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拆cp之后 第221章
作者:朝陵不夜
被缠住的人鱼迷迷糊糊吐出个泡泡,迟钝地摸摸缠在身上的触手。
这是什么?
湿湿滑滑的。
好粗。
人鱼脸更红了。
奚白游向人鱼,触手的源头在他背后,破开皮肤生长出来,在海水中嚣张地舞动。上面生长着密密麻麻的吸盘。
吸盘是拟态,只要奚白想,触手可以是任何形状。
被触手死死困住的人鱼像落在蛛网上无力扑腾的昆虫,触手暧昧地在他身上摩擦着,让本来就浑身难受的人鱼开始难耐地摆动鱼尾。
“等会就让你爽。”奚白勾勾人鱼的下巴,黑眸中涌动着令人胆战心惊的破坏欲。
“但是我只有一个,好像不大够。”他故意问人鱼“怎么办呢?宝贝想要两个,对吧。”
人鱼迷迷糊糊地思考一阵,好像是这么回事。他一脸茫然地点点头。
“真乖。”奚白勾起嘴角“那就让它们帮帮你吧。”
海岸上,A基本放弃了。下去那么久,奚白肯定易经被人鱼杀了。
某种意义上来说,在“杀”。
她看向一旁失魂落魄的老人,试图搭话。
反正活不下去了,她平常心了很多,不然绝对懒得搭理一个糟老太婆。
“你在这干嘛呢?”
老人缓慢回答“看我的孩子。”
A看她,觉得哪个也不像她孩子。
奚白?奚白是外面的人。
人鱼,人鱼跟人有什么关系?难不成还能是人跟鱼的混血?
“你的孩子是——”她问。
老人看了她一眼“你们要参加明天的祭典吧。”
“是,祭典是做什么的?”A问。
既然老人是渔村的人,那她肯定知道些什么。
“向海神献上祭品。”老人望着大海,眼神望向未知的方向。
说到祭品,她身上笼罩浓重的悲伤。那一定是一段痛苦的记忆。
“祭典,它把人变成怪物。”她颤声说“自从捞到那个东西,所有人都疯了。”
“那个东西?”A问。
“邪神的明珠。”老人转头看向A,湿滑黏腻的触手从她眼眶中滑出。在苍老的脸上爬动。
“它把所有人变成疯子。他们将我的孩子抛进大海,溺死。把他变成怪物,换取神的赏赐。”
第165章 恐怖boss的逃生者(19)
“深海明珠?”A问。
这么邪门?
如果这个渔村的一切异常都是由神深海明珠引起的,她该庆幸自己没有拿到吗?
老人眼眶里触手爬来爬去,在白色眼白后划拉出深黑的阴影。
A按捺住恐惧继续跟老人聊天。
“深海明珠有很多。邪神明珠只有一颗。”老人缓缓讲出这座村子的往事。
“一天,村里的捕捞船外出捕鱼。捞上来一颗会发光的珍珠。村长说这个很值钱,找个时间拿出去卖了,给村子里每人分一点。”
老人想说的话憋了很久,但不能跟任何人说。如果村里人发现她还没完全被同化就会杀死她。
来自外界的A和B是她唯一能倾诉的对象。
她细细地把痛苦的回忆倒出。
“村长选出十个男人看着珍珠,准备第二天一早拿出去卖掉。结果,夜里出事了。”
“我男人被选中守夜,我一个人怀着孩子睡着。半夜,我听见很奇怪的声音,爬起来看——”
说到这里,老人苍老的脸上流露出恐惧。
“我看见很多很多大章鱼爬上岸,它们咬住人,被咬住的人就化成一滩水。我吓得走不动路,赶紧拿衣柜把门堵上。
我一夜睡不着,害怕地等晚上过去。外面一开始到处是声音,有人来敲我的门,叫我快跑,但我不敢开门。”
“到了后半夜,外面的声音都不见了。什么声音都听不见了。”老人颤抖着说“我听见我男人的声音叫我小名,叫我开门。”
说到这里她越发抖的厉害“我腿蹲麻了,还没站起来,他的声音就不见了。”
“他走了我就不敢出去。好不容易挨到第二天天亮,我打开门。邻家的二嫂正在外面晾衣服,还跟我打招呼。”
“但是——但是——我明明看见她被章鱼咬住化成了水的。”
说到这里。不光是老人,A和B也是呼吸一窒。
背后爬起麻麻的寒意。
已经死了的人重新出现,那她是谁呢?
