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今天吃醋了吗 第69章
作者:五更天未晓
柳忆边捡瓜子,便思索,将瓜子全捡回桌上后,他小声道:“你回去试试看,能不能给你们大人背地透几句话风,说说三皇子坏话?”
夜一愣了愣:“这?”
“放心,不是让你坑你们大人,他是个好官,我这也是正好有这么个猜测,就想劳烦他去查查看。”
夜一想想,认同这个说法,却还是有点困惑:“可是西边和北面,三皇子真能将手,伸那么长?”
“长不长的,总要查查才知道。”柳忆微眯双眸,目光狠戾,“如真是他,通敌之罪、私售军需、陷害忠良,三罪并罚,千刀万剐也不算过。”
老太监抱着一叠奏折,小心翼翼放在案几上。
皇上撩起眼皮看看,问了个时辰,听完回答,他抿口茶,放下茶杯:“那几位可是快到了?”
“应该快了,半个时辰前去请的。”老太监识趣地将茶杯撤下,低头垂手站在一旁,安静得让人不自觉将其忽略。
皇上看会儿奏折,叹口气:“肱骨之臣,如今也只剩下那么两三个得用的。”
老太监小声应着,也叹口气。
皇上抬起眼皮,看向他:“你也算是随着朕一路走来的,那时候再险再难,咬咬牙也就挺过来了,谁知道,老了老了,却还要被儿子们算计?“老太监眼观鼻鼻观心,这次干脆连应和都不应和了。
不多时,几位大臣被引入殿内,请完安后,皇上顾念他们年老体弱,特许赐坐“今儿个,将你们叫进宫,也没什么大事,只是我们君臣间,说几句体己话。”皇上示意搬来边几,又亲自看着老太监给他们上茶。
见茶放在边几上,没一个人敢动手去端,皇帝眼皮耷拉下来,率先喝口新上的茶:“你们果然是朕身边的老儿人,谨记着君臣之道,半步不肯踏偏。”
听他这么说,几位大臣都在心里喘上口气,看来皇上今天,真不是来找他们其中某个问罪。
“下面朕说的话,你们只管听着,听完后畅所欲言,朕绝不怪罪。”皇上放下茶杯,声音苍老低垂。
“朕子嗣稀少,堪用的,更是只有华琮和华琼两个,其中华琼年长,又是皇后所出,早些年便立为太子。”
说完这话,皇上停顿许久,用浑浊目光盯着下方三位大臣。
“可是当年齐王的事情,和他多少撇不清关系。”目光从大臣们身上收回,皇上改成望向窗外。
齐王性子,自己了解,如果说他冒进贪功,满朝文武里,便没有不冒进贪功的人了。且他驻守北方那么些年,大大小小的仗打过无数,为何只有这一场,太子一去他便冒进贪功到折兵损将,险些全军覆没?
这里面的缘由,皇上怎会不明白?正因为明白,所以多少次看见太子,都险些压不住怒火?
然而,人死不能复生,就算真将事情理顺,狠罚太子又有什么用?只不过让皇室再次蒙羞,给他人添上些笑柄。
为了护着自己的儿子,齐王不惜殒命,想来,为了自己和皇室荣耀,他泉下有知,也不会计较虚名。
那些年风里雨里,他又有何时,真的在意过名声荣耀?皇上垂下眼眸,阴沉目光下,隐约浮现丝丝哀伤。
然而哀伤转瞬即逝,他随即抬眼,继续道:“好大喜功这毛病,华琮早就有,好在经过齐王之事,他收敛不少,心性仿佛也沉稳了些,然而朕万万没料到,他心性沉稳的同时,心也大起来。”
几个大臣大气不敢喘,一个个盯着脚尖等下文。
皇上话锋一转:“华琮是这样,华琼也不见得好到哪里。这些日子,朕批折子,看到个奇怪的事儿,说是先前陇南缴上来的那批兵器,仿佛和华琼也有些关联。”
说完太子,居然又提到三皇子?几个人不知道皇上究竟要说什么,没人敢擅自接话。
“不只他们两个,还有齐简,也不让朕省心。”皇上叹口气,眉头缓缓蹙起来。
怎么连齐王世子,都牵扯进来了?在座三人,都是追随着皇上和齐王拼过命流过血的,自然将齐王能耐人品看在眼里。
要不是因着皇上和齐王的那层关系,其中有两位,更是差点和齐王结拜异性兄弟,齐王品行高贵,他的儿子想来也不会差,怎么皇上会突然这么说?
