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包 养文里搞事业 第60章

作者:白鹿 标签: 穿越重生

  岑越又道“啊!您等一下!”

  “?”时鄞的手放在门把上,回头看他。

  岑越急急转身,走到自己的放到电视柜旁边打开行李箱,然后从里面找出一罐盒装纯牛奶。

  他举着纯牛奶,笑着和时鄞道:“喏,这个给您。”

  纯牛奶解酒。

  时鄞展颜一笑,亏他刚才以为岑越听了他和桑圣熙的关系,对他感觉不太好呢,把他当是什么私生活混乱的人,没想到还关心他。

  时鄞这会儿又有了说话的心情,他接过岑越手里的牛奶,笑着道:“冷的就让我喝?”

  啊?对哦!喝过酒的人,再和冰凉的牛奶,就算没事,喝完了,也要头痛了。

  岑越伸手就想从时鄞的手里拿回来,小声道:“那时鄞哥您还给我,我去给您拿到楼下的微波炉热一下。”

  “哦?这么麻烦?”时鄞避开他的手,故作为难道,“算了吧,这么晚了,我回去躺一晚上,对付一下就过来了。没那么娇贵。”

  他这么矫揉做作的一番话下来,换个人就该翻他白眼了,也就岑越这会儿被爱情蒙蔽了双眼,半点没察觉,还很心疼他。

  “不麻烦,时鄞哥,很快就好了。”岑越讨饶道。

  时鄞看他这次乖乖围着自己转圈,全身心都想着自己,好像跟他要吃的夏天。顿时心情大好,一看手表的时间真不早了。

  他白天想什么时候去剧组就剧组,但是岑越却要早早起来去化妆的。

  他不逗他了,只把牛奶盒贴到岑越的一边脸颊上,“傻不傻,凉吗?我框你的,你还真信了。”

  嗯???

  时鄞半点不觉得羞愧,他拿回牛奶盒大笑着道:“谢谢你的好意,哥收到了。”

  晚上岑越临睡前,收到了时鄞发来的一条消息。

  他一看到时鄞的名字就来气,但是手指却背叛他的身体,点开时鄞的聊天框。

  时鄞:“[喝空的牛奶盒jpg.]”

  时鄞:“挺甜的。”

  岑越:………………

  好想打他一顿。

第62章 体验派

  不管昨晚的心情如何,第二天岑越还是要按拍摄通告的时间,早早爬起床。徐颖先来他的房间,她一贯比岑越早起半个小时,开门后,她把打包好的早餐放到岑越的桌子上。

  招待所的房间放了一台小桌子,暂时被她当作岑越的书桌。桌面上摆放着岑越看过的剧本,剧本上写了许多笔记。徐颖看了一眼剧本的页数,然后轻手轻脚把单独拆出来的台本归类,再放到自己带过来的文件袋里。

  岑越在卫生间洗漱,徐颖留心听着动静,一边给岑越把床单收拾好,房间里摆放了两台加湿器。

  但是看岑越最近两天要上火的样子,皮肤也粗糙了一点。徐颖有些忧心,心想着要不要去找另一个聊得来的女助理取取经,怎么解决南方人初到北方的身体适应问题。

  就这么想着,岑越从洗漱间出来。

  他已经换好了衣服,是昨晚徐颖挑好的一套,看见徐颖出现在自己的房间里,他没有吃惊,而是朝她一笑,道:“早啊。”

  徐颖戴着蓝色的口罩,她长相普通,和岑越同框的时候,总会下意识地避开镜头的捕捉。

  听到岑越的问候,她赶忙道:“早,越哥。”她跟着晓峰一起这么称呼他,说完,又让岑越去吃早饭,吃完他们正好下楼。

  到剧组的时候,时间刚刚好,所有人都按照次序开始化妆,伴随着熹微的晨光,整个片场已经忙碌起来。

  岑越作为主演,享受到了单人化妆间的特权,化妆师也是专门给他配的,因为有时鄞的特别照看,除了住宿的地点,这种硬性到时鄞也没办法搞特权,其他岑越的待遇都是剧组最好的。

