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昏君后我和反派将军he了 第50章
作者:羽蛇
“所以呢……这跟西戎有什么关系?”
“如果皇上有什么意外,”季云祺说得委婉些:“长公主就……”
萧方明白了。
一旦他嗝屁,那位性如烈火的姐姐登基上位,还不得把这帮孙子往死里打,这么想来,自己居然还是块绊脚石。
“妥,我明白了,”他的沮丧来得快去得也快,当真是不在乎这种事,很快拉着季云祺回来,问秦槐:“你继续说。”
秦槐若有所思地瞟了季云祺一眼,微笑着应:“接下来的事便顺理成章,既然公子和云祺会找玉哥回去,早晚也会找到这里,不论他们能不能抓到我,都有机会让云祺踏入他们的包围。”
萧方听得一头冷汗,原来他们还没进山时,便有恶毒的眼睛在暗中盯着他们。
季云祺和秦槐这两个人,是他未来的左膀右臂,居然有人想一次把两人都困死在这里。
难怪季云祺说,西戎是喂不饱的饿狼,早晚会不安分。
“我发现不对时,曾经传信给邻水县令,但是公子也看到了,赶来的差役都没能活着出去。”
秦槐拽了一下领子,嫌弃地闻闻自己身上:“我们的衣服上多少都沾了兰谷粉,幸好有得换。”
萧方恍然大悟,难怪进山洞前,秦槐让他们都换了衣服。
“那我们现在有什么办法脱身吗?”
这是个很扎心的蠢问题,被困在山上许久的秦槐无奈向他摊手。
眼看谈话进入了死胡同,他只能叹了口气,正想歪下去睡,忽然听秦槐问:“公子不问问,为什么西戎这么想杀云……”
“秦槐!”季云祺突然喝了一声,打断秦槐的话。
秦槐耸耸肩,远远走到山洞另一旁去了。
只留下萧方莫名其妙地看着两人。
作者有话要说:这次疫情总算要过去了,开始正常上班了,回归正常作息,我争取多屯点稿
之前半年在家的时候完全没法好好码字,杂事太多,这篇文只能隔日更了
下一本我争取恢复日更
第55章 夑州
秦槐的后背砰地撞在山壁上, 尖锐的棱角硌着肩胛骨,他忍着痛,一脸不在乎地笑道:“云祺, 几年不见, 脾气见长了?”
“是啊,几年不见, 你还是这么喜欢多嘴多舌, ”季云祺揪着他的衣领,也问他:“你是怀念挨打的滋味了?”
秦槐索性放松身体,舔舔嘴角的血腥味,吃准季云祺不会下狠手,一脸看戏的慵懒模样。
“这有什么好藏着掖着的,在大街上随便拽个人来问, 都能说得有鼻子有眼,你还想当成秘密捂着的?能捂到什么时候?”
季云祺沉着脸看他半晌,一把将他推开,自己坐去一边, 看了看远处已经睡着的萧方, 闷声不响地解开衣服, 用匕首挑开纱布。
“怎么搞成这个样子?”秦槐也不介意自己刚刚被人掐过, 笑呵呵地在他旁边坐下,顺手抄起解下来的纱布捻了捻:“这是什么?哪里的手艺?挺有意思。”
季云祺夺回来塞在怀里,割了衣襟重新包扎好伤口,说起别的事:“你留在这里, 是在等我?”
“算是吧,不过他们好像对这山上摸得还挺熟,我几次打算出去, 都不行,还被逼得换了好几个地方。”秦槐耸肩:“只能老实在这儿等你,谁知道你还不如我。”
“谢了。”季云祺没理会这话里的揶揄。
他知道秦槐的机灵劲,也知道秦槐没能走得了,一方面是身后这些人,另一方面是要接应他:“有下山的办法吗?”
“富贵险中求而已,本来指望你来了能胜算大些的。”
“给我几天时间歇息。”
季云祺并不多问,秦槐既然有办法,稍后必然会详细告诉他,而他也相信秦槐不会拿这么多人的性命开玩笑。
处理完伤口,他便有些疲惫地靠在墙上,闭目养神,片刻之后又问:“樊先生给你写信了?”
他们认识了很多年,只这一句看似没头没尾的话,秦槐便知道他想问什么。
“对,他离开陈家村的时候,就托人给我送信了,把那件事跟我说了。”
季云祺闭着眼睛,半晌才平静地问他:“你怎么看?”
秦槐挑了挑眉毛,向萧方那边示意着,轻声笑道:“云祺,以前我只当你是我们几个里最稳重持成的,没想到也会去求神拜佛,干这么不靠谱的事。”
“……”季云祺无可反驳,当时毕竟年少冲动,一时被小沙弥的花言巧语迷了心窍,可也幸好如此,能让他坚持到今日。
“没成想老天还就吃你这一套,我怎么就没遇上这种好事?”秦槐一说起来就笑个没完。
他之前把樊盛玉的信反复看了好多遍,才相信师哥不是在陈家村憋疯了。
本来还对此将信将疑,一方面觉得实在匪夷所思,一方面又知道季云祺和樊盛玉不是信口雌黄的人。
这次亲眼见了,果然见皇上像是换了个人。
不认识自己不说,在那种情况下,明明吓得手脚发抖,居然还能硬咬着牙要保护云祺,真让他刮目相看。
至于压寨夫人什么的……他想着就好笑,只想尽快回京去,给玉哥讲讲,逗玉哥笑一笑。
“的确是好事。”季云祺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只是他与萧方的过去,他从来没有对任何人提起:“从前的事,都与他无关,他心思纯善,不要去刺激他。”
秦槐啧了一声,绕到他正对面:“云祺啊……”
季云祺听他话里有话,微微睁眼,示意他继续说。
“你看他的眼神不太对啊。”秦槐托着腮:“你别急着否认,我看人很准的。”
季云祺知道瞒不过秦槐的眼睛,不做声,只当是默认了。
“而且他看你的眼神也不对。”
“什么?”他悚然而惊,带着陡然而生的窃喜:“怎么不对了?”
