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仙门卧底的那些年 第4章

作者:萝卜蛋 标签: 仙侠修真 穿越重生

  贺九卿叹了口气,很是无奈,“你们也不必羡慕我,这都是我努力修行的结果。”

  场上众弟子纷纷暗啐了他一口,猜测定然是蘅曦君疼宠徒弟,这才给贺九卿用了什么奇珍异宝,否则怎么可能修炼的这么快。

  诚然,华笙的确待贺九卿很好,什么千金难求的丹药法器,要多少有多少。不过,主要还是自己悟性高,资质好。

  贺九卿如是想,又痛心疾首地指着场上众人,“即使你们日后必然会在阴沟里扑腾,可也得选条好的阴沟扑腾,不为华南,也为你们自己。就算是以后选择道侣,也得挑个修为高的罢?”

  众弟子议论纷纷,似乎觉得贺九卿平日里虽然没什么正形,可这句话还算是掏心掏肺。

  如此,众人又齐齐抱拳,表示自己受教了,这才重新排成队列,拔剑对阵。

  贺九卿瞧了一眼头顶的大太阳,继续动员道:“正所谓,我心飞翔,梦想就在脚下。我看这样吧,今个天气好,多加两个时辰的练习时间。”

  “啊!”

  场上响起一片哀嚎声。

  贺九卿想了想,试探着问:“大家的积极性都这么高?那就加三个时辰罢?”

  场上登时鸦雀无声,众弟子双眼含泪,对着贺九卿连连摆手。

  “好的吧,那就四个时辰,不能再多了!”

  贺九卿拂了拂衣袖,往阴凉地站了站,懒洋洋道:“好好练,用心练。你们是我带过最差的一届弟子了,自己心里都没数?”

  众人敢怒不敢言,纷纷把委屈不甘又凄惨的目光投向贺九卿。

  “看我做什么?练剑!”

  一声厉呵,成功让众人闭紧了嘴巴,贺九卿心里暗暗感慨,深觉自己仿佛就是带班主任,苦口婆心动员之后,还得恩威并施,对弟子们进行精神和□□上的残忍折磨。

  生活不容易啊!

作者有话要说:  推荐基友文:《后宫白月光有点黑》凑乐

童珂一心拉着前夫寻死,没想到老天长眼,让她重活了一遭。

  话还没说完,就被打肿了脸,老天还把前世渣夫带回来了。很好,重生有了两个目标:

  保护家人!

  虐死前夫!

  皇帝郭楽看着有些着急,珂儿你能不能好好当你的白月光,前夫我帮你捏死!

前夫:???_(:з」∠)_

有点黑的白月光:请问你哪位?

剧场:

  真龙天子——郭楽懵懵地问候老天:你还是我爹吗?凭什么我不能重生?贼老天!

老天:……

白月光童珂:……

  顺利抱得白月光归的郭楽傻笑道:果然朕才是天子!

老天:不认,谢谢。

  ☆、大师兄的作派

  贺九卿别的优点没有,资质还是很可以的。他并不需要像旁人那样,早起贪黑,日夜颠倒的艰苦修行。随随便便修炼修炼就已然有所小成。

  非但如此,他闲时不仅能偷鸡摸狗,插科打诨,还能跟魔族的人沆瀣一气,狼狈为奸,无恶不作。

  就比如说魂千,跟贺九卿有那么一层血缘关系在。正如同魂千自己所言,贺九卿是他姑母家的可怜虫小表弟。

  华笙也觉得他可怜,所以有时候不到怒不可遏,都不会想着去动手责打他。口头教育占多数。

  什么“打断手”,“打断腿”,“废根基”,绝大多数都是说一说。撑死不过幻化出藤条狠抽一顿。

  当然,师尊的藤条也不是好挨的,总能把贺九卿抽得只剩半口气就是了。

  更多时候,贺九卿都觉得自己像是被师尊打怕了的流浪狗。

  他在观台上监督弟子们练剑,百无聊赖之下,又念起了魂千来。

  说起这个魂千,原文并没有过多的记载,出场次数虽然不多,可死得极惨。

  当然,具体是怎么死的,鬼才知道。

  贺九卿不止一次的后悔,为什么当初贪图那两根辣条钱,做什么要跳着看《逆仙》。现如今倒好,魂穿加穿书,还该死的穿成了反派。

  杀徒证道啊,杀徒证道!华笙那个禽兽不如的狗东西!

