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渣们的钱竞选总统 第110章

作者:加凡 标签: 打脸 爽文 穿越重生

  越是往上走,越发现“二流”在很多收入百万,学历重本,坐标X国的高端人士眼中,就意味着“不入流”。

  但他好歹已经达到不被人抓住把柄的小目标。

  可换个角度想,在这个教育被垄断,人均教育水平低下的国家,拿到大学毕业证已经甩开了百分之几十的人口,却依然头脑发昏选择糊里糊涂的一生,真的是……不知该说什么好。

  “你刚刚说什么?”他差点漏掉宾尼的话。

  “我说,多蒙是唯一一个反对杜曼的人,这个信息很重要。”宾尼重复道,“要么他有靠山,有持无恐,要么就是他很蠢,像你一样。”

  最后一句话带着笑意说出来。

  雷昂立刻砸了他的肩膀一拳,笑道:“调侃我?有你的。”

  宾尼做了个痛苦的表情,呲了呲牙。

  雷昂却突然想起了特拉佛那标志性的两颗虎牙,道:“不知道露莎怎么样了。”

  “我们可以多给特拉佛找点麻烦,好让他没工夫去缠着她。”宾尼说。

  “柯罗那边呢?监狱里的替换者找到了吗?”

  “这件事还是交给我吧,”宾尼说,“不要分神。”

  雷昂点头。

  当他们走出通话室,脸上的表情全部化为漠然。

  在他们到图书馆之前,宾尼被狱警叫走,艾瑞德探出脑袋,盯着那个狱警的背景。

  “他是监狱长的随兵。”他皱着眉,对雷昂说,“被监狱长邀请,怕是有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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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国庆节加班让我痛心疾首…

第81章 二选一

  “当我站在B州, 翻阅法典,看上面的条条框框,不禁发出疑问:生育权真的握在个人手中吗?生孩子或者不要孩子, 这真的是完全由自己来决定的吗?

  “一方面来说,生育是个人对社会履行的责任, 一个孩子在出生到成长都享受到社会提供的保障,自然在他们成年之后履行对社会的贡献,包括创造生命,为社会提供新的人才, 新的创造力和新的劳动力。

  “这份贡献不仅是对女性,对男女都是要求极高的,是双方都要付出的。

  “这些凭孤军作战很难完成。

  “社会环境和人的生育意愿息息相关。当经济发展达不到个人要求,福利保障让人缺乏安全感,一个人养活自己都很困难的时候, 选择不做这份贡献是否有错?

  “正府反对堕胎是为了粗暴地提高生育率, 避免人口老龄化带来的社会负面影响,宗教反对堕胎是根据教义, 是强调因果轮回必遭报应。

  “那么自然人呢?他们为何不能自己做决定?

  “为什么B州在讨论生育问题, 婚姻问题,教育问题, 社会福利等等方向,不能基于实际分析, 基于调研分析, 而是要根据虚无缥缈的神明,完全罔顾现实地决定问题?

  “为什么我们要从轮回,因果报应,神鬼怪谈来决定自己该做什么和不该做什么, 粗暴地将所有现象一刀切成黑白两部分,而不是具体问题具体分析?承认每个人遇到的困境都有所不同?

  “买不起奶粉的母亲不能靠神明让她的孩子填饱肚子,付不起学费的父亲不能用祈祷让孩子得到有的知识储备,拿不出医疗费的家长不能跪在地上就让孩子康复,更不会相信放任孩子重病去世,重新投胎会更加快乐。

  “因为虚空中的神不能打倒饥饿,无知和绝望。因为它构筑一个个假设提供力量,却不能让人真正得到满足。

  “只有通过来们自己的选择得到后果,才能让人学会反省和审视。

  “不止是生育,包括结婚,离婚,死亡等自然人存在的大事都该基于自己的思考和选择,摒除幻想,摒除他人影响的因素,切除自己吓唬自己的恐惧,客观地,理性地想一想:

  “在潜在风险无可避免的情况下,

  “我国的养老政策和养老福利事不完善,所以鼓励把未来的一部分压力分给家庭,如果年轻时选择不组建合适的家庭,要怎么继续老去,生病,不能自理和面临死亡时的生活?

