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渣攻后,我被下堂了? 第77章
作者:长发女妖
越问石哥儿越气短,但谁让他男人就是干这个的,别人又帮不上忙,他可不得多帮衬着点儿。
“那大治哥天天一个人天不亮就得起来杀猪卖货,忙的都转不过筋了...”
“大治哥的俩兄弟是干什么吃的?用得着你一个孕夫搭把手?你好好养胎,身体好好的把孩子生了,就是对大治哥最好的帮助了。”
要不说,有的人即使你把本事交给他也没用,当初石哥儿可是将家里卖肉的生意分给两个弟夫郎做了,还是手把手教的怎么切肉、承重、收钱,结果那两个人只做了七天就说什么也不做了。
那之后王大治杀了猪还得自己卖,实在忙不过来了才叫二弟、三弟轮流去送肉,留下的那一个在家里卖剩下的半扇。
三个人忙活了大半个月才在年前把该送的单子都送了,年前的最后一天,王大治跟着二弟、三弟一块儿去了酒楼,把来年的生意单子签下了。
这样三兄弟才彻底松了一口气,来年的基本生活有了保障,日子越过越有盼头。这忙忙碌碌的大半个月过去,过年里三兄弟除了喂猪,别的活几乎没有。
闲下来了,老二、老三哥俩才有时间琢磨,平日里净听夫郎说大哥夫夫俩怎么怎么不好,怎么把这家里的钱,怎么把他们兄弟俩当免费的劳力使唤,可事实不是这么回事!
你看大嫂一撂挑子不干,他们哥俩那两个懒夫郎才干了几天活儿?还干了这个忘了那个的,两人平分大嫂平时一个人干的活都干不利索,还有脸说大嫂使唤他俩?
喝了点酒,这半个月累的死狗似的脾气上了头,两人回屋就把夫郎收拾了一顿,第二天那俩人都没出来见人。
“最近你那俩弟夫郎老实不?”竹哥儿虽然经常过来,但还是担心石哥儿和两个弟夫郎起争执,那两个就是合起伙来针对石哥儿一个人。
还在和关舟拌嘴的石哥儿立马回他,“老实着呢,大治哥找老二、老三谈话啦,老二、老三现在也知道他们不在家的时候他们俩的夫郎啥德行了。”
石哥儿那俩弟夫郎,就是特别会在自家男人面前演戏,那两兄弟又不是像王大治一样天天在家守着,只有送货的时候才回家待一天,平时都在镇上打小工,为的就是多存点钱,以后好让孩子可以念书。
他们俩总是就着伴的走,又就着伴回来,一回到家,就能感受到夫郎热情似火的嘘寒问暖,还总在他们面前表现,他们肯定觉得自己夫郎特别贤惠,听他们说大嫂不好的时候,也都信了。
露馅儿之后,老二老三还买了点心和糖来给石哥儿道过歉呢。这事儿石哥儿也给关舟和竹哥儿讲过。
现在王大治一家子,彻底分成了两拨,一拨表面上是石哥儿的婆夫郎一个人,实际还有两个弟夫郎。
另一拨是王大治哥仨和石哥儿,现在虽然相安无事,之后肯定还得闹矛盾,不过石哥儿一点都不怕,他也没和关舟他俩讲,就等着呗。
“哎,小舟,你不是说给我们讲个事儿,啥事啊?”石哥儿知道自己不能像以前一样帮着大治哥杀猪,但总要和人争取一下子,不答应他也不会硬要求。
关舟将针线收好,今儿又啥也没做完,摘了顶针,“关桥要成亲了,你俩知道不?”
“知道啊,燕哥儿跟我说来着,说女方没看上他,他转头又找了个小哥儿,也不知道这关桥哪儿好?还有小哥儿能看上他?”石哥儿一向心直口快,想到就说了。
“那燕哥儿肯定没说关桥娶媳妇的钱是从我家要的吧?”关舟把盛线的小簸箩重重地往地上一放,“我那会儿过继到三房,还给了不少钱呢,要不关桥爹娘都不同意!”
“前两天燕哥儿跟我一说,我反应过来不对了,出去一打听,可把我气坏了,合着这一家子去我家就是为了要钱给关桥娶媳妇。”
关舟是真生气,他们一家三口,都还能干的动呢,自己好好挣钱,攒两年也能把媳妇娶上,结果呢,这三口子就知道盯着他,想尽一切办法从他这儿占便宜。
“啥?咋这么不要脸呢,你去把钱要回来,真是给他们脸了,我还说呢,咋突然发了好心把你过继出去了,合着还是拿钱买的!”
