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我和暴君在一起了 第16章

作者:白衣冬瓜 标签: 宫廷侯爵 情有独钟 穿越重生

  张母越说越气,“你以为我是想把你婚事换了吗,何兰也是我从小看大的,你呢,背着她去青楼,被他家里逮到还不来把婚事退掉,还有脸说了你?”

  “我去青楼也是清清白白的去,不曾和红玉姑娘有过苟且之事,兰兰怎么可能因为这个就退亲,难道我们多年的感情是假的吗?”张怀信义愤填膺道,他和红玉姑娘平日只是说说话,兰兰怎么可能误会。

  张母想了多日,退掉这门亲事对大家都好,对儿子的仕途也好,于是冷笑道,“去了青楼还说清清白白?这话你有本事和何兰他娘说去,看她不抽你个大嘴巴子,要娶何兰了还去青楼,我还没怪你坏了两家情谊。”

  张怀信愣住,“不会的,兰兰那么喜欢我,怎么可能说退亲就退亲,我就她家问个清楚。”

  “你是怕何长安不打你?”张母嘲讽道,“你知不知道,何长安那个二傻子把张家的大公子打了,大公子找法子整治他呢,他家里绣品现在都卖不出去。”

  “长安兄温和守礼,怎么会动手,定是张家欺人太甚!”张怀信愤怒道。

  “你还把我当不当你娘,”张母越说越气,“你是嫌我还不够丢人吗,嫌我不够在你何姨面前抬不起头?”

  张怀信站起身往外走。

  “站住!你要是敢找去他家,我就……就一根绳子吊咱家梁上!”张母指着儿子说道。

  张怀信转回身,低着头进了屋。

第21章

  何长安在家养伤半个月,十分听何母的话,每日最多在附近几条巷子转转。

  这日他走到家门口,听到几个女孩的声音,心想,又是妹妹那几个好朋友来玩了。

  自从何小妹没有了婚事,家里渐渐宽裕后,何母日渐放纵她,何兰就经常找她那些小姐妹一起来玩。

  何长安扭头出去,天还大亮,他应该等吃晚饭的时候再回来。

  这段时间书楼那边的管事也来找过他,不过等看到他缠绕着布的胳膊,就停下了让他写字的念头,一边对他骂冯平,大有冯平耽误事的意思。

  何长安看他愤慨成那个样子,十分担心管事会去牢里骂冯平,但事实证明他想多了,管事出门直接去找了乔玉成。

  乔玉成这个名字是陈春透漏给他的,并且让何长安小心这人,他去车马行找的那个提前离开的马夫,就是乔玉成找人支走的。

  之前四王爷找到何长安后对乔家生疏许多,现在何长安手腕受伤,乔家就又受到了重用,两人之间的利益冲突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对于这种敌视,何长安对此嗤之以鼻,他可是要回老家的男人。

  等他回了老家,管他乔玉成干了什么。

  但不爽还是有,模仿自己的字迹你还写出来成就感来了?于是何长安开始给乔玉成找点小麻烦。

  例如何长安最近私下找了四王爷那边的其他先生,倾情相授模仿字迹的诀窍,时至今天,一共六位先生,其余四位全和何长安成了一起喝茶的关系。

  他现在就要去找其中的一位刘先生。

  刘先生曾得过解元,也是一行人中最淡泊名利的那个,看到何长安找来,笑他说,“你怎么又来了,我和好茶都快被你喝没了。”

  “刘先生的茶叶不是最好的,但刘先生的茶是最香的。”何长安欣然落座,给自己拿个杯子。

  “夸我也没用。”话虽如此,刘先生还是举起茶壶给他倒上一杯。

  看,还是有用的。

  刘先生凑过来说,“你这胳膊是不是好的差不多了?”

