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炮灰的自我救赎 第164章

第十四章 家有小妖三两只

　　因为‘启明’的这一举动, 整个场子瞬间安静了下来，原本躁动的男女，一个个朝着陈航的位置围了过来, 眼睛里都带着震惊和怜悯的情绪。

　　愤怒的神情在陈航的眼里一闪而逝，他用手帕擦了擦脸上的酒水, 环顾了一周, 面无表情的说：“都玩够了？”

　　“不够, 不够, 这才几点！陈少请客，怎么着也得通宵不是？”富二代出来解围, 给了陈航一个台阶下。

　　音乐重新响起, 那些富二代再次扭动着年轻的身子，‘启明’回到吧台继续忙碌，而陈航则重新坐回原来的位置, 将身上被酒水浸湿的西装脱了下来, 一杯接着一杯的喝着酒。

　　直到凌晨四点，‘启明’才拖着疲惫的身子从酒吧里出来, 当他走到一条偏僻的巷子时，突然觉得后脑一痛，紧接着便失去了意识。

　　“这小子有种啊，敢泼陈少酒水，今晚就让陈少开开荤！”

　　“他的头流血了，不会死吧，为什么下这么重的手？”

　　“像他这种穷鬼都命硬的很, 不会这么轻易就死了，赶紧的，陈少那边还等着呢。”

　　启明看着自己被那群富二代抬上车, 抬进宾馆，往他嘴里塞了一片药，灌了几口水，紧接着他又看见陈航醉醺醺的出现，然后便是让他恨之入骨的画面。

　　“啊！”启明终于压抑不住心底的暴怒，愤恨的冲向陈航，却从陈航的身体穿过。他无力的坐到地上，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看着，自己被一个男人强bao的画面，身上斑驳的痕迹，白色床单上的鲜血，无一不提醒着他，他不干净了，脏了。

　　绝望，深深的绝望，启明原以为即便再苦再累，他都守住了那份底线，无论命运对他多么不公，他都是干净的，从身体到心灵，都是干净的，他可以干干净净的去见他的爸爸妈妈。可惜他拼命守住的东西，就这么轻而易举的被夺走了！连带着他活下去的勇气，一并夺走了！

　　启明无声的流着泪，耳边是陈航沙哑又焦急的声音，“喂，120吗？这里是长华酒店，有人伤了后脑需要抢救……”

　　画面再转，启明茫然的看着四周，这是一个小宾馆，他看到自己还有他的养父母，一对刻薄又令人恶心的中年男女。

　　中年女人鄙夷的看了一眼‘启明’，对男人说：“我去买些水果，你快点！”

　　见女人走了出去，中年男人便走到‘启明’身边，猥琐的说：“你看你，反正也不干净了，就从了我吧。”

　　中年男人说着便向‘启明’扑了过去，‘启明’一把将他推开，厌恶的说：“滚，别碰我！”

　　中年男人被推的一个踉跄，一屁股坐到了床上，他恼怒的站起身，扬手就像给‘启明’一个巴掌，却被‘启明’扣住手腕，狠狠甩向一边。中年男人这才幡然醒悟，面前这个男人已经不是他们所能掌控的那个孩子。

　　他看着‘启明’色厉内荏的说：“当初拐你来，原以为可以卖个好价钱，没想到你他妈的小贱种居然毁了脸，要不是我儿子出了事，你以为你能活到现在？我们养你十几年，你个白眼狼就是这么回报我们的？”

　　“养我？呵呵，这十几年你们把我当奴隶使唤，洗衣、做饭，甚至让我去当童工，不给我吃的，让我住狗窝，我吃的每一口饭，喝的每一滴水，都是我捡垃圾赚来的！是我养活了你们十几年，你们这两个吸血鬼，畜生，该死的人贩子！如果不是你们把我拐走，我原本可以有一个美好幸福的家，有疼爱我的爸爸妈妈，都是因为你们，毁了我一辈子，我恨不能喝你们的血，吃你们的肉！”‘启明’眼底的愤恨，几乎能将中年男人焚烧殆尽！

　　“你、你、你不能这么做，只有我们才知道你亲生父母的消息，你难道不想找你的爸爸妈妈了？”

　　“爸爸妈妈、、、、、、”‘启明’愤怒的眼睛闪过渴望，仅仅一瞬便又被愤怒取代，他绝望的说：“我已经不干净了，没脸再见他们！你们最好离我远点，不然我就跟你们同归于尽！”

　　画面这次停格在一家咖啡厅，沈星和陈航面对面的坐着。

　　陈航从西装的口袋里掏出一张卡，放在桌子上，神情冷淡的说：“这里是一百万，另外你的全部医药费都由我出，条件是你离启明远点，他是我的！”