  剉骨扬灰啊,剉骨扬灰!自己后文要被华笙剉骨扬灰!

  人间的花儿是香的,阳光是暖的,可师尊连血都是冷的。

  贺九卿想到此处,就觉得脑仁开始疼了起来。他敛眸,瞥了场上的弟子一眼,目光所及之处,全是一张张被太阳晒得乌漆麻黑的稚嫩脸庞。每个人都大汗淋漓的,可却没一个人敢停下来休息。

  因为大师兄还没有发话。

  贺九卿心里甚慰,又不免生了几分愧疚之意。

  要知道原文中也并非是华笙想要杀徒证道,分明是“贺九卿”那个不肖徒弟先百般算计于他,日天怼地便罢了,还对自己的师尊百般勾/引,最后始乱终弃,这才终食了恶果。

  他这怎么想,心里都不是个滋味。

  好像原文中的“贺九卿”的的确确就不是个好人。在华南派的十二年里,暗地里不知残害了多少弟子和名门正派之士,更别提梦桓、梦漓、师风语等人了。

  当然,这都不算什么。

  贺九卿的人生字典里,没有“心软”这两个字。如果有,那必然是在床上软,而且还是被人强行操/软。

  禽兽啊,禽兽!人渣啊,人渣!

  成日张口一句“师二哥”,闭口一句“师二哥哥”。坐着唤“二哥”,躺着唤“二哥哥”,上/床的时候哑着声儿唤“好二哥”。

  结果人家的的确确把他当亲弟弟待。可贺九卿倒好,居然上了人家!

  杀了人家的未婚妻,毁了人家的名声,到了最后还间接害死了人!

  祸害完一个,居然还吃窝边草,跟自己的师尊缠绵入骨,简直不知廉耻!

  贺九卿真是个禽兽,还花心滥情,始乱终弃。不知道这样的人有没有洗白的机会。反正他自己都觉得有点悬乎。

  他面色阴晴不定,正想得出神,忽听身后有脚步声传来,随即就有一道冷哼声,“大师兄好大的威风啊,素日里在蘅曦君面前可真能装,在上师府的蛮横无理都哪里去了?真是丢尽了华南的颜面!”

  贺九卿回身,就从台下走上来三个人,为首的穿着一身湛蓝的长袍,腰间挂了入室弟子的玉佩,身后半步立着两名弟子。也是好大的威风。

  再往面容上瞧,这少年生得也十分端正,眉清目秀,看着年龄同贺九卿差不多。只不过神情甚是倨傲,昂着下巴斜睨着看人。盛气凌人,很是讨厌。

  贺九卿也不生气,笑吟吟道:“嚯,这不是二师弟么?怎么,哪里来的邪风把你给刮来了?我怎么听说师伯因为上师府一事,责罚你了来着,哎呀,罚得重不重啊?”

  “要你多管闲事,还不是因为你!”

  一提起这事,梦桓心里就直冒火,明明罪魁祸首是贺九卿,可挨打受罚的却是自己。整整八十棍,险些没爬着从戒律堂出来。

  “你自己作死,还非得拉上旁人!你不就是仗着蘅曦君宠你,有什么好嚣张得意的!”

  贺九卿竖起一根手指,轻轻摇了摇,“二师弟此言差矣啊。我师尊蘅曦君可是出了名的铁面无私,向来就事论事,从不偏袒,从不护短。你此刻这般说,可是在嘲讽蘅曦君假公济私,徇私偏袒?你好大的胆子啊!”

  “你不要血口喷人!”

  梦桓一手指着贺九卿的鼻尖,怒气冲冲道:“公道自在人心!你自己做过什么龌/蹉事,你自己心里有数!别以为旁人都不知道,不过是不想搭理你便是!”

  贺九卿搜肠刮肚,还真不知梦桓具体指的是哪一件事。毕竟自己行恶多年,干的缺德事没有一千件,也有八百件。一时还真不知梦桓话出何意。

  梦桓冷声提醒他,“师二公子,师风语!大师兄还真是好大的忘性!”

