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文BE的正确方法 第25章

作者:殷司 标签: 豪门世家 生子 快穿 穿越重生

  派出所今晚守夜的是民警刘四,宁远到派出所的时候,远远就看见刘四正同一个四十左右岁数的男人低声说着什么,满脸的不耐烦。

  那男人穿着普通,神色惊慌,逆光背着他,宁远看的不甚清楚,只觉得那背影有些熟悉,仿佛在哪里见过。

  “出了什么事”宁远走上前,邹眉问道。

  刘四还没来得及跟宁远打招呼,就见眼前这个大晚上莫名其妙拉着他语无伦次说了半个小时胡话的男人回头看了宁远一眼,像见了鬼一样瞪着大眼睛啊啊大叫几声跑了,他只来得及摸到他的一个衣角。

  刘四下意识的拔腿就要追上去,只觉得肩膀一疼,有人在他耳边压低了声音开口,“我去追”

  是宁远

  刘四抬起头一看,不过一眨眼的功夫,宁远的身影也消失在黑暗中不见了。

  正是夏日炎炎,夜里的风也该是带着热气的时候,可宁远却觉得空气里布满了寒意。这不是错觉,跑的越快他觉得越冷,手指已经冻僵了,这简直颠覆了他的认知。

  追了一段路程,宁远彻底跟丢了那个男人,夜晚的村庄漆黑如鬼魅,宁远只能靠打着打火机来分辨自己身处的地方。

  他气喘吁吁的坐在地上,打火机拿在手里,四周一片漆黑。这是一片田地,他正坐在田埂边上,身下的泥土又冷又硬,还带着湿度,仿佛刚被人浇灌上水。

  宁远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不知想到什么身体僵硬起来,他深吸了口气,颤抖着将手伸到地面上,仔细的摸了摸。

  粘腻的,带着腥气,熟悉的味道,宁远手一抖猛地站了起来,在心里狠狠唾骂,他娘的这是人血

  空气中冰冷的寒意让他很快冷静下来,他弯下腰来摸索打火机,点火,接着微弱的火光仔细的将那一块粘腻的地方看了一遍,心里松了口气,却又奇怪起来,心底涌上一股诡异。

  感觉不对,这不是人血,而是一种与人体血液十分相似的液体,具体他也说不上来。宁远邹眉,他伸出手再次摸了摸,指尖沾上一点放到鼻尖嗅了嗅,一股血腥味扑面而来。

  心底的诡异感更甚了,宁远站起身来,刚才他就是察觉到那个男人是王大生才追出来的,没想到他跑的这么快,三两下就把他甩在了后面。

  王大生去派出所做什么看当时他焦急的神情,像是有十分重要的事情要说,但又为什么见到他拔腿就跑

  害怕他宁远目光一沉,不,不是害怕,王大生回头那一眼,简直像看到什么鬼怪一样惊恐万分的眼神。

  远处的村庄有狗吠的声音,只见一户人家屋里突然亮起了灯光,整座村庄全都亮了起来,狗吠的声音更大了。宁远顾不得心底的诡异,拔腿就向着那村庄跑去。

  晚上十点零二分,刘四接到了一通陌生的电话,打电话的人,是宁远。

  宁远在电话里说,有人在新村发现了两具尸体,死者的死法十分古怪,跟在松山镇死去的那七个人一模一样。

  刘四马上意识到不好,挂掉电话,急匆匆的就给上面的领导打电话。

  原本宁远是要给商戚等人打电话的,只是他的手机落在了派出所外面的车子里,情急之下,先借了村里乡民家里的电话打给同事刘四,再让刘四打给上面。

  新村,整个村子都亮起了灯光,乡民们聚在一起窃窃私语,脸上带着惶恐。任哪个村子突然出现两具死去多时的尸体也慎得慌,更别提在这之前松山镇就发生过类似的案件。

  事发现场,宁远呼出一口浊气,目光时不时移到不远处站在村口上吹着冷风发抖的村民。他只有一个人,手上没有任何工具,无法进行现场取证,只能安抚村民的情绪,守住事发现场。眼下,只能陈队他们带人来了。

