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今天吃醋了吗 第64章

作者:五更天未晓 标签: 宫廷侯爵 年下 强强 穿越重生

  这次来送信的,倒不是之前来过几次的王公公,而是位小太监。

  隔着珠帘看见小太监,柳忆马上认出来,这是之前曾在宫门口接自己的人。

  齐简的人,连夜出宫,肯定不是小事。如今能称上大事的,应该就只有陇南吧?柳忆一把推开齐简,裹好衣服,撩开珠帘就往门外走。

  齐简蹙眉动了动腿,也跟着翻下床:“何事?”

  “回世子的话,师傅交代我,只能跟您说。”小太监一直没抬头,对着齐简鞋子方向小声道。

  “没事,说吧。”齐简拉着柳忆,安抚般拍拍他手背,神色自若。

  如真是陇南之事,自己也会得到消息,既没消息,便不是柳家出事。不是柳家的事,又值得半夜三更派人出来,齐简心里隐隐有些思量。

  得了吩咐,小太监也不犹豫:“师傅说,那位多半不大好了。”

  果然如此,齐简并没任何错愕之情,只是紧锁眉头,又慢慢放开。柳忆惊疑之中回过神,拉拉齐简手臂,伸出食指指向天空。

  齐简微微颔首。

  柳忆眉头也跟着皱起来,小太监的师傅,多半就是皇上跟前那位老太监,而他们说的那位,刚齐简已经首肯,就是皇上。

  前两天柳忆入宫,也曾见到皇上,虽然看起来有点显老,但身体还算硬朗,也不至于就这两天时间,就不好了吧?

  难道说是什么突发疾病?待他把问题问出来,小太监只是摇头:“奴才也不知道,只是说晕倒前,曾宣太子入宫。”

  柳忆和齐简对视一眼,诧异中又有些了然。这病,肯定和太子脱不开关系。至于是被下毒还是被气的,就不好说了。

  “我知道了,你回去吧。”齐简对小太监摆摆手,说句有劳。晓斯从怀里掏出巨大荷包,恭恭敬敬递上去。

  “这、这怎么使得?”小太监摇着头,说什么也不肯接。

  “原本给银票,倒是方便,只是银票容易查到出处,还是真金白银来的稳妥。”齐简上前两步,接过荷包塞到小太监怀里,又从自己怀里掏出另一个荷包,一并递过去,“这个,是谢你那时替世子妃周旋。”

  小太监连连后退,怎么也不接:“世子,使不得,使不得。奴才也没做什么,且之前给的,已经够多了。”

  “拿着吧。”齐简把荷包硬塞进小太监手里,微微一笑,“你母亲的病,要花费不少银子,我不方便直接出手,只能这么帮你。”

  小太监眼眶红了,讷讷开口:“世子,大恩大德,奴才无以为报。”

  齐简摇摇头:“你和你师傅,已经帮我够多,之后的事险而又险,如果真遇到过不去的坎,将我供出来便好,不必死扛,回去吧。”

  小太监又说了好些感谢之语,抹着眼睛,千恩万谢走了。

  柳忆眨眨眼,欲言又止。

  “我是真心的,不是演戏。”齐简看他神情,试着解释两句,说完这话,又有点后悔,不经意间露出个懊恼神色。

  柳忆拍拍他,笑了:“我知道,我的清羽,一向善良。”

  “那你不如,也善良善良?”听见这话,齐简挑眉,展露笑颜,转身就往柳忆身上扑。

  冲劲儿太大,柳忆接住人后退几步,靠着身后的墙才稳住身形,还没等感慨句少年人活力四射,便被重重按在墙上。

  眼看小霸王龙又要提枪上马,柳忆赶忙偏身躲开,无奈又好笑地抿抿嘴唇,轻咳一声,严肃制止齐简乱摸行径。

  “赶快换衣服,等会儿宫里就来人了。”

  “你怎么如此不善良?”齐简眯眼看他,舔着嘴唇声音沙哑,“念着你病了,我忍了足足一冬,如今春暖花开,你还不肯善良?”

