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渣们的钱竞选总统 第100章

作者:加凡 标签: 打脸 爽文 穿越重生

  雷昂最近觉得自己的身体越来越灵活,可用性变强了。

  但他还是不碰武器,抢到什么枪转手递给宾尼,宾尼一边跑一边向后开枪,在他们离房车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变故出现了。

  随着一声巨响,绞肉机一声不吭地倒在车里,窗边露出爱德森的脸,带着扭曲的微笑,手里拿着一个被砸坏的笔记得电脑——他就是用这个当武器,袭击绞肉机。

  狼人怒吼一声,想向爱德森开枪,可是又不能丢下雷昂他们不做掩护。

  而爱德森已经接手机枪,更没有把这个位置让给别人的打算,果断转过身枪口对准狼人。

  开枪的瞬间,狼人咬了咬牙,知道不能把房车让给爱德森,硬是没有躲开第一枪,在第二枪击中他前,他带着受伤的肩膀扑入柜子后面。

  来自狼人的火力支援一停,雷昂他们立刻受到后方追兵带来的全部压力。

  宾尼手里还有一支枪,但明显不可能一发子弹带走后面所有人。

  他猛地将雷昂撞开,示意对方独自躲藏,自己则带着露莎和血刃躲到另一处掩体后面。

  四个人分散了。

  “地火还在那里。”露莎尖叫道,很快甩了自己一巴掌,揉揉脸,反复说,“冷静冷静……”

  宾尼看了她一眼,不知道她是什么毛病,不管现在也管不上了,雷昂正在远处被子弹压得躲在树后动弹不得,而他已经打光所有的子弹。

  车上,狼人在柜子后面同样不能动,爱德森的子弹打得柜子木屑飞散,散架只是迟早的问题,狼人的肩膀上全是血,火辣辣地疼,他摸出钥匙,颤抖得打开柜子。

  “你们要闹,让你们闹个过瘾。”他恨恨地想着,同时握住一枚投掷武器,打开窗户,看准地点丢了过去。

  一声轰然巨响把所有人吓了一跳,地面更是震了震。

  爱德森更是被吓得愣神。

  在他停手的同时,狼听从掩体后面冲出来,狠狠给他一拳,竟将他顺着窗户打飞出去,狼人随后从房车里跳出来,将爱德森按在地上往死里打。

  在爆炸后的烟尘中,宾尼推了露莎一把:“快走。”

  露莎两耳里全是嗡鸣声,根本听不见对方说了什么,被推了之后拔腿就跑。

  宾尼说完后,自己扛起血刃,紧跟在露莎旁边。

  另一边,雷昂更是不用提醒,撒腿往房车跑。

  狼人还想再打,爱德森在胡乱的反击抓住他肩膀上的伤口,四根手指重重掐住,更是连半截手指都陷进去,用力往外撕。

  剧痛之下,狼人的拳头发软,反而被爱德森压制,两个人翻滚着打成一团。

  四个人进入房车,依然有乱飞的子弹打进车里,玻璃全部碎裂,桌椅和床均是弹痕。

  “谁会开车?”露莎喊。

  宾尼一言不发坐进驾驶座,启动房车,鸣着笛向爱德森撞过去。

  爱德森见背后有车撞过来,为了躲开车辆下意识地放开狼人朝另一边跑。

  见爱德森被吓跑,宾尼猛打方向盘,房车的车轮贴着狼人的身体轮廓危险地滑过去。

  “把他拉上来。”雷昂说着,站在门边,双手用力将狼人拖上来,“快!开车!”

  话音未落,他的腿一软,差点掉下去。

  露莎连忙抱住他,将两个大男人同时往后拖,然后越过来们,奋力地关上车门,车门刚关闭,便多了一排弹痕,着实是千钧一发地凶险。

  房车不管不顾地向树林外冲去,冲上大路,终于将那些人甩在后面。

  他们成功逃离,但丢下了爱德森,丢下了地火。

  狼人、绞肉机和雷昂也都受伤,实在是惨败局面。

  雷昂平生第一次感受到中枪的滋味,而且是真·中枪,一枚子弹打进他的小腿,他坐在车厢里,抖抖索索地掏着烟,手指连打火机都按不下去。

  太疼了。

  太。尼玛。疼了。

  雷昂含着被逼出来的热泪,愣是没让它们掉出来。

  不远处的狼人比他伤得严重,还一副真男听从不哭天喊地的模样,自己若是哭得一塌糊涂,丢人。

  更何况露莎还在看着。

  ——抱着这个逞强的念头,雷昂才没有真的哭成狗,实际上,要是让他开口说句话,语音里一定带着哭腔。

  狼人指挥着露莎:“医药箱在左边头顶上的柜子里,拿出来,踩着凳子上去,快。”

