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渣们的钱竞选总统 第92章
作者:加凡
“我是您的儿子。您还能不了解吗?”特拉佛悠哉地笑着。
“是的,你的本事和我当年一模一样。”杜曼眯起眼睛,赞许中带着鼓励地说,“全力以赴。”
“全力以赴。”特拉佛应声重复。
特拉佛知道,他和父亲之间达成了一个默契,接下来他所做的一切,都要看他自己的能耐了。
可在这刚刚开始的时候,不知为什么,他的心中浮出一丝丝疲倦。
也许因为秋天是个寂寥的季节。
“我跟杜曼说,‘老家伙,你令我疲倦透了,我要跟你说多少遍你才能清楚,我做的毒品,从来不能,卖给自己人,我是个有良心的商人’!”
“……”
“然后,他回答‘好的’,你们知道吗?杜曼是个可恶的家伙,他总会回答‘好的,好的’,实际上他的心里在笑呢,笑我们又被他愚弄了,他……”
“唉。”雷昂叹了口气。
一想到还要跟这位被绑在车床上的毒枭相处那么多天,他就有种从这房车里跳下去的冲动。
“我们应该把奥斯卡带来。”他对宾尼说,“真的,冲着这些歪理,那家伙会很乐意教这混蛋怎么闭嘴。”
宾尼正席地而坐,洗着纸牌,闻言迅速扫了那毒枭一眼:“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我们还不知道。”
“爱德森·格雷。”狼人说着,飞快地笑了一下,“他应该很乐意做个自我介绍,他的嘴比我岳母还烦,实际上,他一直就没停过。”
直到他们从牢里领出爱德森,在房车里汇合,雷昂才发现不只是血刃,狼人也是他的熟人。
他们曾经在养狗场和他还有奥斯卡短兵相交过。
那时奥斯卡信誓旦旦地说这是一帮危险的家伙,没想到竟一语成谶。
“你有岳母?”雷昂问道。
“当然,我还有个老婆,我们谈了三年的离婚,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愿意签协议。”说到这,狼人变得愁眉苦脸,脸上的伤疤都跟着一齐怂了。
“你们为什么要……”
“我的头好疼,你们没人来管管吗?”爱德森高声抱怨着,“你们中没有一个是心理学家吗?你们应该是对付罪犯的专业人士,可没有心理学家还算什么专业队伍?你们根本不了解犯罪的人在想什么。
“比如我现在就在想,你们谁有音乐可以放给我听,怎么样?没想到吧?一个像我这样的人最喜欢听的是什么?当然是欢乐的歌曲,现在我要大声唱着沙雕音乐,以抗议你们对我进行不人道的虐待。”
说完,他引颈高歌。
雷昂万万没想到,从爱德森嘴里唱出来的居然是自己在竞选广告里做的专属BGM。
“下一任A州代表是谁?……”
“啊啊啊啊!”
雷昂下意识跳起来,正要扑过去阻止他,却被狼人拦住。
离爱德森最近的绞肉机也同时出手,捏住爱德森的两腮,用力一挤,迫使他张开嘴。
下一秒,绞肉机伸进两根手指,又飞快地拎出一根银光闪闪的针。
“太可惜了,爱德森。”狼人见状,悠然地说,“你的好兄弟在之前已经对我们用过这一招,自从他用这个方法带走了我们中的一个人后,我们对你们的各种表现只有怀疑。”
“淦!”爱德森喘着粗气,被绞肉机放开后,足足骂到雷昂等四人打完一局牌,才以崩溃的怒言做最后的总结:
“这方法还是杜曼交给我的,那个垃圾!”
“我不该信任他,”爱德森哼哼道,“是我改进毒品,是我指导他们安全吸毒,我甚至还改进了药物的注入手段,可我根本没赚到什么钱,全是杜曼吃了红利,他大富大贵,我躺在这里,这世界太不公平了!”
“是我误听,还是现在连毒贩都要思考人生了?”狼人掏了掏耳朵,迷惑地问。
“抱歉,我确实总是说些神神叨叨的话。”
爱德森猛地挺起上半身,精致的五官在雷昂眼前闪过,又重新倒了回去。
雷昂揉揉眼睛,以为自己看错:“他到底几岁了?”
“有钱可以永葆青春。”爱德森叫道,“何况我才二十七岁,也不算老。”
渣们的奇妙年龄?
“才二十七岁,何必做这种事?”狼人说着,摇了摇头。
“我是个商人,”爱德森说,“更何况长得漂亮一点比较方便做生意。‘天呐,他这么好看,明知道是坏人,我也可以原谅!’
“真的,我有很多粉丝,给我写信就是这么说的。
“她们把我当英雄,说‘啊,你的人生多么精彩,你这样才叫活着呢,无视规则,蔑视平庸,鄙视世间的一切,你太酷了,什么啊,这些只会说好听话的小东西。
“有一个金发女人一定要嫁给我,我告诉她,我们不可能的,我是个朝不保夕的浪游者,这肮脏的大地迟早会吞没我的灵魂。
“于是她说,‘亲爱的,不要担心,我会将你拉出这个泥潭’——她能怎么把我拉出泥潭啊?莫非和她结婚就是出泥潭?可人人都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这不是要让我出了泥潭又进坟墓吗?”
雷昂开始洗下一局牌,实际上他已经在问:“你们谁身上有烟?”