  “大夫说还要半个月。”其实已经快好了,再等三五天,陈春说要接他进宫给李泽演示字迹。

  信不信全凭自个,刘先生心知肚明,“你这字迹没有个老师教不出来,可现在我们几个老的,全要喊你一声老师,你说你这心思……太坏了。”

  “这不怪我,我问你们学不学,你们也没人拒绝啊。”何长安心说,除了乔玉成拉不下脸面,其他人一窝凑过来学,他也吃不消好吗。

  “乔玉成最近得了夸赞好几次,怎么也不见你急?”刘先生这群老头对两人的恩怨怎么起来的不是十分清楚,但也知道乔玉成一旦高兴了眼前这人就不高兴了。

  “因为就在昨天……那位选了高先生的字迹,没有再用乔玉成的字迹。”何长安微微一笑,他口中的那位是指四王爷。

  他们这群模仿字迹的先生,除了乔玉成知道受奉于王爷,其他都是只知道‘主子’,至于主子是谁,他们不关心。

  刘先生一呆,怒道,“你又私下指点他写字?”

  “……哪有,等等重点不该是乔玉成要倒霉了吗?”这群先生虽然不和乔玉成争,但天天看着乔玉成挤兑他们,也是挺不开心的。

  “嘿小子,天天吃我的喝我的,怎么没见你给我指点指点?”刘先生犹自不忿道,一把把茶杯夺回来。

  凳子没坐热,茶水也没来得及喝上一口,何长安就这么被赶出来了,在大门口遇上刘先生的儿子,这小子在一边偷笑,明显是听完全场。

  何长安给他个脑袋嘣,“今天怎么这么早下学?”

  小孩捂住头,高兴的说,“夫子被气病了,所以今天早点回来。”

  “你再笑的这么开心,让你爹听到可要打你屁股。”何长安摸摸他的头,无奈往家里走。

  家里安静许多,何母把药从厨房端出来,何长安见何母和何兰都在笑,不解的问,“你们俩在笑什么?”

  何兰磕了一颗瓜子,笑的像只嗑瓜子的松鼠,正要说,被何母掐了一把,“妇人家的事,你个大男人打听什么,去赶紧把药喝了。”

  何长安皱紧眉头一口把药闷了,趁何母出去,指指屋门口,何兰立即懂了,去门口偷看两眼。

  见何母去烧火做饭,赶紧回来小声说,“前段时间张姨在外面说我的坏话,不是被母亲听到,和她吵一架吗?”

  “对,”这个何长安也知道,可惜手臂受伤没办法打张怀信一顿,“然后呢?”

  “今天下午我小姐妹告诉我,那个和怀信哥订亲的张家人也发现了张怀信去青楼,今天吵着要退婚呢,还要把合八字的庚帖要回去。”

  何兰说完发表评价,“要我说,张姨那个嘴呀,刚对外夸完他儿子顶顶地好,就被发现上青楼,回去怕是要恼怒地和张怀信吵一架。”

  何长安不相信,“张姨说什么,张怀信不都要受着,尤其还是他自己要逛青楼,张怀信敢和他母亲吵架?”

  何兰感慨道,“那也就是哥你不和娘顶嘴,娘在外边可受欢迎了,其他人都想知道娘是怎么教儿子的,把儿子教的这么好,张怀信就不一定了。”

  何兰把瓜子仁扔嘴里,笑的开心,“娘今天听到这事,一改之前的郁郁寡欢,答应我明天还要出去玩呢。”

  “出去哪玩,我准备点吃的。”何长安听到这个消息略微激动,把手腕上缠的布巾取下来两层。

  何兰忽然身形一定,微微沉重道,“哥,有个坏消息和好消息,你想先听哪个?”

  何长安不入套,“你要是骗我,我就去和娘告状。”

  “哎呀真不骗你,那我先告诉你好消息好了,”何兰气哼哼道,“好消息就是明天要出去玩。”

  何长安缠绕布巾的动作顿住,有种不好的预感,“坏消息呢?”

  “坏消息就是,不带你去。”何兰哈哈笑着跑去厨房。

  何长安:“……”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他把解开的布巾再缠回去。

  晚饭后,何母宣布了这个消息,她给何长安夹了一筷子菜,见儿子居然没有提出抗议,不由得看向何兰,“小妹先告诉你了?”

  何长安看何兰一眼,默默喝了一口粥后才说,“为什么不带我?”

