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炮灰的自我救赎 第143章

　　“二十多年的亏欠，只用一句轻飘飘的‘对不起’来弥补，呵呵。”

　　启明的话一遍一遍的在宫卿的脑海里回响，他颓废的跌坐在地上，将整个身子蜷缩起来，这个一向强势的男人，此时脆弱的就像一个婴儿。他痛苦的呢喃着：“雪儿，对不起！我不能去找你了，我们的明儿还需要我。二十几年，我们亏欠她的太多，我不能再这么扔下他一个人。雪儿，你在黄泉路上等等我，一定要等等我、、、、、、”

　　竹园，启明刚刚回到卧房，便喷出一口鲜血，脸色变得苍白。

　　豆丁紧张的问道：“哥哥，你怎么样了？是不是受伤了？”

　　启明苦笑的说道：“豆丁，我似乎入戏太深了。”

　　豆丁输出灵力查探启明的身体状况，待确定他只是内府受到震荡，没有大碍，他方才松了口气。

　　“哥哥，你是不是又想起以前的事了？”

　　“豆丁，你说我是不是天生克父母？我生前是个孤儿，去的这几个世界，还是孤儿。这好不容易得知，这个身体的父母还活着，费尽心力的找到了，他们却一个接一个的、、、、、、豆丁，是我奢求了吗？我就天生没有父母缘吗？”启明嘴角含笑，却苦的让人心疼。

　　“哥哥，这都不是你的错！哥哥，你还有我！”

　　启明意念一动，出现在豆丁的空间，躺在那张蓝色的床上，看着豆丁笑着说：“豆丁，我累了，陪我休息会儿吧。”

　　豆丁温顺的爬上床，躺进启明的怀里。启明将豆丁小小的身子紧紧抱住，感受着他身上传来的温热体温，眼泪不知不觉的流了下来，他疲惫的说道：“豆丁，我好累！”

　　“哥哥、、、、、、”豆丁呢喃着。

　　以前启明经历的伤痛，已经是不可逆转的事实，他无力去改变什么，唯独能做的便是陪在他身边，让他知道他不是一个人。

　　第二天晚上，宫卿再次来到竹园，他没有自寻短见，这在启明的意料之中，毕竟昨晚他说的那番话，只要宫卿心里有那么一点自己的位置，他就不会忍心丢下他去寻死。

　　启明将宫卿带到了柳生的小院，看到了纳兰雪的骨灰。启明给纳兰雪上了柱香，便和柳生、韩战等人退出了房间，留下宫卿与纳兰雪独处。

　　看着欲言又止的凌，启明冷清的说道：“有什么话就直说。”

　　看着与前晚气质完全不一样的启明，凌的心情相当复杂，但不可否认的是，无论是哪一种气质，他都是那般耀眼夺目，让人在不知不觉间深陷其中。凌目光微垂，敛起眼中的情绪，轻声问道：“那日我们在暗道碰到的，是否也是你？”

　　启明毫不犹豫的点头说道：“是我。”

　　凌直视启明的眼睛，接着问道：“那时你便猜到了主子的身份，所以才不想与我们纠缠，是也不是？”

　　启明坦然的说道：“那时我并不知他的真实身份，只是猜到他与纳兰皇室有关。”

　　“那前晚你为何骗我？明明你的武功在我之上，却伪装的那般、那般、、、、、、”除了‘楚楚动人’，凌想不出其他形容词，可是这个词他又说不出口。

第八十章 和小皇帝的两三事

　　“那你为何骗我？你的武功明明在我之上, 却伪装的那般、那般、、、、、、”

　　“楚楚动人”这四个字，凌说不出口。

　　启明不解的看着脸红的凌，启明实在不明白他的语气里为什么透着几分委屈。他冷清的说道：“在没有确定你们的身份之前, 我不会暴露太多底牌。这么浅显的道理，你不懂？”

　　凌……

　　怎会不懂, 只是不问出来, 心里总觉得不舒服。

　　凌眼里的情绪, 启明不懂, 但身为过来人的柳生和韩战却看的明白，他们对视一眼, 没有出声。身为纳兰皇室的唯一血脉, 宫明的感情注定身不由己，绝对不可能跟一个男人在一起，就是太明白这一点, 宫明才一直到现在还未成亲。

