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无cp男主HE了 第17章

作者:时三里 标签: 情有独钟 快穿 穿越重生

  秦墨不介意他的沉默,忽的站起身凑近他,轻笑道:“这样吧,不如我们做场交易,这一周你来我身边给我做事,我答应你一个要求,无论是什么。”

  “这么多年没见,彼此都不认识了,正好趁这段时间了解一下,好让你知道我对你真心未变,你觉得如何?”

  江纾不得不说这场交易对于他来说还挺诱人,虽然不清楚秦墨究竟能为他做到哪一步,但他相信秦墨的人品,某些方面上秦墨是靠谱的,说出的话至少不会轻易反水。

  “是挺好,可我目前只是个大三学生,我不知道能为老板您做些什么。”江纾无奈地摊开手,一副无能为力的样子。

  “别担心。”秦墨眼中依然带笑:“我安排的你肯定能做,而且能完成的很出色。”

  他先是低头咬开江纾手中叉子上切好的牛排肉块,放在口中慢慢咀嚼着,在江纾疑惑又稀奇的眼神下,缓缓咽下后才笑着道:“很简单,负责养好我的胃就够了。”

  江纾愣了片刻,到底是没有拒绝他。

  这交易不亏,江纾也确实需要这难能可贵的机会,或许这会是他完成任务唯一的出路,他实在无法拒绝这个诱惑。

  “好。”江纾点点头,“但我有个条件。”

  “你说。”秦墨重新坐回对面的椅子上,知道江纾肯定会答应,秦墨的语气显得格外包容。

  秦墨的退让,让江纾好受了许多,江纾吸了两口气,放下手中捏得死紧的刀叉,目光毫不闪躲地与秦墨对视,这才道:“必须保持纯粹的友人关系,不得干涉我的私人生活。”

  “没问题。”他的语气轻松,脸上的表情是自始至终从未变过的温和笑容,客套又官方。

  江纾不禁想起了一个人,那个人也有着这样张弛有度的表情掌控,江纾从未看透过那个人,同样,他也看不透现在的秦墨。

  这几年来秦墨的确变化蛮大的,懂得隐忍、伪装,用亲和的外表为自己谋取最大的利益。

  这样的秦墨更加令人忌惮,像是一只蛰伏在暗处的狼,等待野性爆发的时机。

  这样一个人,惹到了就绝不会有退路而言,可是没有办法,江纾只能孤注一掷,成功了他能立马离开这个世界,可若是失败了……

  那他的后半辈子都将不会好过了。

  吃完饭,秦墨没有回去,可能是达成了自己想要的目的,后面江纾吃饭时他没再逾矩,老老实实吃完这顿鸿门宴,饭后,他主动承包起全部家务,江纾没有阻止,坐在一旁看着他。

  气氛看起来有几分温馨,秦墨手上不停忙碌着,身上却裹着唐巧巧送来的粉色围裙,有些滑稽。

  江纾在他后面笑出了声,随之打破的是对对方的陌生与不适。

  “你这几年去了哪?”

  秦墨没有细说,只是简单道:“回了趟家,就被带去训练了。”

  虽然听着简单、寻常,但实际情况可没想象中那般美好。

  江纾从林晁那了解过大致情况,知道那个家族的手段,所谓的训练更是没有表面上说的那样普通。

  那是夹杂着多少腥风血雨,在荒岛艰难求生,用命在进行的训练。

  在那种环境下,既要担心随时随地就会冒出的敌人,更要解决温饱问题,人在这种环境下待久了迟早精神上多多少少会出点问题。

  江纾想起了那张照片,鲜血淋漓之下是一双温柔到极致的眼睛,既诡异又充满美感,颤栗感慢慢从脚尖延伸到头顶,江纾只觉头皮在发麻。

  尽管过去了几年,秦墨头顶还依旧留有那道可怖的疤痕,似在昭示着他过往的痛苦以及最后的蜕变。

  江纾走到冰箱前,拿出一瓶啤酒,在易拉罐开启的滋滋声中佯装若无其事地撇了那道伤疤一眼:“你这伤怎么弄的?”

  秦墨手上动作不停:“刚回家,不懂事,被父亲罚的。”

  他是父亲来本国谈生意,不小心同会所的女人留下的种,在父亲眼里,既肮脏又污秽,若不是为了利益,为了培养一枚听话的棋子,他的父亲又怎会留下他?

