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太帅惹的祸 第59章

作者:酒蜗 标签: 快穿 系统 无限流 爽文 穿越重生

  “不,”瑾瑜否认道,“尤大哥说过,他回来就会跟我成亲。”

  南宫辰紧紧抿起唇,气的嘴唇都在发抖:“你这是在逼朕?”

  瑾瑜看着南宫辰,陈述出他早就知晓的事实:“陛下让草民待在皇宫,不就是为了威胁尤大哥的吗?就像那皖月国的质子一般,是一个筹码。”

  瑾瑜用平静的语气道:“皖月国质子被五马分尸,该如何处置草民才好?”

  南宫辰与瑾瑜对视,看着他澄澈的眼。

  原来他一直都知道,只是从来不曾明说,把一切都压在心底,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

  对啊,第一次见面他不就知道他是一个很剔透的人,哪里能那么自信的以为一切都瞒了过去,只不过是自我催眠而已。

  南宫辰张唇,却说不出话。

  该如何处置瑾瑜?他并不想处置他……派去与尤贺交涉的人至今没有回来,恐怕已经凶多吉少。

  尤贺根本就没有把瑾瑜放在心上,那瑾瑜又何罪之有呢?他为何要处置他?

  现在想来,尤贺从涤淋馆带走瑾瑜,一开始就很不正常。

  堂堂一国大将军,为何突然就喜欢上了一个小倌儿,还迅速山盟海誓,至死不渝?

  只是因为瑾瑜的特殊,他没有多想。

  瑾瑜的确是值得任何人喜欢的,谁能抵挡他的魅力,他便理所当然的认为尤贺喜欢上他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也许一开始瑾瑜就只是尤贺的靶子,尤贺他一向没有弱点,这让南宫辰不敢轻易使用他。

  于是他就给自己找了个弱点,让南宫辰握在手心,以为可以掌控住他,实际上,他却是一点都不在乎的。

  此时一想,这皖月国进攻的时机也这么巧合,难不成尤贺与皖月国有所勾连不成?

  不然,此次明明气势汹汹而来,却小打小闹了几场,便被尤贺轻易打退,不就是和演习一样吗?

  细思极恐,南宫辰怒意升腾,他完全被尤贺的这些把戏蒙蔽,轻易地放了他去前线掌控住了军队。

  不等南宫辰再多想,瑾瑜已经道:“既然陛下不言,那草民便自己做主吧。”

  南宫辰还没弄懂瑾瑜的意思,眼见着瑾瑜冲旁边的柱子撞去。

  “快拦住他!”

  砰!

  谁都没有意料到瑾瑜会这样做,就是一直盯着瑾瑜的影子也慢了一步。

  人已经撞在了柱子上,影子动作快,赶上拦了一下,撞在柱子上的力道就小了很多。

  “快叫御医!”

  几人迅速将瑾瑜放到床上,摸到还有脉搏的时候,南宫辰松了一口气,方才他的心脏都跟着停跳了一拍。

  “你这又是何必,尤贺所做的事情,跟你有什么关系?”手里紧紧握着瑾瑜的手,感受着微弱的跳动,南宫辰伤心的道。

  小玖站在不远处,泪水无声的流淌。

  从方才开始,发生的一切都让他不知所措。

  为什么,为什么公子要这样做?不是说尤将军回来了,他们就能离开了吗?

  他想家了,想皖月的寒风和美丽的白雪。

  哥哥死了,连公子都……为什么不告诉我?是因为我太幼稚,没有定力吗?我都会改的,公子!

  瑾瑜昏迷了很久,一天天过去,南宫辰也只能挤出很少的时间过来看看,实在是太忙了。

  在这种关键时刻,南宫澈居然也跳了出来。

  “你抢走了瑾瑜,又不保护好他,把他逼得触柱,你根本就不配!你就想着抢我的东西,皇位抢,我喜欢的人也抢!抢走之后又不好好珍重保护,如今江山被尤贺抢走大半,瑾瑜也昏迷不醒!你这么无能,还做什么皇帝!”

  想着南宫澈的话,南宫辰难得的想,难道他真的不该当这个皇帝吗?