  “我国的经济压力极大,社会竞争激烈,每个人除了养活自己,很多情况下还要赡养父母,父母年迈还可能会生病,是真的适合一个人面对一切,还是找个同伴事肩作战更好?

  “我国租赁市场依然多为混乱状态,且无法控制。买房意味着每个月的高压力,意味着失去经济上的自由,租房意味着生活动荡,失去归属感,居住条件、每月房租和搬家频率大多由房东等外界因素决定。是否考虑清楚用租房去代替购房?

  “无论是什么样的社会,对女性的要求始终存在,暂时无法更改,是否真的有能力支撑自己放开态度,接受xing开放自由背后所有的含义?是否能承担无保障的后果?

  “是否真的接受堕胎发生在自己身上?是否能面对堕胎后的心理压力?是否会受环境的打击?

  “当想到这些的时候,恭喜他们,他们已经在衡量和选择了,便没有任何组织或势力能左右一个人以个人意志作出的选择。

  “因为,一个人的选择权受到限制,意味着每个人的选择权都将受到削弱和否定。

  “今天,教会和正府干涉人的生育,明天,它们是否要决定他人要吃素还是吃肉,后天,它们是否要决定人该怎样结婚和离婚,未来,它是否还要细化到管理一个人该不该避孕,该几点起床,是否朝拜,怎么度过星期天?

  “重要的不是今天我们选择了什么,重要的是今天我们‘根本没有选择’。

  “是时候考虑正教分离了,是时候把选择权利还给个人了,即使真的有神存在,真的有神凭空出现,他也不能横加干涉。

  “这件事的重心不是堕胎是否罪恶,是否违背某条法律,是否忤逆某个信仰,而是将‘对自然事件的选择权’放在‘个人’手里。

  “无论个人基于自身意愿,结合自己的教育和认知,对关乎他自身权益的问题做出什么样的选择,造成什么样的后果,不管他人是否赞同,选择权本身没有错误。”

  下面的回帖很多都没有意义,梅拉挑着看了几张表达意愿比较激烈的帖子:

  “所以楼主的意思是为了一个作风不检点的女人,我们所有人都该放弃自己的信仰,修改B州的法律?这他么叫哪门子的个人权益选择?它影响了一大堆人好吧!”

  “三观爆炸!我现在感觉自己整个人都不能好了!我到底做错了啥要来受这种折磨?来,楼主,我们要不要来谈谈社会中少数服从多数的推进原则?”

  “堕胎等于杀人啊,楼主在鼓励杀人?”

  “我的话就放在这里了:女的支持堕胎不过是想给自己找个接盘侠!男人支持堕胎是想不负责任!来来来,楼主,曝吧,是男是女?”

  “教义上定义父母与儿女的关系就是轮回:上辈子来讨债的和上辈子来还债的!孩子是被qj带来的,说明他就是上辈子的冤家仇人,轮回到这辈子来讨债的,必须生下来,否则下一辈付出的代价会变得加厉。”

  梅拉自言自语:“比我想象的要单蠢得多。”

  门被敲响了。

  “请进。”梅拉从显示屏上移开目光,说。

  罗比站在门外,犹豫地磨蹭着褪色的鞋子。

  梅拉立刻站起来,走过去,问道:“亲爱的,怎么了?”

