳从小到大第一次在别人家留宿。

  清爽的被褥有这农村特有的泥土味,项阳躺在被子里,手伸出来,里面有一块怀表,白志恒还在地上洗袜子,他就把小东西举起来:“这里面是你小时候啊?”

  小白没回头,漫不经心应了一声,项阳翻身爬起来,从背后看他,语气之中有点没底气似得:“这个真可爱,可以送给我吗?”

  两人平常的相处之中,小白虽然凶巴巴的,却基本上对项阳的要求都不会回绝,反正项阳也很少提出要求就对了,他是不喜欢麻烦别人的。

  可这一次,小白沉默了好一会儿,直到身后项阳小心翼翼地有点不确定似得又问了一次,才微微点了点头:“给你。”

  怀表金属面被捏久了便微微发热,项阳不停地用手指摩擦,好像心里也暖乎乎的,没有来由的,他今天特别开心,和小白说了很多很多话,透过热炕上老式的玻璃,窗外一片星空,两人仿佛都是第一次与人如此亲近:“小白你以后想做什么?嗯,我呢,我的性格可能并不喜欢特别安定,一成不变稳定的生活对我来说完全是一种折磨,你也懂吧?我好像从小就很难和别人亲近,不喜欢伪装成亲近的关系,很难附和,面对很多人也会觉得麻烦。”

  “当然了,你和他们是不一样的。”

  “我以后想要去很多地方,也许三个月就会换个住所,我一直觉得,想要彻底感受一下当地的习惯和文化,只有住久了才能从日常生活中体会,见识见识别人的人生百味,对自己的生活也许也会有全新的视角……你呢?小白,你还没说你。”

  “我也不知道。”白志恒被项阳一席话说的愣愣的,在他印象里,所有人都是学习工作,然后娶妻生子,即便不自由不理想也要像平常人一样过完一生,他不知道原来也会有项阳这样的人,完全随心所欲。

  “这样生活,大家会同意吗?”

  “当然!你的人生,这都是你的自由啊。不管同不同意,没人能强迫你按照他们的方式生活来生活,不必非要按着轨迹行走,听从别人的话,那不是人,是木偶,你的意识,你的情怀,你的自由,一切都值得被尊重。”

  目瞪口呆听完项阳的话,小白很久很久没有反应过来,在项阳口中却给他描绘了完全不同的人生,闪闪发光的,又近在咫尺一般,他心头里从未有过的充盈感,那一晚的梦境光怪陆离。项阳好像就在他耳边:

  “如果你愿意的话,我真的还缺少一个同伴,不对,不是同伴,是同行者,一起流浪余生的同行者……你也知道嘛,在他们眼里我这个人性格可能会有点怪,小毛病又多……你能受得了我吗?额,好像有点唐突,那你愿意吗?”

  之后的之后,飘飘忽忽,他都忘记了自己最后的回答,早上项阳站在镜子前,一遍一遍查看新带上的怀表,小白催促了好几次项阳才出门:“真好看,你看表里是你的脸。”

  小白没出声,心里却暗自笑了一下,之后的每天,虽然还是会受到不少欺负,小白的生活却渐渐有了期待,他很少还会觉得难过,因为一整天的相处,曾经最痛苦的上学也成了有趣的事。

  直到临近暑假得知,黄德才死了。

  听人说是抑郁,没怎么回旋余地地自杀了,那一天小白没去上学,在家里给自己煮了一碗油泼面,吃了半碗后知后觉,醋放多了,最后给了嚼不动的爷爷,自己则是空着肚子睡了一觉。

  破土屋里并不凉快,昨天还在抱怨孙子懒的爷爷,也许是白天得知了他朋友的死讯,终于感觉到了害怕,老人家口齿不清地对他讲着话:“志恒啊……学习不好也没事,别上火,怎么过都能活,毕业以后去工地里打工,或者种点地,老老实实认干,也都能糊口。别上火啊。”

  志恒很想说,自己并不喜欢那样的人生。

  可面对老人花白的胡子,到了口边的话,却又吞了回去。

  开学的第一天,他穿了校服,不夸张地说,这是他所有破布衫里头最贵的一套,升学时爷爷存了很久给他钱买的,连着里面一件手工缝制的小棉袄,棉袄很土,完全不会是这个时代小孩子穿的东西,是姥姥一针一线缝的,年纪大了,老眼昏花,不知道戳破了多少次手,每一针都是老人美好的愿望,缝一针,岁岁安康,缝两针,恒志流长。

第72章 项阳最后悔的事

  项阳开始给他补习功课了, 白志恒很认真,笔记写了厚厚的好几本, 每天每天都要学到十二点多。

  开学一个月, 下课的时候白志恒又被人拽了出来, 那女生算是班里的老大,揪着小白的领子,鼎大的个头,和白志恒形成了鲜明对比:“哎, 小白,我看你没什么事,不如帮我试试看看我的新剪子快不快。”

  白志恒满脸迷茫,试剪子?怎么试?还没等反应过来, 从领子下头一整条已经被剪碎了,心里猛的一惊:“这是干什么?”