　　四人各自想着自己的心事, 小院里一时间陷入了沉默，直到房门被宫卿打开, 才打破了这份沉寂。

　　看着面前憔悴了好多的宫卿，原本漆黑的头发，两鬓居然已有了白发，一夜之间华发生，足矣说明他对纳兰雪用情至深。

　　启明心情复杂，略带关心的说道：“母亲在天之灵，一定不想看到你如此伤心。天色已然不早, 回去好好休息吧。”

　　启明语气中的关心，让伤心至极的宫卿，有了那么一丝安慰, 他暗淡至极的眼睛也明亮了些许。他看着启明，期待的说道：“明儿，能和我聊聊吗？”

　　宫卿眼底的期待，让启明拒绝的话说不出口，他淡淡的说道：“聊什么？”

　　启明的话出乎宫卿的意料，让他微微一怔，随即欣喜的说道：“聊什么都好，我、我只是想跟你多待一会儿。”

　　仅仅是他没有拒绝和他说说话，宫卿便这样欣喜，这让启明心里有些泛酸，他眸光微垂，轻声说道：“去房间说吧。”

　　宫卿连忙跟上启明的脚步，紧随其后进了房间。韩战和柳生欣慰的对视一眼，双双在院子的台阶上坐了下来，看着夜空中的繁星，在这样静谧的夜里，身边有一个爱的人陪伴，即便什么都不说，心里也是幸福的。

　　启明和宫卿聊了许久，将最近发生的事有选择的告知了宫卿，包括他如何进的摄政王府，又如何找到的纳兰雪等等。只是关于李南星和李南辰的事，他没有提及。宫卿也将他是怎样逃到赵国，怎样发展势力，怎样扶持赵立登上皇位等等，所有的事都跟启明讲了一遍，唯独没有跟启明说他的复仇计划。

　　“明儿，可有心仪的女子？”聊了许久，两人之间的关系也缓和了不少，宫卿终于问出了自己关心的问题。

　　按说宫明这个年纪在他们这个时代，早就儿女双全了，可是宫明显然没有成亲，在他记忆里也没有关于感情的事出现，这确实有些说不通。经过宫卿这么一问，启明也觉得有些奇怪。

　　启明摇摇头，坦然的说道：“没有。”

　　“豆丁，你曾说过，因为我入魔，宫明的记忆接收不全，他感情的事，是不是就是我遗漏的那一部分？”启明在心里问道。

　　豆丁点点头，有些犹豫的说道：“没错。宫明他、喜欢男人。”

　　启明闻言一怔，随即反应过来，说道：“就因为这个，他一直单身到现在？”

　　“嗯。他年少的时候，曾经喜欢过一个男子，不过一直是暗恋，并没有挑明。因为他太清楚自己的身份，纳兰皇室唯一幸存的血脉，他不可能跟一个男人在一起，如果那样纳兰皇室便会断绝在他手上。而他又做不到只为了繁衍后代，娶一个不喜欢的女子，所以就一直单身到现在。”豆丁解释着。

　　启明叹息一声说道：“宫明和他父亲一样，都是用情至深之人，一辈子只爱一个人。那他心仪的那个人是谁？”

　　“是幕城府尹的公子，叫木然，在五年前就已经娶妻。”

　　宫卿见启明在发呆，忍不住叫道：“明儿，明儿、、、、、、”

　　启明回过神，问道：“怎么了？”

　　宫卿犹豫了一瞬，开口问道：“那明儿可曾想过何时成亲？”

　　启明明亮的眼睛看着宫卿，看进他心里，他坦然的说道：“我喜欢男人，如果成亲的话，我的另一半也只会是男人。”

　　启明打算将宫明没来及说出口的话说出来，纳兰皇室唯一血脉，这个沉重的担子，他背了二十几年，为了这个，他放弃了自己的爱情，直到惨死也没能过一天随心的日子，他为宫明不值。

　　启明如此直白的话，让宫卿一愣，随即苦笑的说道：“你这孩子还真是，如此直接，不给别人，也不给自己退路。”

　　“我做不到因为血脉传承娶一个不喜欢的女子，这样的婚姻对我、对她都是一种折磨。若母亲不能为你生育子嗣，你会再娶别的女子么？”

　　“不会。”宫卿毫不犹豫的说道。

　　“那你为何会觉得我会因为子嗣娶一个不爱的女子，就因为我是纳兰皇室唯一的血脉？唯一的血脉，多么沉重的担子，就这么轻飘飘的压到了我的肩上。曾经我觉得这是我的责任，为了它我放弃了自己喜欢的人。直到我误打误撞被送进摄政王府，差点变成李昊的男宠，直到母亲在我面前失去生机，我明白了，金钱权势都不过是过眼云烟，真正能留住的唯有情之一字。母亲临走之前，念念不忘的不是纳兰皇室，而是你。”

