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歌(重生)/论重生后如何改造一只渣攻 第60章

作者:初可 标签: 天作之和 穿越重生

  明雁家的司机刘叔叔送他回家,明雁家在一个格外别致的别墅区,住在这里的人非富即贵,隐秘性十分强。还未开出别墅群,安歌又要刘叔叔停车,还请刘叔叔回去,他在路边的小凉亭里坐下,给严言打电话。

  严言很快就接了,高兴道:“童童?我在和阿姨一起做糖醋鱼,你最喜欢吃的那种。”

  安歌从听明雁说了那件事到现在,几乎一直在发抖,听到严言这样极具生活气息的话,眼睛立即酸了起来。他不想严言被找回去,严言是他一个人的,不是缪家的。

  他深吸一口气,叫他名字:“严言……”

  “啊?”

  他几乎很少直接叫严言的名字,可他不知道严言叫这个名字到底还能叫多久。严言提起过,他们曾搬过一次家,安歌听明雁说了那些话,暗自猜测他妈妈搬家是否就是为了躲避那位二叔?二叔真的还知道严言他如今住在哪里?如果知道,会十多年一次也没有找上门?

  严言的妈妈带着他逃了吧。

  可是这件事并不能令他平静下来,因为缪柏舟已经知道了。

  缪柏舟已经知道了!缪柏舟一定能找到严言的!更何况,严言一直在他身边,他与明雁、宁休又是这样的关系,一年多前,缪柏舟甚至见过严言一面,如今严言小时候的照片,缪柏舟也有。

  缪柏舟一定会找到严言的,一定会的。

  安歌抓着手机的手越来越紧,他心里很绝望,他问:“你能来接我吗。”

  他的语气不正常,严言一愣,立即说:“我现在就来!”

  安歌挂了电话,抱膝坐在亭子里继续发抖。

  半个多小时后,亭子外有车子停下的声音,「童童」,安歌立即抬头,看到车窗里严言的脸。他的眼睛再度一酸,火速冲出凉亭,拉开副驾的车门就上车。严言还没来得及说上一句话,便被安歌扑来一阵亲。

  严言怔了怔,反手解了安全带,抱住他缩在车座里亲。

  安歌边亲边掉眼泪,严言察觉到两人脸颊之间的眼泪,吓得立刻推开他,着急问道:“怎么了?”

  安歌垂着眼眸哭,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是明雁跟你说了什么?是工作不顺心?是有人欺负你?是——”严言着急地一个个的问,安歌摇头,再度黏住严言亲。严言反手调了调车座,往后仰倒更多,反手抱住安歌,伸出舌头小心地舔舐他的眼泪,并轻声问,“怎么了啊童童?”

  向来骄傲的人,一旦落眼泪,最让人慌张。

  安歌坐在严言腰间,很多眼泪都落到了严言的脖颈里,安歌自己伸出手背擦眼泪,哭着睁眼看眼前的人,喃喃道:“你会离开我吗。”

  严言怔住,立即道:“我怎么会离开你?我们是一家人,我还没有赚到足够的钱,给你买大房子,给你买豪车,给你买大钻石,给你买很多很多东西”

  “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是我怕你会离开我,我每天都想着更努力一些,想让你为我骄傲,想让自己不给你丢脸。童童,你到底怎么了?谁跟你说了什么?”

  安歌摇头,再扑到严言的怀里,下巴卡在严言的脖颈里,说:“那你要记住今天的话,你说过的,不会离开我。”

  严言点头。

  “无论你将来多有钱,多有社会地位,站得多高。你也只会喜欢我,爱我,尊重我,不会欺骗我,不会离开我,永远和我在一起。”

  “这些都是我打算努力一辈子的事!”严言也渐渐回过神来了,安歌说这些话,是因为喜欢他吧!他当然知道安歌是喜欢他的,不喜欢他,会亲他、抱他吗?但他没想到,安歌也是这样喜欢他!喜欢到害怕失去他!

  严言顿时喜得不知该如何是好,甚至连保证的话也说不出来。他不需要说什么啊,他会用这一生来证明的!

