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了四个龙傲天后我渣了他们 第44章

作者:飘说 标签: 仙侠修真 系统 穿越重生

  温琊月的红瞳很漂亮, 琴寂这会儿却不怎么敢直视——盛的全是令人看不懂的情绪, 以及听到他话之后刹那间闪过的惊与怒的波澜。

  现下这姿势过于暧昧与被动,他怕这人激动起来会做什么疯事。

  可出乎意料的,温琊月并没有什么,只是维持着这个姿势,一开口, 语气很平静:“你害怕孤吗?”

  琴寂沉默几许,轻轻摇头。

  “那你为何不敢直视孤?”温琊月问。

  “那是因为您太漂亮了, 您这张脸拥有天生的帝王之相,犹如骄阳烈日。”琴寂说,“我怕我一直视着您,您的耀眼会情不自禁灼伤我的双眼。”

  温琊月道:“……孤怎不知道你原来这样油嘴滑舌。”

  说这样说, 温琊月也没继续为难,松开了制住青年的手,起身坐到了榻边,注视着他揉着被握到微微泛青的手腕,霜似的长睫默默垂着一声不吭。

  尽管什么话不说,光是那张脸,却显得他整个人分外生动,尤其是青年还微微笑了——像是被自己方才那番彩虹屁给逗乐了。

  可很快,那勾起的微妙弧度在察觉头顶投来的视线后就刻意下压了去。

  温琊月见状,极轻地哼了声,转过身子手往床头摸去,琴寂顺着他动作看去,才发现床头上一只放着一个精致的小瓷罐。

  放床头的小瓷罐一般都是……

  意识到什么,琴寂神色登时变得难以言喻。

  温琊月拿起小瓷罐,垂眸沉默着打开,常年未见阳光而显得有些苍白的手,往里蘸取一点,回头正要说话,却见床榻边没人了,琴寂不知何时缩到了角落,浑然像只受惊的狐狸,集震惊,不可思议,警惕,甚至还有点凶地紧紧盯着他。

  温琊月:“?”

  温琊月挑起一边眉梢,问:“怎么了,你躲什么?”

  “……这是什么?”琴寂眼神直勾勾地盯着他指尖上那不明状的乳白膏体,警惕地问道。

  越看他越像只受了惊的白狐狸,温琊月有些好笑地反问:“你觉得这是什么?”

  琴寂不回答了,又往角落里缩了缩。

  不巧,身下这张床一面贴着墙,床尾紧挨着柜子,要想翻出去就必须经过温琊月。

  千秋魔君身材高大,修为也深不可测。

  琴寂正预测有多大几率成功跳下床,又不会被握住脚踝拖回去,上方突然投下一层阴影,一抬头,就见温琊月靠了过来,然后说:“手腕伸出来。”

  “干嘛?”

  听他语气张扬舞爪的,带着莫名其妙的攻击性,温琊月多少猜到些原因,不由笑出了声:“不是,你该会以为这是床事间会用到的脂膏吧?”

  琴寂:“……”不是吗?

  瞧见他脸色,温琊月就知道自己猜对了,笑道:“手腕不是有淤痕?用这个涂,见效快。”

  “当然,你若是想与孤行那档子事,孤倒是可以命人送来。”

  “……”

  热度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朝脸颊蔓延,青年耻得跟熟透了的虾一样,抿唇不说话的模样活像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明明是他自己误会了先。

  温琊月越看越觉得可爱,抵不住胡作非为的心跳,伸手就把人捞进怀里。

  琴寂猝不及防被这一捞,额头轻轻撞上结实的胸膛,懵了一瞬,随后就被抬起手腕。

  他皮肤白,一点痕迹都显得触目惊心,微凉的脂膏涂抹在泛着黛青的皮肤上,小心又轻柔地摩挲着,像在对待什么稀世珍宝。

  “知道宋欺霜明明是辟海矢志宫右护法,却为什么要去玄天宗当细作吗?”

  琴寂说:“因为觉得段韶风可利用?”