  这哪是善良的事啊?你要是肯躺平让我来,我能不善良吗我?柳忆眨吧眨吧眼睛,装作听不懂的样子,推推齐简:“别说绕口令,快点换衣服去,一会儿王公公就来了,再被看见。”

  “来了更好,我还怕他看不见呢。”齐简笑着去扯柳忆衣襟,扯到一半,手下动作停顿,表情微变。

  柳忆莫名其妙看着他。

  齐简挑眉,将柳忆衣摆整理平整,回手开始脱自己衣服,扒掉外袍,扯乱里衣,卸去发冠。做完这些,他偏头想想,撩开垂在肩周发丝,将领口扯大,露出结实胸膛。

  “你、你干什么。”柳忆咽口口水,嗓子冒烟,目光黏在那片怎么也挪不开。

  这盛世美颜,青丝如瀑的,谁、谁能受得了啊?柳忆自认,还是个挺男人的男人,视觉冲击太过强烈,某个地方开始越发不受控制,意识到自己的变化,柳忆耳垂红得好似滴血。

  “我在展示给你看啊。”齐简满脸纯良,只是种草莓的动作,出卖了他耕种本性。吸吮出一颗圆圆痕迹,齐简满意打量一番,又在柳忆另侧脖颈上,也种颗草莓。

  “王公公再不来,我可要把持不住了。”嘴唇贴在白嫩肌肤上,齐简声音嘶哑飘忽,沿着脖子细细亲吻几口,他再次瞄上柳忆双唇。

  直到柳忆双唇也红若寒梅,屋外才终于传来王公公声音。

  柳忆如临大赦,趁着齐简扭头间隙,连忙冲进珠帘内,胡乱抹把嘴角,欲盖弥彰:“王公公,好久不见啊,哈哈。”

  王公公早有之前经验,走进院门就再没抬过头,听见这话,更是恨不得挖个坑将自己埋了。

  齐简慢慢吞吞拾掇好自己,将发丝束起,又从地上拾起外袍,披在身上,这才开口询问。

  听王公公说完,他皱着眉,好像不太愿意:“圣上突发疾疫,自然有太子和三皇子入宫侍疾。”

  王公公低声应着:“是、是,理是这么个理。”

  “那不就结了。”齐简看他一眼,“何况我这身子也不大好,入宫不合适吧?再给皇上过了病气?”

  身子不好,还能半夜笙箫?见他睁眼说瞎话,王公公也没办法,只能一个劲儿陪笑。

  “谁说不是呢,只是皇上曾下密旨,所以这时候,不得不劳烦您一趟,也跟着一同进宫坐镇了。”

  坐镇这个词,就很微妙了,柳忆一下抓住重点,他隔着珠帘看看齐简,盼着齐简能心有灵犀,回头瞄自己一眼。

  齐简果真心有灵犀,之前还笔直的身体,稍微挪动半步,回过头望向他,对着他轻轻点下头。

  柳忆顿时就安心,身上某个部位还没消停,此时蓦地对上那双眸子,他忍不住开始走神。

  记不清这是第几次,凝望这双眼睛,漂亮得好似九天星辰,冷清中带着缱绻柔情,让人不自觉想要沉溺,这是我爱之人呢,柳忆骄傲地想,心如璞玉,情似烈火。

  心如璞玉,情似烈火的齐简,对柳忆点完头,回头继续道:“就算如此,我也去不了,你没看到,世子妃还在床上等我?春宵一刻值千金,不能挡我财路不是?”

  去他的心如璞玉,情似烈火,一口气梗在喉咙,柳忆闷咳半晌。

  “这、这…”王公公愣了愣,有些接不上话。

  听柳忆咳得差不多了,齐简舔着嘴唇回过头:“良辰美景,想必夫人,你也不愿虚付吧?”

  柳忆扶额,压着声音:“赶紧!进宫!”

  笑着又打量一会儿柳忆,齐简终于正色道:“既攸臣开口,那我便随公公入宫。”

  入宫路上,齐简心情愉悦,春风满面,甚至主动拉着王公公攀谈起来:“之前送虎符,有劳公公白跑一趟了。”

  “不敢不敢,奴才指责所在。”王公公默默看着车外,哀叹齐简为何不坐齐府马车。

  “那可是虎符啊,虎符在手,便可号令三军。”齐简唰一声拉上帷裳,隔绝了王公公看向窗外的目光。

  王公公无奈,只能看向齐简,不走心应着:“那是那是。”

  “本朝虎符有三块,各不相同,也不知原本要赐给柳忆的虎符,是哪一块?”齐简状若思索,沉吟片刻,又悠悠道,“无妨,反正不论哪块,都是虎符。”