秦槐失笑:“这个么,就叫当局者迷。不过云祺啊,究竟是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我不了解他的为人,不过你生得这样好看,又是大檀的英雄,说是男女通吃也不为过,他爱慕你倒是可以理解,”秦槐扳着指头说来听:“可是你是怎么回事?”
季云祺没听到他后面的问题,只在前半句话中失神了片刻,缓缓摇头:“这次是你看错了,他并不爱慕我,不过是因为我受伤而过意不去罢了。”
“那你呢?”秦槐追问:“为什么连西戎之前的事也不说给他听,这次如果真的是西戎想暗中生事,恐怕不是杀了你我就能平息的,他再怎么说也是坐在那个位置的人,该让他知道所有前因后果。”
季云祺抿着嘴不说话,半晌才轻声叹气:“改天我自己说给他听,你不要多事。”
“好好。”秦槐也万事无所谓,背对着他和衣倒下,又轻声问:“这件事,还有谁知道?”
“樊先生,你和我,只有这三个。”
“也好,”秦槐沉默片刻,说道:“云祺,咱们朋友一场,就算你骂我多嘴也认了,你当真喜欢他吗?”
这一次,季云祺没有闪烁其词,却也没多解释,只回答:“是。”
秦槐叹了口气:“你忘了你是谁吗?这件事外人嚼嚼舌头当个谈资也就罢了,哪怕他在不在乎同不同意都是小事,云祺,别忘了你手里有什么。”
季云祺不说话,却挡不住后面的话。
“兵权。”秦槐转过身看他:“在外人看来,你那不是爱慕,那是挟天子以令诸侯。”
***
萧方难得踏实睡了一觉,一直睡到大中午才迷迷糊糊睁开眼。
洞中虽然并不明亮,从洞□□进来的光却足够让他看得清楚,所以面前这一圈热切的目光让他吓了一跳。
“怎么?”惊吓令困意全无,他一骨碌起来,有些紧张,忙转头四处看看。
仍然是在山洞里,可让他安心的那个人不见了。
“云祺去哪儿了?”他把这些人打量一遍,又问:“秦槐也不在?”
“季将军和老大出去了,说是看看下山的路,”有人热情地回答,递了毛巾过来:“老大吩咐我们好好照顾你。”
他们的水有限,不能浪费,萧方便入乡随俗地简单用毛巾擦了擦,漱漱口,又追问:“他们什么时候回来?”
“还不知道呢,您别担心,有季将军在,天塌下来也撑得住。”
有人把一块面饼塞在他手里,笑嘻嘻地蹲在他面前,好奇问:“小兄弟是季将军的什么人?朋友吗?”
“嗯……嗯。”他咬着饼,含糊地应着。
“那能不能跟我们讲讲季将军平时的事?”
“平时的……什么事?”萧方愕然,这些人看起来似乎对季云祺相当感兴趣。
“什么事都可以啊,吃饭睡觉,习武,”一个宽额头的年轻人又忙补充:“还有还有!统领千军万马的时候!”“对对!”其余人都一起附和,亮晶晶的目光都落在萧方身上:“都是什么样子的!”
他看出来了,这是一群季云祺的野生饭,不由好笑:“就跟普通人一样,这有什么好讲的。”
众人听这口气,登时知道萧方果然和季云祺关系匪浅,都央求起来:“说来听听,有新鲜的讲来更好。”
新鲜的……
不知怎的,萧方第一时间想到的……居然是在树上那个激情炙热的吻,仿佛将他的魂魄骨髓一道吸出来一样,嘴里的东西咽也咽不下去,耳根微微在发烧。
如果是关于别人,他也许能甩开膀子开始吹牛逼胡侃,可对于季云祺,他不想用做谈资,像是该属于自己珍藏的东西,因为太过喜欢,反倒不舍得拿出来跟人分享。
“你们第一次见他吗?”
“倒也不是,他来过几次,但是很快就走了,”众人傻笑着互相看看:“而且我们也不好意思跟他说话。”
萧方想不太明白。
季云祺是生得好看,但不至于这么多人都是断袖同好吧,而且这么多人看起来还不介意共享一个,心咋这么大呢?
“为什么不好意思说话?你们对他感兴趣?”
“咦小兄弟,你这就是明知故问了,谁不知道,季将军可是大檀的英雄,那些外邦蛮子见到他就怕得屁滚尿流。”
接话那人起初还说得兴致勃勃,后面不知想到什么,长长叹了口气。
“就是……唉……可惜……”
萧方头皮一紧——他怎么不知道季云祺还有什么值得人难过成这样的事:“可惜怎么?”
“小兄弟你居然不知道?”
“我……我撞到过头,有些事都不太记得了……”
众人很容易地接受了这个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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