  罗比小心地看了她一眼,咬咬嘴唇。

  “要进来吗?”梅拉很习惯应付这个,自然地说,“虽然是办公室,不过我很确定保鲜柜里还有蓝莓奶昔和白兰地。”

  她让了让身子,罗比跟进来。

  梅拉关上门,一边让她坐下,一边打开柜子,拿出奶昔和杯子。

  “我看了那些帖子……”罗比突然说。

  梅拉随意地道:“哦,嗯,别太拿它当参考,我一眼就能看出那是个男人写的,事且还是个单身直男,没有一个论点讲到关键点上。

  “有时候,你会觉得那些男人像刚从山洞里爬出来,还没搞懂社会似的。”

  拉近两个女孩的距离,其中之一就是一起说某个人坏话,梅拉也不知为什么,这招——尤其当痛骂对象是男人的时候——特别好用。

  “我没有很多男朋友…”罗比看着她,没头没脑地说,“我也没想过找谁接盘,我只是……这给你们惹麻烦了吗?”

  “麻烦也是雇我的老板自愿背上的。”梅拉把杯子递给她,顺便握了握她的手,安抚道,“他是正客,只赚不赔,你只要照顾好自己,不要突然反悔,就是给我们最大的帮助了。”

  “那么,我是卷入麻烦里了吗?”罗比忐忑不安地看着她,“我会成为某个人的垫脚石吗?”

  梅拉捧起另一个杯子,若有所思地道:“尽管老板写了篇差劲的稿子,但里面有句话我还是同意的:‘摒除幻想,摒除他人影响的因素,切除自己吓唬自己的恐惧,保证选择全来自于你自己’,亲爱的。”

  稍过不久,她会告诉罗比,在她十岁的时候,她的母亲捧着教义喝药自杀,遗言是“抱歉,真希望没有让你出生”。

  然后她会告诉罗比,反堕胎法影响最大的是穷苦妇女。因为世情从来不是程序,法律也不是输入进程序里的各种指令,不是你说不堕胎,人们就乖乖听话。

  有钱的人会到别的堕胎合法的州去完成手术。

  没钱的人会采取风险极高、没有任何医护条件的“私人办法”,那些方法既危险又痛苦,但是还是拦不住她们去这么做。

  这是为什么?想想看。

  她还会和罗比谈谈,在没有情感和经济多盘崩溃的家庭里成长是什么样的感觉。

  她希望罗比不要退缩,也希望自己有意志走到最后——不管那个神秘的幕后老板会不会把她们当做用过即丢的工具人。

  但现在,她只想趁着情绪还平静的时候把奶昔喝掉。

  改法如竞选,到处都是变数,想要搞定这一切,得有一颗坚强的心脏去应对各种突如起来的变化。

  比如,在会议正准备讨论《毒品安全注入法》时,两个很重要的人物提出应该讨论的是另一则提案,《反‘反堕胎法’》。

  部长看着这个提案默默发呆,所有人看着这两个提案默默发呆。

  “讲真的,”他清清嗓子,绝望地说,“我看不懂了,真的看不懂了。我的意思是说,我们只有这两个选择:要么让毒品合法,要么让堕胎合法,这……我们是没有更有价值的事可以去做了吗?”

  其他人均是沉默不语。

  显然,他们已经放弃思考,决定把这一切的重压丢在领导的身上,作为他们平时没少为领导背锅的报偿。

  部长看着报告上的黑字,一个个化作他黑暗无比的仕途。

  他不能拒绝杜曼,杜曼家族的势力像是笼罩在B州上方的白昼。

  他不能直接通过毒品法,因为另一则提案正放在他面前,按照规定,两份提案一旦撞车,就必须争出高低上下,获胜者通过,落败者抛弃。

  可明明在昨天之前,《毒品安全注入法》还是放在他桌子上的唯一一则提案。

  “我们有的。”罗杰擦着汗,小声道。

  “什么?”部长立刻盯上他,所有人都盯着他。

  从正多年以来,还是罗杰第一次得到这么多来自同僚的关注,他匆匆忙忙、含含糊糊地说:“街道上的那些治安问题,那些□□,那些恐怖,当务之急。”

  所有人都露出“有道理”的神情。

  “这两份提案……?”

  “交、交给民意投票会吧。”罗杰说。

  这时,谁也没嫌弃他突然的结巴,他们默契地互相看着,一致决定把这口大锅在记者会上推给“民意”。

  是的,一切都是“民意”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