  王公公摸不清他想说什么,小心翼翼瞄他两眼,见他在看自己,又赶快挪开目光。

  “虎符可是能号令三军的,公公你说是不是?”齐简挑眉,“号令三军啊。”

  “是、是,自然是。”王公心里开始冒冷汗,总感觉世子今天,不太对劲。

  就算往常他再愿意胡闹,也很少说出这么多话,更别提跟自己一路攀谈,说些有的没的。

  虎符号令三军,这事满朝文武皆知,世子忽然提这茬,到底什么意思?而且如今,皇上昏睡不醒,宫里乱作一团,三皇子和太子守在床前,暗斗不止。

  原本能当做第三股势力的齐王世子,不问皇上病情,不问太子和三皇子情况,为何只挑着虎符这事,说个没完?

  莫不是,齐王世子其实,属意虎符?想到这里,王公公惊出一身冷汗。

  “也不知道,究竟是哪块呢?”齐简仿佛没看到他的慌乱,自顾自继续呢喃,“其中一块在柳将军那,宫里只有两块,所以会是其中哪块?”

  “世、世子?”王公公试探着问,“您,您怎么忽然提这个?”

  “自然是因为虎符珍贵异常。”齐简声音不高,却掷地有声。

  王公公愣了愣,冷汗顺着额间流下,这时候,要是世子真插一脚,事情可就真复杂了。

  齐简将他反应尽收眼底,微微一笑:“攸臣为我连虎符都能拒掉,你说,他是不是很爱我?”

第79章 如何定上下

  这次侍疾时间比预料要短,皇上在龙榻上昏了一天,各种汤药灌下去,也就醒了。

  眼见皇上醒了,齐简拍拍屁股就告退。

  晓斯这会儿早驾着车在宫外候着,看见齐简出来,连忙跳下车迎过来:“世子?”

  齐简微微颔首,挑眉朝车里看去,车里空无一人,根本没见着柳忆影子。齐简半眯眼睛,舔嘴唇:“他人呢?”

  “回世子的话,世子妃今儿个,一整天都在府上,只是…”晓斯说到一半,有些犹豫。

  齐简挑眉看他。

  “只是…”晓斯想了想,梳理好措辞,“只是世子妃他,好像突然起了练武兴致,从早上起,就到处拉着家仆练习。”

  突然开始练武了?之前知道要带兵,也没见他练过,这是想做什么?齐简有些好奇,坐在马车里思索片刻,不经意问道:“他练什么功夫?”

  晓斯边驾着车边答:“说是擒拿术。”

  听见这话,齐简眼睛微微瞪圆,沉默一会儿,舔着嘴唇轻哼。

  整整一个冬天,柳忆断断续续病着,太医千叮咛万嘱咐,这病就是长年累月积下来的,不能累着、不能冻着、不能吹风、不能忧思、更不宜做那些个事。

  谨记着这话,同床共枕三个月,自己一次歪心思都没动,就算有那么两三次快忍不住,也是往头上浇两杯凉茶,就挺过去了。

  真要算起来,勉强能算上肌肤之亲的,就只是亲亲脖子,吻吻脸颊,发乎于情止乎于理。

  后来,更是听闻陇南之事,心思全放在布兵和夺权上,现在好不容易,事情暂缓,能喘上口气了,自己还没做什么呢,他倒打起歪心思,开始练擒拿术了?

  擒拿术,还真以为随手练两下擒拿术,就能制住自己?齐简眯着眼睛,狠拍车壁。

  “世子?”晓斯连忙回头。

  隔着帷裳,齐简悠悠道:“他想的美。”

  晓斯愣了愣,不知道怎么接话,只能明智地扭回头,当作什么都没听见。

  齐简拍完车壁,咬了会儿牙,又觉得这事有些难办。同为男儿,虽然柳忆也是上过战场的将军。何况柳忆原本就跟柔弱不搭边,如今更是露出锋芒。

  他要是不愿意,自己总不能把人绑了吧?

  把人绑了,好像也不是,不行?舔着嘴唇,齐简觉得某处开始发热,摇摇头,他快速将这念头抛开,男儿在外顶天立地,对房里人时,却不可以这么粗暴。

  不能把人绑了,那还有什么办法,能吃到嘴里?齐简想了想,觉得在这事情上,自己没什么经验,没经验不怕,勤奋好学不就行了?

  他清清嗓子,挑开帷裳:“晓斯,我问你,你和知文,如何定的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