  他的命,不值钱,只要不死就行了。对于父爱,他从来没有奢望过,一次又一次的打压,他学会了隐忍,学会了当初最厌恶的伪装。

  秦墨语气轻松,像是在说今天该吃什么似的,没有任何情绪起伏,就好像他们在聊的不是他的事,而是发生在别人身上的事。

  江纾一直紧紧盯着他,不落下一丝一毫他脸上细微的表情变化,可是没有,一丁点正常人该有的反应都没有,换做是江纾自己,在遇到这种事,就算过去多年也会特别印象深刻,深刻到记恨一辈子都有可能。

  就在江纾试图从他伪装的外壳看透他内心的想法时,秦墨却动了,他偏过头,语气肯定地道:“你看见了。”

  江纾这次看清了,隐藏在外壳之下真实的暴虐。

  他的笑意不达眼底,眸色极深,像在酝酿着什么。

第20章

  林晁表面上看似温和良善,实际上比谁都心狠,他不允许存在的人,向来不可能会继续蹦跶在他面前,更甚者会在这个美丽的世界永远消失。

  没人能打破这个定律,除非那个人比起林晁来更为强大,无论心智与手段。

  而秦墨恰好是那个让林晁搞不定的人,两人的交锋似乎从一早就是注定的,林晁从未看透过秦墨,以至于从见面开始便一直抱着一种亦敌亦友的态度,疏离又亲和。

  两人从某些方面上看是挺像的,如果没有江纾这个导火线在,或许能发展成惺惺相惜的朋友关系,毕竟这世界强者太少,能遇上一个已经相当不容易,对林晁这样精明的人而言,能做朋友就绝不会树敌,更何况是秦墨这样狠绝的人。

  林晁不允许秦墨接近江纾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他们是一类人,没人能比他更了解秦墨,像他们这种人,对待想要得到的从来不会手软 ,甚至是不惜一切代价去获取,一旦惹上就不会轻易罢休,江纾绝不会是秦墨的对手。

  既然决心树敌,林晁就不会放任秦墨继续发展下去,这一点秦墨自己也是知道的,这些年来他受到不少来自外界的压力,有家族的,有父亲的,有其他带有血缘关系的继承者的,其中一支便是林晁施加的。

  秦墨知道林晁在监视他,同样的,他也在反监视林晁,不过更多的是把目光放在林晁身边的江纾上。

  秦墨能容忍其他人对江纾的靠近,却不能容忍林晁,在他看来,林晁是唯一一个能让他产生出危机感的人。

  林晁对付他的事一般人不可能知道,以林晁对江纾护犊子的程度,江纾更加不可能,唯一知道这件事的可能性就是林晁亲口告诉江纾,而原因只有一个,林晁动不了他,就想让江纾先了解他的为人,并就此送走江纾。

  虽然心里不爽得很,不过这样也好,至少他不用在江纾面前继续伪装下去了。

  “是不是我今晚不来,你就永远消失了?”手慢慢攀附上江纾的后脖颈,秦墨将两人的距离拉近。

  灼热的气息一下一下喷洒在脸上,与江纾自己的纠缠在一起,江纾能清楚地看清那一根根浓密的长睫,以及那双酝酿着风暴的双眸。

  他在生气。

  江纾看出秦墨此时情绪的不稳定,先前好不容易躲过的话题现在又被提起,知道自己避无可避了,可是江纾并不想以这种方式得到秦墨的原谅。

  双手抵上秦墨的胸膛,江纾阻止了秦墨拉得越来越近的距离,紧抿着双唇,态度坚决:“你答应过我的。”

  想起先前那个可笑的交易以及可笑的条件,秦墨就想在心底发笑,但没关系,反正只要把人骗到手了一切都好说。

  他一向很能忍。

  秦墨直起身,不再逼近江纾,拉开两人距离,留出一定空间,手却没有放下,开始轻轻地揉捏起江纾的后脖颈来,他的眸色深沉,嘴角挂着似有若无的笑意,熟悉他的人就会知道,这是他爆发时的征兆,此时绝对不能惹。

  “我可以不动你,但我希望你不会让我等太久,毕竟我也保证不了我会做出什么事来。”

  现在的秦墨撤下伪装,露出原始狩猎者的姿态,江纾不会傻到去触碰他的底线,以柔化刚是最好的选择,先稳住秦墨,之后再另做打算。

  江纾“嗯”了声,定定地看着秦墨,没有丝毫畏惧,语气温和带着安抚的意味道:“不会让你失望的。”

  江纾眼中的真诚就跟真的一样,如果不是知道面前这人一向不老实,秦墨觉得自己也会被糊弄过去。

  “最好是。”但秦墨没有再说什么,收回手,继续低头收拾碗筷。

  某人的退让只是一时的,这一点江纾很清楚,可没有办法,他根本没得选择,与其反抗到酿成更加不好的后果,不如后退一步成全他。

  说不定……秦墨会因为他的听话就愿意为他付出些什么呢?