  两边受敌,南宫辰身心皆疲,几乎没有休息的时间。

  而一个消息传来,让南宫辰强撑的身体,一下子垮了。

  “陛下,瑾瑜公子,他没挺住,去了。”李公公小声的汇报。

  噗!

  脑袋咚咚直响,胸口一闷,眼前李公公的影像模糊的看不清了,只能听到李公公慌乱的叫着人。

  “血,皇上,快传御医!”

  胸口沾满他喷溅出的鲜血,眼一黑,便什么也不知晓了。

  整个皇宫都混乱起来,寂静的玉彧宫,冷清的死寂,瑾瑜依然躺在床上,却没有了气息,那张精致的脸上,却依然如此平静,仿佛只是单纯的打个瞌睡,稍稍重一点的声音都能将其惊醒。

  小玖跪在床边,依偎在公子冰冷的怀里,眼中干涸,已经流不出泪了。

  两国边境,宁爷披着大麾,坐在一个朴素的小马车里,马车外飘飞着雪花,偶尔从小窗户的帘子飘进些许。

  宁爷闭眼靠着车壁,眼下滑下一滴水晶般的泪,不知是否雪花化成的。

  “月瑜……”叹息低泣般的声音飘散在广袤的大雪中。

  咕咕咕,

  罩着毛绒的鸟笼内,依稀传出信鸽的声音。

  咯吱咯吱,马车摇晃着渐渐远去了。

第84章 【补】

  皇宫乱成一团, 连皇上都昏迷不醒,底下的布置就也有些散乱了。

  每个人都有各自的心思, 南宫澈的人与南宫辰的人打的不可开交,而与尤贺交战的人却完全不是尤贺的对手,尤贺一方全是打仗多年的好手, 一直待在长安,没怎么上过战场的家伙,如何能比得,只能用人数优势去堆。

  在一片大好的局势下, 尤贺却见到了一个意料不到的人。

  “邓怀,你不是跟在瑾瑜身边保护他吗?瑾瑜如今还好吗?”尤贺迫不及待的问。

  邓怀眼神悲痛, 尤贺心中一个咯噔,忙问:“到底怎么回事?你们收到我的信鸽没有?”

  “将军, 瑾瑜公子,他,他为了不被皇帝作为威胁您的棋子,触柱而亡了!”

  “你!你说什么!不可能!”尤贺激怒之下, 一掌下去,直接将身前的桌子劈了个飞散。

  邓怀沉痛道:“将军前往边境之后,皇帝便秘密将瑾瑜公子软禁在了皇宫, 所有人都被皇帝控制住,小人当时有事不在府中, 这才侥幸不曾被捉住, 可是整个长安都被戒严, 属下根本出不来。”

  “此次,也是澈王爷与皇帝之间打起来了,属下才趁乱逃了出来报信。”

  尤贺捂住胸口,那次被刺伤的旧伤仿佛又在隐隐作痛,他双眼赤红,喃喃道:“不,这不可能。”

  “既然如此,那信鸽是被南宫辰得到了!”尤贺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那他怎么会不拿瑾瑜来跟我谈判!”

  “据属下所知,皇帝曾派人来跟将军协商过,不过一直没有回归,属下还以为,还以为……”邓怀不敢再说下去。

  “还以为我为了权利皇位,不顾瑾瑜的生死了对不对!”尤贺气恨到极点,反而笑了起来,从反叛以来第一次笑,笑的狰狞血腥,满是杀意。

  “潘诺!你们找死!”咬牙挤出这句话,尤贺拔出他杀敌的长刀,飞奔往几位大将所在的地方。

  潘诺就是尤贺的副将,要将他瞒的滴水不漏,潘诺是绝对漏不掉的人。

  尤贺来到潘诺的房间外时,里面的大将正聚集在一起,外面的小兵看见大将军拿着大刀,满是杀意的身影,哪里敢说话。

  “事业成功在即,那南宫澈也是个傻的,不过刚好为我们做嫁衣,我们这样大的拥护之功,尤大将军当了皇帝,也能混个外姓王当当吧,瞧那些王爷以往都多风光啊。”

  “谁说不是呢!”

