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包 养文里搞事业 第89章

作者:白鹿 标签: 穿越重生

  岑越被他抱在怀里,慢慢闭上眼睛,所有的彷徨无助、所有的迟疑犹豫,顷刻之间都被隔离在这个怀抱之外。

  他抵着时鄞的肩膀,倾听着时鄞胸腔里的心跳声渐渐和自己保持一致,有一种尘埃落定的安稳。

  他闷了一会儿,小声道:“为什么突然答应我?之前怎么都不愿意。”

  时鄞用手安抚他的后背,分开了一点距离,把他的右手拾起来放到嘴边,在岑越莫名的目光下,在上面印下一个吻。

  他笑了一下,温柔道:“我舍不得把你让给别人。”

  我的小猫,只能是我的。

第98章 开除你。

  岑越隔了一会儿才意识到,时鄞可能是看到林钧过来过了,他想到时鄞好几次对他的手心那么在意,他浅浅地笑了。

  他伸出一只胳膊搂住时鄞的脖子,时鄞挑起眉毛看了他一眼,岑越吧唧亲了他一口,亲完并不离开,脸还贴在一起,呼吸暖暖的相融。

  “你好幼稚哦。”岑越笑着说,眼睛弯弯的。

  时鄞还以为他要什么情话,结果亲完了他,却说这么煞风景的话。

  还你啊你的,以前可是一口一个您,时鄞一时觉得没说开前也挺好的,起码岑越不会跟他没大没小的,还点评起他来了。

  “我怎么觉得我的待遇还不如从前了。”时鄞挺不是滋味地道。

  岑越笑出声,突然脸色一白,时鄞一看,赶紧把他放回枕头上靠着,“是不是碰到伤口了?很疼吗?”

  岑越咬着嘴唇,点点头,麻药渐渐失效了,痛感越来越强烈。

  “伤到哪儿了?”时鄞忙问,又看他很疼,伸手去摸他的额头,“谭蓁还说小伤,我就知道里面有问题。”

  岑越摇头,拉住他的手,时鄞看他难受,也是心疼得不行,他坐到床头,让岑越靠着他的肩膀,然后把脸贴到他的发顶。

  “疼就抓着我,”时鄞说,然后又看岑越鼻尖冒出的汗珠,伸手给他抹掉,一边道:“刚刚就不应该惹你笑,好了,现在疼了吧。”

  岑越点点头,靠着他闭上眼睛,“现在好多了,被划伤的时候才疼,流了好多血……”

  时鄞简直不敢想象当时的情形,他把岑越抱紧了一点,岑越把脸贴到的颈窝里,小声道:“可是,那么多人,小颖还有蓁姐都比我还怕,我只好说不痛……”

  时鄞低头不断地亲他的鬓发,把脸紧紧贴在他的头发上。

  “当时我就想,要是死掉的话,不知道你会不会难过,会不会后悔之前拒绝我,不理我,我知道这样想很不好看,可是人在那个时候,就想不到其他的,什么念头都有——”

  时鄞听不下去了,他的眼眶微湿,他根本听不得岑越说什么死掉之类的,那简直拿刀子在戳他的心,“别说了,宝贝,别说了,”他捂住岑越的嘴巴,然后松开岑越,直视着岑越的眼睛,声音很重地道:

  “听着,要是你死了,我立马把你忘了,然后再找个年轻漂亮的嫩模结婚生子,三年抱俩,过个十几年,你看我想不想得起你!”

  他看岑越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瞪他,笑了笑,把额头抵在他的头上,轻声道:“生气了吧,好好看清我,我可从来没说过我是个好人,你别我想得那么好,知道吗?下次别用自己报复我,想让我后悔,我看直接找人在黑巷套我麻袋,都比伤害自己要来的有用,起码把我打一顿,你也能消消气。”

  “……你,你,”岑越简直不知道要生气还是感动了,“原来之前不和韩姐在一起,是因为心里想找年轻漂亮的嫩模!”

  时鄞傻眼,怎么翻起旧账了,连忙安抚道:“别气,别气,伤口不疼了?”

  “疼。”岑越皱眉控诉,“都是被你气的。”

  时鄞看他气鼓鼓的脸颊,就笑:“那我让你捶一下,随便你捶哪儿。”

  明知道他现在动不了,岑越恨恨瞪他,忽然灵光一现,伸手掐他腰上的肉,时鄞果然没有防备,果然嘶了一声。

  “你别说话了!”岑越想了想,又退让了一点,道:“嗯,要是想说,就说些好听的、我爱听的话!”

  时鄞简直被他逗死了,他赶紧哄他,不再让他动了。

  真安静下来,岑越就感觉到困了,一边后背那里痛,一边精神开始觉得困倦,他陷在时鄞的怀里,轻声跟他抱怨,都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反正时鄞都会接话,最后他问:“我睡着了,你会不会离开?”

  时鄞觉得心被什么东西拉扯了一下,有太多的话从喉咙里滚过,最后他只道:“不会,你醒了,我保证你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我。”

  岑越眯起眼笑,这下是真睡着了。

  他睡着的时候,时鄞看了他好久都没说话,连谭蓁进来,时鄞都嘘了一声,示意她安静。

  这些是谭蓁后来告诉他的,她说,她真的已经放弃了时鄞能够回头的可能,所以才出了馊主意,给林老师一个机会,没想到,时鄞这次竟然回头了!

  她很感慨,说,时鄞当时在病房里守着他,目光简直了,愧疚、后悔、疼惜……什么都有!

  要是一个男人用这样的目光看她,她都可以考虑结婚生子的事了。

  岑越听了她的话,然后转告给了时鄞,反正他在医院里也没事干,正好传播八卦,说:“蓁姐说,你那天守着我睡觉,都哭了,是真的吗?”