“我有。”狼人丢给他一个被压坏的烟盒,“杂牌,聊胜于无。”
绞肉机扭开车载音响,一阵歌声响起:
“……Oh,When your heart's on fire,
you must realize □□oke gets in your eyes……”
狼人跟着哼起来,声音大概能盖过爱德森的喋喋不休。
“前面说了,我其实是个商人,我提供给人们他们需要并渴求的东西,以此换来金钱。我的常在想,毒品分等级,分价格,出新品时,旧货也会被淘汰,会成为廉价替代品。它完全符合商品的定义:我做的东西,为了卖出去,这很符合商品定义。于是我开始卖,它就是商品。
“而安全吸毒室呢?杜曼告诉我,‘它是一种温明,一种人命高于一切的伟大形式,它是生命尊严的载体’。
“‘想想看,’杜曼这样说,‘有多少人因为没有掌握正确的吸毒方法,或者盲目扩大用药的剂量,他们就那样物去,丢掉宝贵的生命,太不值得啊!’
“‘不如建立一个让这些可怜的人可以去的地方,让他们安全地使用,存活,不至于突然物亡’。
“可我觉得他根本就是骗人的!人人都知道,人碰毒,就会物,那些偏要向毒山行的人,应该是根本不想活,我们为什么要花钱搞什么什么地方将他们统一在一起?……”
爱德森依然在滔滔不绝。
“我已经希望快点把他送到目的地了,”雷昂说出了所有人的心声。
他郁闷地将四张“炸弹”丢出来,继续说:“我是不会想念他的。”
第69章 “戒毒方法”
X年7月23日
我的脑子里很乱, 只能强自镇定,尽量让自己写得清楚些。
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从来没想过这样, 我……(此处有划痕)
我到底该怎么办?
从头开始写吧,这样也许会好一点。
今天我去了穆勒家, 大明星艾莉塔穆勒,在那之前,我从来没想过有这个荣幸。
她资助我很多年了,从我还是个孩子的时候, 那时我十一岁,她十八岁,是刚出道的超级新人,选美冠军。
因为热衷慈善,她在十八岁成名那年, 决定资助一个孩子, 那就是我,全国唯一的, 被她选中的我。
到底怎么会变成这样?我们今天都很高兴啊!
今年我成功被F州州立大学录取, 写了一封信给她,她是个很喜欢出其不意的明星, 我只想过她肯定会给我回信,从没想过她会直接出现在学校门口!
当时, 她开着一辆跑车, 只有一个人,她把墨镜丢给我,让我也上车。
阳光洒在她的金发上,她的长发像海藻一样, 她真好看。
我还是第一次坐这种敞篷跑车,不知道把手放在哪里,她很自都,我亲眼看见她是撑着关闭的车门跳进车里的,我不敢学她,只是拉开门坐在副驾驶座上。
“想去哪?”她笑得很痞,散发着别样的魅力。
我一点都说不出话来,她离得太近了,这很可怕,我快溺死在她蓝色的眼睛里。我知道这很土气,真的很土气,但她的眼睛让我想起深邃的宇宙,我映在她的眼睛里的模样,像宇宙的中心。
“我……”我结结巴巴地,说不上话。
从小我就不是什么活泼开朗的人,也和周围的人玩不到一起去,我真不该这样。我应该像她一样学着当个校园明星,学着怎么唱歌跳街舞和打篮球,但我生来体质很差,每一节体育课都像是要杀白我。
我也不敢和同学说话,男孩嫌弃我,女孩们不喜欢我,她们更喜欢追逐体育明星,像个傻瓜一样对着肌肉尖叫,说我们这些眼镜男是死宅,书呆子。
我没有说她的意思,她在学校里也是体育明星,不是啦啦队队长那种,是真正在篮球场上潇洒运球的明星。
她很聪明,本来就不需要读书和学习,她懂一切。
“那就是去任何地方都行了?”
她露出洒脱的笑容。
她演过一部电影,《伴我同行》,那是我最喜欢的电影,她演的角色就是露出这样的笑容,都后对男主角说:“让我们去经历奇迹的一天吧!”
我甚至有自己变成男主角的错觉。
这一天都是奇迹,除了……(划掉)天呐!明明一切都那么好的!
她说我该去一些大人的地方见见世面,因为F州州立大学是国家最著名的大学,在世界上也赫赫有名。
无数名人富豪汇集在那里,如果我没有见过世面,会应付不来学校里的一切。
她说,我有一个暑假可以尽快学会这些。
我呢?我自都不会反对,我也不敢反对,我想跟着她。
她说,现在去酒吧太早了,我们先去餐厅。
那一顿比我九年来从她手里得到的资助的总和都要贵,我吃了很多见都没见过的东西。有巨怪那么大的蟹,和异形一样的龙虾,只是这两样,我都快饱了。
吃到一半的时候,她突都脸色很难看,道歉说自己得去一趟洗手间。
我没有在意,我真该跟上去的!否则后来也不会……天呐!我……(此处凌乱地写了很多,又被无数道黑线划掉)
后来,她回来了,精神明显振奋了。那时我已经因周围的服务员窘迫得坐立不安,她们各个都长得很漂亮,电影明星级别的漂亮,不管我要干什么,只要一抬手,她们便笑眯眯地帮我做好。
有时我甚至怀疑她们会读心术,否则怎么能对我的意图猜得的那么精准呢?
后来我想到,读心术是不存在的,她们各个都是察言观色的大师级人物。
我和她从包厢里出来,到大厅时,看见一个喝醉的男人拿着大把的钞票往空中一抛。
钞票洋洋洒洒地落在地上,周围所有的服务员都冲上去抢,包括那些女孩,她们的战斗力很强,如果是我,一定会被人群压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