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渣攻后,我被下堂了? 第55章

作者:长发女妖 标签: 布衣生活 种田 穿越重生

  郑兴安不等他说话,又赶忙补充道,“当然了,我也知道顾师傅不想失去宝艺轩的工作,你看这样可以吗?我去和柳老爷说一下,让我家孩子和柳少爷一起读书,还按照你们现在的时间来,只是进度方面还得顾师傅多费心。”

  “至于束脩,按照柳少爷的两倍给你,顾师傅觉得如何?”

  顾北知思索了片刻,想起自家那快要比脸干净的钱匣,有些心动,但他觉得这事儿他说了不算,得两位学生的家长去沟通。

  “郑公子,承蒙您看得起,但这事儿顾某不能答应,您得先和柳老爷和柳少爷商量过后,并且确定郑小公子不会影响到柳少爷才行。”

  “不瞒您说,柳少爷明年九月要下场一试,顾某觉得有五成把握柳少爷会榜上有名,故而若是会影响他的状态,那我是不赞同两个人一起上课的。”

  学习状态这种事真的很玄幻,有的人可能比较自律,养成习惯之后很快能进入到高效学习之中去,但也有想柳长清这样的,外在环境对他的影响比较大,猛的改变了外在环境,容易让他心烦意乱、精神不集中。

  不过现在好一点了,题海战术很适合培养人的耐心。

  郑兴安听了,便明白他的意思了,也不多留下打扰,只说改日去店里找他,又乘着马车离开关二叔家去了村口。

  郑记也派了管事来收粮食,但比郑兴安来的还要晚一些,那些着急的人都追着郑兴安的马车到了关二叔家外头,看着马车上下来一个有钱人家的公子才知道追错了。

  后来又看到顾北知和贵公子聊了半天,明白过来人家是来找顾北知的,不仅有些羡慕,这人是坐着郑记的马车来的,没准儿就是郑记老板家的人,顾家还有关家想换粮就方便了。

  也确实像他们说的一样,郑兴安已经做主将关二叔家的粮食收了,并换成等价的黍子,明天拉着玉米去镇上的郑记店面,再把黍子拉回来就行了。

  顾北知送走了郑兴安,刚关上门,关二叔别别扭扭的过来了,眉头皱着,嘴角都向下垂着,目光飘忽闪烁,时不时的叹口气。

  “二叔?”顾北知不知道他这是闹哪一出,“二叔怎么看上去有些不安?”

  “北知啊,那郑公子是不是郑记老板的儿子?”关二叔有些担心,“这随随便便占人家一个便宜,不好吧?万一说点啥的...”

  “二叔放心吧,郑公子在粮铺能拿的了注意,且咱家的玉米也没有卖高价给他,只是省了二叔扛着粮食来回跑了而已。”