  露莎抱着那个大大的医药箱从板凳上跳下来,看见雷昂低着头折磨打火机和香烟,面部表情都扭曲得可怕,以为雷昂烟瘾发作,连忙问道:“雷昂,我帮你吧?”

  雷昂想说话,不敢开口,生怕开口之后鼻涕眼泪一齐掉下来,只好闭口装没听见,继续折磨手里的东西以转移注意力。

  不要问,直接过来帮,这种事不需要讨行!

  他在心里这样呐喊着。

  “忍着,我帮你挖弹片,包扎伤口。”狼人虽然自己也有伤,但还是先来照顾雷昂,从医药箱里拿出镊子和手术刀,问道,“你要打麻药吗?”

  “要!我要!”雷昂在心里吼。

  “不说话?那就是不要?行!”狼人啪地将手术刀贴在雷昂的伤口上,赞叹道,“是个爷们!”

  “啊——!”雷昂内心里有十万只土拨鼠在狂叫。

  “给他打麻药吧。”还在开车的宾尼挽救雷昂道,“他怕疼。”

  雷昂连忙跟着点头。

  “怕疼也没事,怎么不说呢?”狼人老神在在地问。

  这下雷昂算是看出来对方在逗他,应该都是为了转移对痛苦的注意力。

  他努力做了心情平复后,开口道:“我怕自己哭呜呜——”

  听见尾音有变调后,他立刻又紧紧抿上嘴,眼里反射着五光十色。

  露莎不禁笑了一声,又连忙捂住嘴,羞愧地道:“对不起。”

  雷昂不说话了,把烟和打火机递给她,示意她帮个忙。

  打麻药,挖弹片,缝伤口。

  把昏迷不醒的绞肉机和血刃都抬到床上安置好,处理伤口。

  帮狼人处理伤口。

  这些工作全部做完,宾尼也找到一处安静又隐蔽的停车地点,车外已经是夜色降临,凉风习习,车内温度也降下来。

  宾尼走过来关心雷昂的状况。

  雷昂则忍着话,很坚定地对他说:“给柯罗打电话,这边的事他得知道。”

  宾尼仔细检查他腿上包扎好的部分,脸色阴沉,抿着唇点点头,掏出手机走到一边。

  狼人叹口气,自言自语:“丢了爱德森,还不知道柯罗要怎么说。”

  “人没事就好。”雷昂安慰道,掏出烟盒递过去,“来一支?”

  “不用啦。”狼人坦然拒绝,“不爱抽你这个牌子,而且比起来,我更想来一杯。”

  他做了个喝酒的动作。

  “现在可不行。”雷昂苦笑,转头看见露莎正独自坐在车门口,看着车外的风景发呆。

  雷昂想起特拉佛的话中那些诡异的部分,随即站起来。

  他的左脚上有伤,只能拖着一只脚艰难地移动过去,在露莎身边坐下。

  露莎没有说话,雷昂也跟着她看了一会儿风景,然后问道:“发生什么了?”

第73章 宗教上线

  露莎摇摇头, 她不想再提这件事。

  “拜托,”雷昂将手放在她的肩膀上,耍赖似地劝道, “说一说?”

