糙汉娶夫记 第71章

作者:後来者 标签: 打脸 布衣生活 婚恋 穿越重生

  “是。”掌柜的吩咐声伙计,伙计就赶紧去买了。草垫子买回来,葵武不用别人帮忙,一只手就把人提溜过去。

  看着连着上去三个,连着败了三个,这些看热闹的人都被激起了火气。纷纷撸起袖子上场。

  最后上来一个泼辣的小娘子,她是皇城里一个屠户的娘子,小娘子彪悍得很,平时常撸袖子亲身上阵杀猪。很是有几分匪气,若是荒郊野岭遇见她,那就是黑店包人肉包子的那个。

  只有这个小娘子喝了一升后仍站着。

  青禾当时就把酒钱还给她,问道:“可还能走直线,若是还能走直线,咱家酒楼还赠你一升酒。”

  彪悍的小娘子一听这个立刻大着舌头道:“能,你看我走得直不直?”

  众人就那么眼睁睁看着她晃晃悠悠越走越偏,最后甚至直直向墙撞上去,发出很响的一声,小娘子光荣的倒下了。也不知道是醉晕了,还是撞昏了。

  人群哄笑,很快有跟着小娘子来的人把人扶走了,不过这是光荣就义,很多汉子都对小娘子佩服的五体投地,扶着小娘子离开的人也都昂着头,开屏孔雀似的离开了。

  青禾看得差点没忍住笑,总觉得那几人最后离开的表情有几分像他家大郎,他家大郎每次自恋时就是这么个公孔雀开屏,恨不能把所有的美好都展现出来。

  心里想着,青禾不由向葵武看去,却发现葵武也正在看他,眼神里尽是痴迷。那样专注的眼神太过缠绵,把青禾看的面颊发烧,比那些吃醉了酒的醉汉还晕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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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大郎之于那事

  齐卿和祝耒是傍晚下值后来的, 这会儿葵家酒楼门前比白日还热闹了。

  门口的草垫子已经整整齐齐摆了五个,上面一溜无人认领的醉尸,什么丑态的都有。有喊的、有哭的、还有嘴里心肝宝贝的叫着, 把衣服脱了干净, 对着草垫子进行不可描述之事的, 还有那嘴里骂骂咧咧骂自己娘子是母大虫的。总之人生百态,无外乎如是。

  在皇都混了这么长时间,青禾也练就一双火眼金睛,即便二人穿着常服,青禾还是隐约看出他们的官身,本想客气的把二人引进厢阁, 免得这两位官爷喝醉了, 大庭广众之下露出丑态。偏偏两人不信邪,非要在外面比试。

  不过二人酒量确实好,齐卿喝了三升才醉,祝耒更能喝, 直喝了三升二合才往桌底下钻。

  这两位都没带人出来, 青禾只能问看热闹的有没有认识的。

  幸好两人是官, 还真被人认出来了,一人指着道:“那个穿蓝衣的是大理寺寺丞齐卿,另一个青衣的是太常寺少卿祝耒。”

  青禾头疼,吩咐酒楼伙计去借车,务必把人亲自送到府上,绝对不能出差。

  那伙计也是实诚人, 为了给主家省钱,竟然借了辆骡车,连车厢都没有,直接就那么大喇喇把人送回府上。

  “请问这是不是齐府?”伙计扣响齐家大门。

  那开门的小仆一见敲门是个粗布麻衣的普通百姓,吊着眼梢道:“你谁?这齐府的大门也是你随便敲的,知不知道这是谁的家?我们家郎君……”

  “别废话了,你们家郎君现在就在我的骡车上,赶紧抬回去。”伙计打断道。

  齐府小仆喝道:“胡说,我们家郎君怎么可能坐这种骡车,你……”

  伙计直接指着齐卿道:“你自己去看看是不是?”

  小仆先还是不以为然,高昂道:“绝对不可能……”可等眼风扫到齐卿穿的蓝衣,顿时变了脸色。他们家寺丞大人晚上就是穿着这个颜色这个纹路的衣裳走的。

  小仆慌忙扑上去,看见他们家大人在脏兮兮的骡车上醉得不省人事。

  顿时吓地嚎了起来,“大人,大人你这是怎么了?”然后又抓着伙计继续惶急道:“你对我家大人做了什么?”

