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后明君成了邪神 第97章

作者:惜霄 标签: 异世大陆 系统 穿越重生

  “很惊讶吧?我这一年来对收容物的使唤还是很得心应手的。”

  钟叙这才终于把目光从跑车上收了回来, 然后抬眸看向冀望, 终于小声地朝他问出了坐在车上时没能问出的疑问。

  “你真的能够让收容物死亡?”

  瞧见钟叙眼眸里的熠熠生辉,冀望能看出来钟叙眼睛里的喜意,但对于这个问题他只能扫兴地叹息了声。

  “我只是能让收容物的逻辑死亡。”

  “这有什么不一样吗?”

  钟叙听出了冀望话里有话, 心中的喜色也淡了下来。

  冀望低声回答:“当然不一样,你知道吧,有很多收容物是销毁不了的,能销毁的只是少数,而我说的逻辑死亡并不能毁坏收容物他本身, 而是毁掉它的规则而已,但是现在的逻辑规则死了,在这收容物本身的材质上面自然会诞生出新的规则来,然后这收容物又会重新活过来,只不过跟上一个它相比,逻辑规则会发生变化。”

  听完冀望的解释,钟叙心中一滞,然后他立刻就想不明白了。

  “既然它们都不会真的死亡,那他们为什么会受你的威胁?你又杀不死他们。”

  这问题其实冀望自己最初也不知道,在他心里也只是有些猜测。

  “大概——”冀望说:“是因为再重生的逻辑,也不是前一个的他们了吧,对于前一个被我杀死的逻辑来说,他们是真的死了。”

  这个猜测让钟叙不禁哑然。

  “可这样的话,是不是也说明如果你遇到不受威胁的收容物,你也没办法了?”

  对于钟叙的担忧,冀望倒是无所谓,就见他理所当然地说:“不受威胁,那就换到受威胁肯听话的逻辑再来进行威胁好了。”

  钟叙:“……”这么霸道的吗?

  一直旁听的3039在听到冀望的这不讲道理的想法后,也是瞠目结舌。

  “虽然听起来好像没有道理,但真要说来似乎是真的挺管用。”

  这话钟叙听了也是在心里默默点头。

  *

  钟叙跟冀望两人乘坐跑车出现在洛托市的情况第一时间就被人报告到了市长那里。

  就在钟叙端坐在镜子前让人剪好头发时,洛托市的市长跟着洛托市收容所所长穿着便服前来拜访了。

  理发店里,两个看起来中年模样的男人恭敬地站在距离冀望不远的地方。

  “冀先生。”

  冀望看都懒得看他们一眼,而是专心致志地看着镜子里钟叙剪短了头发的样子,搓了搓下巴,十分可惜地说道:“这头发包好吧,回头我拿回去收藏起来,剪掉真的太可惜了。”

  钟叙不接冀望的这话茬,他此时也已经透过面前的镜子看到了他们身后的来人,他对着镜子里的冀望挑了挑眉。

  在给钟叙理发完毕后,认出了市长先生的理发师托尼就快步地走到了一旁,心中忐忑得七上八下的,这一年里,世界上任何人都对钟叙的这张脸熟悉无比,基本上可以说天天一出门就低头不见抬头见的程度。

  要不是三天前世界公告里表示不用再寻找这叫钟叙的人了,托尼第一时间肯定就报了警,而现在看到市长特地前来自己这个小理发店里,还对人恭敬地喊着‘冀先生’,托尼更是心中一颤。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传说中能让收容物听令的冀先生竟然就是自己身后这个英俊男人,这一年来,‘冀先生’这三个字在世人心里就代表着喜怒不定的邪神,谁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心血来潮就点爆了自己城市里的收容物,根本没有人能猜出他的心思。

  这么一个只是说名字就能让小儿夜啼的邪神,来了他店里不说,还一直表现得很温柔,托尼细腻是说不出的怪异。

  但在看着钟叙,托尼瞬间心里就明悟了,能让这邪神一样的男人消停,大概是因为人找着了?

  之前他还觉得这对夫夫恩爱非常,但这会儿得知冀望的身份后,他就感觉自己能够看到这叫钟叙的青年眼里的不甘和麻木。

  从进来后,一直都是这位冀先生在说话,钟叙这边半点都没有回应过,刚刚更是一脸不屑(?),看起来格外地不痛快。

  托尼看着钟叙,心中又是庆幸欢喜又是怜悯不忍,他心想,这人怕是躲了一年实在躲不了了,所以最后只能被抓回去,也不知道被抓回去后要面对什么,但这样也好,终于能让这位冀先生消停不去折腾全世界,那牺牲钟叙这么一个人,也挺好的。

  钟叙可不知道这时候的自己被理发师在心里怜悯了一遍,他只是略微好奇地打量着来到理发店的洛托市市长他们。

  冀望早在理发师托尼走到一旁后就站在了钟叙身后的位置上,他垂着眼眸,仔细打量着钟叙的颈脖,手指轻巧地把落在钟叙颈脖上的小碎发一根一根地拈出。

  理发店里这时候安静得很,安静得几乎针落可闻的地步。

  冀望不回话,市长跟收容所所长也没敢出声,就那么站在一旁安静等待。

  而钟叙对现在的情况理解得还不全面,所以他也没有插嘴开口,任由冀望自己处理。

  终于在冀望把钟叙颈脖间的碎发一根根地全部拈走后,冀望才打破了这理发店内的沉默。

  “煦煦,走吧,还有些时间,我们买一个智脑,没有那个你也不方便。”

  根本没有理会这两个洛托市赶来的重要人物一眼,冀望在给钟叙清理完剪发落下的碎发后,就拉着钟叙的手往外走去。

  钟叙也是奇怪冀望的态度,但他十分配合地没有做声,起身就跟着冀望的脚步。

  洛托市市长跟洛托收容所所长的身形明显因为冀望的态度而僵了下,两人对视了一眼,然后才由洛托收容所所长急切的开口。

  “冀先生,你想以一己之力来收容这个世界上所有的收容物,这明显是不可能的。”

  冀望根本就没应他这话。

  钟叙听着,他知道冀望打算接收全世界的收容物,说实在的他自己心里也是疑惑得很,冀望这是打算怎么做?