  “嗯,他借傅渊之手,对段韶风出手,其实没想着杀他,只是为了让他们师兄弟二人离间,段韶风只要离心玄天宗,就有机会顺势拉拢。事实证明,段韶风的心确实不在玄天宗,但也不会轻易归向辟海矢志宫,毕竟墨岚君是死于魔修之手。”

  说罢,温琊月意味不明地笑了声:“孤看他现在的心也没有完全向着你,连你来辟海矢志宫三天都要发作,换做是孤,什么狗屁玄天宗,什么仙魔有别,这辈子认定一个人,孤就得生生世世与他在一起,他想去哪,孤都跟着。”

  微弱的笑声刻意压得很低,听起来特别磨人。琴寂顿了顿说:“他才十八,还小,何况你们是不同的人,想法当然不一样。”

  谁说我们是不同的人?温琊月张了张口,话到嘴边还是变成:“你就向着他吧。”

  “宋欺霜那么做是因为多年前,玄天宗与辟海矢志宫交手,辟海矢志宫侵略失败,死了不少魔族将士,又恰好那个节骨点星珩君下落不明。”

  “曾因为星珩君的一句话‘本君觉得那孩子天赋异禀,将来必有大作为,若能入我宫,本君定心生欢喜’,宋欺霜就打定主意要离间段韶风与玄天宗,恰好那傅渊和那个宗主云呈离都是蠢的,下手自然容易。”

  “只是他们恐怕没想到,你会突然出现。”

  琴寂迟疑片刻,表情变得复杂:“所以换句话讲,小师兄会时不时根据情绪变化走火入魔,心生魔气,还是由星珩君导致的?”

  没有星珩君那句话,宋欺霜也不会打主意打到段韶风身上,没有宋欺霜从中作梗,傅渊就算想针对段韶风,也只是有心无力。

  “非要这么想也可以。”温琊月停顿几许,突然转了个话题。

  偌大的寝殿,男人性感低沉的嗓音悄然响起:“孤所倾慕的人被除孤以外之人吻了,当然与孤有关系。”

  他低声道:“对方是翟花影,孤很生气,又因为是翟花影,孤却又没有那么生气。”

  “你在说什么?”琴寂匪夷所思。

  温琊月沉静地看他:“你不是想知道关于星珩君的事么?孤把其中最大一个秘密告诉你了,那你还想不想知道关于孤的事?——也与星珩君有些许关系,你敢不敢听?”

  琴寂脊背贴在身后人的胸膛上,硌得有些硬,却很温暖。乍一看,就是被人从后面环抱过来的姿势。

  温琊月很高,特别高,能感受到他肌肉的紧实。这人平时都穿黑衣,所以显得很高瘦,只有接触到了才明白他其实很有料——穿衣显瘦脱衣有肉,大概就是形容这种吧。

  琴寂道:“好啊,你若肯说,我就听。”

  温琊月下巴枕他肩膀,闻言歪头亲昵地看向他,眸光异彩:“那根黑簪子还记得不?”

  黑簪子?琴寂刚有点印象,就听背后传来轻轻一声“啊”,揭了他束发用的簪子:“就是这根。”

  三千银丝披散而下,琴寂微愣,随后转头,看到温琊月从袖子里取出一块黑盒,“啪嗒”一声打开,低眉看去,一根与他束发用的毫无二致的黑簪安静地躺在里面。

  “眼不眼熟?”

  琴寂:“这是——”

  “孤以前从星珩君寝殿内偷来的,”温琊月毫不避讳地说,“就在这间房。”

  两根黑簪对比下来,真是一丝差别都没有。

  “孤仰慕星珩君很久了,自第一眼于辟海矢志宫见到他的那刻起,孤就仰慕他了,这种爱意仿佛融在了骨子里,让孤对他一见钟情。可他从来都不对孤另眼相待,他待每一个人似乎都是那般温和。”

  温琊月说着不由自主搂紧怀中人,低声喃喃:“孤一开始没认出你,是因为脑海里被设下了禁制,据说这个禁制是因为没撑过雷劫,飞升失败导致的。”

  “孤生来修为即是大乘境,分明连雷劫都未体会过,十多岁时脑海里却有这么个禁制,这种种一切……你说,是不是怪异得很?”