  “长安有准确消息过来,那被皇帝捏着的小倌儿居然撞柱而亡了,为了不连累将军,倒也算条汉子。”

  “还算个汉子,我看他就是挨不住皇帝的刑法了,这才不得不自行寻死,将军没理会皇帝拿他协商的事儿,皇帝大概也觉得这么个玩意儿碍眼了,就把怒火都发在他身上了也说不定,嘿嘿,还真是可怜啊,我们又怎么会让将军因他这样一个玩意儿就被皇帝所左右呢。”

  “死了也好,这样将军知晓了,更是要恨皇室了,我们也就不用怕将军放弃了。”潘诺道。

  “哈哈,是啊。”

  这些声音传进尤贺耳中,让他目呲欲裂,一脚踢开门,挥刀就砍。

  砍的就是那个说瑾瑜是个玩意儿的大将,下手狠辣,毫不留情。

  房中众人都被尤贺的突然到来给吓懵了,一时愣住,居然没来得及阻止。

  手起刀落,一个圆滚滚的脑袋就这么滚落在房间中央,鲜血喷了旁边的潘诺一脸。

  潘诺抹去眼睛上的鲜血,终于回过了神,冲天的血腥味和尤贺满身杀气,让潘诺直接如丧考妣,两股战战,居然提不起劲儿反抗。

  尤贺也不说话,砍完一个脑袋,扬起刀便对准了下一个,迎着就朝潘诺去了。

  在尤贺心中,那个侮辱瑾瑜的第一个该死,而作为他最信任的副官,潘诺就该排第二个!

  这时,还是旁边的大将清醒过来,涌过来拦住尤贺,尤贺已经铁了心,不杀潘诺,不放弃,谁拦,那就杀谁!

  此时的尤贺早已红了眼,瑾瑜的死,还有这些人的话,让他情绪暴走,已经完全不想去理会其他的任何事,只想着要杀掉眼前之人。

  众人见拦之不住,又不能杀了尤贺,想要打晕更是天方夜谭,此时连接近尤贺身边都难,只能眼睁睁看着尤贺再次手起刀落,又一个脑袋滚落,跟方才的那个撞在一起,滚了一个小圈儿,划出一道血淋淋嘲讽的弧度。

  血腥味涌满整个房间,散发着让人欲呕的气味。

  众人都是在战场上摸爬滚打活下来的人,自然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气味,不过一想到这两人的身份,身上就不免寒毛直竖,看着站在中央,手上握着的长刀上鲜血滚滚而落,通红的双眼,里面蕴含的疯狂和杀意的尤贺,动弹不得。

  “哈,哈哈,哈哈哈!”尤贺陡然狂笑起来,一边笑,一边流泪,“真是我的好兄弟,好属下啊!”

  笑声陡然停止,尤贺冷冷的盯着屋内的人:“既然这么喜欢造反,到时对战朝廷的时候就积极点,我们也的确是该回长安了。”

  他转身走出房间,黑暗的夜晚,天上的圆月,冲破云层的阻碍,洒下银色的光辉。

  尤贺轻轻甩去刀上的血迹,倾倒上烈酒,小心的用布擦拭着刀身,就着月亮的光辉看着长刀反射的利光,眯了眯眼。

  “瑾瑜,等着我来接你,”长刀横劈,似乎连月光都被劈开了,他冷漠的道,“我会让那些人付出代价的。”声音中再也没有了人气。

  在失去了笑容,失去了爱人之后,他丢掉了他原本的爱国之心,再没有一点犹豫愧疚,只有杀上长安的坚定狠厉。

  尤贺的军队势如破竹,在南宫辰病倒,南宫澈还在跟南宫辰对着干的情况下,飞速的拿下城池。

  最终,当尤贺重新踏进长安的时候,看着里面凌乱破败的景象,完全没有他离去时的平安繁华,而这一切都是他带来的。

  他没有心思再去想对错的问题,眼中只剩下那个屹立在城中央的皇宫。

  与尤贺跟南宫澈的斗争耗光了南宫辰所有的底蕴,而在尤贺攻进长安之前,南宫澈便已经带着人跑了。

  整个皇宫都显得有些空空荡荡的,里面的宫女太监,能跑的早已偷偷带着宫里的财物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