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我和暴君在一起了 第26章

作者:白衣冬瓜 标签: 宫廷侯爵 情有独钟 穿越重生

  进到恒元殿内,郑时掀开帷帐,李泽把人放到龙床上,把他的外袍脱去盖上薄被,“让人进出时小声点。”

  郑时跑这一路路累出一头汗,还在喘着气,“是,奴才小声。”

  他可算是见到德妃娘娘的受宠,奴才一定要跟着,皇上抱这么远不肯假以人手,龙床说上就上。

  听说先皇后和皇上青梅竹马,受宠程度也就大概如此了吧,哪还敢懈怠。

  李泽在外屋继续拿起奏折,忽然想起来,“去德妃宫里,把朕送过去的那个小匣子带过来。”

  小匣子只有一个,里面的画册是郑时亲手装进去的,郑时立即懂了,这是皇上要宠幸娘娘了!

  他欢喜应道,“奴才这就去办。”

  *

  何长安是被饭的香味饿醒的,醒过来的时候翻个身,李泽听到动静便让郑时念菜名,什么油蒸肘子,西湖醋鱼,吉祥八宝,统统是他爱吃的菜。

  他翻个身坐起,想起自己下午翻墙去的地方,说,“可惜睡着了,没摸到猫。”

  “喜欢猫?宫里挺多的。”李泽说,“母后那里有只纯白的猫,眼睛是金黄色,性格温顺讨喜,下次我给你要一只他的小崽。”

  何长安夹一块肘子,拒绝了,“那还是不了,那些猫没点脾气,我就喜欢野一点的。”

  李泽眼里闪过笑意,“你也喜欢野的,喜欢多野的?”

  “看来咱们爱好相同哈哈,会挠人的猫才会捉老鼠,”何长安觉得君子所见略同,“挠人可以,别往脸上挠,挠花就要去看大夫了。”

  “长安说的对,往身上挠可以,脸上不行,”李泽意有所指道,“所以长安以后若是生气要打我,可别往脸上打。”

  “吃饭还占不住你的嘴,我什么时候打过你?”何长安把剩下的两块肘子夹到他碗里。

  以前没有,不代表以后没有。

  李泽把狮子头夹给他,“长安脾气好,才没有打我。”

  他说起正事,“你娘和何兰没有搬去郡主府,说要等你决定,还有昨天说是谁拿走了你的书,我让底下人去他家要回来了,就放在春华苑。”

  “真的要搬去郡主府?”何长安觉得也不错,“还要多谢你给何兰了个郡主的位置,不然我怕自己在宫里照顾不到家里。”

  就是这样才好,宫外没有顾虑。

  李泽说,“这个我想起来给,但是这郡主的位置真不是我给的,是母后。”

  “太后娘娘?”何长安思索道,“看来你不喝药真的吓坏太后娘娘了,今天记得喝药。”

  那可不一定。

  李泽想起郑时带回来的消息,还有母后多番让他待长安好、不要老是把德妃与皇后比的话,心想,也许是愧疚吧。

  但长安还活着的消息如此惊世骇俗,他却不敢透漏给母后。

  李泽看一眼低头吃饭的长安,他何其有幸,遇到这样如鬼神一般的事。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零点见……是的已经退到零点了,今天的冬瓜再也不是九点的冬瓜了_(:з」∠)_

第33章

  晚上,李泽喝药时,郑时抱来两只小猫,正是白天何长安抱着的那两小只。

  小猫刚喂过饭,正在用舌头清理着猫嘴巴,蹲在篮子里看起来毛毛软乎乎地,何长安把脸蹭进毛毛里一本满足,问李泽,“小猫宫里能养吗?”

  李泽把喝完的药碗放下,把回过的奏折让郑时收起来,“可以养在我寝宫里,只是这个点他们该睡了,长安抱一会让郑时把他们放回去。”

  桌子上没有其他的障碍物,小猫顿时欢快的转圈起来,一只扑到李泽的手上,李泽把他托起来放回篮子里,“桌子太高,等再大些才能随意跑。”

  何长安笑道,“他是想和你玩,你就这么无情地把他放回去了。”

  小猫再爬出篮子,就无情地抛弃李泽,本着何长安去了,他愉快的左拥右抱,“这样正好,都来我的怀里。”

  看着他戳戳这只猫,再蓐一把另外一只,玩的不亦乐乎,昏黄地灯光下,李泽不由自主的笑了,“长安,你想要个孩子吗?”