  还没化好妆,化妆间门就被敲响,徐颖起身去开门。

  先进门的是宓筠君,他的身后是出一截的纪峦,纪峦已经化好了妆,穿的戏服外还裹着一件容易脱掉的羽绒服。

  岑越看到两人进门,就要站起来,宓筠君连连摆手,让他坐好,又叫化妆师别停,他带着耳朵听就行了。

  岑越笑着点头,乖巧地说好。

  刚刚答应下来,那边徐颖瞅着没人再进来,便要关门。

  谁想,门外却传来一道醇厚悦耳的男声道:“等等。”

  徐颖还对时鄞的声音不敏感,但是手上的动作却一听,直到时鄞迈着两条长腿走进来,徐颖才瞪大眼睛。

  岑越听到时鄞的声音却下意识一扭头,正好见到时鄞走进来,他脸上立刻就露出笑,说:“时鄞哥!”

  时鄞看着他一笑,又摆摆手,在宓筠君身边坐下来。

  宓筠君看到时鄞道:“你怎么来了?”

  “我怎么不能来了?”

  宓筠君摇头,不跟他拌嘴,随他的便,倒是另一边的纪峦却看了看时鄞,又转眼看了看这会儿满眼欣喜掩饰不住的岑越,心说,这俩人关系是真好。岑越刚刚在他和宓导进来的时候,可不是这个神情。

  还有这个时鄞,大早上不去睡觉,就为过来听宓导讲戏?

  简直闲出屁了。

  不过,等宓筠君开始讲今天要拍的戏,纪峦也收了心,认真听起来。

  “……今天的重头戏是纪峦这边,梁博崇的暗示被瞿思丞无视,又看到瞿思丞和学校的女生一起回家,还结伴去给女生庆生,浪到晚上十一二点才回家。梁博崇按捺、又担心了一晚上,却发现瞿思丞根本不在意,他非常失望。但是这种失望是内敛的,只是从细微的表情透露出来,因为梁博崇从没有明确表示过他属意瞿思丞,纪峦,你要把这种暗流的情绪给到位。”

  纪峦一边露出深思的表情,一边对着宓筠君点头。

  宓筠君转头对准岑越,他道:“岑越你呢,你不是单纯的接纪峦的戏,也要表现出瞿思丞的慌乱。他为什么早不接受同校女同学的示好,非要等梁博崇突然越界的时候,才答应了女同学的邀请?因为你心里很清楚梁博崇的意思,但是你不敢接受,所以你需要转移注意力,你心里对梁博崇很有好感,同时也对自己的性向充满了困惑和羞耻。这种困惑和羞耻,使你下意识地选择了逃避。”

  岑越点头,认真地把宓筠君的话记到心里,宓筠君接着道:“但是这种逃避没有让你觉得好受,你一整天都在想梁博崇,和女同学玩的时候也不走心,别人说的一句话,或者看见的风景,都会不由自主地想到梁博崇的点点滴滴……”

  “我后悔了。”岑越接话道,“所以在回去的时候,再和梁博崇相处的时候,察觉到了梁博崇的疏远,更加觉得难过。”

  宓筠君听得连连点头,笑着道:“对,就是这种感觉,你崇拜、又向往梁博崇这样优秀的成年男子,但是感情上的羞怯和对性向的认知都让你不敢靠近,敏感、犹豫、徘徊,这就是目前瞿思丞的状态。”

  他们说戏的时候,时鄞一言不发的在一边安静的听。宓筠君在结束的时候,才想到时鄞这个大活人还杵在屋里,顿时道:“我说怎么少了点什么呢,你不说两句,大影帝?”