　　“你的？你什么意思？”沈星看都没看桌上的银行卡。

　　“字面的意思。他已经是我的了，该做的不该做的，我们都做过了，所以你最好收起心思离他远点！”陈航故意说得含糊不清，他想让沈星曲解他的意思。

　　“他不可能爱你！”沈星说得斩钉截铁！

　　“现在不爱，不代表以后不爱。他为你做的已经够多，你不要再纠缠他。”陈航说话的时候，故意看了一眼桌上的银行卡。

　　沈星的思绪被陈航诱导，他看向那张银行卡，痛苦的说：“他跟你在一起，都是为了我，对吗？”

　　陈航起身，似是而非的说：“有些事不必说的那么清楚。”

　　“站住！”沈星叫住转身的陈航，将桌上的银行卡扔到他的身上，绝望又坚定的说：“你这满身的铜臭味，真让人恶心，我不会让自己成为他的软肋！”

　　沈星绕过陈航，挺直腰背走出了咖啡厅，只有启明看到了他眼底的绝望和痛苦，还有即将解脱的释然。原来沈星的死，也是陈航一手促成。

　　画面又在切换，启明看到了沈星毫无声息的躺在床上，白色的地板已经被鲜血染成了红色。

　　就在这时，‘启明’推开门走了进来，手足无措的看着床上的沈星，颤抖着身子向他走过去，惶恐不安的推了推他，几近哀求的说：“星，你别吓我，求求你别吓我，我什么都没了，就只剩下你了、、、、、、”

　　‘启明’绝望的看着沈星被送上冷冰冰的救护车，看着他被盖上白色的床单，听着医生苍白无力的安慰。他无助的蹲下身子，将自己蜷缩起来，茫然的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他深深的陷进黑暗，看不到一丝希望。

　　‘启明’双眼无神的扫了一眼空荡荡的房间，机械的收拾着。

　　“启明，这是有关你身世的文件，我专门派人查的。”陈航将一沓文件递到‘启明’面前。

　　‘启明’黯淡无光的眼睛浮现一抹亮光，将文件接了过来，却在下一刻散落在地，他亮起的眼睛彻底变成了死灰色。

　　“启明，别这样，你还有我！”陈航将‘启明’的身子揽进怀里，狭长的眼睛里闪烁志在必得的光芒。

　　‘启明’的眼泪无声滑落，嘴角却勾起一抹笑，呢喃着说：“好，死了好，都死了更好，好、、、、、、”

　　画面不断切换，启明再次出现在那间宾馆的房间内。

　　“这是十万块，你们收了就不要再纠缠我。”启明将手里的银行卡放在床前的柜子上，冷淡的说着。

　　女人贪婪的一把将银行卡拿在手中，不满的说：“绑上大款十万块就像打发我们，你想的到美！”

　　启明面色冰冷的扫过女人的脸，威胁的说：“你们最好收了钱马上滚，不然我让他动用关系，把你们送进监狱！”

　　男人拉了拉还想说话的女人，识时务的说：“好，我们拿了钱马上滚，绝对不再纠缠你。”

　　‘启明’鄙夷的扫了两人一眼，将手中的熟料袋扔到桌子上，用施舍的口吻说：“这是国外进口的水果，我不爱吃，便宜你们了。”

　　‘启明’说完离开了房间，女人朝着房门的方向啐了一口唾沫，骂骂咧咧的说：“婊子养的小贱货，整天一副清高的模样，还不是让人草的货，呸！”

　　“你小声点，他现在跟以前可不一样了，得罪他，我们绝对没好果子吃。你不是最爱吃水果嘛，快过来看看，这可是进口的好东西，不吃白不吃！”

　　‘启明’看着昏迷不醒的两人，嘴角勾起一抹残酷的冷笑，那水果里他放了安眠药，分量足够他们睡到明早。他提起准备好的汽油桶，将里面的汽油全部浇在两人身上，轻轻一按打火机，青色的火苗便颤颤巍巍出现，他毫不犹豫的将打火机扔到了两人身上，小火苗瞬间变成大火，将昏迷的两人紧紧包裹其中。站在大火里，‘启明’黯淡的眼睛里是完成复仇的快意，是对生活的绝望，还有对解脱的渴望。

　　启明将他最黑暗的一段日子又重复了一遍，愤怒、无力、悲伤、绝望，还有浓浓的疲惫，让他彻底崩溃。他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这人世这般残酷，这般冷漠，为何还要留恋，不如归去，彻底解脱吧。

　　“哟，告诉你们一个不太好的消息，那蠢货不知道怎么的，像是要魂飞魄散了。”‘启明’勾了勾唇角，笑着说道。

　　感受到启明灵魂的虚弱，豆丁愤怒的说道：“你到底对哥哥做了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第十五章 家有小妖三两只

　　“你到底对哥哥做了什么？”

　　‘启明’无辜的说道：“小豆丁, 你这可就是冤枉我了，我一直在你们眼皮子底下，能干什么？是他自己过不了心里的坎儿, 关我什么事？我觉得吧，现在你们与其对我大哄大叫, 还不如想想该怎么救他, 毕竟你们的时间不多咯。”