皇上皱着眉头,沉默片刻,又叹口气:“齐简也是,不让朕省心,你们瞧瞧,他一天到晚,干得都叫什么事?”
啪的一声,皇上抽出本密折,拍在桌上。
老太监连忙上前,捧起折子递给为首的大臣,那人看完,皱着眉将折子往下递,等三人都将秘折看完,脸上不约而同,露出诧异神色。
“你们想不到吧?朕也想不到。”皇上从老太监手里接回奏折,又看一遍,“谁能想得到,齐王那般人品,儿子竟会如此胡闹?”
三人尴尬地低着头,时不时抹两把冷汗。
“你们看看,这也是世家公子能说出的话?”将密折重重扔回桌上,皇上喘半天粗气,喉咙呼呼作响。
端雅无双的齐王,生下的儿子,怎么会这样?想到探子报上来的齐府情况,皇上一口气卡在喉咙,又喘咳半晌。
自己两位儿子,为皇位争斗不休,满朝风雨飘摇,在这种时候,齐王儿子不理政务、不理军务,不想着如何为朝廷效力、为自己分忧,却在一个劲儿往床榻上努力?
甚至称病几次旷掉早朝,都是因为留恋床褥温存,温柔乡里不愿起身?
还有之前,皇后多次为其赐妾,都被齐简找各种理由拒掉,后来,他干脆直接往御前一跪,说什么他和柳忆一生一世一双人,硬要给他赐妾,便是逼他们双双殉情。
皇上紧眯双眼,将茶杯狠狠扫落。
第85章 翻个面,翘起来
乔远手里拿着封密函,犹豫着直接拆开,还是先拿给三皇子。三皇子摇着扇子,好似在看向窗外,余光却飘忽着,一个劲儿往密函上瞄。
“三皇子,您看?”乔远捧着密函,神色凝重。
这几日,皇上不知得到什么消息,对三皇子这边,好像有些不满,前两天更是将三皇子叫进宫里,训好半天话。
难道是私售军需的事情,被发现了?华琼又些忐忑,却又总觉得,不会如此。
他做的十分小心谨慎,连兵器模具都是请老师傅现开现做,甚至事成后,还将人做掉了,不应该被发觉才对。或者说,被发觉了,也不应该被找到切实证据才对。
不过皇上心里起疑,总不是件好事,华琼出宫后思考一晚,决定将之后的动作提前。
他先前查到太子与军队私联,但苦于证据不足,不能将太子锤死,便隐忍未发。
这会儿自己遭了困,便顾不得锤不锤死的问题了,先将自己困境结了,才是正事。何况还有顾三秋,就算不能将太子锤死,但能拖齐简下水,也是好的。
这么想着,他便暗中派人联络顾三秋,嘱咐起开始动作。
而眼前这密函,便是顾三秋动手之后发出来的,里面写的事情,直接关系到三皇子能否解困,以及是否能将齐简拖下水,思索再三,三皇子放下扇子:“拿上来,我看。”
拆开密信看上两行,华琼脸色有些奇怪,好像在笑却又皱着眉头。维持着怪异表情,又看一会儿,眉头渐渐放开,大看完信,华琼脸上笑容阴毒起来。
他将信纸背扣桌上,他抓起扇子快速摇晃几下,对着乔远低声道:“去吧,知会下去,之前撒的网,可以收了。”
乔远应声是,倒退着往外走。
华琼合上扇子,眯缝起双眼:“齐简啊齐简,这可怪不得我,我的人还没动手,你就显露出破绽,这私联大军的罪名,我看你如何抵赖得掉。”
柳忆看着缓缓落下的黑子,抿抿嘴唇:“铤而走险?”
“这叫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齐简指尖点点那颗棋子,勾起嘴角。
“真没危险吧?”柳忆还是不太放心。
齐简笑着看他:“据说,蜀民将鞋子叫成孩子,所以这话,原意是指舍不得鞋子,套不到狼?是不是真的?”
“这你都知道?”思绪瞬间被带偏,柳忆有点惊讶,眨眨眼睛,在选好的点位放下白子,沉思一瞬,就明白了。
自己身在西蜀,齐简肯定有意无意之中,会留意些西蜀风俗,像这中方言类的东西,自然也会听过不少。窃喜混杂着心酸,他点点头:“对,其实不是用孩子套狼,只是用鞋。”
“果真是鞋子啊。”齐简端详棋盘片刻,再次落子,目光微沉仿佛若有所思。
看着柳忆将自己几个子吃掉,他挑眉笑笑,突然俯身,捉住柳忆一只脚。
用指尖沿着银色竖纹,绕着柳忆靴口摸上一圈,找到按扣位置,齐简轻轻将它拨开:“也不知道为套我这位郎,我的世子妃,舍不舍得鞋子呢?”