  面对宓筠君的调侃,时鄞笑笑,他看向岑越,不妨岑越早在关注他,清澈的眼睛期待地望着他。

  岑越这个模样看起来跟十六七岁的高中生没什么两样,化妆师给他打了很薄的粉底,眼线和眉毛都是浅浅描摹一遍。

  不像纪峦,为了切合梁博崇的人物形象,瘦身了一个月,才清减出了一个薄一点背,眉毛也被重新修饰了一遍,把有凌厉的部分全部磨平了。

  时鄞朝岑越笑了笑,才对宓导说:“埋汰我了吧,到时候现场拍的时候,再看吧,我又不是神仙,还能空口就指点起来?”

  宓筠君听到话里的玄机,道:“你待会儿不走了?”

  怎么大家都记着他昨天离场的事,时鄞无奈道:“不走了,我今天啊,就驻扎在片场了,老宓你不会想要藏私吧?”

  宓筠君一乐,拍着他的肩膀,拉着他一起离开岑越的化妆间。

  快要出门的时候,时鄞回头去看岑越,岑越坐在椅子上,他垂着眼睛,长长的睫毛安静地铺在眼睑下,嘴角翘起,看出来心情很好。

  时鄞笑着转回头,心想,这破小孩也不知道在高兴什么。

  到了拍摄现场,有副导演负责统筹现场,宓筠君在看摄影师的取景框画面,时鄞闲下来,他拿出手机给岑越发消息。

  当时在化妆间,他就有些话想和岑越说,但是化妆间人多,又找不到时机,最后还被宓筠君勾着肩膀拉了出来。

  他在手机上打字道:“‘我后悔了。’这是什么意思?你是在扮演瞿思丞,但不是瞿思丞本人,你和我说一下,你平时演戏的时候,都是走体验派的路子?”

  表演三大派别,“体验派”,“方法派”,“表现派”,很难说哪一派别孰优孰劣,但是体验派是大多数新手容易入门的一种表演方式。

  所谓体验派,解释起来也很简单,就是在镜头前,把自己变成自己所演的角色。

  体验派的优点是,一旦入戏,演员的表演非常生动,细节真实动人,但是拍戏是一个短暂的过程,戏总有拍完的时候,戏拍完了,角色的生命也就到此为止,演员们需要很快地把自己从这一角色剥离出去。

  平时常说的难出戏,是很多演员拍完戏之后,要给自己休长假的原因之一。

  岑越那边收到时鄞的消息,愣了一下,他没想到时鄞如此敏锐,他只是答了宓导的一句话,时鄞就察觉到他现在的状态。

  他有些犹豫,思考了好一会儿,才回道:“平时一般都是方法派,不过,这次,我感觉……瞿思丞好像就是我。”

  时鄞看到岑越发来的消息,心里一跳。

  岑越那边还在输入,时鄞深深蹙起眉心,忍耐着没打电话过去。

  过了一会儿,岑越的另一段文字才发过来:

  “那种喜欢的心情,想要靠近又不敢靠近的矛盾心理,还有他对梁博崇的崇拜与迷恋,但是羞怯与自卑又让他坦率不起来,我都能体会到。”

  屁的都能体会到,时鄞的心里忽然升起一股无名之火。

  岑越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你不是说你以前没有喜欢过人吗?”时鄞快速地打字。

  岑越:对啊

  时鄞:?

  岑越:可是以前没有,现在有了呀。

  现在有了。

  他妈的。

  时鄞死死盯着岑越发来的文字,岑越那边无知无觉,还发了脸红的笑脸过来,说:

  “时鄞哥,放心啦,我喜欢的人不是纪老师,您别误会!”

  我他妈的怎么会误会到纪峦那个一身懒病的货身上去。

  等等?

  时鄞问:“男的?”

  岑越一时犹豫,时鄞第二条消息却紧逼而来。

  “谁?”

  有一瞬间,岑越头脑发热想就回“是你啊”这句话过去,但是到底理智还在线,他的手指在虚拟键盘上绕了一圈。

  最后道:“对不起,时鄞哥,我不能说。”

  时鄞再没消息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