“然后所有人越来越奇怪。我男人回来之后屋子里总是很湿,他总是不说话,直勾勾盯着我的肚子。晚上他身上总是有鱼腥味熏得我睡不着。”
“村子里越来越安静。外面都没有人走动。”
“后来村长要家家户户都供上神像,说这是海神。每天夜里我都看见我男人偷摸起来在神像边跟神像说话。”
“我害怕极了,村子里奇怪的臭味越来越浓,我总梦见床底下有人要伸手抓我。所有人都在里面要抓我下去。”
“我想跑,但没办法。我一回头总是有人盯着我。他们在我背后聊天,看着我,嘴里发出听不懂的奇怪声音。”
“我挨到孩子生下来。但他们却把我的孩子抱走了,我眼睁睁看着他被扔进海里生生溺死。”
说到这里,老人痛苦地掐紧自己的手。
血涌出,但她却似乎感觉不到疼痛一般更加用力。
“从那时开始我神志有点不清晰了。我每晚到海边叫我孩子的名字。一天,他回来了。但是长着长长的鱼尾巴。村里人都叫他神子。”
说到这里,老人的神情突然变得茫然起来,她开始无意识地喃喃低语。疯疯癫癫走到海岸边发出诡异的呼唤。
把桶里没扔完的鱼一条一条往海里扔去。
A还想问什么,但被B拉住。
B看着老人,脸色苍白“我见过她,在那个地窖里。见过一具尸体的脸,和她一模一样。”
A顿住,浑身骨髓都冻结了。
既然人已经死了,刚刚跟她们说话是谁?
老人是什么时候死的?在章鱼刚爬上岸的时候就和村民一起死了?还是试图逃跑时死的——
越细想越恐惧。
“怎么办?”B颤声说。她宁愿痛痛快快地死了也不要面对这种东西!
“我怎么知道!”A摸上手上的触丝,这是催命符,也能暂时吊着她的命。
但逃出去的希望在哪里呢?她突然不知道了。
这诡异的一切似乎是无解的局。
但能活着谁愿意死呢?
“先离她远点。”A拉着B轻手轻脚离开。
老人一个人站在海边,面向大海,神情木然,嘴角诡异地翘起。
哗啦啦,人鱼躺在海底细沙上,一动不想动,完全已经是一条失去梦想的咸鱼。
他被使用过度的地方被鳞片刮着生疼。一条触手懒懒地盘在他腰上,上下暧昧滑动。
就是这根触手和奚白一起!
人鱼翻了个身,用力把那条触手压住,泄愤。
另一条触手又伸过来卷住他的腰。
啪!他尾巴甩在奚白腿上“拿走。”
暂时烧是退了,可另一股火在他心底烧的他慌慌的。
一看见奚白的脸就会心跳加速。体温上升。
鱼都要被烧傻了。
“这里,有东西吗?”奚白的手从他背后伸出来。摸上人鱼皮肤和鳞片交界区域的小腹。
这里是人鱼的敏感点,他被摸的一机灵,尾巴条件反射地向后抽。却被奚白捏住揉了揉。
这回腰也软了。
人鱼转过身,放过那只被压瘪的触手,转身面对奚白。
咕噜噜。
一串泡泡砸在奚白脸上。
这是——吐口水?
奚白不甘示弱,反吐回去。
咕噜噜。
人鱼被吐一脸泡泡。瞪大眼,两倍泡泡吐回去。
奚白吹动水流,这些泡泡都撞回人鱼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