糙汉娶夫记 第73章

作者:後来者 标签: 打脸 布衣生活 婚恋 穿越重生

  青禾又把高脚杯推给葵武道:“你试试这个,这是我刚新做出来的双皮奶,也是一种冷饮,用冰镇了味道更好。”

  葵武吃过仍旧道好,青禾就笑得眉眼弯弯。

  石旦这几日胃口不大好,除了葵家的烧烤外,别的都不大能提起兴趣,可烧烤那东西又不是总吃的,上火。

  友人正好来家里找他出去吃朝食就道:“不若咱们去葵家酒楼吃吧,也许他家又推出什么新菜品了。”

  石旦恹恹的,“葵家酒楼刚推出冰淇淋,又推出了鸡煲饭,还弄了葡萄酒和琼浆,这才不到两月,怎么可能又给研究出新吃食。要是那么好推新,之前也没见咱们皇都哪家酒楼常推新菜品。谁家要是上新了,能热一年。”

  友人道:“也是。不过吃吃他家的蟹黄水煎包,喝碗蔬菜粥也不错。”

  石旦道:“葵家酒楼的规律怪得很,竟不许客人点菜,都是他家那日定下什么菜品,客人就只能在其中选。偏生他家的菜品就比别家的新奇好吃,大家还都去。也不知道今日能不能有这两道佳肴?”

  友人顿时笑了,他拿出一块薄木牌,上面刻有葵家酒楼高级

  会员八个字。

  “这是他们家高级会员,消费一千两银子才能有的。有了这个,每月享受两次自由点餐的机会,走吧,今日我请你吃。”

  石旦羡慕的看着友人手里的高级会员牌,问:“你怎么会有这个?”

  他和友人家里都是小富即安,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平日里想吃点什么倒还能吃起,只要不是日日喝那琼浆酒就行。

  友人得意道:“我妻子娘家的一个远方亲戚在苏城做生意,听说了葡萄酒和琼浆特特过来进货。他家虽在苏城有几分薄面,可来了皇都到底人生地不熟,怕被人骗了去,就投奔了我家。想这生意还是我给联系的。他们一起来了四五伙人家,跟着镖师,就是想着路途遥远多进些酒回去,这不正好就够了银子,得了这么个高级会员牌。”

  “这牌子于他们这些远在千里之外的人也没什么用,干脆就做了顺水人情送给我。有了它,之后咱们吃饭都能减消费总额的二成半。”

  石旦更羡慕了,他嚷嚷道:“你这小子命可真好,有这么个牌子够你炫耀的了。今个必须让你请客。”

  消停了近两月的葵家大酒楼,今日终于又上新了。一早上刚开门,门口新贴出来的菜品就都换成不认识了。

  石旦和友人一来到葵家大酒楼,就先看起了外面贴着的菜品,读道:“朝食:紫米奶酪三明治、香蕉奶酪米饼、虾仁奶酪土司、奶酪饼干、奶酪厚蛋烧。”

  再往下看还有奶酪焗饭、奶酪锅子、奶酪猪排。冷饮上多了双皮奶、冰镇酸奶,酸奶后面列了各种口味。点心系列多了奶酪棒、油炸奶酪。

  石旦惊讶道:“还真叫你说着了,葵家酒楼又推出了新吃食。今个所有菜品都有一味叫奶酪的新吃食,不知道这奶酪又是何味道?”

  “早不就有传言说,葵家东家得了一本西域美食谱吗?既然有食谱,照着研究肯定就简单了。”友人道:“葵家酒楼做出来的肯定错不了,走吧,咱们进去吃吃。”

  伙计笑着迎上来,“二位郎君吃些什么?”

  石旦道:“虾仁奶酪土司、香蕉奶酪米饼、奶酪厚蛋烧,饮品就来酸奶,要芒果味和葡萄味的。至于餐后甜点,上奶酪棒和油炸奶酪。”

  “好嘞。”伙计转身进了厨房。

  没等多大会儿,东西就端上来了。

  石旦看去,顿时就就觉得自己这会儿胃口好极了。

  就见食桌上的香蕉奶酪米饼被煎的两面金黄,散发着香蕉和奶油的甜美气息,其中还夹杂着米香,即可当做朝食又可当做饭后甜点。

  虾仁奶酪土司被切成三角形,是用面包烤的,红艳艳的虾仁被一层奶白的奶酪裹着覆盖在土司上,烤得色泽黄灿,勾人涎水。

  奶酪厚蛋烧最得石旦喜欢,它更似一种小吃,是鸡蛋

  摊成饼,裹了胡萝卜丝、奶酪和肉丁煎至而成。总之这三样哪样都精准的抓住了石旦的味蕾。

  “好吃,这葵家夫郎当真是好厨艺,做出来的吃食一样更比一样美味。夕食我一定要过来试试那个奶酪焗饭,想来味道更是差不了。”

