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后明君成了邪神 第70章

作者:惜霄 标签: 异世大陆 系统 穿越重生

  “我一醒来就看到满界面的乱码,到底发生了什么?”

  “啊。”3039顿了下说:“没有,就是我突然检测到BUG,然后就进行了修复和升级。”

  钟叙惊讶:“你这样的系统还有BUG?”

  “是的呢,只是说起来有些复杂,我就不说了,其实我这次修复并升级逻辑后,多出了一个功能,需要叙哥你进行授权。”3039略过前因的直接说起了这次修复升级后的结果。

  “是什么?”钟叙有些好奇。

  然后一个补充协议就出现在了钟叙面前,说法很是详细,洋洋洒洒的几千字下来,重点就是说一个功能。

  “以后我如果身体失去意识后,会由九九你来接管保护?也就是说我不用担心像昨晚那样我喝到断片然后醒不过来的事情了?”

  3039回答:“对哒,所以宿主你读完协议后觉得可以接受,那请在协议下边签字。”

  这一份补充协议是昨晚3039逻辑宕机后重新修复补充的,虽然说它作为系统不能干涉宿主的感情问题,但是这种宿主失去意识被诱供的情况,坦白出自身秘密的情况他身为宿主的最佳辅助是绝对不允许发生的,从前没有预料到会发生这种情况,以至于在没得到宿主允许时,他不能对宿主的身体进行任何操作。

  现在有了这么个补充协议,再有下次,任何人都别想从钟叙嘴里问出什么。

  虽然补充了这么个协议,但冀望那小子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都知道了,现在也就钟叙还以为自己还能瞒着。

  3039心中一怂,想着要不要把昨晚的事情告诉钟叙呢?

  但说真的3039其实真心觉得这个世界的人里,也就只有冀望这小子能够配得上他的宿主了,而且有冀望这个对钟叙一心一意的助力在,他们的最终任务会比起钟叙单独完成要简单一些。

  反正系统不能干涉宿主的感情,它就装作不知道好了。

  这边钟叙在得到3039的肯定后立刻在补充协议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等做完这一切,钟叙才推门走出了房间。

  卧室外,冀望坐在沙发上已经不知道喝了第几杯水,茶几上的那一壶纯净水在等待钟叙出来的这段时间里几乎都进了他的肚子里。

  但即使喝再多的凉水,也是缓解不了他心中的焦躁。

  在听到卧室房门被推开的动静时,冀望才一改之前焦躁的样子,快速地放下水杯并倚在沙发上调出智脑的光屏做出在处理事务的模样。

  等钟叙推门而出,冀望才稍稍的抬起头,然后说:“你先坐,一会儿我有话问你。”

  用眼角余光看着钟叙选了个离他有一段距离的单人沙发坐下,这让冀望有些不满,他看了好一会儿光屏,感觉时间差不多了才抬手对钟叙招了招:“煦煦,过来。”

  这煦煦从前是为了演戏才叫,现在冀望却是打心底乐意这么称呼钟叙,比起虚之给他的感觉似乎让他们之间的关系更加的亲密一些,何况这还是终虚之原本的名字,冀望更加的喜欢了。

  明明房间里就只有他们两个人,为什么冀望还要只叫他小名?这让钟叙有些不自在,但也因为只有他们两个人,他还不能当作没听见。

  边从单人沙发上起身,边没好气的对冀望说道:“两个人的时候能不能不要这样叫我?你直接叫我名字好了。”

  冀望没抬头,心里想着那当然是不能的。

  “我只是不想因为不习惯在外人面前叫错称呼。”冀望说:“过来,有事情让你确认一下。”

  这回答钟叙反驳不了,只能认了,此时钟叙也来到了冀望身边,站着,并没有坐下。

  “干嘛?”

  “能不能坐下再说,要我仰着头看你吗?”

  冀望抬头似有些无奈的看向钟叙。

  钟叙看着寄望身边的位置,他实在是不想靠冀望那么近,毕竟昨晚梦境里的场景都还历历在目,但在对上冀望的双眼后,钟叙最后妥协了,他抿着嘴地在冀望身边坐下。

  等钟叙坐下,冀望这才满意。

  “说吧,什么事。”他微微绷紧了身子,故作不耐烦的问道。

  钟叙感受着冀望近在咫尺的气息,他羞恼地在心里骂着自己,昨晚的梦境他竟然连这气息都在梦里复原了?自己有毒吧?