　　宫明沉默了良久，重重的吐出一口浊气，释然的笑着说道：“明儿，去做你想做的事吧。你说的没错，那么重的担子，不该压在你的身上。相信雪儿泉下有知，也不会忍心勉强你。其他的事交给我，也算是我对你这二十多年的弥补吧。”

　　“我曾在母亲的面前发誓，会亲手为她报仇。你的计划不想让我知晓，我可以不问，但李昊必须由我亲手了结。还有，若你的计划需要用到他，就尽快，他活不了多久了。”

　　虽然不知道启明为何这般笃定，但宫卿相信他话中的真实性，问道：“李昊还有多久好活？”

　　“一月左右。”启明看了看外面已经亮起来的天色，站起身说道：“我该回去了。你、保重身体。”

　　启明的关心让宫卿欣喜，他笑着说道：“好，你也注意安全。”

　　可能是启明的话起了作用，三日后，宫里传来消息，沈国公的孙女沈婷被封为皇后，赵国公主赵菁则被封为皇贵妃，两人将在一月之后，一同与李南辰大婚。对于这个消息，众人都觉得过于仓促，但又觉得在情理之中，毕竟两国联姻，最好的对象便是皇帝或者皇子，更何况李南辰相貌出众，又未曾大婚，更没有子嗣。无论怎么想，他都是最合适的人选。

　　赵国选定李南辰为联姻对象，也就是站在了李南辰这一方，可摄政王李昊似乎并没有什么反应，依旧和往常一样，没有半分收敛。朝中大臣议论纷纷，都在猜测摄政王为何这般有恃无恐。

　　李南辰大婚的前夜，皇宫的密室内，李南辰放下手中的毛笔，怔怔的看着画中的男子，过了今夜，他跟他就彻底不可能了。他那么冷清又高傲的性子，是不可能为了任何事委曲求全的。最近一个月李南星除了偶尔待他上朝，便没有再出过密室，他不知道他们两个出了什么事，不过看李南星日渐冷清的性子，总归不是什么好事吧。他曾问过，李南星只告诉他，以后都不用再去摄政王府了，因为纳兰雪已经死了。李南辰想不通纳兰雪的死，跟他们两人有什么关系，他在问，李南星便闭口不谈了。

　　密室门被打开的声音，打断了李南辰的思绪，他慌忙将一旁的奏折拿起来盖在画上。抬头看向进来的人，他笑着说道：“母后，您怎么这个时辰还过来？”

　　刘慧笑着说道：“明天辰儿便大婚了，母后怕出什么差错，特意过来看看。”

　　李南辰的眸光一暗，说道：“母后放心，一切都准备妥当，不会出什么差错的。”

　　刘慧拍了拍李南辰的手，叹息一声，有些失落的说道：“明日辰儿大婚之后，就算真正成年了，以后便不用母后操心了。”

　　李南辰安抚的说道：“母后，无论儿臣长到何等模样，都是母后的儿子，一辈子让您操心的儿子，况且待儿臣大婚之后，您还要操心皇孙，您啊，日后忙得很，想不操持，儿臣都不乐意。”

　　对于李南辰的安抚，刘慧很是受用，她笑骂道：“你啊，就会捡好听的说，指不定以后有了美人就忘了母后呢。”

　　“怎么可能？有哪个美人能有母后美！在儿臣心里，母后才是天下最美的美人，谁都争不过您。”

　　刘慧心底的失落被李南辰的插诨打科冲了干净，她欣慰李南辰的孝顺，点了点李南辰的额头，笑着说道：“贯会讨人欢心，谁能逃得过你这样嘴！那沈婷和赵菁嫁给你，指不定被你哄成什么样呢。”

　　母后啊，我最想讨得欢心的那个人，不属于我！

第八十一章 和小皇帝的两三事

　　“咦, 辰儿作画了？母后已经好久没见你作画了，快拿来让母后看看。”刘慧扫了一眼桌案，笑着说道。

　　李南辰下意识的不想让刘慧看到启明的画像, 推脱的说道：“那张画才刚画了一半，就被儿臣不小心给弄污了, 正打算弃了, 母后还是不要看了。待儿臣有空, 给母后好好画张画像送给您。”