  伙计不耐烦的挥开小仆的手,“这么大的酒味你闻不到?你家大人参加我家酒楼比酒大赛喝多了。哦,对了,这是人家大人的酒钱,他醒了你记得给他。”

  “你不能走,谁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万一我家大人……”

  “别胡搅蛮缠啊,你没看见我骡车还有一个吗,这人你应该认识,就是常和你家大人一起喝酒的太常寺少卿,祝耒。”

  小仆探头一看,果然是祝耒。这才相信伙计的话,然后就回头朝府里喊道:“快

  出来人扶大人,大人喝醉了,被人用脏兮兮的骡车送回来的……”

  得了,他这一嗓子,本来不知道的也都知道齐大人喝得烂醉如泥,然后被店家用骡车送了回来。这下,齐大人的里子面子是都丢尽了。

  周有钱和十郎被人群裹挟着看了会热闹,十郎生来就是个纨绔子弟,平生最喜欢这种热闹,当下就从人群中钻出来,兴致勃勃道:“都让开,本郎君来试试!”

  青禾一抬头就看见了周有钱,笑道:“周郎君,这位是……”

  十郎兴高采烈,“我是他十弟。”

  青禾向周有钱看去,只见他满脸不情愿。

  周有钱是真不想承认,真心的,可惜这血缘关系撇不掉,只能不情不愿道:“嗯,是吧。”

  十郎坐在凳子上让人上酒,姿态摆得挺足,十碗酒一字排开,但也就是架势足,只喝了一口就咣当倒下来了,给周有钱气得,别开眼睛恨不得当不认识他。

  个丢人现眼的玩意!

  “来人,还不把你家郎君扶回去!”周有钱从牙缝里挤出来这句话。

  自己的弟弟,都成了‘你家’郎君了,可见周有钱气成什么样。

  青禾憋着笑,补刀道:“十郎剩下的酒可带回去?”

  周有钱丧着脸,“葵夫郎你莫言挖苦我了,我是真不想要这个弟弟了。想我周家世世代代出的都是精明人,偏生出了这么一个……”傻蛋。

  不过这二字不符合周有钱对外一贯的温文尔雅,因而他硬生生憋了回去。

  十郎是出来玩热闹的,周有钱却一眼看穿其商业价值,道:“葵夫郎,不知道这琼浆可外卖,怎么个卖法?”

  不得不说周有钱天生就是个生意人,这商业敏锐度。

  青禾笑道:“外面吵闹,你进去与我家大郎谈吧。”

  周有钱不大愿意,青禾是个温和的人,不管生意怎么谈,伤不得和气。葵武就不同,虎目一瞪,就是这个价,买不买,不买就滚蛋。虽说无论和他们夫夫二人谁谈,最后价格也差不了什么,但过程憋屈。

  周有钱苦着脸道:“好吧。”

  瞥见尸体一样烂醉如泥的十郎被仆人抬回去,周有钱就更憋闷了。看看,他一天这么劳心劳力,就是养这帮纨绔草包。

  天幕黑下来,青禾指挥着仆人们把灯笼都挂上,今晚因为外面有桌子,特特支起木架,木架上挂了几十个灯笼,桌子上还置了三头烛台,上罩薄丝灯罩。

  把整个比酒场地照的恍如白昼。

  此刻,值夜衙役们纷纷出动,街头巷尾的巡逻,到葵家酒楼门前看见一溜醉尸瘫在地上,唬了一跳。

  “这是怎么了?”

  不用青禾解释,从开始就没散过的看热闹的人就道:“大人,葵家酒楼今个举行比酒比赛,这些人都是吃酒吃醉的。这里没人识得他们,店主好心,

  就买了草垫子给他们睡。前头已经有几个醒了,自己爬起来走了的。”

  衙吏听后就明白了,不过却生起了好奇心。

  “这得吃多少酒,才能醉成这样?”

  一个喝酒不行,看热闹却看上瘾,连夕食都没回家吃,而是在葵家酒楼点了个鸡煲饭的汉子回道:“没喝多少,少的一合多的五合不到。前头有两个祝姓齐姓的大人喝得最多,却也只有三升左右的量。”

  衙吏奇了,“怎么这么少就醉了,这点酒量还敢出来比酒,也不怕丢人!”

  转而又道:“不过你说的齐祝两位大人,可是城里很能吃酒的那二位?”

  “正是。”

  “他二位才喝三升左右,葵家这什么酒,怎么这么厉害!”