石哥儿要窜起来了,关舟和竹哥儿同时伸手把他按下去,“你可老实点吧。”
“小舟,那你们还给了别的东西吗?我瞅着关家不像是要大办的意思。”竹哥儿好了之后在村里走动的勤快,好多事他慢慢都知道了。
关舟摆了摆手,“没有,就是他们同意过继我,北知脸上的抓伤就不追究他们了,还给他们十两银子,毕竟生了我,就当是花钱买命了。”
“你俩怎么这么软?为啥不追究?送他们去见官啊,打板子、下大牢、做苦役,一个都不能少了他们的!”石哥儿戳了戳关舟的脑门,恨铁不成钢。
“那样,村里人不得戳着我和北知的脊梁骨骂不孝?唉,这也是没办法,原本出了钱我也能接受,就是不高兴北知的脸,结果他们还拿我们家的钱娶媳妇,还骗人家说他们和我们关系好,我这才恼了。”
关舟吐着苦水,“对了,我听人说,给他们出主意的是咱们村的那媒婆,就是之前闹灾荒逃过来得的那爷爷一家的大闺女,后来不是一直保媒牵线呢,听说是她给说的山沟村里的姑娘。”
“那媒婆?就那大忽悠啊?这女的是心黑的很,嘴里没一句真话,咱们村谁主动找到保媒牵线啊?”竹哥儿对这个人挺有印象的,因为这人长的太丑了,丑的还特别有特点。
你要是单看五官,似乎鼻子是鼻子、眼是眼的,但都放在她脸上,怎么看怎么别扭,怎么看都让人心里膈应,这人还特别喜欢画个红嘴唇,跟吃死孩子似的。
“所以说我有点恼啊,但后面和那姑娘也没成,不然咱怎么成了骗子的帮凶都不知道。”关舟说了一些话,“不过后面这个小哥儿也倒霉,碰上关桥这个趁火打劫的了。”
“可不,以后嫁过来咱们也看看,要是人不错,也别排挤他,要是和关桥一路货色,那还是趁早避开点吧。”石哥儿好交朋友,还打算看看这个小哥儿能不能结交。
“你说的对,不过关桥家也挺黑的,之前说要娶个女妻那张扬的,要大办特办,现在换了小哥儿就没声响了,有点过分。”关舟一直觉得他那对生身父母似乎脑子有问题,都是人,也不知道为什么总有种‘男人和女人比小哥儿高贵’的心思。
竹哥儿在一旁听了,若有所思。
作者有话要说:我把古诗背错了,那是打了一句啥呀,我的妈呀,小学语文老师看了要打死我了,简直有毒,昨天太累了,写的时候没动脑子,抱歉啊!QAQ
“不知细叶谁裁出,二月春风似剪刀”这一句是贺知章的《咏柳》的诗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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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为后》 长发女妖
《谷来宝的种田生活》 长发女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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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过了几天, 全村的夫郎们都在讨论关家的亲事。
“你们听说了吗?关老大家的懒儿子娶上媳妇了, 据说是嫌人家是个小哥儿, 酒席都不想办了!”
“真的假的?能娶上夫郎就不错了,咋连酒席都不办?”
“嗨,那一家子你还不知道?天天抬着下巴磕看咱们小哥儿,要我说, 谁家把小哥儿嫁给他家,真真是又恶心又遭罪。”
“就是, 就是,这得多恨自家孩子,才把小哥儿嫁到他家去!”
传了几天, 关南虎家也听到这些闲言碎语了,可是他们不在乎, 他们现在正烦着呢,要不是山沟村那个小贱皮, 他们儿子肯定能娶个如花似玉又贤惠的媳妇!
于是翻过两座山之后的山沟村里,小哥儿坐在石头上, 手里拿着一把匕首利索的剥着兔皮, “他们村的人都是这么说的?”
他哥哥站在一边,脸上满是愤怒, “弟,都啥时候了,你还剥兔子?那姓关的这么糟践你,你不生气?”
小哥儿想起那个软蛋, 无所谓的笑了一下,“反正我也不喜欢他,这不是正好。”
“那你嫁给他干啥?咱村也不是没人愿意娶你!”他哥是真的搞不明白小弟的想法。
将剥好的兔子和兔皮分开各自放在两边的篓子里,小哥儿眼神很亮,里面的目光很坚定,“因为我不想一辈子在这个山沟里!”
山沟村原本不叫山沟村,只是村子的位置就在两座高山夹着的中间那一块平底上,田地很少,衙役都懒得来这里收税,一点油水没有还费劲。
山沟村的人不是没想过搬出去,但一个村子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没有衙门的调令也是万万不可以举家迁移的。
山沟村因为地少,几乎所有人都会点打猎或者处理山货、猎物的本事,每个月都会组织好几次上山打猎,组织一次出去采买货物。
这个小哥儿一直在山沟里,即使他的体力和本事并不比男人们差多少,但依然没能跟着采买队伍出去过,关于外面的一切,全都靠哥哥或者村里其他男人的讲述来了解。
原本他只是很想知道外面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后来他小爹病了,病的太严重,村里的大夫不靠谱,他爹和他哥将小爹背出去说是去看病,一走就是七天,七天后,病的更严重的小爹又被背回来了,家里压根儿没钱治。
哪怕他爹和哥哥拼命打猎,但除非抓到活的,否则根本卖不上价,挣的钱勉强能让小爹三天吃一副药的熬着。
从那一刻,小哥儿心里那股想要离开这里的想法几乎成了魔,他一直想,要是他们在外面的那些村子里,一家人勤快的干活,一定不会像现在这样吧?