  冀望没有再得寸进尺,而是直接展开了他面前的光屏,并选择了公共模式。

  然后原本看不到冀望在光屏上查看什么的钟叙,现在也能看到了。

  现在他面前的是一幅布恩比联盟极为详细的地图,比起明面上流通的不知道要详细多少倍。

  看到地图展开,钟叙就明白冀望是想做什么了。

  “你是想让我开始感受那复活物的所在地?然后对应在地图的什么地方?”

  “对,不需要很详细,大概的方向就行,能做到吗?”

  冀望现在对这个复活物更加的势在必得了,从前是为了让终虚之复活有那么一丝的可能,现在则是为了不让已经再次出现在他面前的人再次的死去。

  钟叙瞥了眼冀望展开的地图,他想说没必要,因为系统可以给他根据他的感知展开更确切的地图,不过这话不能对冀望说就是了。

  所以钟叙回答:“可以,那我们现在就开始?”

  “开始吧。”冀望点点头,带着一些紧张的说道。

  比起想昨晚梦境里那些有的没的,钟叙对于要做正事更来劲儿一点。

  所以他也没有二话,直接从口袋里拿出昨天从德文霍尔那里得到的项链,凭借着上面的异常气息开始进行感知。

  钟叙的感知在升级之后就能够专注地感知他想感知的异常事物,这时候他就感觉到他手中的项链上散发的异常气息正有一条隐隐约约的气息细线蔓延向远处。

  知道这气息细线的另一头就是连接着复活物,钟叙心中一喜,昨晚在最初拿到项链之前他只是粗略地感受到项链确实连接着另一件物品,今天细细感应,则可以感受得更多更清楚。

  钟叙感觉他手中的项链连接着很遥远的地方,至少肯定不是位于泽特市内。

  他感知系统里弄出来的卫星地图也开始渐渐缩小,泽特市缩小、泽特市所在的州区缩小,最后钟叙的感知跟着项链的异常气息延伸到了布恩比联盟其他的州区上。

  时间过去了三十分钟,在近半个小时里,冀望视线一瞬不瞬地看着钟叙,在看到钟叙脸上开始冒汗,眼球频转时,冀望伸手一把抢过了钟叙抓在手里的项链。

  没了项链在手,钟叙直接就挣开了眼睛,看着被冀望抢过去的项链,很是不满:“你干什么?”

  “你看起来很辛苦,越远越不好感知是不是?”冀望问。

  “那肯定啊。”钟叙回答。

  “那行,你不需要一下子就确认位置,你就说你现在感受到最远的地方就行,然后我们赶过去,到了那里再继续感知。”冀望直接定下了他们接下来的行动。

  原本还有些不满的钟叙,听冀望这么说也觉得有道理,他确实没有必要一下子就感知到正确的地方,继续接近就是。

  冀望又说:“所以我们收拾行李,准备离开,对了你感知到的最远地点是哪?”

  “加明德斯州的科莫托市。”扫了眼系统界面上显示最后停止的地图,钟叙直接说。

  对于钟叙的回答冀望是吃惊的,他没想到半个小时里,钟叙的感知都离开了泽特市不说,还抵达了隔壁的州区。

  “看来想要确定它所收容的位置,应该要不了太久。”冀望笑着说。

  钟叙摸了摸鼻子,心里有些得意,小声道:“那是,也不看看是因为谁。”

  这模样的钟叙让冀望忍不住地伸手去揉了揉钟叙的脑袋,从前他在终虚之每次表现小得意的时候就想这么做了,只不过以前一直碍于身份,让他不能对钟叙做出这个动作,今天冀望想着就伸手了。

  他如愿以偿。

  感受着手掌下柔软的发丝,冀望感觉这发丝撩拨的不是他的掌心,而是他的心脏,让他心里直发颤。

  “很好。”

  冀望简单地夸奖了句,他这时也不敢多说,就怕被听出来他声音跟着颤抖;说完的同时,冀望也收回了手,像是刚才的动作只是随意的一个动作一样。

  也亏冀望收手得快,在他收手的同时钟叙也同时做出了躲开的动作,他伸手捂着自己的脑袋,又惊又怒地看着冀望。

  “你干嘛?”钟叙问。

  “顺手。”冀望答。

  这回答倒是把钟叙的惊疑给憋住了,最后钟叙不满地说:“你不知道男人的头女人的腰,都不能轻易碰吗?”