  “叫什么琼浆,可醉人了。前头那个曾一碗倒吃了一碗就钻桌子底下了,还有周家那个纨绔子弟十郎,吃了一口就倒了,是个周一口倒。哈哈哈……”

  衙吏听着有趣,勾得他也忍不住跃跃欲试起来,青禾见他一身官服正在当值,忙劝阻道:“官爷,我家这酒实在不比别家,醉人得太厉害。你若是想吃酒,赶明个休沐或者换值后再来。”

  “你看我这地这么多醉汉,还得麻烦大人你们帮着问问,看能不能找到家人邻里什么的,不然这么躺一宿,也不是个事。这也太影响咱们皇城风貌了。”

  衙吏瞥了眼那些醉汉,见有个脱光的,默默移开眼,遗憾道:“好吧。”

  衙吏们各自有负责的街道,巡逻的时候会喊两嗓子,或者碰到在街头探头张望的女子,就会随意问两句。要是果然是不见了家里郎君的就让她们来葵家酒楼门前瞧瞧,认认人。

  到了三更前,还没被认走的醉尸,就都由衙吏们拖着扔在了就近的客栈,都是睡得大通铺,一晚上二文钱的那种。只等着人清醒了再付钱。

  客栈老板乐得眉开眼笑,心里恨不能葵家这比酒大赛天天举行才好。

  晚上收工,青禾也乐得眉眼弯弯。

  本来现在酒楼请了掌柜账房,伙计里也有自己人,青禾和葵武就不总在酒楼里呆着了,只有推出新吃食的时候才会多呆一会儿。但今天这个比赛太大型了,他不放心,就亲自监督,也好让掌柜跟着学学,以后好能自己主持。

  晚上盘完账,青禾一看单单酒钱就入了近一百两,大约有一百多人参加比赛,其中只有□□个人喝了一升多的量。就不要说,看热闹的人多,带动酒楼里吃食收益也翻了倍。

  青禾笑的见牙不见眼,“大郎,这下咱买铺子的钱赚回来了。”

  酿酒的粮食才多少,几十文一斗,在就烧酒用的木炭贵些,不过就算一并算上,连带人工等三成利也尽够了。如此,他们还能剩下七八十两。这可是暴利。

  葵武看着这银子心情也高

  兴,不过他更高兴的是他夫郎高兴。

  青禾道:“大郎,我寻思着咱们再买个工坊吧,把酒和奶制品分开,这样能更利于管理。之前是手里的银子不凑手,现在有钱了,拿出二百两再建个小作坊,让奶制品搬过去,你看怎么样?”

  葵武道:“都听你的。”

  “那好。”其实青禾知道问了他家大郎,他家大郎就会是这么个答案。可他就是想问,总觉得过日子就得这样有商有量才是两个人过日子。一个人什么都自己决定了,也许事情都成了,另一个才知道,那还是什么两口子,陌生人也不过如此了。

  大郎苟苟嗖嗖凑过来,眼巴巴道:“夫郎,我想亲你。今天你那会儿笑的时候就想亲了,可人太多了,我没找到机会。”

  青禾:“……”

  他家大郎可真是破坏气氛小能手,他这正乐收益呢,他家大郎已经满脑子……

  “大郎,我问你,你是不是觉得赚钱不如那事重要?”青禾问的特别认真,真诚的发自肺腑。

  结果葵武竟是想也不想,脱口便道:“当然了,不然去宫里当太监,服侍好了圣人要权利有权利,要钱有钱,圣人跟前的大红人,什么国公爷侯爷的不都得捧着。可是这么好的工为什么没人乐意做,不就是因为做了就不能睡夫郎了?”

  葵武说的太过理所应当,有那么一瞬间青禾是真的被说服了,虽然他总觉得哪里似乎有点不对劲。

  青禾道:“那好吧,不过只准亲一下,现在都三更三刻了,明个我还要继续主持比酒大赛了。明天闻风而来的人只会更多,怕是还会吸引一些官家,掌柜自己主持我不放心。”

  “嗯嗯……”葵武满口答应,生怕青禾反悔似的,赶紧抱着夫郎凑在他嘴上亲。然后,然后就跟说好的不一样了……

  第二天青禾醒来,腰都没了,他躺在床上睁着一双妖冶的桃花眼茫然的望着床顶,不明白最后怎么就让大郎给得逞了。

  葵武就似做错事的小狗熊般,谄媚的凑上来,讨好道:“夫郎,我帮你穿衣裳。”

  青禾想说你少来两次就行,我才不想用你穿衣裳,可一张嘴,喉咙嘶哑的厉害。

  葵武顿时讪讪的,可是却只讪了一瞬,之后脸上尽是得意之色。

  青禾别开眼,不用问他都知道他家大郎得意什么呢。这是觉得把他做地起不来床,声音嘶哑很是说明了他那方面厉害。他就不明白了,他也是个男人,咋就没觉得那种能力有那么重要,有节有制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