  知道他现在还没消气,江纾不想去触他霉头,转身走出厨房,往房间走去。

  “我去洗澡,你随意。”

  秦墨没有回头,道了声“好”。

  房间的隔音很好,门一关,里面什么声都没有了,耳边只剩下水流哗啦打在白色碗盘上的声音,秦墨神态自若,手上却默默地加快了速度。

  不出五分钟,没有落锁的房间门被人轻轻打开,秦墨走进来,坐在房间里唯一一把软椅上。

  他的头微低着,五指相交,眼睛无处安放地落在手上,耳边正萦绕着浴室内的水声,他能想象到里面的情景,幻想着他没见过的江纾的模样。

  这水声令他煎熬又无比满足,喉结开始无法克制的上下滚动。

  等待了十几分钟后,动听的水声戛然而止,秦墨猛一抬头,目光紧紧锁定浴室门的方向。

  江纾换上舒适的衣服,拿过浴巾披在身上擦拭头发,打开浴室门走出去。

  他的头发没有干,水顺着脸颊滑落进衣服内,眼睛稍稍眯起,似乎朦胧的水雾尚未消去。

  在江纾迷茫的目光下,秦墨站起身,走两步站定在他面前。

  江纾的上衣略微有些宽大,秦墨一低头就能顺着那白皙秀颀的脖颈看到里面肖想已久的景色。

  那一刻,浑身的火气都在往上涌,秦墨的呼吸一下子变得无比粗重,眼前的人还睁着一双无辜的眼睛,没有一丝一毫的危机感。

  秦墨没有动,就这样愣了几秒,在这期间,江纾已经看清来人,但他并未意识到因为身高的差距某人已将某些不该看的东西看了个遍,只是简单地疑惑外加不满道:“你怎么进来了?”

  秦墨声音微哑:“想洗澡,没衣服。”

  “你打算今晚在我这留宿?”江纾不想留他在这,本以为秦墨吃过饭后就会走,现在看来是打定主意要赖在这了。

  “可我这没有多余的地方给你睡。”

  话说到这份上,一般人都该懂得主人的意思了,可显然秦墨不是一般人。

  “挤挤总可以的。”

  江纾抿了抿唇,再次拒绝:“我不习惯跟人一起睡。”

  秦墨失笑,突然向他走近,江纾不知道他要做什么,本能的往后退,直到后背靠到浴室的门上才停下脚步,秦墨顺势撑起手臂,脸凑到江纾耳边,声音温和富有磁性地问道:“你以前会不习惯吗?”

  他的语气倒不像是在问,更像是在戳穿江纾拙劣的谎话,两人的距离再一次被拉近,江纾不愿去看他深邃的眼眸,低头看向地面。

  “太久没跟人同床过,以前没有,现在有了。”

  秦墨:“没关系,多重温几次就习惯了。”

  这人怎么总爱钻空子,以前还没这么聪明。

  江纾心里暗恨,却也奈何不了他,只能把不满往肚里咽,默默地走到衣橱旁准备秦墨能穿的衣服。

  “这一周你都住我这?”

  秦墨注视着江纾的背影:“我已经不需要回盛达了。”

  他在盛达没有亲人,回去只是为了江纾。

  江纾整理衣服的手一顿:“你母亲的事……”

  秦墨打断了他:“我知道。”

  “这是她的命。”秦墨的声音一直以来都很低沉,江纾分辨不出是否有触及到他隐藏的情绪,忍不住回头看去。

  秦墨没有流露出任何情感,脸上无悲无喜,他见江纾回头,便与江纾对视,接着陈述道:“我为她立了个墓。”

  当年不告而别时,他就已经想到了自己这个母亲的下场,没有自己为她善后,这个又蠢又笨的女人根本不可能独自生活,早早便因为自身落下的罪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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