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后我坑了我自己 第56章

作者:浮生皆未尽 标签: 仙侠修真 校园 甜文 生子 穿越重生

  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到十二月末,月府来了一个不速之客,月子秦。

  月子秦是月舒然的二哥,亦是当朝兵部尚书。

  他的到来,打破了之前所有的平静。

  是夜,晋城下了今年的第一场雪,月舒然下午睡了一下午,这会刚用完晚膳正打算在院子里走走消消食,这会外面的大门便被人大力的拍打着。

  他拧了眉头,还未出声就见四喜已匆忙的跑了过去开门。

  “来了来了……”四喜不满于门外之人的粗暴,有些不悦的开了门,却在见着来人之时惊讶的张大了嘴巴:“二、二公子,您怎么来了?”

  就在他说话的时候,月子秦十分大力的把他往一旁推了去,大步走进了院子里,他身后还跟了一群下人,他们个个举着火吧,为他照亮前方的路。

  “月舒然你快出来迎迎你二哥啊!”他大声的朝里喊叫,在大堂的主位之上坐了下来,自己给自己斟了一杯茶,一饮而尽。

  月舒然从卧房拿了件毛绒披风披在身上,将自己的身型隐在披风里面,缓步走出。他走到月子秦身前之时,才微点了头:“二哥。”

  月子秦的目光在他身上扫了一圈,右唇角微微上扬,笑得有些邪气:“多年不见,三弟出落得倒是越发好看了,可惜了这么一张倾城绝色的脸,竟然是个哥儿,哈哈哈……”

  笑中的嘲讽之意,即便是四喜这个没怎么读过书的人也能听得出来。

  哥儿虽能孕子,却也还是男儿身。离国虽有人好男风,却也有人接受不了断袖。而月子秦就属于那种唾弃断袖之人,哪怕是自己亲弟弟,也打从心底里嫌弃。

  四喜虽气恼二公子如此说自己主子,却也不敢在月子秦面前放肆,只能低着头,咬紧了牙,退到了一旁站着。

  从小到大,月子秦便喜欢对他冷嘲热讽,月舒然也早已习惯他这性子,小时候可能还会有些生气,现在倒是无所谓了。像月子秦这样的人,他向来都觉得,眼不见为净。

  “不知二哥此次前来,所为何事?”月舒然在月子秦身边的位置坐了下来,言语之时给对方又斟了一杯茶,也给自己倒了杯热茶,扔在手中慢慢的饮。

  月子秦都已经有十几年没踏入这月府半步了,他向来是个无事不登三宝殿之人,若说他是来看自己,月舒然自是不信的。

  月子秦再次将杯中的茶一饮而尽,直视月舒然的眼,笑了笑:“自是有事的,就是不知三弟……能不能为父亲办事了?”

  “哦?”月舒然微挑了眉梢,亦笑道:“是爹爹让二哥来找我的?”

  “嗯。”月子秦点了点头,继续道:“三弟可知……上月月初之时北国来犯之事?”

  月舒然敛了神色,闭眼摇了摇头:“不知。”

  心下却已了然,原来上月陌尘轩之所以走得匆忙,竟是因为此事。

  “哼……”月子秦有些轻蔑的看了他一眼,嘲讽道:“北国来犯之事你不知,那轩王爷上次带兵出征一事,你不可能不知道吧!”

  这事他确实不知,但他却不能这么答,便只能直视月子秦的眼,没啃声。

  月子秦见他不啃声,继续嘲讽道:“朝中都传轩王爷与新王妃是如何如何恩爱的,我这会看来,倒也不过如此……”

  “二哥大老远过来,不会就是为了嘲讽我这几句的吧?”月舒然不喜别人评价自己的事,及时出了口打断了他的话:“爹爹到底想让我干嘛?”

  月子秦也及时住了口,突然一脸坏笑的看向了他:“三弟不是一直都苦恼于因哥儿的身份没法为国家效力么?”

  “嗯?”

  “现在就有一个机会,不知三弟……肯不肯表现?”他翘起了二郎腿,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

  “你说说看?”月舒然端着手中的茶啜了一口。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想让三弟押送个粮草罢了。”月子秦无所谓道:“轩王爷乃三弟的夫君,我想三弟一定不会拒绝的吧?”

  这话,旁边的四喜有些听不下去了,忙开口道:“二公子,我家公子他……”

  “四喜!”月舒然适时的开口制止了他,继续看向了月子秦,笑问道:“押送粮草之事,不是向来由二哥来做的么?怎么这次突然想到要让我去?”