  冀望对上钟叙疑问的眼神,他捏了捏钟叙的手心,示意他稍安勿躁。

  这时候冀望终于侧过头来看向了他们:“你是在教我做事?”

  那洛托市收容所所长直接被冀望的这反问给噎住了话头。

  “我今天是带我伴侣来理发的,你这么找上门来,是代表你能够代表其他所有人的意见?如果是,那么我跟你谈。”

  洛托市长在听到旁边的洛托收容所所长口不择言地发声后,心里就是一怵,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坏事的人竟然会是自己的这个老伙计。

  他连忙扯住洛托收容所所长,然后赶忙开口道歉:“误会!冀先生,他不是这个意思,请您见谅!”

  他们当然代表不了所有人了,这次他们过来也不过是因为冀望的到来,以冀望的本事,市长这完全是害怕他这市里的人不懂分寸,万一把人惹到了就糟糕了,他怎么也没想到反倒是跟他一起来的收容所所长把人给惹了。

  心里破口大骂,面上还不得不为他善后。

  冀望淡淡地说:“既然代表不了所有人的意见那就闭嘴,有什么想说的,两天后的会议你可以在上面提出,今天我心情不错,我不喜欢我在陪我伴侣的时候被人打扰。”

  见冀望真的没有计较的意思,洛托市市长才长出一口气,忙说:“您放心!我们这次过来是私底下行动,没有大张旗鼓,希望您跟您伴侣玩得尽兴!”

  走出了理发店的门,钟叙才叹息的问道:“你还有事瞒着我?”

  冀望一脸冤枉:“这怎么叫瞒着你?”

  这还不算瞒着??到现在他都不知道冀望到底打算怎么做。

  钟叙捏了捏鼻梁,然后认真了脸色地问道:“老实交代,你到底打算怎么接收世界上的收容物?凭你一己之力,我怎么想都觉得不可能。”

  冀望被钟叙这么询问时,脸上有些小得意:“我已经有想法了,只是没来得及告诉你而已。”

  钟叙:“?”

  冀望拉着他走在街上,就如同大街上随处可见的普通情侣。

  “但这个计划的条件需要你说的记忆消除装置,你真的有这个东西?”没有立刻回答,冀望反而朝钟叙问起记忆消除装置的事情来。

  “我确实有。”钟叙点头,他心想只要他创建一个国家之外的收容组织,就算只有一个名字,这第一阶段也算完成了吧。

  冀望打了一个响指:“有就可以,我的想法是这样的——”

  在冀望把自己的计划对钟叙娓娓道来时,关于钟叙的消息也从这个洛托市的小小理发店里被传向了世界。

  最先沸腾起来的是全球网络。

  其中最引人注目的一条话题就是:#钟叙这个不顾全球安危,自私自利消失一年的自私鬼终于舍得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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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怒火

  等钟叙跟着冀望去当地商场购买好智脑并验证登录后, 这一条在全球网络上掀起热烈讨论的话题就被钟叙给看到了。

  这时两人也坐上了溜达回来的黄色跑车,正往鲜花镇的城堡返回。

  在看到这条话题时,钟叙整个人都怔愣了下, 而他的反应也立刻就被抓着他一只手反复把玩的冀望给注意到了。

  “怎么了?”冀望好奇的问。

  钟叙忙故作无事地把视线从智脑上收回, 然后笑着转开了话题。

  “说来我们这几天吃的东西,你都是怎么准备呢?城堡里不是没有别人吗?”

  这话题转得很自然, 但冀望却没入套,他揉捏着手里钟叙的手指,然后强行把话题转了回来。

  “是网络上看到了什么?不想让我知道?”

  边说着,冀望边打开了自己的智脑,这一年来,冀望的智脑几乎相当于摆设一样,他切断了除钟叙外所有人的通讯请求,可以说这一年里,在他入住这怀特教堂演变的城堡后, 他把自己彻底封闭了起来。

  这会儿打开智脑登上网络,只一瞬他就看到了让钟叙怔愣的话题。

  冀望脸色带着笑意的表情顿时就阴沉了起来,浑身上下更是散发出了危险的气息。

  “真的是找死。”冀望片刻后嘴里吐出这么几个字。

  这个话题可谓是挑起了冀望的怒意,而话题里的内容就像是一桶桶的油往冀望心头怒火上浇。

  钟叙感觉到冀望的怒意, 连忙反握着冀望的手, 然后忙开口说道。

  “别生气呀,我都不在乎那些。”

  “但我在乎。”冀望说:“他们什么都不知道,凭什么那么说你??”

  眼瞧着冀望眼里继续的怒意越来越重,俨然是被这网络话题给气坏了。

  钟叙单手解开了自己身上的安全带, 然后扯着冀望的衣领把人拉过来后就倾身吻上了冀望的嘴唇,既然说的没有用,那么他就用行动把人安抚下来。

  钟叙的舌头一下一下地舔着冀望的唇瓣, 倒是真的把冀望的怒意给安抚了下来。

  随即原本主动的人就被反客为主了。

  好在这车子也不用他们来驾驶,异常级别的跑车保持着匀速地行驶在无人的大道上。

  这一吻持续了许久,等冀望舍得放开他时,钟叙也有些喘气了。

  “能消气了吗?”

  “气倒是消了不少,但煦煦你这可把我的火给惹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