  “没想过,”何长安收敛脸上的笑意,“李泽,我喜欢你很多年,从哪一年开始我不清楚,也想过孩子的问题,但事到如今,我没办法有孩子,你打算要孩子吗?”

  一瞬间何长安觉得十分气愤,假如他们不曾相认,或者他没有被封为德妃,李泽要不要孩子都与他无关,何长安发觉自己喜欢李泽时,就想过李泽要孩子的问题,可能有一天李泽有孩子后逍遥自在,而自己喜欢上男人注定无后,自己便会和李泽疏远。

  可现在他们俩连名分都有了,哪怕他是德妃,宫规规定妃嫔不能善妒,何长安还是想,要不回老家算了,反正自己和李泽关系那么好,他总不至于要困自己在后宫吧。

  李泽伸出手指勾了下他的鼻子,“别气,我是指过继一个宗室的孩子,从小教养起来不比亲生的差。”

  何长安在桌子底下踢踢他的脚,“吓死我了,你要是哪天和女人弄出个孩子,你就和你的妃嫔自己过吧,爷不伺候了。”

  “一定不会,”李泽觉得自己似乎触碰到了长安的内心,“你拒绝当皇后是怕我娶妻生子,所以嘴上说着喜欢我,实际却在为自己找条退路?”

  这话简直一针见血,何长安看李泽一眼,没有否认。

  李泽脸色瞬间不好看了,“在何家你不肯说,我抱你你也愿意,我们从小长大你不了解我吗,难道我是这样的人?”

  “我不想和你吵。”何长安把小猫放进篮子里,喊郑时把猫抱出去。

  郑时笑着进来,一进来脸上笑容就收敛了,怎么回事?皇上又生气了?

  郑时正想说点什么缓和气氛,就被李泽双眼看不出情绪的目光瞪了,“抱上猫,出去。”

  郑时站在门口不敢走远,在心里叫着祖宗哟,皇上脾气坏,德妃看起来弱的不行又喜欢动手,都是暴脾气,可别打起来呀。

  哎这么关键的时候陈统领怎么不在?好歹有个能劝架的人。

  李泽目光冷冷的注视着自己,屋子里安静,屋子外面安静,桌面也一干二净,何长安手上没点东西没抓没捞的,他心里有点难过。

  这还只是他在宫里的开始,如果两年,三年,五年后,自己和李泽之间的感情,如同当年太后和先皇一般有情人成陌路,自己要怎么过。

  “别瞪我,我回春华苑了。”何长安说话也冷冰冰的,他站起身往外走。

  两人相处多年,李泽太了解他,这话不说清明天春华苑大门都不会开,到时候他要么破门而入要么只能翻墙,他先何长安一步按住门,“别走,把事情说清楚。”

  何长安坐回去,扣弄着大拇指上的扳指,不看李泽,“说什么,你有什么不清楚的?”

  “做朕的皇后,为什么需要找退路?”李泽站在门口,把门上锁。

  门外的郑时听到锁门的动静,以为自己被发现了,吓得赶紧抱着猫溜走。

  “你不需要退路,还不许我找条退路了?”何长安看着他,像是在说你无理取闹。

  “你……”李泽走到屋里气的拍桌子,挥手把桌子上唯一的摆设甩了出去。

  李泽努力声音平静道,“我明天拟旨挑个孩子过继封为太子,母后和朝廷大臣都不会说我的私事,你还觉得我会娶个女人生孩子吗?”

  何长安一瞬间抬起头,“你别冲动,过继孩子还封为太子,做起来是这么容易的事吗?”

  这是在维护自己,李泽心里松快一点,知道明天不会把门关上不让自己进了,安心坐下来,“我没有冲动,母后当初在我封长安侯为皇后时,便选了一位宗嗣子在她那教养,那孩子聪慧,我和母后都觉得还行。”

  李泽心说:如果还不放心就当上皇后,这样每晚我都会和你睡一起,只要我没有和你在一起,你身为统率六宫的中宫皇后,去捉|奸其他人都任你处置。

  但李泽没有说出来,他有种直觉,以他四皇叔的做事风格,明早早朝怕是要说选秀的事,如果今天提前说出来,明天‘暴怒之下’直接册封皇后的理由就会被怀疑。

  既然长安喜欢他,那当他的皇后有什么不可以呢?