  月子秦知道他会这么问,不慌不忙道:“怎么?三弟莫不是怕了?也是,三弟虽武艺不凡,但终究没有真刀真枪与人干过,会怕也是理所当然的,只是可惜了父亲对你……”

  月子秦的话没说完,月舒然便打断了他的话语。

  “我去。”虽明知道对方在激自己,月舒然还是点了头。

  四喜心中一惊,忙开口道:“公子,您现在这身体,怎么可以……”

  “四喜。”月舒然厉声喝道:“主子们说话,哪有下人开口的份。”

  四喜心中憋屈,却也不得不住了口。

  月子秦目的已经达到,笑着起了身,拍了拍月舒然的肩膀,笑道:“不愧是我三弟,有胆识。”

  他便起了身,往外走了去,走到门口之时又稍稍侧过了身子,继续道:“明日一早,我在双喜客栈等你,你我二人一同回京。”

  说完,便头也不回的大笑着出了院子。

  

  第70章 天降老攻

  第二天一大早,月舒然便和月子秦一同返了京。为了尽快赶到京城,他们日夜兼程,极少会停下来休息。

  期间,四喜怕月舒然吃不消,多次想将他的身体状况告知月子秦,可都被月舒然给制止了。

  等到达京城之时,已是三日后。

  相爷这次破天荒的在城门口迎接了他们,刚入城中,也来不及让他们休憩片刻,相爷便拉着他们二人一起面见了圣上。

  月舒然以君臣之礼给皇帝行了礼,而后就退到了父兄身后,静候在一旁。

  皇帝的目光从三人面上扫过,最后落在了月舒然脸上。

  这是自那次出征之后皇帝第一次见月舒然,看他似乎比之前沉着稳重了不少,皇帝心中也倍感慰藉。

  他走到月舒然身前,拍了拍他的肩膀,严肃的表情也缓和了几分,“多日不见,王妃……近来可好?”

  月舒然愣了下稍回神,双手作辑道:“承蒙殿下挂念,臣一切安好。”

  皇帝听言,点了点头,犹豫了片刻,才皱眉开了口:“你……可都想好了?此次押送粮草,可谓是凶险异常,十七弟已被困在阵法中多日,若是你再被困在其中,到时候,我真的无法向母妃交代。”

  “……”月舒然看着皇帝一脸为难的模样,瞬间明了多年不曾找过自己的父兄为何突然找了自己,微微偏头看向了自己的父兄。

  相爷带露几分笑意,没有开口,只是轻轻的朝他点了点头,只希望他点头。再看兄长,亦是如此。

  皇帝见他半天不啃声,以为他不愿,心下倒是松了一口气,笑道:“你若不想去,朕绝不逼你。”停顿片刻,又继续道:“既然回来了,就别再回晋城了吧!十七弟不在,你就多入宫陪陪母妃,母妃最近日日盼着十七弟,你多陪她说说话,再好不过。”

  看看父兄,再看看皇帝,月舒然心中闪过一丝酸楚,似嘲讽般轻笑了一声,摇了摇头:“殿下,想来我的意思,丞相大人都已经和您说过了。王爷是我夫,夫夫间本就应当同甘苦共患难,我又怎能拒绝?”

  皇帝见他如此,又轻皱了眉头,看了眼丞相和月子秦,还想再说什么之时,月舒然又开了口。

  “圣上,臣这辈子别无他愿,只希望能与王爷生同床死同穴,还望圣上恩准。”说话间,已双膝落跪,给皇帝行了个跪拜之礼。

  皇帝忙忙弯腰将他扶起,劝说的话再是说不出口,唯有欣慰的拍拍他的臂,满意的点了点头:“舒然对我十七弟情深义重,有你在他身边,我这个做兄长的也算是放心了。”

  说完,皇帝再次走到了案后,提笔写下了圣旨。

  他将圣旨递给了月舒然,又朝一直站在一旁的士兵招了招手,朗声道:“这是与大营那边对接的士兵,叫李兴,他熟知军营那边的状况,我现让他与你一同前往,希望有助于你这次押送。”

  月舒然接过圣旨,双手举过头顶,单膝下跪谢道:“臣接旨,臣当必不辱使命,将粮草安全送抵我方大营。”