  钟叙此时已经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冀望落后他一步,听着他的话然后挑了挑眉。

  然后就见冀望从钟叙身边走过,然后伸手自然地搭上了钟叙的腰身,然后说:“所以你的意思是,男人的腰就能随便碰了?”

  钟叙:“?!!”敲里吗,他是这个意思吗??

  瞧着钟叙被他的话弄得一愣,冀望忍着嘴角的笑意,见好就收,冀望收回了手,然后朝卧室方向走去。

  “我先去收拾行李,一会儿我们就出发。”

  看着冀望的背影消失在卧室门内,钟叙才抬手抹了把脸,他怎么感觉他被冀望调戏了?

  比起之前在车后座上,3039提示他说的那次调戏,钟叙这一次的认知更清晰一些,毕竟上次在他感觉上冀望还带着演戏的成分,但刚刚这狗东西对着的人就是他,不是演戏,是真的在调戏他。

  可冀望怎么会调戏他?不可能,冀望这个深情到偏执的狗东西,会调戏他?

  对于细节的观察,钟叙不是没有,只是很多时候他自己不想去想而已。

  他心中一动,感觉事情有些不对。

  “九九,昨晚上我断片之后发生了什么吗?我有没有在做梦时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被询问的3039心想,何止是说了不该说的话,连前世今生的底子都给漏了个干净了。

  但既然在今早钟叙醒来后3039没有直接坦白告诉钟叙,这会儿钟叙询问他自然也不好去说。

  “昨晚在你断片后我逻辑上就出了问题,修复升级到今天早上才恢复过来,所以你到底说没说什么,我也不知道。”3039说。

  它不能对宿主说谎,但可以不说呀,不说就不是说谎了呀,嘻嘻。

  见3039这么巧的没有注意到,钟叙心里有些没底,他有些害怕,他不会真的说了什么了吧?

  然后他又想,如果他真的说了什么,凭着冀望的疯劲儿,应该不会到现在也没别的反应才对,如果他真的说了什么,他醒来第一件事应该就是面对冀望的质疑了吧?

  现在冀望看起来和平常没两样,不就说明他昨晚断片后什么都没说吗?

  这么一分析,钟叙已经提到喉咙口的心脏才慢慢放回了原地。

  “还是要旁敲侧击一下才行。”钟叙低声自语。

  想着,钟叙也迈步走进卧室。

  看着卧室里冀望把衣柜里的衣服再次取下来一件件地放回行李箱,钟叙左右看了看,然后走到自己行李箱边也开始收拾起来。

  比起冀望将行李箱里的衣服都拿出来,他的就简单了,把挂在落地衣架上的两件衣服一卷一收塞到自己的箱子里,完事。

  “我就说住这几天,不需要把衣服都拿出来挂上,多麻烦啊。”钟叙把行李箱拉到沙发旁坐下,然后才朝冀望开口。

  “堆在行李箱里,那一堆褶皱的能穿?”冀望说。

  “龟毛。”钟叙小声点嘟囔了下。

  但他也没有再多说,反正这种事情在他还是终虚之的时候已经看得多了,冀望哪次落脚酒店后不是把行李箱里的衣服统统拿出来挂衣柜里的,他都觉得这酒店房间里准备衣柜,那都是专门为冀望这种龟毛的人准备的。

  眼看着冀望收拾得差不多了,钟叙的视线不时地扫到那张看起来狼藉一片的大床上。

  然后他才装作不经意地开口询问:“那什么,冀望,我昨晚上断片之后有说梦话吗?我有次跟我朋友住的时候,他说我晚上说梦话——”

  “朋友,谁?”冀望停下手中折衣服的动作,转头看向了钟叙。

  钟叙一愣,心想他这话里,重点是这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