  刘四的电话一上去,惊动四方,被市里派下来调查案件的重案组组长陈队马上带着人从松山镇出发去了新村。市里几个领导第一时间封锁了消息,免得造成群众恐慌。

  陈队坐在前往新村的车里,脸色凝重,按宁远在电话里的说法,在新村发现的那两具尸体的死法与前几天在松山镇矿山潭底下死的那七个人一样,这么说来是同一个人作案

第34章 罗刹(二)

  不,那七个人死法诡异,没有一丝痕迹,尸检的法医打电话来说尸体没有任何问题,是自然死亡,宁远在新村靠一双眼睛是分辨不出来两者的,不能就此下定结论。

  法医的话也不能全然相信,这只能说明以目前的技术他们无法从尸体上找出证据。

  车子在弯曲的泥地里前进,陈队车里一共有八个人,除去两个法医,其他五个都是陈队手下最出色的队员。

  “商戚他们已经出到了么”快到新村时,陈队突然问道。

  一个年轻的警察摇了摇头,回答,“陈队,商戚的手机打不通,余司寒陆明路也是。”

  陈队脸色一沉,似想到什么,最终什么话也没说,沉着一张脸到了新村。

  车子一路行驶,到了新村,远远就在村口看见几十个村民大的小的老的全挤在一起,看见他们的车子一窝蜂涌了上来,脸色十分惊恐。

  陈队心知情况不好,连忙下了车,其他七个人也是被吓了一跳,准备下车安抚民众。

  然而村民一开口,在场的八个人就知道问题大了,守着事发现场的宁远不见了。据村民所说,他们太害怕了,就站在村口等警察大队,那个民警宁远就在现场不远处,远远的出声安慰说警察很快就到,让他们不用害怕,谁知一眨眼,那个民警整个人都不见了。

  回忆当时的情景,村民们冷汗直冒,对着陈队一个劲儿的重复,“就一眨眼的功夫,整个人都不见了”

  村民们以为宁远要去看事发现场,想着宁远是警察,也就没怎么注意,再加上那地方处在入村的一个拐弯处,灯光照不到那里,显得很暗,他们即使在村口也看的不是很清楚,只依稀看见有个人影在那里站了一会儿,然后就不见了。

  要不是全村的人都挤在一块,恐怕都要被吓傻了。有村民一直再说有鬼,有鬼。

  情况紧急,陈队直接给警察局打电话,让上面加派人手。这个案子已经不是普通的杀人案件了,这个案子处处透着诡异,陈队有种预感,如果再查下去,恐怕是有去无回。

  就在这时候,商戚的电话打了过来,此刻距离凌晨,恰好还有一个小时。

  “陈队,宁远在你身边么”

  一接听电话,商戚那艰难开口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陈队心里一紧,“就在刚才,宁远失踪了。”

  电话另一头的商戚深吸了口气,似乎是在为接下来的话作准备,“陈队,接下来我要说的事,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你说。”陈队抖着手。

  “一个半小时前,”电话那头的商戚似乎是喘了口粗气,“一个半小时前,我和陆明路接到了一个电话,说宁远,宁远的尸体在松山矿上的深水潭里被发现了。”

  他语无伦次道,“你知道么就在三个小时前,宁远还开车送我们回家,然而刚才法医尸检后告诉我,宁远,宁远死了有八个小时了”

  商戚感觉自己快要疯了。

  知道这件事的人也快要疯了,上级直接下达命令,不准再查松山镇矿山的案子,文件层层压下来,这件案子很快成了悬案。

  新村离得远,白沙滩那地方又鲜少有人去,因此三口村虽也人心惶惶,却没有新村村民那样担惊受怕。

  这件事过了一个星期,上面开始结案了,普通老百姓不懂这些,只知道结案后就算过了,心里的害怕也慢慢淡了下来。

  陈曦听说这件事的时候,她正准备和纳兰去镇上逛街。

  午后一两点,树底下,村里几个大妈大婶坐在一起,恰好八卦到了前段日子新村发生的事。

  陈曦听得心有余悸,“太可怕了。”