  “试剪子啊!你躲什么躲, 我让你躲了吗?”女生嘴里说着,好像挺不高兴的:“一个破校服而已, 又没要你命。”

  东躲西藏还是被人揪出来,事实证明女生的剪刀还是快的,不到五分钟,小白身上的衣服被剪成一条一条的,好像门帘一样披在身上, 每个人见他都忍不住要笑出声,白志恒想躲起来,太丢人了, 可越是这样,越是没办法挪动一步,最后反而在人群之中跳起了舞,僵硬的笑容越来越大,布条呼扇呼扇,他就像个猿人。

  “你太会玩了哈哈哈小白,一会儿上操/你就穿着这个去表演气功吧!保准能把老师气死。一会儿我站你后面,近距离观猴。”

  小白脸色发青,无声地答应下来,这样至少会少挨几下打,反正项阳今天没来,心里默默地想着,下一次吧,下一次他一定要反抗。

  真正到了那种时候,脑子里面,其实是很空白的,端起手,扎个马步,被女生从背后踹了一脚,全校的目光都在他身上,看他耍猴戏,破布条披在身上表演着气功,校服里面是土掉渣的小棉袄,恐怕全校也不会再有第二个人穿这么旧的棉袄了,表演完了,小白呆呆地站着,看着老师朝他走过来,完全没办法和所有人一起笑出声,他很想解释,那并不是他们口中猪都不会穿的没人要的衣服,是自己姥姥一针一线缝补的爱,全校的注视下,手脚却都不知道该往哪放。

  这件事,比他想象的要严重更多。

  老师找了家长,他看着年迈的爷爷一遍一遍给那秃头道歉,佝偻的身体,畏缩的手,面对着满腹肥油的老师,卑微的恨不得跪下来。

  到底什么样的未来,才值得他如此痛苦坚持现在?眼前是痛苦,未来一样是平庸的痛苦,低头看脚下没有希望,抬头远方也一样漫无边际。

  说到底,项阳和他并不是一样的人。

  那么热烈的,独立的人,不管他如何追逐,永远也模仿不来,他哗众取宠,毫无主见,胆小懦弱,脑子空空,无法放弃任何一样,也做不好任何一件事,不能把握自己的人生。

  他身边一面是幻想,一面是现实,而白志恒永远处在那么一个不黑不白的境地里,不管是人际关系,还是现实处境,谁都无法给他一个确切的归宿,不管哪一边他都做不好,他独自一人,一边摸索一边绝望,已经太累了。

  每当这时候,他又要无比怀念死小黄来,记忆中的人缺点都被原谅了,白志恒有时候也会想,如果自己对他好一点,也许他就不会那么寂寞了,他们每一次都会互相鼓励,说些不着边际的话,可梦里在一次见到黄德才,还是忍不住想要怼他几句。

  再看见项阳时,那人好像很不高兴,第一次这么灰头土脸地站在项阳面前,小白垂着头,他应该也听说自己白天的表现了,项阳的嘴巴仿佛崩成了一条线,沉默了许久才开口:“你为什么就不能活得像个人呢?!”

  “真觉得这种事很好玩吗?就那么想被人关注?”

  白志恒笑了,发自内心,他耳边好像还充斥着白天的笑声,一阵一阵闹的脑仁疼,项阳说什么,他也理解不了,但这时候却很想一个人呆着,看着那人喋喋不休,开口时已经没了多少感情:

  “拜托你,安静一会儿吧。”

  这也是最后一次小白和项阳说话。

  以后很多天,项阳都没有再看见他,心里忐忑的同时,他已经很后悔了,不应该和小白说那样的话,他原本以为小白是哗众取宠故意博眼球,才因此难过气愤,事后想一想,又觉得自己实在太冲动了,没有人会喜欢这种事发生在自己身上的,犹豫了很多天不知道该怎么开口道歉,周五下午,项阳终于鼓起勇气带上礼物走去了小白家里,他今天穿了小白觉得他穿起来最好看的一套衣服,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挑选任何东西都想要按照白志恒的喜好来了。

  去白志恒家的路上要经过一个大商场,五层楼高,再多走一段就到小白家,项阳从来没有和谁亲近过,道歉自然也不知道如何开口,踌躇了很久,几次想要回去了,可一想到回去可能就要永远失去小白这个朋友,又难受的喘不上气,走到大商场的背面,项阳便下定决心,以后一定要对小白好,自己都不是他的朋友,谁还能保护他呢?再往后走几步,忍不住打开自己的袋子瞧了瞧,里头的礼物是一套崭新的校服,突然之间听见自己背后似乎有什么声音,项阳有点疑惑,回头的同时,天空骤然笼罩下来一片黑影。