最起码小爹看大夫不用走两天两夜的山路。
所以当他听说张大贵家的女儿相看了一个王家村的懒汉,懒汉家里还有点银子,他动了心思。
他那段时间在进村的路边等着,关桥一进村他就发现了,这个人实在是太弱了,据说走进来花了三天的时间,这还是带他进来的人死命催促的结果。
看那人穿的衣服,似乎是家里有点钱的样子,不过没钱也没事,只要能带他出了村子,银子他自己也可以挣。
不过也要看张大贵家能不能看上这人,要是看不上他才有机会,要是看上了,他就得再想别的办法了。
山沟村太偏了,要是闺女还好,能嫁出去,小哥儿们就只能在村子里找找了,他也不知道错过这机会下次是什么时候。
但他也不想做坏人姻缘的事儿,按张大贵的心思,他姑娘长的好看,又有一手好绣工,怎么也得嫁个不错的人家,不说是秀才公,也得家里趁点钱、人又勤快老实的。
很显然,关桥不是,关桥就是一个被家长娇宠坏了的懒汉,他是看到油瓶子倒了都不扶的人,长的也普普通通,一身懒撒得模样,张大贵父女俩都看不上,好声好气的把人和礼物原封不动的赶走了。
关桥进来的时候有人带路,出去原本也是要等着人家送他的,但谁知道张大贵一家这么着急,中午饭都没留就把人赶出来了,送他的人还没来接他呢。
他又因为被拒绝了不愿意在这儿多留,自己莽莽撞撞的往村子外走,正好给了小哥儿可乘之机。
其实小哥儿拦住他,和他说了两句话,就解开自己的腰带抱住关桥,然后又哭又喊的吸引村里人过来。
他可不觉得自己是个天仙,能让关桥见他一面就喜欢上,而且上赶着嫁人,以后他家里人会被村里人看不起的,但要是外村人欺负本村的小哥儿,那可就另说了。
解释不清的关桥被迫认下这门亲事,那小哥儿还跟着哥哥一起送他回了王家村,和王家村的村长被亲事落定。
他可不是那些以为拿捏住男人就万无一失的蠢货。
如他预料之中,有村长的帮忙,关家想反悔都不行,婚期就订在了月底,虽然王家村的人都说他有心眼,但也同样骂关桥色胚。
聘礼的三两银子和银镯子,他已经要过来了,都拿去给小爹买药吃了,这些钱够吃上两个月的,那时候他应该在王家村站住脚了,银子的事再想办法就可以了。
所以他是真的不在乎有没有酒席,现在亏待他,以后他都会一一讨回来的,他觉得以自己的心机手段,不愁止不住关家三口。
其实也是他一眼就看出来,这家里最重要的人就是关桥,只要治住了关桥,关家二老不足为惧。
那天他也试过了,关桥就是个软蛋,力气不如自己大,肯定打不过自己。
“小弟!你要是不想嫁村里人,咱们晚几年再嫁人,哥给你攒嫁妆,攒的多了外边总有人愿意娶,你到时候挑个好的,这个真不行,关桥都十八了还啥都不干,地都没种过...”
作为哥哥,替弟弟着急操心的,说的嘴皮子都快着火了,小哥儿还是慢慢的做着自己的活,匕首使得灵活多变,没一会儿就都弄好了。
“再说了,到时候咱们一家子肯定得过去瞅瞅,小爹一看,连酒席都没有,不得抹眼泪啊,小弟你不能这么委屈自己...”
小哥儿唰的一下站起来,“哥,你说的对,酒席必须得办,还得大办!走,咱们去王家村找姓关的算账去!”
“弟,你想明白了?走走走,咱回家和爹们说一声。”哥哥高兴极了,一把将两个篓子拽起来,健步如飞的在前边走了。
后来,不光他们哥俩来了,还有他哥哥几个玩的好的伙伴也来了,个个都是一身腱子肉、强壮的小伙子,一看就不是好惹的。
一伙人匆匆来了王家村,直奔着关南虎家去了,村里头看到的人还不少,没一会儿一个叫一个的都知道了,这两天都不怎么忙,地里的雪还没化冻呢,大家都有时间。
“姓关的,开门!”
关南虎一家听见砰砰的敲门声被吓了一激灵,关母立马破口大骂,“敲敲敲,敲什么敲?!赶着给你奶奶拜晚年呢!”
瞧着挺横的,但打开门一看,好几个壮小伙,她立马怂了,“你、你们想干什么?”
小哥儿从哥哥身后走出来,“关伯娘,是我,有点事儿想找你们商量一下,关桥在家吗?”
看来关母也是软的欺硬的怕的人,小哥儿看了一眼跟着来的几个人,笑了,今天这事儿估计很容易解决。
“是你?!你来干啥?不知道成亲前夫夫俩不能见面吗?没点规矩!”关母一下又厉害起来,就差指着小哥儿的鼻子骂了。
山沟村的几个小伙子不干了,这老太婆说话咋这么难听呢。
“你说啥呢?”“就你还知道规矩?”“别以为你是个老太婆我们就怕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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