  作者有话要说:分享几个宋朝有趣的小故事:

  1.宋人周在《清波杂志》记载:“倭国(日本)一舟飘泊在(宋)境上,一行凡三、二十人。(日本)妇女悉被发,遇中州(中国)人至,择端丽者以荐寝,名‘度种’。

  这则记载说日本妇女来到宋朝,遇到宋朝美男子就要而主动献身,目的是生下后代,来给日本改良人种。

  2.女子相扑在当时堪称京城开封的一绝,是最能吸引看客眼球的一项娱乐表演。

  宋仁宗就因为爱好巾帼力士们的**秀而被司马光上书《论上元令妇人相扑状》劝谏,文中说:

  我听说这个月十八号,圣驾在宣德门观看艺人表演,赏赐他们银绢。表演者当中还有女子相扑手,而且也得到了赏赐。我以为,宣德门是国家的象征,是布告法令的地方。十八号那天,在天子、后妃和官员妇人的面前,在万千百姓面前,竟然有女子□□身体表演相扑,十分荒谬。

  所以文中写的女子相扑不是我杜撰的哦~

  ——以上引自百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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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葵大郎可怕的占有欲

  十郎来到葵家酒楼门前, 做贼似的探头探脑往里看,只看到坐满人的厅堂和穿梭期间忙碌不休的伙计。十郎暗暗松口气,摇着绘有仕女图的纸钱, 自允风流的大摇大摆往里进。

  “伙计。”十郎一边招呼着, 一边抬腿往二楼走。

  葵家酒楼太小了, 连个正经厢阁都没有,只有二楼有用屏风临时隔断出的两个小厢阁。

  “伙计……”十郎上了楼,就听到有人应,“给我来份奶酪厚蛋烧、鸡煲饭、蛤仔煎,对了,葡萄酒一合, 饭后甜点来油炸奶酪和酥油泡螺。”

  “哎呦, 幸好今日你们东家不在,不然我都不敢来,这几日可给我馋坏了。”十郎来到楼上,抬首, “你都不知道你们葵郎君有多……”

  眼前, 葵武黑煞神一样直挺挺杵在十郎跟前, 怒瞪着一双喷火的虎目,狰狞着面孔,似修罗恶鬼。十郎吓得一个哆嗦,呐呐接道:“惧内。”

  说完才恍然回神,满脸惊恐,拼命解释, “不,葵郎君,葵大哥,葵兄,你听我解释……”

  十郎哀嚎道:“我不是有意的,我哪里能想到你这幅长相的人竟然是个纯情的,连相扑馆都不知道,还带着你夫郎去。再说,我已经受到惩罚了。”

  十郎哭得惨兮兮的,谁人知道他有多惨,这葵大郎好生丧心病狂。他不过是本着独乐了不如众乐乐的好心,和他分享了相扑馆那么个好去处,结果这葵大郎竟然纯洁到把他夫郎带去了。

  然后,然后就把他赖上,偏生说他带坏他夫郎,不怀好心,想破坏他们夫夫感情,让他夫郎偷汉。

  就开始死命折腾他。前段日子,他去榕湘馆吃花酒,也不知道这葵大郎给了花娘什么好处,让那花娘痴缠着周十郎于床笫之上。一旦周十郎有停歇的意思,花娘就用言语刺激他,或者话里话外暗示他不行。十郎年轻气盛哪里受得了这个,被那花娘缠得差点下不来床。

  后来还是周有钱发现十弟没回府,以为他在外面和狐朋狗友鬼混,大怒,派了小仆去寻他

  小仆才发现他们的十郎君,已经,已经出气多进气少,活像被妖精吸干了精气。

  那惨景即便是旁观者看了都会心生万分同情,实在是太惨绝人寰了。

  十郎被榨干精气,每天养生吃药,这都七日了才缓过来,一缓过来就听他那般狐朋狗友念叨什么葵家酒楼新推出的奶酪,把它夸得天上有地下无的,十郎这个吃货就忍不住,偷偷溜来了。

  “我都这幅惨象了,你就高抬贵手饶了我吧。”十郎哭得好大声。

  弄得他现在对那事都有阴影了。

  青禾看着十郎眼底下两圈即使敷了厚厚的粉也清晰可见的黑眼圈,遮不住的蜡黄脸色,明显一副纵欲过度样,

  即是好笑又是生气。

  笑他又惨又怂,又气他不教他家大郎学好,竟然还试图带坏大郎。

  十郎哭唧唧,心里都冤枉死了。

  “你都罚过我了,我差点死在那花娘床上爬不下来,你不能再打我了……呜呜呜……”