  他终于还是目睹了小白从五楼跳下摔死在自己背后的全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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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的事情,就很简单了。”被许相臣从教学楼里找出来的项阳脸上没有一丁点害怕,反而是充满兴味地给许相臣讲述着自己如何杀死每一个人:“一开始我并没有想要杀他们,我利用宋易,把每一个施暴者都找出来,我用他们欺负白志恒的方式,一样一样还回去。你知道鸡冠头吧?他是第一个。”

  “我让他和那女人跪在地上互相打着巴掌,一开始谁都不愿意做,我找来电棍,对准他的脑袋,往死里打,欺负人时那么厉害,真到这种时候,他俩甚至都吓尿了,互相打在脸上的巴掌一下比一下狠。”

  项阳说到这,好像又回想起了那场面,好笑似得捂住肚子:“我让宋易拔光了他的牙,你不知道他的表情有多好笑。”

  “那我时候还什么都没想,只是觉得,小白知道了,一定会很开心,我给他朋友报仇了。”

  “做了这些事情以后,我没有一天能够睡好觉,我觉得自己和那些欺负人的畜生并没有区别,我从前总是旁观,对别人的苦难幸福都不多问,事不关己,慢慢地我才明白了,没有人能清清白白活在这里,我也一样,做了这么多事,我已经不配自己想要的将来了。”

  “有了这样的想法,我第一次杀了人,哭了挺长时间的,因为知道回不了头了。在挨打时他们拼命道歉,却没有一个人是真心悔改的,大家一起下地狱吧,反正这破人生我已经不想要了,再坏一点,也无所谓,小白也不会回来了。”

  “那个肥头老师,出事以后威胁小白给他两千块,否则就记大过,小白的爷爷跪下来求情。”

  “我在最后把他杀了。”

  “小白死后,没多久相依为命的爷爷也死了,因为没人照顾,老眼昏花,过马路被撞了。”

  两眼放空倒在地上,许相臣也说不清项阳眼中到底有什么,也许是空无一物,从白志恒死在他眼前的那一刻开始,就注定了他的一生轨迹都已经被完全打乱了,永远也无法摆脱那一份阴影:“等到一切做好了,我也会去死的。和猎人联手,是希望能在被发现之前,能多杀几个。”

  曲佳慧目瞪口呆听着,甚至都说不出话了,她也不是无法理解项阳,带入一下,如果自己的弟弟在自己眼前出了事,她肯定也是一样的心情。

  许相臣沉默了半晌,问了个实际性的问题:“你有没有把我们的身份暴露给猎人?”

  项阳盯了许相臣很久,才摇摇头:“没有。从一开始我就没有想过害你,你在游戏中的原身和小白一样,长期被霸凌,我下不了手。”

  得到了答案,许相臣带起曲佳慧,这个世界到底如何发展,在得知了真相以后他也没有心情干预了,最后项阳的结局,恐怕只有原世界的项阳才最清楚,耽误之际是快点逃出寝室。

  保险起见,许相臣还是在最后时刻换了身份,这次倒是没有再去猎杀npc,他将他们绑在厕所里便走去了门口,学校里人不少,都挤在一个地方闹闹哄哄,谁也不知道身旁之人会不会就是凶手,空气之中满是焦躁和不安。

  许相臣也有些着急,这倒不是因为凶手,而是他在游戏之中养成的一种思维,总觉得猎人并不会这么好打发。

  一个多小时,人群从门口缓慢移动,听说是出门时要检查行李,许相臣踮着脚往前看,瞧了半天也没看出什么端倪来,又过了不少时间,才终于轮到了他和曲佳慧。

  作者有话要说:  再有一章张清野就会出来啦

第73章 许相臣捅到苍蝇窝

  为了防止发生意外, 许相臣与曲佳慧,还有另外一名小个子的同学一同进入了房间, 一楼宿管部的空间不大, 此时却整整坐了六个老师, 与许相臣设想中的危机重重不同,这里乍一看倒也并没有什么可疑的东西,六个老师三个学生,由两名老师负责检查一个学生的行李, 一切都安静有序的进行着。

  可即便如此,许相臣的潜意识里却还是很微妙地察觉到了一丝不和谐,直觉之中,从他进门开始这间房间必然有某一处是不对的, 只不过实在过于微小,第一时间很难注意到。

  因为这一分不确定, 检查行李期间,许相臣一直规规矩矩站在门边, 虽然神态动作看起来都没有变化,可实际上短短的时间里,他一直处于一种蓄势待发的状态之中,哪怕有一点风吹草动都会引起他的注意。

  小个子在老师的招呼下坐在了最里侧的椅子上,许相臣皱了皱眉头, 心里的不和谐感越发强烈了,眼看行李都检查完了,需要学生在表格上填写离校声明, 由于小个子正在和那几个老师谈话,坐在一排桌子旁的宿管首先把曲佳慧叫了过去,他靠着椅背,面前是一张表格,漫不经心似得:“在表格上填写信息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