  “那就好,别再害的郑公子回家了挨骂,那我和二小他俩赶紧去村口交了税,别的就不用带了,轻了不少。”二叔急急忙忙的带上粮食去村口。

  顾北知也和他们一起去了,还几百斤粮食,光他们爷仨弄,得跑好几趟,多一个人就可以少搬两趟。等他们到了村口的时候,已经只剩下十来户没交完了。

  关二叔他们轮流,很快就将所有税粮都搬过来了,正排队等着,后面又来了一家,仔细一看竟然是关二叔的大哥一家,顾北知的正经岳父岳母。

  两家人见了面竟是连个招呼都不打,关二叔更是当做没看见自家大哥身上的衣服都破了几个窟窿,二小、三小也只盯着自家装粮食的麻袋看。

  关老大一家虽然三个人都来了,但关桥是半点活儿都不干的,甚至等关老大把麻袋放到地上他就坐上去,懒洋洋的指挥着爹娘快点。

  前面没几个人了,关老大他们也不想耽误了,万一让衙役等他们等急了,罚他们一顿可怎么办?顾不上找麻烦,只是瞪了顾北知几眼,又跑回家里去搬粮食了。

  顾北知看着他们衣衫都破旧的样子,想起来四月份他刚来的时候,关舟也是这样,身上的衣服满是补丁,还短了一节,鞋也是破旧的,两只手全是粗糙而厚实的茧子。

  人也长的瘦瘦弱弱的,看着风一吹就倒,但又像是坚韧的蒲草,哪怕风吹雨打,也努力生存着。

  顾北知搓了搓手,虽然太阳还没有落下,寒风的威力却并不显得势弱,在外面吹上一会儿,凉气都快钻进衣服里了。

  轮到关二叔的时候,他们后面的关老大一家才把需要交的粮食都搬齐了,关老大夫妻俩个累的在进入冬季的十一月满头大汗。

  而他们的儿子,已经十九岁的关桥还嫌弃他们动作太慢,训斥了几声之后一溜烟的跑回家了。

  顾北知看着面对儿子点头哈腰、像两个忠实的老仆人一样恭恭敬敬的夫妻俩,又想起那一日关舟和两个孩子被他们赶出来,那副嫌弃而避之不及的模样,对这夫妻俩观感变的更差了。

  纵使赵国重孝道,但看关老大夫妻俩乐在其中的样子,哪怕是村长叶不会主动掺合进去说他们的儿子不孝顺。

  顾北知厌恶他们,没等关二叔他们办完就走了,回到关二叔家里,拉着关舟问起他对父母的想法。

  “小舟,我刚刚碰到了你的爹娘,他们现在的样子不太好,你想去看看他们吗?”顾北知虽然问他想不想去,但紧紧的拉着关舟的手不放,根本不是想让他去的样子。

  关舟听到父母,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视线飘忽,嘴角向下撇,红润的颜色从他脸颊褪去,他努力翘起嘴角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冷漠,但他忍不住。

  “我...我不想去。”关舟说着话,头却深深的低下。

  “那就别去了,过两天给他们送点粮食,到时候我自己去,你和孩子好好待着。”顾北知仔细摸着关舟的手指,他后来给关舟买了护手油,却没怎么见他用过,现在手指也都还是茧子,只是似乎没有一开始那么硬了。

  “给你的护手油得记着用,以后家里的活儿都分给重明他们俩,你好好的长长肉,还是太瘦了。”

  关舟没想到他只是提了一嘴他的父母,话题又转到自己身上来了,“你...不觉得我太冷漠了吗?不觉得再怎么样我也不该记恨爹娘吗?”

  “谁说的?感情都是相互的,他们对你不好,你凭什么无条件容忍他们?再说,他们但凡有一点点在意你,也不会打着卖了你的算盘,所以你怎么做我都觉得可以,那是你的父母,你经历过的事哪怕说上一千遍一万遍,没有经历过的我也无法感同身受,更加没有权力去对你指手画脚。”

  顾北知轻描淡写的说着,仿佛这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我尊重你的所有决定。’这个念头,说起了容易,做起来太难了。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在调整作息,但是日夜颠倒的日子太久了,调整起来就特别的艰难,我家这边还封着,不知道啥时候上班,估摸也快了,所以难也得赶紧调整,不然我害怕上班第一天就是通了宵的,那我会困死

  另外,我准备周六日万的,所以加更会有的,真的【看我卡姿兰大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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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子为后》 长发女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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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你的父母, 你经历过的事哪怕说上一千遍一万遍, 没有经历过的我也无法感同身受, 更加没有权力去对你指手画脚。”

  顾北知轻描淡写的说着,仿佛这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我尊重你的所有决定。’这个念头,说起了容易, 做起来太难了。

  这就是所谓的理解。

  哪怕这件事你不喜欢,但那不是你去指责和伤害的借口, 因为大家都只是普通人而已,普通到有自己的喜怒哀乐。

  有句话说的好,人和动物最大的区别在于, 人有理智、懂得克制。

  关舟和他的父母之间的事,是他们自己的事, 只要没有触犯法律,没有触犯道德底线, 别人不应该插手。

  所以顾北知才说他们过几天回给关老大家送些粮食过去,不为别的, 就只是为了让周围的正义使者闭嘴而已。

  关舟有一肚子的委屈想说, 但看着低垂眼眉,揉捏着他的手指的男人, 又觉得没什么好说的。

  那些睡在厨房里的日子已经彻底过去了,那些天不亮就要爬起来下地的日子、那些忍饥挨饿只能闻着弟弟吃饭的香味的时间、那些害怕自己被卖掉而担惊受怕的夜晚全都过去了。

  关舟看着自己和顾北知差异很大的一双手,突然笑了笑,“我以后会记得用护手油的, 但是我不喜欢桂花味的。”

  “嗯?”顾北知记得当时自己买的时候,小贩明明说卖的最好的味道就是桂花味,所有小哥儿都喜欢,“那你喜欢什么味道?我下次买给你。”

  关舟皱了皱鼻子,“...我也不知道我喜欢什么味道,但桂花味不是头油的味道吗?”

  他小的时候爷爷还在,他们家的日子还不算太难,他娘买过一次头油,那味道香的腻人,只要涂了一点儿,一整天味道都不散,像是被泡进了油里,腻的恶心。

  打那之后,关舟对桂花油产生了一种厌恶感,即使后来他也闻到过好闻的桂花油味,但第一次闻到桂花油的印象太深刻了,他只要闻到就会下意识的想起来。

  听他讲完,顾北知觉得关舟应该更喜欢清淡或者清新的味道,而不是甜腻腻的味道,打算明天下了工去杂货铺重新买一瓶手油给他。

  “重明和夏田适应的不错,你不要总什么都自己做,最近天冷了,晚上你就在家里等我吧,别去村口了。”