  他将安歌的脸捧起来,与安歌近距离对视,想要吻安歌。

  安歌道:“你会永远像你今天这样爱我一般地爱我,只爱我,不离开我。”

  安歌再道:“你发誓……”

  严言却摇头。

  安歌的眼睛瞪大,眼泪摇摇欲坠。

  严言说:“我对你的爱,每一天,都会比昨天更多一点,没有尽头。”

第63章

  过了最突兀的时候,安歌的情绪又恢复至平常的状态。

  严言生日,妈妈亲手给他做蛋糕,严言被赶出厨房,不许帮忙,严言便去院子里整理小花圃。安歌在厨房里给妈妈打下手,很平静地说:“妈妈,明天我又要出去了,今年更忙,日程排得很满。”

  妈妈心疼地点头,又问:“艺考准备得怎么样了?”

  “三月初我回来参加初试,帮我培训的老师们都说没有问题,我也觉得专业课应该是没有问题。至于文化课,我一直都抽空做题,考试也没落下,公司也请了老师帮我补课。这次的戏,四月初拍完,拍完后我就闭关复习准备高考。”

  “那就好,妈妈也不懂这些。你和公司,妈妈都放心,你们安排得很妥当。等你闭关复习的时候,妈妈天天给你煲汤喝,我们陪你。”

  安歌的眼神一亮,接下来是他要说的,他道:“妈妈,我也是这么打算的,到时候你们和我住在一起最好。你们索性明后天就搬去我那里住吧,我常不回来,那里都没有生活气息了。这一年,家里的东西越来越多,也不够放了,都放我那里吧。而且年后,严言不是要正式开始当老板了嘛,公司都有了,离我那里也近,他上班也方便一些。况且这里的停车位太少了,常常回来晚了都没处停车,我那里的停车库很空的,妈妈你觉得怎么样?”

  妈妈仔细想了想:“妈妈没问题,只是要问严言,这是他和他妈妈的家。”

  “我去问他……”

  安歌去问严言,只要是为安歌好的,那当然是一问一个答应。

  甚至严言主动提出,干脆今天就搬过去算了,安歌如今觉得这个地方是吃人妖怪,也恨不得赶紧离开。当下一拍即合,妈妈蛋糕做到一半,先被送去安歌那里接着做蛋糕,安歌和严言留着收拾了些衣服等物,把门锁锁好,便去了他那里。

  严言收拾东西,安歌继续在厨房给妈妈打下手,又道:“妈,往后要是有人问起你关于我或者严言的事,你什么也别说,你就说不认识严言,什么也不知道,一问三不知。”

  妈妈以为错了,立即点头,笑着说:“妈妈肯定不说的!不说你了,就是严言在网上也很红的!很多小姑娘专程来看他的!”

  安歌本还是个极为冷静的状态,一听到妈妈说这些,又开始酸了……

  妈妈又道:“严言真是个好孩子,能干又知上进,人还厚道。我们一起生活这一年,妈妈从未见他出去玩过!”

  安歌有点得意,那是!他敢出去玩吗!

  可妈妈接着说:“也不知哪个小姑娘有这好福气嫁给他。”

  “…”

  安歌转出厨房,在衣帽间里找到严言,他站在门边看,严言在给他叠衣服。衣帽间在这座房子的西侧,窗户朝西,拉着纱帘,窗外是三十九楼的天空与空中火烧云。严言就站在窗边,纱帘过滤后,火烧云变成淡淡粉色,再落在严言的身上。

  安歌看得有些呆,严言美好得不可思议。

  直到严言将一摞叠好的衣服放到柜子中,安歌才回神,踢了踢门,严言回身看他,立即笑开:“怎么不和阿姨一起做蛋糕?”

  “你很贤惠嘛……”安歌双手抱胸,斜倚着门。

  “好多衣服都散着,我就都给你整理好。”

  安歌「嗯」了声,反手把门关了,走进去道:“品牌方送了好多衣服来,露露他们往这里一堆,我也没时间收拾。”

  “往后我给你收拾。”

  安歌笑着点点头,坐在椅子上,继续欣赏严言叠衣服。

  安歌觉得自己也完蛋了,严言叠个衣服,他都觉得好看。

  严言又叠好一摞,高高举起,放到最上面一层。他穿着的毛衣跟着往上抽,露出一点腰。安歌仰头看,眼神变深,不管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身材是真的好啊。安歌想到妈妈的那些话,心里还是很酸。

  没有人会嫁给严言好吗!