  皇帝点了点头,又叮嘱了月舒然几句,才让他们退下。

  月舒然刚出御书房就与父兄告了别,也没回相府,去看望了太妃之后便立马去清点了粮草,直接上了路。

  路上,那个李兴将他所知的军中近状全数讲与了月舒然听。

  原来北国这次之所以有底气与离国开战,竟是因为有了巫族相助。巫族在我方大营十里通往外界的所有通道处都设了雾索命魂阵,此阵法在外看不出来,等你反应过来时,你已经被困在其中了。若想出去,必须入阵,而从被困到如今,除了王爷本人,其他只要入过阵法中人,还没有一个人能活着出来。

  巫族这个族群,月舒然也只是在书上看到过。书中说他们一族是一群仙家之后,懂各种仙家道法,可撒豆成兵。当时他只觉被吹得太过神乎其神,像是传说一般,也没细看。却没想到,还真有这么一个族群。

  月舒然只觉越听心中越寒,心里堵得慌。他一开始以为只是凶险罢了,现在看来却是一条必死之路。他若无法将粮草送到,皇帝必会怪罪下来,他也脱不了干系。他若送到,就必须进入大营,到时候也只会落了个被困的下场。而丞相,他的父亲,明知如此,却还是向皇帝进言,让自己去。

  他有些疲惫的闭上了眼,一旁的四喜见状,忙骑马与他并行,朝李兴使了个眼色,待他走后,才十分担忧的问道:“公子是不是身体不适?要不要休息会再上路?”

  面对四喜的关心,月舒然只是微摇了摇头,没说话,轻夹了下马肚,让马儿跑在了前面。

  四喜看着他的背影,满心忧愁。

  押送粮草的队伍在路上行了十日,终是到了那士兵口中的阵法之地。

  月舒然看着前方依旧平坦的大道,陷入了沉思中。

  前方的路和平时所走的路一般无二,一点都看不出被人动过手脚的痕迹,周围也没有感觉到其他人的痕迹。

  若是此处真有阵法?竟是都不派人看守的?

  带着这样的迷惑,月舒然翻身下了马,往前走了几步。

  “公子小心。”李兴翻身下马,小跑到月清安身前,制止了他继续前行的脚步,“不能再往前了,再往前就入了包围圈之内了。”

  四喜见状,也忙下了马,拉住了月舒然,“公子就算不为自己想想,也要为了……想想啊!别进去。”

  月舒然回头看了四喜一眼,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朝着送粮的军队大喊道:“暂且在此处扎营。”随后又一指离自己最近的两个士兵道:“你们二人在四处看看,如若发现异常,立刻前来禀报。切记,只可在阵外调查,莫要误入阵中了。”

  “是。”

  “是。”

  二人异口同声,各自往一方去了。

  “四喜、李兴。”

  “奴才在,公子有何吩咐”

  “小的在……”

  “你们二人在此处好好看守,我……”月舒然翻身上马,朝两边的树林瞧了瞧,皱起了好看的眉,“我去林中瞧瞧。”

  “不可,公子。”四喜立刻激动了起来,一把拉住了他马的缰绳,“若这里真的设有阵法,那想必周围必有人看守,而林间是最容易潜伏的地方,公子一个人去,未免太冒险了,我作为公子的贴身奴才,是万万不能让公子冒这个险的。”他紧盯着月舒然,说着说着眼中见红,竟乏起了点点泪花。

  看着这样的四喜,月舒然深感无奈,他从四喜手上将缰绳抽出,摇了摇头:“无碍,我用真气感受过四周,并未埋伏,你放心好了,我只是去看看,并不走远。”

  正是因为没有埋伏,才更加让人怀疑。明明在此处摆了阵法,却无一人在此看守,实在是太诡异了。

  “公子……”

  四喜还想再说什么,月舒然却抢先将他打断了。

  “好了,我一会便回,在此之前,你要好好守着我们的粮草,若是粮草出了意外,我唯你是问。”

  话一落,月舒然便夹了下马肚,骑着马往林间走去了。

  此刻正是冬季,林间树上的落叶落了大半,因此骑马走在林间时并不觉得阴暗,偶尔还会有落叶落下,马蹄踩枯枝落叶上咿呀作响,让安静无比的林间显得没那么寂静。

  月舒然并不敢走太远,怕有敌人突然来袭劫了粮草。在林间再三确认后,并未发现有异常之处,才拉着马儿转身,往来时的路返回。

  哪怕来时已看过一遍,这会返回他也未曾放松警惕,依旧认真查看着四周。

  突然远处不知有何物体从天而降,砸在铺满落叶的地面上咿呀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