  露莎沮丧地低下头,还是什么都不说。

  雷昂转过脸, 看着车外,外面月朗风清,远处灯火通明,如果不是脚踝疼得厉害, 他倒真想带着露莎下去跑跑,也许对她敞开心扉有帮助。

  他和特拉佛对峙的时候,只看见他在露莎耳边低言细语,却不知道具体说了些什么,也不好妄自猜测。

  他想知道露莎是怎么想的, 现在她又是一副不想谈的模样, 让他无奈。

  他实在没有多少应付这些场面的经验。

  “露莎,”他清了清嗓子, 回忆一下心理学上的内容, 硬着头皮说,“我从来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 我在一个孤儿院长大的。”

  露莎转过头看着他。

  这是个好的信号吧?雷昂想,反正, 每次说这些的时候, 他们都多少会集中点注意力。

  “在参加竞选之前,我对生活没什么想法。”雷昂揉揉膝盖,看着远处说,“我会打游戏, 打得还不错,我在学校里经常帮高年级代练换点钱,那些小女孩,她们有同情心,有零花钱,也喜欢游戏里花花绿绿的虚拟衣服,游戏里的大翅膀什么的,我告诉她们自己需要钱交学费,然后帮她们代练,很多同学都是我的顾客。”

  “哦。”露莎不知道他说这些的意思,同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还是看着他。

  “我打工,上学,后来学会向□□申请补助,你知道吧?我觉得那个社会有个好处就是只要你张口,就会有人帮助你,当然我们不能一味地张口求帮助,但是很需要很需要的时候,没办法的时候,有人帮忙的感觉挺好的。”雷昂说,“你看,我以前打工的时候,遇到过一个人,他也是孤儿,没有赶上好时候,他所在的时代人人都穷,谁也没法帮助谁。那些年,他像我一样想上学,跑遍了三个小镇二十公里路,挨家挨户地求,谁也没法帮助他。所以他辍学了,而且痛恨社会。”

  露莎没说话。

  雷昂想到什么说什么,这像是个即兴演讲,他还没有来得及打稿子:

  “我在做法律援助的时候,遇见过一个案子,那个孩子比我小三岁,小的时候父母离异,后妈对他很坏,把他的一只耳朵打聋了,过了几年,他爸不想看见他了,把他送回他的亲妈那里。

  “那时候他妈妈已经结婚了,还是接纳了他。他在上学的时候成绩不错,可能小学功课不难,也可能他真的很聪明。初中后,他妈妈生了个女儿,他的继父有了自己的小孩,不想再管他,希望他快点辍学出去打工。

  “他的年龄太小了,根本不能理解为什么自己不能和其他孩子一样上学。你知道,‘上学’这件事其实和所有事情一样,我们可以自愿不做,但不能让别人决定我们不去做。

  “当我们坐在学校里的时候,我们有不喜欢的老师,有学不好的科目,我们希望早点离开学校,但如果真的有人告诉我们,‘嗯,从明天开始,你不能上学了’,我们会觉得天崩地裂,仿佛有件本该完成的事进行了一半,突然再也不能完成了,以后会发生什么?以后会怎么样?谁也不知道。

  “然后,结果就是,他在社会工作上到处碰壁,好不容易安稳下来,却因为一件小事达到了爆发点,杀掉了店里的老板。你知道让我印象最深的时候什么吗?他抡起锤子把老板砸倒,拖着她想抛尸的时候,她还没死,虚弱地问他‘为什么啊?’他说‘我哪儿知道啊,我也在想知道理由’。

  “他母亲来看守所看他,哭得几乎昏死,他很麻木地说‘妈,以后照顾好自己,要不也别活了,活着没意思。’

  “我其实没有帮上什么忙,因为他根本不想辩护,一心想死,他在法庭上只说‘判我死刑吧’,不管我要求他配合什么,他只是沉默。

  “我遇见过很多人,真的堕落的那种,要么吸毒,要么玩摇滚,要么成日躺在网吧里,打游戏来发泄心里的情绪。他真的是什么都不喜欢,什么都不做,有一次我去看他,他看着外面的天空,问我海棠花开了没?我说我不知道,什么海棠花?他说他也不知道,只是早上醒来突然想起来了。

  “见的人越多,越觉得,父母肯定是人生里很重要的部者,不是说他们非要给孩子提供一个华丽的迪斯尼公园,一个要什么有什么的、无忧无虑的天堂,而是他们是榜样,是楷模,他们该教导孩子成为什么样的人。听从出生就不是带着目标来的,目标只是他们探索出来的,父母是帮助他们的第一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