　　李南辰是刘慧看着长大的, 没有谁比她更了解李南辰，他的神态告诉刘慧, 他在撒谎, 他不想让她看那副画。刘慧这下对那张画真的感兴趣了，她想知道那张画上画的什么，值得她一向孝顺的儿子跟她撒谎。她来到桌案前, 笑着说道：“污了没关系, 母后只是看看辰儿的画技是否有长进。”

　　“母后、、、、、、”

　　不待李南辰再出言阻止，刘慧伸手将那副画抽了出来, 一张男人的画像映入眼帘，当刘慧看清画像中人的面貌时，美丽的丹凤眼里慢慢都是震惊和不敢置信，她的手一松，画像便轻飘飘的掉在了地上。

　　李南辰见状连忙将画像捡了起来，看着一脸震惊的刘慧，喃喃的说道：“母后, 母后你听我说，我、、、、、、”

　　还不待李南辰把话说完，刘慧便出声打断了他的话, 她面色难看的说道：“他是谁？你为何会画他的画像？”

　　李南辰焦急的解释道：“母后，这跟他没关系，都是儿臣一厢情愿。不过母后放心，儿臣已经放下了，儿臣会按照母后的意思大婚，传承子嗣，做一个合格的帝王。”

　　“我只问你，他是谁？你是如何认识他的？回答我！”

　　李南辰还是第一次见到刘慧这般疾言厉色的跟他说话，一时间竟然呆住了，他有些不安的看着刘慧，呢喃的叫道：“母后、、、、、”

　　刘慧见李南辰这副模样，强自压下心底翻涌的情绪，尽量平静的说道：“辰儿，刚才是母后太过激动，吓到你了吧。你赶紧告诉母后，这画像上的人究竟是谁，你是在何时何地见过他？”

　　“母后，您是否也认得他，不然怎会这般失态？”

　　李南辰没有直接回答刘慧的问题，他的直觉告诉他，若是将启明的身份告知刘慧，她肯定会再度对他不利。

　　刘慧见李南辰刻意回避她的问题，心底不由升起一股怒火，她眉头紧皱的说道：“辰儿，你一向最听母后的话，怎么今日母后问话，你却这般推诿？你可知这个人事关重大，很有可能让我们布的棋局全盘皆输，到时候你我母子三人将会万劫不复！”

　　“怎么会？”李南辰见刘慧的神情不似作伪，有些犹豫的说道：“母后，你先把事情说清楚，儿臣再告诉你他是谁？”

　　对于李南辰的违逆，刘慧愤怒，却又无奈，她只能先将怒火压下，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前朝公主纳兰雪与驸马宫卿，曾有一子，当年你父皇攻打京都之时，他刚出生不久，而京都城破，你父皇并没有找到这个孩子，算算时间，他现在应该二十有二。你这画像上的男子，与纳兰雪有七八分的相似，若母后没猜错，这男子应该就是纳兰雪的亲子，纳兰国皇室的唯一血脉。”

　　李南辰闻言愣在了当场，他呢喃的说道：“驸马姓宫，他也姓宫，这、这是巧合吗，他怎么可能是纳兰皇族的人、、、、、、”

　　其实在刘慧说出驸马宫卿的名字时，李南辰就知道刘慧的猜测是对的。启明身上高贵的气质，怎么可能是一个商人之家能够教导出来的。再联系到纳兰雪的死，和李南星这段时间的反常，答案已经呼之欲出，他只是不愿意去相信罢了。

　　李南辰的呢喃声刘慧听进耳里，她连忙问道：“这个男子也姓宫，是不是？”

　　李南辰身子一僵，为启明辩解的说道：“母后，这或许就是一个巧合，世上长相相似的人不知凡几，您又怎么断定他就是纳兰雪的儿子？”

　　李南辰的狡辩让刘慧很失望，她看着李南辰说道：“这世上长相相似的人很多，同名同姓的人也不少，可长相相似又同姓的有几个？辰儿，这关键的时候，你可不能犯糊涂！告诉母后他在哪里？”

　　李南辰眼里浮现挣扎，沉默了半晌，才开口道：“母后，我不知道他在哪儿，我是在一次出宫的时候，与他相识的，只知道他姓宫，其他的他没说，我也没问。”

　　刘慧直视着李南辰的眼睛，面色严肃的说道：“辰儿，母后最后问你一次，你千万不要让母后失望。他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