  他才是严言的老婆!

  安歌看着,心里思索,找个机会睡了严言才能彻底放下心。

  过完年,他已经十八了。

  严言不知安歌的这些想法,他这一年过得可太充实,也太满足了。尤其安歌还特地留在家里给他过生日,他太高兴了。

  晚上大家一起吃饭,安妈妈与安歌给他唱生日歌,安歌把一个纸质的皇冠叠好,戴在他头上,自己也戴了个,手撑着下巴看他吹蜡烛。吹完蜡烛,抬眸,烛光将灭的瞬间,他看到安歌笑颜。严言觉得人生最幸福,应当也不过如斯吧。

  分吃了蛋糕,安妈妈拿出送给严言的生日礼物,是块手表,严格说起来不贵,但是于安妈妈这样节省的人来说,五万多块的手表已是奢侈。

  严言有些不敢要,安妈妈笑着亲手给他戴上:“快戴上!你就跟阿姨的儿子似的,阿姨如今也就希望你和童童每天开心!”

  严言还是不敢要,安歌在桌子下踩了他一脚,他才不好意思地收了这个礼物。

  妈妈又问:“童童呢?送什么给严言?”

  “秘密……”

  “哎哟,连妈妈也不肯告诉的吗!”妈妈开玩笑。

  安歌就是不愿说,妈妈笑着起身:“好了好了,你们小孩子的小秘密,妈妈就不去猜啦。童童明早就要赶飞机,洗了澡早些睡,桌上的碗筷留着妈妈明天收拾。”妈妈起身,催着他们俩都去洗澡,洗了澡早早睡。

  安歌回到卧室,给严言打电话:“洗过澡了?你过来……”

  严言老老实实过来了,却只听见浴室里的水声,他莫名有些紧张。

  隔着水声,安歌问:“你来了?”

  “嗯……”

  “你坐着等会儿。”

  “哦……”严言更紧张了。一年过去,严言依然是个只能靠五姑娘的青涩青年。甚至因为这一年多太忙,常常一天都睡不了几个小时,他连想这些事的时间都没有。可一旦闲下来,又面对这样的境况,他身上难免些难受。

  他深吸一口气,将那股难言的欲望又给压下去。

  安歌还小呢,他不能瞎想!

  严言闭眼给自己打气,到底是有好处的,水声再暧昧,他也渐渐地平息了下来。

  过了十几分钟,水声断了,他睁眼,正要起身。浴室的门打开了,伸出一只手臂,手臂上的水还在往下滴,严言不由干咽一口,再度紧张起来。他想闭眼,清清心,可是又忍不住不看……不过那只手臂伸出来后,「啪嗒」,直接把房里的灯给关了。

  房内顿时一片黑暗,什么灯也没有,严言立即站起来。

  浴室的门被整个推开,严言只能看到个人影慢慢走出。

  安歌懒懒地用浴袍裹住自己,缓缓往严言走近。离严言还有几步距离呢,严言就吓得往后退了,可他身后就是床,压根无处可退。

  安歌走到他面前,两人之间就是一步的距离。

  安歌身上全是沐浴乳的香味,奶香味,一阵又一阵地直往严言的鼻子里蹿。严言有点窘迫,伸手捂住自己的鼻子。

  安歌看到了,笑:“你捂鼻子干什么。”

  “我,我怕我流鼻血。”

  安歌笑出声,开始系睡袍带子,严言松了口气。可是系到一半,安歌又停住手,问他:“你想要我的生日礼物吗?”

  “想……”

  “那你有猜过我的生日礼物吗?”安歌的语调轻快。

  “猜不出来……”严言老实答。

  安歌再笑,忽然一手抽去腰带,仰头问严言:“把我自己送给你好不好?”

  严言身上热度未退,却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