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仙门卧底的那些年 第33章

作者:萝卜蛋 标签: 仙侠修真 穿越重生

  “好好好,我闭嘴,我闭嘴!否则师尊又要不高兴了!”

  贺九卿极其乖顺的把嘴巴闭紧,可眼睛却不闲着,一直盯着华笙看,要把他的每一招,每一式,每一次回眸甚至是每一处细微的表情尽收眼底。一点都不舍得错过。

  见行尸越来越多,有几个不怕死的,居然还想搞背后偷袭,贺九卿当即不高兴了,从怀中掏出爆破符,随手炸出去两张。

  这种爆破符威力甚大,而且画起来很简单,因此连贺九卿这种懒散的人都会画,寻常时候在修真界做些开矿劈山之用。

  贺九卿觉得这玩意儿好,通常都是拿来炸行尸的,反正一炸一堆白骨死肉。用着也很方便。

  谁曾想一不小心就甩偏了,险些贴在华笙的背上,幸好华笙反应极快,用剑尖一挑爆破符,直接甩在了尸群里。登时轰鸣声不绝于耳。

  贺九卿还未来得及捂住耳朵,就听见华笙的低斥声火速传来:“放肆!为师不过打了你几下,你居然敢弑师!”

  这句话险些没把贺九卿吓得从树梢上摔下来。开什么国际玩笑,他弑师?他就是把自己杀了,都不敢去杀华笙。

  “师尊,手……手滑,真的,我就是手滑!”

  华笙冷哼一声,将落华剑抛至半空,随后右手竖起二指横在眉心,口中不知念了什么咒语,落华剑整个一震,发出“嗡嗡嗡”的声音,随后在贺九卿满脸惊愕的表情中,迅速将在场的尸群进行绞杀!

  不出片刻工夫,满地都是白骨死肉。

  贺九卿巴巴笑道:“师尊好生厉害啊,要是换了我,怎么说也得打上片刻。”

  华笙并没有理他,而是伸手一招,从尸堆中抽回一物,竟然又是一支阴令。

  “这些行尸生前恐怕就是被阴令控制,才在此上吊的。”

  毕竟十二阴令可是鬼域至阴至邪之物,反正不会干好事就对了。

  这样一来,已经有两支阴令落在华笙手中了。

  贺九卿挪动挪动脚,觉得有点腿麻。可这树又有点高,腿麻着跳下去,不知道该是如何酸爽滋味。反正肯定不如华笙按他腰舒服就对了。

  “师尊,你接我一下成不成?腿麻了!”

  华笙理所应当的认为这是贺九卿又一个无聊的小把戏,毕竟这死孩子从前没少出幺蛾子。于是收了阴令,将落华剑往身后一背,这才抬步往前走。淡淡威胁道:“十步,不许距离为师超过十步,否则后果你是知道的。”

  贺九卿估摸着超过十步的后果,绝对不会是把他按在床上粗鲁而强悍地强草,搞不好是按地上打屁股也未可知。于是咬着牙从树上往下蹦。

  谁曾想,华笙就跟背后长眼睛似的,明明脚下才动了一步,可是整个人已经抵达树下,伸开双臂将贺九卿接了个满怀。

  受到惊吓的小九,特别柔弱地往华笙怀里一缩,故意扯开他的衣领,把头往里面塞,哼哼唧唧道:“哎呀,卧槽,腿好麻呀,需要师尊给揉一揉……”

  “是么?还有哪里麻?”华笙淡淡问他,将手松开。

  贺九卿立马像是没有骨头似的,往华笙身上一挂,下巴撑在他的肩头,手指了指腰,“这里也麻呢,想要师尊揉一揉。”

  “不见得罢。”

  华笙神色淡然,伸手往贺九卿臀上一拍,面上一本正经,儒雅沉静,可口里却问:“饿了?”

  贺九卿浑身如同电流窜过,喉头一阵发紧。只要华笙一碰他,浑身都酥麻起来,吞咽着口水,倒抽着凉气,笑道:“师尊……你居然还挺了解我的。”

  “晚点罢,这里不太方便。”

  华笙终于肯给个明确答复,抬起凤眸,似笑非笑地瞥了贺九卿一眼,“当然,如果你胆敢再放肆一点,就地处置,不挑地方。”

  闻言,贺九卿一阵心潮澎湃,他以前看春/宫/图,里面的姿势不要太多,玩得花样那可叫一个五花八门。只可惜华笙在床上过于凶悍,一直不给贺九卿卖弄风骚的机会。

  不知道野合到底是个什么滋味,尤其是在这种鬼气森森的地方,定然很刺激。当然,他也是有贼心没贼胆,自从被华笙开了荤之后,每时每刻都惦念着,可就是不敢说。

  万一师尊兽性大发,将他绑起来再玩,简直要人老命。腰还要不要啦,年纪轻轻的小伙子,腰可是“日行一善”的本钱呐!

  于是,贺九卿搓着手,笑得很腼腆:“不好吧,这样不太好吧,师尊?”

  “知道不好还敢放肆,惯得你简直无法无天!”