  葵武秉性霸道,独占欲十分强烈,青禾看了别人的赤身,他就受不了了,要发疯似的。舍不得发泄在他夫郎身上,就只能去折腾十郎这个始作俑者了。

  “好了,快进厢阁来吧,我叫伙计给你上饭。”青禾道。

  听青禾这么说,十郎立刻又活蹦乱跳、眉开眼笑起来,高高兴兴的上楼去了。

  青禾看得摇头,这十郎也够没心没肝的。不过这种豁达的性格也是青禾真心羡慕的。

  青禾和葵武也是过来吃饭的,把厢阁让给十郎后,他们随意找张食桌坐下。

  葵武冷嗤道:“周十郎真没有,才一个时辰就坚持不住哭爹喊娘了。”

  说着又对青禾得意道:“夫郎,你多□□,你家郎君可以一宿屹立不倒。”

  青禾默了。

  “葵娘子,二十串肉筋、二十胸口、一盘蒜蓉大虾……”张郎君带着珑烟来葵家小吃摊上吃烧烤。

  他是葵家小吃的常客,葵晓花认识他,知道他的口味就道:“张郎君今日不吃酒了?”

  “你家的葡萄酒还有吗?”

  “没了,大前个就卖光了。”葵晓花道:“暂时家里没人会酿这个,你看要不要吃吃别的酒?”

  张郎君笑道:“不用了,我自带了。”

  这时候葵晓花才注意到张郎君手里拿个一合左右的酒瓶,酒瓶通体呈天青色,瓶身有字,别的不认识,但那个笔力刚劲的葵字,晓花却是识得的。

  葵晓花指着那酒瓶睁大眼睛,“这酒上面怎么也有葵字,莫非酿造这酒的人家也姓葵,这也太巧了!”

  张郎君哈哈大笑道:“葵娘子,你这可就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一家人了。这是皇都正流行的琼浆酒,正是你哥夫他们酿造的。它在皇都很有名,听说还有个别号是一碗倒。”

  邻桌食客奇道:“一碗倒,这是何意?”

  张郎君兴趣盎然道:“据说琼浆酒刚出来的时候,葵家夫夫为了推广他举行了比酒大赛。有个参加的汉子只吃了一碗就钻到桌子底下去了,因此汉子得名个一碗倒的诨号。不过吃琼浆一碗倒的人太多了,也有人管它叫一碗倒。现在一碗倒也算是琼浆酒的别号。”

  “原来如此。”那人对琼浆酒兴趣极大,但见这酒瓶烧得小巧别致,看着就是个贵样子。又想到葡萄酒的价格,就问道:“不知道这琼浆酒价值几何?”

  张郎君笑道:“二百文一合。”

  那人听后倒抽口冷气,葵晓花也给唬住了。

  张郎君不免有些得意之色,他对葵晓花道:“说来

  也是有趣,你自己家卖得东西自家不知道,还要我这个外人先来讲。”

  葵晓花现在掌管着葵家在狄水城所有生意,也就不能一直在摊子上看着,和他们寒暄了几句话就离开摊子,去工坊那边了。

  路上发现荷包忘在家里,转道回趟家,拿了荷包一出来,就看见楚大壮在她家门前绕圈。

  楚大壮之前在葵家摊子上帮过工,晓花熟识他,就上前问道:“大壮哥,你有事吗?”

  楚大壮满脸涨红,“没,没事。”

  因为一起共事过,晓花知道楚大壮家的情况。他家一共八个孩子,且具是儿子,都是一个寡母拉扯长大的。说来楚母也是厉害。不过也因此楚家特穷,八个小子,暂时只有两个说上了媳妇,楚大壮排行老五,不上不下,也到了说媳妇的年纪。却因为家穷,至今没人给。

  “是银钱上不凑手了吗?”葵晓花道:“我听说你三哥有人给介绍了,正在议亲,要是银钱上缺你尽管吱声。”

  楚大壮却是又羞又愧,忙道:“没有,够了,我在葵大哥这里做工,攥了不少银钱,够我三哥成亲用的了。”

  葵晓花本不想说的,这毕竟是别人家的事,可她和楚大壮一起做工的时候,觉得楚大壮这人挺实诚一个小伙子,品行不错,就好心道:“大壮哥,你三哥成亲的银子都是你出的吗?”

  楚大壮默认了。

  葵晓花叹气道:“大壮哥,不管怎么说,你也该为自己打算打算了。毕竟你也到了该说亲的年纪,手上总要攥些银钱留着说亲用。若不然,等熬过了年纪,亲事上只会更艰难。”

  葵晓花说完自己先乐起来了,“哎呀,我和你说这个干什么,我自己还没人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