  贺九卿恍然大悟,原来说的是师风语。可他这具身体喜欢每一个长得好看的少年。只不过对师风语穷追不舍了一点而已。

  他摸了摸鼻尖,露出一口白牙,点头道:“嗯,师二公子的确生得很俊。我与他诗酒谈心很是投缘,前两日还约定,邀请他无论如何也来华南作客。怎么着,二师弟对师二公子也有兴趣?”

  “我呸!真不要脸!死断袖!”

  梦桓大约是第一回见到像贺九卿这般厚颜无耻之人,连素日里矜贵的作派也尽数收敛,直接啐了他一口。

  “但凡长得好看的,你都要死缠烂打,穷追不舍,真是不要脸!有你这种人做华南的首座弟子,简直丢尽了华南还有蘅曦君的脸面!”

  梦桓毫不客气地指责道:“我若是你,现在就提剑自毁元神,以死谢罪。决计不再玷/污师门的半寸土地!”

  “你做什么?离我远点!”

  梦桓突然尖叫一声,像是沾染了什么不得了的脏东西,迅速往后退了几步。怒视着贺九卿。

  “你看,我方才也碰你了。要按你刚才那么说,你现在也被我玷/污了。”

  贺九卿收回了手,像是弹灰似的,弹了弹手指,这才抬眸瞥了一眼梦桓,“我要是你啊,我就没脸在华南待了,我立马提剑自毁元神,以死谢罪,决计不玷/污师门的半寸土地。”

  “你!”

  原封不动地还回去,在怼人这一方面,贺九卿无师自通,从来没有怕过谁。他伸手掐了掐腰,可把自己牛逼坏了。

  却见梦桓狠狠一甩衣袖,冷声道:“好,咱们来日方长,山水有相逢,我等着看你怎么被蘅曦君打下峰头!”

  “那就不劳二师弟费心了。最起码望曦峰我上得去,而你却上不去,这就是我们之间的差距。”

  贺九卿笑着耸肩,“没办法啊,华南弟子三万余,师尊偏偏宠我一个人,我也是被动接受。谁让某些人挖空心思,也撬不动蘅曦君的墙角。”

  梦桓这下终于忍不住,直接上前一步想要动手。身后两个弟子赶紧一左一右将人拉住。连忙唤道:“不可啊,二师兄!华南门规严明,弟子们私下里不可互殴,若是被赤玄君知道,可不得了了!”

  “是啊,二师兄!蘅曦君向来偏宠贺九卿,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谁让贺九卿养在了蘅曦君膝下十二年。纵然是养条狗,也该养出感情来了!”另一个弟子苦口婆心地劝道。

  贺九卿摸了摸鼻尖,心想:原来在大家眼里,蘅曦君是个喜欢护短的人。还有就是,原来自己在众人眼里,就是蘅曦君闲来无事养的一条狗。

  很好。

  “行了,没事都请跪安罢,蘅曦君特意命我来带弟子们练习剑术,天降大任于我也,我必须得去接大任去了。你们哪里凉快滚哪里待着去。”

  贺九卿懒得同他们一般见识,手势呈狂风扫落叶状。

  梦桓气得更狠,对待眼前之人,骂也不能骂,打也不能打。想他堂堂中州梦家嫡出公子,何时受过这等闲气。偏生无论他如何拼命修炼,始终都赶超不了贺九卿。简直岂有此理!

  可是很快,梦桓又把目光转向了校场上的众多弟子,单手指了指场上,冷笑道:“大师兄真是好大的威风,素日弟子们的课业都紧。练气,练剑,炼丹,以及观阅文献,通通都是有规定限制的。你可倒好,监督弟子们练剑的第一天就公报私仇,居然让他们全部在太阳底下暴晒,你是何等居心!”

  贺九卿顺着梦桓手指的方向,很容易瞧见弟子们被晒得黑黝黝的面庞。

  他眨了眨眼睛,笑着解释,“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我也是为了他们好,毕竟这世上没有几个人是真正有修真天赋的。咱们不能总指望万里挑一的天赋,多付出点汗水,总是好事儿。否则,若是在外遇见危险了,再后悔自己平日过于松散,那可就迟了。”

  最主要是贺九卿今个心情不好,当然,这事他是决计不会承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