  何母说,“手腕还没好全,等你好全再带你出去玩。”

  瞅瞅!没伤前是自己带家里人出去玩,受伤后成了被带的那个,何长安郁卒了。

  第二天趁着何母不在家,何长安跑到北城区去找陈春喝茶,正好赶上他休息在家,陈春把人领进去,“真是稀客啊。”

  “嫂子没在家?”何长安带了包点心,其中还有软糯好消化的红豆,是带给孩子的。

  “出去拜佛还没回来,”陈春把点心接过来,问,“喝酒吗?”

  何长安一脸黑线的指指胳膊,“给口水喝就好,不挑。”

  “哦哦,你伤口还没好全,御医说你再过两天才要换药。”陈春想起来了一件事,“对了,在四王爷那边你是不是模仿技艺最好的?”

  “谈不上最好,比起其他人略高一筹,问这个要做什么?”何长安稍微谦逊道。

  “只好一点,那算了,”陈春哀叹道,“那我再找找。”

  何长安:!!!

  他伸出两根手指敲敲桌子,微抬下巴,骄傲道,“京城里你能请得出来的,眼前就是其中技艺最好的。”

  “那就你了,”陈春哈哈大笑,明显刚才就是诈人的,“皇上过两天去邱县,需要带个懂模仿字迹的先生,我推荐了你,该不该请我喝酒谢谢我?”

  何长安神色从骄傲变成疑惑,又变得面无表情,“谢谢你?”我现在不给你一脚就是谢谢你了。

  陈春说,“你们这些书生苦读书十年,不就为的见到圣上,你别看只是举人,如果能证实你字迹鉴定的好,当个九品小官还是没问题的。”

  何长安噎了下,又无从反驳,只好找理由,“去邱县不近吧,一天回不来,那四王爷怕是会发现我人跟着你走了,到时候还敢找我吗?”

  “你怎么知道是四王爷?”陈春忽然严肃道,他放下手里的酒杯,手已经摸上了靴子的匕首。

  “啊?”何长安心静如水,“那不是你说的吗?”

  “胡说!”陈春这点事不至于糊涂,他厉色道,“我说过乔玉成要害你,什么时候说过你写的字是给的四王爷,据我说知,其他写字迹的先生都不知道是四王爷吧。”

  这……表面上还真没人知道,何长安心里急了一瞬,疑惑反问道,“难道不是四王爷,我猜错了?”

  猜出来的,陈春握住匕首的手稍微放松一点,“说说你是怎么猜的。”

  大热天本就容易出汗,只是这会儿背后的却是冷汗,何长安心中恼恨,居然因为以前和陈春太熟悉放下了戒心,在心里快速转一圈。

  何长安决定咬死是猜的,“你之前说乔玉成要害我,但我和他在那之前只有一面之缘,能有交集的只有模仿字迹,而他一边在模仿字迹的那个主家那里讨好,一边明目张胆的讨好四王爷,再加上我写模仿字迹时见过一人,那人是四王爷府上的管家,这难道还不能证明是四王爷吗?”

  陈春脸色渐渐缓和,说,“我差点都要怀疑你是四王爷的探子了。”

  气氛缓和起来,何长安眨眨眼,“探子,想多了吧。”

  陈春看他瞪大的眼睛,跟蹲在地上冷厉不让摸头的黑猫似的,心想,还真不像,探子哪有这么好看的。

  两天后,借口要跟书店老板出差,何长安拖着残躯(抱着手臂)在集合的地方找到陈春。

  陈春问属下要过来一匹马,忽然想起来问,“会骑马吗?”

  “现在才问我是不是晚了点,答案是不会。”何长安晃晃胳膊,两只胳膊可以保证他坐稳马背,一只胳膊会发生什么就不知道了。

  陈春把人拉到自己马上,“你该感谢我,毕竟除了我的马,其他人的马戴着两人可跑不远。”

  邱县离永安城有半日行程,夕阳西下的时候他们到达客栈,坐在陈春背后的何长安从马上下来。

  此时,除了何长安,其他人都伪装成了商队的一员。

  何长安低头默默数了下人数,集合时陆陆续续来来走走有六十八人,现在队伍里只剩下二十二人。

  看来是大事了。

  李泽正在和陈春说事,说到一半想起来,“打起来后你把他放哪?”

  陈春疑惑问,“皇上您不在客栈呆着吗?”

  李泽静静地看他:“所以如果我没问出来,需要鉴定字迹时,你才能发现把他落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