  华笙语气陡然变差,将落华剑抛至贺九卿怀里,略一思忖,又狐疑道:“你怎么对这种事情这么痴迷?难不成你……”

  “师尊!”贺九卿大惊失色,“那天是我第一次!真的!你不可以怀疑我!感情这种东西禁不住任何猜忌和怀疑!我跟二哥之间清清白白,你就算不相信我,也该知道我二哥是个什么样的人!没结为道侣之前,他怎么可能跟我在一起胡作非为!”

  他声音陡然变低,红着脸道:“再说了,紧不紧,师尊也感觉不到么?”

  华笙蹙眉:“你想到哪里去了?为师何时不信你了?”

  他顿了顿,才接着问:“你是不是又胡乱炼制丹药了?为师跟你说过的罢,若是再敢炼,打断手!”

  贺九卿这才了然,敢情华笙是觉得他又吃了那种药。真的是,华笙对自己的魅力简直一无所知。即使不用任何药,只需要华笙往边上一站,自己已经开始腿打哆嗦了。

  再说的直接露/骨一点,华笙就是随便对他勾勾手指,贺九卿立马就像是被无常勾了魂似的,跑着狂奔过去。

  “师尊,前面还有多远才能到酆都鬼城?”

  贺九卿转移话题,抬脸问道。

  “应该不远了,跟近一点,不要东张西望,当心走丢了。”

  华笙像个老父亲一般地嘱咐道,可能打心底里就觉得贺九卿还是个小孩子,伸手牵了一把,低声道:“叫你凑过来一点,没听见么?”

  “听见了!”

  贺九卿反手回攥着华笙的手,眉梢眼角皆是笑意,眼里的欣喜几乎浓到溢出来,大呼:“师尊,我感觉出来游历真的特别好,以后我们常常出山游历罢?”

  华笙一语双关:“只是怕你受不了。”

  ☆、酆都鬼城(13)

  

  贺九卿喉结微微滚动, 有丝麻酥酥的感觉从脚尖一直蔓延至脊梁骨,他被华笙牵着手,整颗心都飞扬起来,一时半会都落不回去。只觉得满心欢喜, 感受到从手背上传来的温度, 连眸子都忍不住弯了下来。

  才要张嘴说话, 已然先笑出声来:“师尊,我发现你现在说话比以前多多了, 而且每次说话都让我忍不住双腿打软,就想赖在师尊身边, 一生一世都不离开师尊半步才好!”

  华笙瞥他一眼, 淡淡道:“以前听为师说话,双腿就不打软了么?”

  贺九卿笑呵呵道:“当然也软,只不过那是被吓的。师尊以前待我虽好, 可是凶得时候也很凶。望曦峰那么大, 常年就你我二人。师尊又不喜欢搭理我, 我只能成日追着仙鹤乱跑。有时候不小心闯祸捣蛋了, 师尊又要骂人。现在虽然也很怕师尊,但是还是很希望师尊能大发慈悲一点,宠幸宠幸你的小九!”

  是你的小九, 而不是师风语的小九,也不是任何人的小九,只是你一个人的而已。

  华笙似乎被这句话取悦到了, 牵着贺九卿的手不由发紧。眸色渐渐溢出柔和的光泽,可却也是转瞬即逝,可能连他自己都没发觉。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对贺九卿的容忍度高到让人难以想象的地步。

  若是换了从前, 不一脚把他踹飞多远,已然算是脾气好的。哪里会像现在,牵着手,目不斜视地听着贺九卿的“胡说八道”。

  许久,华笙才道:“你太吵了。”

  贺九卿立马道:“我也只是有一点点吵而已。是师尊自己太闷了。以前在望曦峰,你这个也不许我做,那个也不许我做,还不准我下峰。我一个人都快无聊死了。师尊也没说陪我一起耍,反而还要凶我太跳脱,觉得我很不好。”

  他说起这话,绞着自己的一缕头发,哼哼:“我这个人天生就这样,我不知道要怎么哭,所以就是要一直笑。师伯不喜欢我,那是因为他心里记恨着师尊不听他的话,当年一意孤行收我为徒,又不能生你的气,只好生我的气,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可以理解。”

  华笙不禁莞尔,低笑:“你胡思乱想什么?你师伯怎可能是那种人?”

  “师尊,你还别不信,师伯就是那种人!”贺九卿索性抱着华笙的手臂,将头贴在他肩膀上,哼哼唧唧地诉苦:“当初师尊对我可凶了呢!动不动就板着脸吓唬我,要不是我脸皮够厚,死皮赖脸非要在望曦峰蹲着,换成别人早就跑了!”

  “为师也并非任何事都能未卜先知,毕竟谁也不知道,你日后会同我结为道侣。”

  华笙语气很平静,说起这话一本正经的,搞得贺九卿想扑他怀里,抱着他的脸狂亲。

  贺九卿是这么想的,他也就真的这么做了。踮起脚尖,两臂环着华笙的脖颈,撅起嘴巴在他左右面颊,额头,下巴,乃至于是嘴唇连亲了十几口。

  他觉得有点意犹未尽,两手拉开华笙的衣领,贼兮兮地去吻精致的锁骨,结果一把被华笙逮住两手,哑着声儿的低声道:“别闹了。”

  这一声低喃,又低又沉,带着几分难以言喻的性感,贺九卿手臂一软,勉强扒在华笙身上,笑嘻嘻道:“师尊,你别总是一本正经的,人生本来就是苦海,该浪则浪。有小九陪着你,师尊再也不是一个人了!”