  琴寂没说话,他眼睫连带着身形都不自然地微微颤抖着——没撑过雷劫?禁制?这些原著中根本没有!

  生来修为即大乘境?诓谁呢,开挂逆天也没有这么个逆法,你前期拿的明明是本苦情剧本!

  “后来孤查到,孤的灵魂似乎生来就是不够完整的。翟花影曾来过辟海矢志宫,孤于犄角旮旯窥探过他,发现他的灵流在某种程度上与孤相吻合,不只是他,孤之前试探过段韶风,发现他也有一点。”

  温琊月认真起来,嗓音也变得更加低沉。

  他把脸埋在琴寂肩膀上,闷闷地道:“孤想,若是能将孤的灵魂补完整,是不是能解开禁制,是不是能知道你是不是星珩君,也是不是能找出孤对你一见钟情的理由。”

  腰上箍着的力道愈收愈紧,琴寂有些吃痛,但他完全顾不得挣脱了,因为他听到温琊月哑着嗓子说:“这个世界是假的,是我为追你故意为之的,我不想飞升,不想再也见不到你,你不要生我的气好不好?”

  “师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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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四十五章

  随着那声“师尊”脱口而出, 琴寂整个人跟座冰雕似的僵在了原地,周身血液仿佛都结冰,连身后人抱上来的温度也感觉不到。他大脑一片空白, 陷入长久的耳鸣之中。

  “师尊?”对方声音轻轻的, 带着疑惑和些微的担忧。

  琴寂一个激灵,手肘往后重重拐了下,听到身后人发出一声闷哼后推开,召出薄情,瞬间与对方拉开了一段距离,站到一旁警惕地望向男人。

  温琊月无声抬头, 随后琴寂便吃惊地发现,他明艳的红瞳不知何时, 已经变成了深沉的黑眸。如古井漆黑幽深, 却不如古井那般无波。

  一错不错地盯过来, 好似能将人灵魂吸附进去。

  琴寂下意识后退一步。

  “为什么要后退, 师尊你害怕我吗?”

  “温琊月”无辜地望向他, 表情有些受伤。

  “……你是谁?”

  琴寂喉结动了动,发觉声音跟沙烁刮过似的,尤为沙哑,说话也很是艰难。

  他轻声问:“孟无朝吗?”

  孟无朝是上个穿书世界的主角,琴寂的大徒弟, 顾祈暮的师兄。

  听到这个名字温琊月眼底的光忽然黯淡下来:“师尊每每第一回 想到的,总不是我。”

  他语气里盛满了失望:“师兄那么早就已飞升, 明明我才是陪师尊最久的那个人,为什么在师尊心里,第一个想到的却是孟师兄呢?”

  他说罢往前走了几步,琴寂一句话就让其定在了原地:“顾祈暮, 你好恐怖。”

  脚步声骤停,“温琊月”抬起眸来,看似冷静却又不冷静地直视着他。

  他的眼珠颜色很深,是很浓郁的黑色,里面翻腾着蛰藏的风暴和某种偏执。

  半晌,咧嘴笑了起来:“我恐怖?师尊,你说我恐怖?”

  “我从来没想过伤害你,也从未有伤害过你,可你为什么总是躲着不肯见我?”

  “一边对我好,一边又逼着我飞升,我说我不想飞升,你就一声不吭的离开,躲着不肯见我。”

  “师尊,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

  “温琊月”一句一句地说着,过了一会儿,又重复了一遍。他声音听起来很冷静,却像是歇斯底里的前兆,透着股冥顽不灵的固执:“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

  琴寂没回答他,对此避而不谈,顿了半天,才问:“你说这个世界是假的,是什么意思?我会穿过来是不是你搞得鬼,你知道系统的存在?”

  他心潮如澎湃,勉强使自己微微发抖的声音变得平静。

  “温琊月”歪了歪脑袋,模棱两可地说:“谁知道啊,师尊。”

  “你信不信我杀了你?”琴寂握着薄情的手紧了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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