柳忆动了动,脸颊发烫,却没剧烈挣扎。他忍着心悸,用眼神示意屋外,无声用嘴型发问:“有探子?”
齐简没理他,自顾自见他靴子脱去,又如法炮制,把柳忆另一只靴子也脱掉了。
柳忆用脚轻轻踹他两下,继续挑眉朝窗外示意。
食指蜷起来,齐简忍着笑,挠了柳忆脚心几下,在柳忆挣扎大笑中,又用掌心抚上他脚裸,神色转暗:“这里,是战场上伤的吧?”
柳忆本来红着脸正笑着,听到这话,看上两眼点点头,断断续续道:“好、好久之前了。”
“当时,不能走路了吧。”齐简垂眸,用掌心慢慢暖着脚裸那块疤痕,却觉得怎么暖,掌下还是冰冷一片。
“能走能走。”柳忆实在忍耐不住,顾不得有没有探子在外,一个劲儿把脚往回拽,“你能不抓着了吗?痒死我了!”
“抓着这里会痒?”齐简微微错愕,挑眉换个位置,改抓柳忆小腿,“那抓这里呢?”
回应他的,是柳忆抽着冷气的笑声。
齐简好像找到什么新奇玩意,一会抓抓这里,一会儿抓抓哪里,直到柳忆抱着肚子滚成一团,用颤音连连求饶,这才大发慈悲放开手。
不过他也不是完全放手,依旧用指尖戳着柳忆脚裸处:“伤成这样,当时还能走?”
“真、真能。”柳忆终于喘上口气,用手背抹去笑出的眼泪,抱紧双腿,生怕齐简再来抓他。
齐简眸色更沉,好似初冬寒夜。
“真能走。”柳忆缓了一会儿,止住笑容,见他没反应,用另一只脚,碰碰他胳膊,“不但能走,还能追敌千里呢,咱先放开行吗?笑死人不偿命啊?”
忍着这中伤,还要追敌千里,这一身军功,的确不是白赚的。齐简放开手,边看他穿鞋,边道:“为什么怕痒?我记得,你先前不怕抓脚啊。”
“那能一样吗?”柳忆瞪他一眼,没往下说,目光落在窗子上。
齐简顺着他的目光往外看,福至心灵顿悟了:“你这不是怕痒,是害羞?”
柳忆撇撇嘴,没说话。
居然真是这样?齐简挑眉,不由分说扯下他马靴,再次抓住柳忆脚腕:“其实屋外没人。”
柳忆愣了愣,不敢置信看看窗子,又看向齐简。
他竖起耳朵倾听片刻,气呼呼瞪向齐简:“你忽悠我?我就说,我都没听见声音,凭什么你能听见!”
“我何时说过窗外有人?”齐简挑眉,毫不示弱看回去,边看还边去解柳忆上衣。
柳忆受惊兔子般蹦起来,顾不得穿鞋往旁边窜出去好几步:“你干什么!”
“我要验验。”齐简跟着起身,追过去把柳忆打横抱起来,“没穿鞋子,别乱跑。”
“放开放开。”柳忆挣扎中替乱棋盘,黑子白子哗啦啦洒落满地,在地上弹跳几下,没了声响。
齐简拍拍他屁股,小声道:“尽管喊吧,如果你不怕被听见。”
柳忆瞬间噤声,脸又红起来。沉默着乱蹬乱踢一会儿,他在被放在床榻上前,皱起眉:“不对啊,你不是说外面没人吗?谁能听见?”
把人放在榻上,回手放开床幔,齐简幽幽道:“之前是没人,但你若再大点声,人可不就要来了?”
看着飘飘荡荡的轻纱床幔,柳忆脸颊绯红,甚至慢慢滚烫起来。
不论心理年龄多大,身体年龄到底二十出头,盛世美颜就怼在眼前,还是合法夫夫,鸳鸯帐里,总要做点什么的认知,让柳忆差点伸手去扒齐简衣服。
好在理智回笼,知道不出杀招没法将小霸王龙制服,柳忆咽口口水,伸出去的手,改成捂住自己衣服。
齐简有点想笑,又笑不出来,他拔开柳忆双手,咬牙将其衣襟扯开。蓝色外袍下,是素白里衣,齐简眯着眼睛,一不做二不休,将里衣也扯开。
在柳忆惊呼和抽气声里,胸膛上那道疤痕,终于展现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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