　　深陷黑暗的启明, 恍惚间听到有人在叫他, 可他并不想回应。

　　“启明，抱歉, 我不能再拖累你, 原谅我的不告而别、、、、、、”

　　“哥，你可还记得你的小星么、、、、、、”

　　“老师，你去哪儿, 我去哪儿, 这辈子我赖定你了、、、、、、”

　　“爸爸，你不懂, 你的存在对于我来说，意味着什么、、、、、、”

　　“爸爸，还有七天，七天啊！你就不能，不能、、、、、、”

　　“明儿，去做你想做的吧，剩下的事交给我就好、、、、、、”

　　“宫明, 黄泉路上，你可在等我、、、、、、”

　　“哥哥，无论以后发生什么, 我都会陪在你身边、、、、、、”

　　“启明”、“哥”、“老师”、“爸爸”、“明儿”、“宫明”、“哥哥”，一声声呼唤，一张张面孔，交替出现着，他们眼中的深情，他以前不懂，现在却看得明白，他们爱他，无论他懂还是不懂，他们都是那么真切的，那么深沉的爱着他。启明这才恍然发现，原来一直以来他都不是一个人。

　　“大人，回来吧，您的信徒需要您！”

　　启明缓缓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是那只熟悉的白狐，他看了看周围，白茫茫的一片，什么都看不清。他摸了摸白狐毛茸茸的脑袋，有些疲累的说：“是你在叫我么，我记得你叫星，对吗？”

　　星蹭了蹭启明的手心，匍匐在地，出声说道：“是的，大人。”

　　“星，我究竟是谁？为何你叫我大人？”

　　“大人，请耐心等待，您归期已近，属于您的，我们会帮您全部拿回来！”星的声音里透着无与伦比的坚定。

　　“你们？你们是谁？”

　　“是您的信徒。大人，我们一直都在努力，您的信徒一直陪在大人的身边，请大人不要轻言放弃！”

　　“陪在我的身边？”

　　启明似乎明白了什么，却又好像什么都没明白。

　　“大人，归期已近，期待您的降临！”

　　启明还想在问，却发现星已经不见了踪影，他突然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在睁开眼时，已经回到了任务世界。

　　“哟，回来了。把自己弄得差点魂飞魄散，当真是能耐了！”

　　“我魂飞魄散，正好可以除了你这个心魔，我倒是觉得没什么不好。”

　　“可惜，真是太可惜了！现在就算你除了心魔，也甩不掉我了。”

　　“为什么？”

　　“因为你体内的魔气啊。嘿嘿，若没有我来掌控，你恐怕用不了多久，就会变成嗜血的大魔头！”

　　“你没骗我？”

　　“骗你我有什么好处？有本事你别逃避，坦然面对过去，除了心魔，看看我是否还在。”

　　“也就是说，我这辈子都不可能摆脱你了？”

　　“你以为我跟愿意跟你共用一具身体？你那么蠢，又那么固执，还一点情趣都不懂，我想找人排遣排遣寂寞都不行……”

　　“打住！你老实呆着，别给我招惹麻烦，不然我不介意跟你同归于尽！”

　　“我招惹？！也不知道是谁招惹的，一个个的前仆后继，死心塌地的，真搞不懂，一块石头有什么好喜欢的。”

　　启明不再搭理他，虽然他是他的心魔，但除了有些任性，太过自我以外，并没做过什么伤害他的事情。他就像一个青春期的孩子，叛逆，以自我为中心，做事不考虑后果，却没有什么坏心眼。即便听到他不会消失，启明也没有太紧张，反而有种多了个任性的弟弟的感觉。

　　“哥哥，你没事吧，你真的吓坏我了，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豆丁红着眼眶控诉着。

　　“主人，你不能不要蓝灵！”蓝灵大大的眼睛里闪着泪花。

　　秦朗没有说话，只是原本精神奕奕的眼睛萎靡了许多，显然是伤了元神，应该是跟他签订了血契的原因。

　　启明愧疚的说道：“抱歉，是我一时想差了，以后不会了，不会再丢下你们，我保证！”

　　豆丁吸了吸鼻子，认真的说：“哥哥，我知道以前的生活给你带来了不可磨灭的伤痛，也知道任何安慰的话都太过苍白无力，我说这些只是想让哥哥知道，你从来都不是一个人！我、蓝灵、秦朗，甚至是楚云星，我们都不能没有你，我们都将你放进了心里。哥哥，别让怨恨蒙蔽了双眼！”

　　“好，我记下了，给我点时间，我会慢慢走出来的。”启明温柔的笑着，笑容里多了几分释然。

　　“嗯嗯，只要哥哥不丢下我们，我们多久都可以等。”

　　安抚好豆丁三人，启明便睁开了双眼，他扫了一眼周围的环境，不由挑了挑眉，宽敞的房间，柔软的大床，一看便知道这是一家相当不错的客栈。他看向床榻对面的软榻，楚云星正在打坐，比平常略显苍白的脸色，显然他的内伤还没有完全好，现在应该是在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