  他拉过何长安的手,“好了,都说清楚,床头吵架床尾和,不许今天吵完明天不和我说话,今晚抵足而眠好不好。”

  “明明是你先瞪我。”何长安嘟囔着被他拉着往里走,路过被甩翻在地上的匣子他捡起来,匣子盖子被甩开,这么一拿里面的东西掉出来。

  “别动!”李泽看到匣子立即便喊道,还是晚了一步。

  图画精美的画册掉在地上,从中间翻开,里面的两个裸着身子的扁平机关小人立即表演了一场活灵活现的活|春|宫。

  这匣子眼熟,里面的画册也眼熟,何长安手一抖把匣子扔地上,红着脸往里走,“你怎么把这东西拿过来了?”

  李泽把东西捡起来放到一边,面色沉稳,“只有郑时进来过里面,应该是他。”

  何长安觉得怀疑,但这么义正言辞他又可以勉强相信,只是看完那个图册,再和李泽躺在同一张床上就觉得不自在许多。

  等李泽在一旁躺下,他翻个身朝向李泽想找点话说,“陈春去哪了,怎么没有见到他?”

  “陈春……乞巧节将到,到时候他会来管着整个京城的防护。”李泽把被子给他往上拉,盖到胸口,“怎么,这才几天没见你就想他了?”

  “你在吃醋?”何长安嫌热,把被子往下踢。

  李泽默默把被子盖在自己身上,双手规矩放到腹部,暗道这次怎么竟然听出来了,“你能听懂?”

  “醋味比糖醋鱼还酸,你不遮掩,我怎么能听不出来?”何长安觉得自己被小瞧了。

  “你把身份告诉陈春和太傅,唯独不告诉我,还怪我吃醋?”李泽扭过头,两人的头挨得极近,窗外月光照进来,能看清对方不服气的双眼。

  “陈春不知道我是长安,我也没有怪你,就是觉得有点奇怪,我有点……想笑哈哈。”何长安说着不自在地扭过头,开怀大笑起来。

  李泽把手臂伸过去,说,“头抬起来。”

  何长安配合的抬起头,感觉到李泽的胳膊伸过来,随即那胳膊拐着他整个人往外拖动,直到两人的身体挨到一块,他把人往外推,“挨着热。”

  李泽叫门外守夜的人,“来人,加些冰。”

  门外的小太监带着哭腔说,“皇上,屋门锁了推不开。”

  何长安噗嗤笑出来,推他一把,“让你手快锁门,赶紧去开门。”

  加完冰,不一会屋子里就凉爽起来。

  何长安把被子拉回来,两人同盖一床被子,他忽然真切地感觉到,两人是夫妻的感觉,“李泽,你说太后要是听见我直接叫你李泽,她会不会生气地罚我跪门口?”

  “那是先皇的时候,我母后会争风吃醋,谁来惹她她就罚人跪着,现在母后她私下大度着呢,上次有太妃指着她鼻子骂,骂了半天她给人递一杯茶,把人气的看半个月太医了。”

  李泽想起来忍不住笑,现在还有朝廷文官上书要他管一管这事,总不好太后娘娘被太妃欺负,但他母后自觉身为前半辈子的胜利者,看那群先皇的后妃都是‘你吵任你吵,清风拂山岗’。

  “也是,太后娘娘心宽。”何长安说,在他记忆里的太后娘娘,小门小户出身不高,总有些稀奇古怪的零嘴和玩意,但谁要是惹到她又不肯受罚,闹起来让先皇也头疼。

  其实私底下,太后娘娘也没多生气。

  李泽出主意,“母后要是罚你,你就跑来我这,母后最不喜欢来前殿了,因为在这会遇到大臣。”

  “有了媳妇忘了娘。”何长安忽然语出惊人蹦出来一句。

  李泽翻个身,两人正对着脸,“媳妇?”

  都是成年男子,何长安甚至跑过青楼看过小倌,心猿意马起来是什么样子,他对这个有了解,他结巴起来,“你、你……”

  李泽不语,他伸出手臂撑起自己半边身体,另一只手探出去。

  何长安忍不住紧绷起身体,按住那只手,声音发抖,“你下去。”

  “害怕?”李泽握住他的手,细细在他脸上亲吻。

  温暖的气息包围着自己,何长安平稳一下呼吸,反手抱住他的腰,“没有害怕,我知道怎么做,去青楼买过册子。”

  “被我撞到你去小倌馆那次?”李泽抚摸着他的侧脸,那次他们冷战时间最长,最后还是他先服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