  华笙神色淡然至极,可耳垂早就红透了,有的人表面看上去不近人情的,可实际上脸皮薄得要死。连这种程度的调戏都受不了,简直让贺九卿匪夷所思。

  师尊就是个绝世大宝贝,师尊那么好,贺九卿根本就不可能放手的!

  于是,贺九卿仗着有师尊的宠爱,还要继续索要,直接被华笙两根手指抵住额头,挡了过去,拉开了一段安全距离。

  “别闹了,一直折腾,你也不觉得累么?”

  贺九卿觍着脸笑:“这怎么会觉得累?本来道侣之间就该是这个样子的!哦,师尊以前没结过道侣,应该不知道!那没有关系的,不丢人,以后在小九身上多磨练磨练就好了!有句话咋说的来着,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

  华笙狐疑贺九卿又在胡说八道,可又找不到什么证据,于是蹙着眉头问:“说得仿佛跟你结过道侣一样。”

  “我当然……”话音戛然而止,娘呀,不知道为什么,贺九卿有那么一瞬间就要把话吐口而出。仿佛以前真就结过道侣似的。他磨着后槽牙暗暗思索,不知道原主以前勾搭过多少人,可唯一确定的是,这具身体干干净净,的确是个童子。

  于是,转着话风,笑着道:“我当然没结过啦!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呀!我有理论知识不就够啦,师尊可是华南的蘅曦君!我的师尊战无不胜,攻无不克,以后定然会在小九身上,身经百战,所向披靡!”

  华笙现在一听见贺九卿说话,脑仁都疼。总觉得自家养的崽儿,废话怎么那么多。还句句都往人心尖上撩拨,仿佛一天不撩拨人,就跟浑身不快活似的。

  不知小九以前是否也对师风语这么说过,华笙已经不想深究,只关注现在和未来,只要小九有半分红杏出墙的念头,他都有能力让小九吃足教训,连想都不敢再想。

  “就你有嘴,一天到晚说个没完没了。很是惹人厌烦。”

  贺九卿哈哈大笑,他现在可是摸清了华笙的脾气,四个字可以形容——口嫌体直。明明耳垂都红透了,还要强绷着作出一副一本正经的样子,生怕旁人知道他自己也动/情了。

  “行吧,行吧,师尊大人说什么都对,我当人徒弟的,就跟当人龟孙子似的,没什么差别。只要师尊喜欢,我无话可说。只要师尊开心就好。”

  贺九卿话风一转,拉过华笙的胳膊抱着。华笙挣了一下,结果这死孩子抱得死紧!

  “以后呢,师尊要是说我吵,那就是说小九真可爱。如果说不知廉耻,那就是说小九好主动。如果说你滚开,那就是说晚上一夜七次罢!”

  华笙低声道:“你这不是在自欺欺人么?”

  贺九卿理直气壮:“那我就是觉得师尊是这么想的!在我心里师尊是天底下最好最好最好的人了!也希望师尊能这么想我!”

  华笙不禁莞尔,伸手轻轻拍了拍贺九卿的脸,淡淡道:“行了,别再插科打诨了,再不走出去,天都该亮了。你不是饿了么?”

  贺九卿嘴巴一张,手心直发紧,不由自主地捏紧了衣角,红着脸道:“师尊,这……这不太好吧?天都快亮了,这荒郊野岭的,不知道有多少孤魂野鬼,当心被别人看见了。”

  他用手指直戳华笙的腰,腼腆笑着:“师尊,你真是的,你这样子,简直让我没法拒绝啊!”

  华笙冷眼瞥他一眼:“你想多了,我没那个意思。”

  可贺九卿就是觉得他有这个意思,当然啦,即使要野合,也得挑个夜深人静,月黑风高的晚上,这眼下天都快亮了,青天白日一起滚草丛,即使是厚如城墙的脸皮,也实在是遭不住呀!

  华笙应该也是这么觉得的,抬眼辨认了一下方向,手一翻就要召唤出青玄剑。可转念一想,小九会害怕,于是向他伸手。

  结果贺九卿就把手塞过去了。

  华笙:“……”

  贺九卿娇羞脸:“师尊,你今日好热情啊!”

  华笙:“剑。”

  贺九卿:“!!!”

  贱?怎么能用这个字眼形容他!这多难听啊!

  华笙重复一句:“落华剑。”

  贺九卿大松口气,赶紧把落华剑递了上前。华笙也不多说废话,一手揽着小九的纤腰,一手竖起二指,落华剑“嗡”的一声,通身流窜着青色剑气,随后飞快地在四周游了一圈,只见眼前的密林不知何时移动了方位,露出一条阡陌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