  “没事,我穿厚一点就好了。”关舟倒不觉得冷,他以前都是冻到打冷颤了才会想办法裹厚衣服,不然就只有单薄的夹袄扛着。

  慢慢的也就习惯了。

  又过了几天,顾家的宅子翻修的地方都修好了,院墙也加高了,顾北知就带着关舟爷仨搬了回去,现在只剩下给重明和夏田的屋子还有新的卫生间还在盖。

  在顾北知的要求之下,每个房间的地上都铺了石板,这样即使是下雨天,屋里也不会因为有水而泥泞不堪了。

  关舟推开门的时候,感觉整间屋子都是干净亮堂的,里面的家具也都放了回来,和以前比起来,又熟悉又陌生。

  “有没有哪儿不满意的?现在工人们都在,还可以改改。”王奉春等着他们看过了,特意过来问了问。

  “都挺好的,剩下的两间屋子,奉春叔你抓紧时间,再过几日就更冷了。”顾北知怕赶上下雪,一个冬天都没办法用上两间新屋子。

  “没问题,后屋明天上梁,院头那间今天下午通一下水,地下的陶管都不漏水的话,明儿开始砌墙,屋子小,两天就能盖完,上梁得等等,差不多等上个七天,正好一块收了尾。”

  王奉春已经算过了日子,差不多再有个十天左右,就可以干完,也找人看了,最近这两天是没有雨雪的,后面还要再看情况了。

  要是下雪还好,不太耽误干活,下雨就麻烦了,肯定会耽误时间。

  “成,奉春叔,劳累您多操点心。”

  “应该的。”

  顾北知和王奉春说了一会儿话,那边关舟也和石哥儿聊起了八卦,其实是石哥儿看上去心情不太好,关舟发现了,拉着他问呢。

  “石哥儿,你怎么怏怏的?咋啦?”关舟拽了小板凳坐他旁边,比石哥儿小了好几号。

  石哥儿眉毛向下耷拉着,肩膀也垂着,整个人明明很高大,非要缩成一团,格外的憋屈。

  “没什么,还是那些事儿呗,唉...”石哥儿是个挺开朗的人,但是再开朗,也总有他过不去的问题。

  关舟慢慢和他混熟了之后也知道他为难什么了,“还是因为孩子?”

  石哥儿叹气的声音更大了,“对啊,我婆夫郎说了,要是今年还怀不上,就给大治哥再娶了小的,总之得生才行。”

  “这孩子又不是说来就来的,再说大治哥家里不是有个孩子了吗?急什么,你和大治哥成亲也没几年啊。”

  其实关舟也挺奇怪的,石哥儿身体挺健康的,怎么三四年了不见怀?但他们村里也有成亲五六年才怀上的,倒也不用着急。

  “你说南哥儿,你就听听小爹给取这名字,好好的小哥儿,天天男、男、男的叫着,为啥?就为了赶紧抱孙子!”石哥儿有点激动。

  看了一眼关舟,又耷拉下来肩膀,“我真羡慕你,舟哥儿,一下生俩,俩还都是男娃,多好啊,我怎么就怀不上呢?”

  关舟拍了拍他,“你别着急了,不是说越急越不来吗?耐心一点,你和大治哥俩人关上门过日子,谁也说不出什么。”

  “我是不急,可是小爹急啊,天天给我念叨,什么先那儿媳妇就是命不好,生了个小哥儿就难产了,但也比不下蛋的石头强...我还不能跟他生气,万一碰了他一下,把他咋着了又是一堆事儿。”

  石哥儿难受啊,这比让他出去打一架可难受多了。忍着吧,心里窝火,你发脾气吧,老夫郎能发更大的脾气,让大治在中间受夹板气,他又不忍心。

  只能这么熬着、耗着,期待着早一点怀个娃。

  “算了,不提了,我问你个别的事儿,你说怀孕的时候有啥反应啊?”石哥儿换了个话题。

  关舟扭头撇了他一眼,上下打量着他,“咋着,你想假装怀孕啊?这不是啥好主意。”

  “我是那样人?我这不是好奇问一下吗!”石哥儿瞪大了眼睛,怒目而视。

  关舟却早就不怕他这恐吓的嘴脸,知道他脸凶心软,还笑他,“成成成,我给你说说,不过每个人和每个人都不太一样,最好还是去看大夫。”

  “你快说吧。”石哥儿催促他。

  “大概就是恶心、呕吐,想吃酸的,口味会变化很多,晚上睡不着,腿和脚会肿之类的。”

  石哥儿掰着手指头记着,嘴里还念念有词的,但他说的太小声了,关舟没听清楚,正好到了中午工人们该回家吃饭的时候,王大治过来接石哥儿,顾北知也过来看关舟在做什么。

  两个男人站在厨房门外看着里面并排坐着的一大一小、一高一矮两道身影,看着十分和谐,就像是...

  两个人对视一眼,顾北知伸出手示意他先,王大治没进去,只是叫了石哥儿一声,石哥儿扭头看到他,“下工啦?喝点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