  纳兰发动引擎,若有所思道,“白沙滩离这里很远吗”

  陈曦忍不住问他,“你不会是想去那里吧”

  纳兰摇头。

  两人很快到了街上,陈曦自己一个人去逛街,纳兰坐在车里闭目养神。

  夜色深沉,村里只听得到狗吠的声音。

  陈家二楼,走廊传来一阵脚步声,陈鸿玉拿着手电筒,慢慢的走下楼。

  走廊尽头,月色沉沉的洒在地板上,纳兰倚着墙,眼见陈鸿玉的身影消失在村口,他手一撑,利落的翻身下楼,也跟在他身后出门。

  村口的路灯昏暗,纳兰神色冷淡的跟在陈鸿玉身后,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陈曦只有一个弟弟,那就是陈鸿玉,而即将在两天后与自己的女朋友结婚的陈鸿玉,却每天深夜都独自一人出门。

  纳兰唇边噙着冷意,他把口袋里的白纸翻出来,折出一只纸鹤的形状。

  “跟上。”他朝纸鹤吹了口气。

  纸鹤魏颤颤的飞起来,隐匿在黑暗里,贴在陈鸿玉的背上不见踪影。

  田地里的小路泥泞,陈鸿玉的步伐慢了下来,他紧了紧手电筒,往远处山影重叠的大山走去。

  大山深处是一大片竹林,从山坡上往对面山头看去,几户人家已经熄了灯火,空地上只有陈鸿玉一个人的脚步声。

  陈鸿玉有些累,他停下脚步。而竹林深处,槐树前幽幽火光格外昏暗,在漆黑的夜色里像一盏盏渗人的磷火。

  灯光下,一道俏影若隐若现,像水雾般幻化出来。

  陈鸿玉看见了那灯火,不由得加快步伐。

  “别去。”一道轻呵声从耳边炸开。

  陈鸿玉浑身一僵,他转过头,看见纳兰就站在他身后,而对方的手正紧紧的攥着他的手腕。

  “你不要命了。”纳兰的脸色阴沉,“你知道那是什么么”

  陈鸿玉被他吓得几乎腿软,“姐夫,你是怎么跟来的”

  那边槐树底下的人影似乎听见了这边的动静,纳兰心底冷笑一声,拉着陈鸿玉离开。

  “先跟我走,后面再跟你解释。”

  陈鸿玉不肯跟他走,“不是这样的姐夫,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竹林深处涌来一阵白雾,纳兰目光一冷,直接把陈鸿玉打晕。

  一道人影立在他不远处,白雾勉强维持着她的身形。

  天上的云雾散开,月光洒了下来。

  纳兰把陈鸿玉扶起来,无视周围的浓雾,一步一步回了陈家。

  屋里的灯光明亮,陈鸿玉脖子一疼,猛地醒了过来。

  “姐夫”

  纳兰就坐在床边,他脸色难看,“大半夜的,你想吵醒谁”

  陈鸿玉缩了缩脖子,又想起什么,忙开口,“姐夫,事情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

  纳兰,“我想的什么样”他凑近陈鸿玉,目光很冷,“鸿玉,你是快要结婚的人。”

  陈鸿玉脸红到脖子,“我知道,但事情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

  纳兰不想听别人讲情史,他站起来,“你好好睡一觉,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陈鸿玉连忙下床,抓住纳兰的手,“姐夫,她以前救过我的命,她现在受伤了,我不能不管她。”

  纳兰面色冷淡看着他,“你现在是一叶障目,等天亮了,你就想清楚了。”

  说完,推开陈鸿玉的手就走了出去。

  为防止他再半夜溜出门,纳兰直接把符贴在了陈鸿玉的门窗前。

  第二天天亮,陈曦推开房门,看见纳兰倚在她弟弟的门前。

  对方微低着头,乌发柔软,只是唇色太冷,平白有种难以接近的感觉。

  “起的这么早”

  纳兰抬眸看了她一眼,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