  时鄞满头问号:“怎么可能?!我哭的时候能偷偷的吗,我肯定要在你面前大哭特哭,不哭得让你后悔莫及,痛定思痛,那都不算完。”

  “?”岑越没想到时鄞不以为耻,反以为荣,他拿起自己的枕头砸他:“不要脸。我才不会心软,你就哭去吧。”

  时鄞接过他的枕头,淡定地重新塞到后背里,说:“是不是无聊了,我看你现在生龙活虎的,除了不能下床踹我,干什么都行。”

  岑越待了两周医院,伤口现在也结疤了,不会动不动肌肉扯一下就很痛。他抓住时鄞的手,不让时鄞走,说:“你坐下来,我看你转来转去头晕。”

  “给你倒水呢,来,喝一点。”时鄞坐下来把杯子递给他。

  岑越不想喝,撇过脸,“白开水不好喝,我想喝可乐。”

  “……我还想喝可乐呢?”时鄞这是真话,为了陪岑越一起吃营养餐,他现在差点长胖了两斤,很有危机感地准备少坐多站,“少爷,您现在只能喝白开水,要不也是凉白开,你选一个吧?”

  岑越觉得时鄞男朋友不称职,坚决不喝。

  “再顶嘴就开除你。”岑越冷声。

  还来劲了,时鄞觑他,岑越毫不退让,大眼睛瞪回去。

  时鄞啧了一声,看架势是想骑他头上了。

  他抱着杯子坐到岑越的身边,把杯子递到他嘴边,岑越哼了一声,头扭到另一边。

  时鄞道:“真不喝?那就不能怪我武力镇压了。”

  岑越才不怕他,坚定摇头:“不喝。”

  刚说完,他下巴突然被人一拧,接着嘴唇被人含住,温热的水被渡到他的口腔里。

第99章 不一样。

  医生宣布岑越可以出院在家休养之后,最开心的是谭蓁和徐颖、陈英三人。所谓三个女人一台戏,都是单身女性,其中还有两个大龄,对时鄞和岑越时而猝不及防的虐狗行为,大加批判、严格制止。

  岑越倒是脸皮薄的,看到屋里有其他人,就不会做什么出格的,但是时鄞什么人哪,根本不怕被人看得,经常对岑越搂搂抱抱的。

  谭蓁不像陈英被时鄞长达数年的精神折磨,现在已经处于他强任他强,清风拂山岗的无我状态,有时候看他们腻在一起,场面实在不像话,就咳嗽一声,粗声粗气道:“收敛一点哈,注意影响。”

  岑越耳朵一热,推了时鄞的胳膊一下,乖乖叫道:“蓁姐,你来了啊。”

  谭蓁嗯了一声,目光在他的脸上绕了一圈,然后看向时鄞,时鄞无所谓地看她一眼,对她点点头,道:“看到陈英没有?”

  “没,找她有事?”

  时鄞道:“嗯,打算让她在剧组那边重新租个房子。”

  说完,时鄞转头看向岑越:“你喜欢什么样的啊?有什么特殊要求吗?”

  岑越还没说话,谭蓁先疑惑上了,她道:“你租房子,为什么问小越啊——”

  话刚刚说出来,谭蓁立刻也明白了,时鄞是想接岑越去他那边休养。

  “不行,不行,你剧组远不说,地方还偏,条件太差了,再说,岑越需要人照顾,去你那儿,你俩谁照顾谁啊?”

  时鄞觉得谭蓁就是看他不顺眼,没好气道:“他在家休养,需要什么东西,都有人送有人买,又不要他跑腿?再说了,我那儿空气好,安静,还有我陪他解闷呢。”

  关键就在于,你拍戏的时候,哪有时间?!谭蓁这句话没说出口,因为岑越已经上手捶时鄞的肩膀,时鄞哪容许他对自己放肆,两人又笑闹起来。

  谭蓁看着他俩,头真的很痛,不过,仔细想想,岑越之前哪有那么活泼,还不是有时鄞在?

  算了算了,谭蓁真是不想管他们了,赶紧退出去。

  岑越看谭蓁出去了,便用了点力气在时鄞肩上一锤,说:“干嘛这么凶,蓁姐得罪你了?好好说话不行啊!”

  时鄞简直冤枉死了,他抓住岑越的手,不让他再乱来,还真的怪疼的,说:“哪是我得罪她,是她看不顺眼好吧?她是你的人,你也不知道管管,我好歹是你家属吧?”

  家属这个词又让岑越生不起了气,脸上不自觉就带上了笑意,只好说:“所以你只要好好说话就行了啊,而且啊,这次你让我去你那里,都没和我事先商量,是你自作主张,还不许人家有疑问啊!”

  时鄞看他温温柔柔地和自己说这些话,就上去揽住他,说:“那我现在和你说了,你有什么疑问,快问。”

  岑越哼了一声,“说不定,我就不想去呢。你们拍戏,三天两天看不到人,我去了,还不是一个人待着。”

  时鄞捉住他的手,放在手里把玩,说:“你说的确实有这种情况,但是那种次数又不多,剧组经费不紧张,除非演员拍摄不顺,不然很少会出现赶工的情况,我有足够的时间陪你。”

  “那还不如你和我视频通话就好了,去了,还要你分心照顾我。”岑越犹豫,导演哪有他说的那么轻松,骗小孩子呢。

  时鄞觉得他明明很想去,岑越现在还处于一个“确认”的患得患失状态,需要他不断地给他安全感,他才能相信“时鄞真的答应自己”这样一个过程。

  倒是时鄞自己就没有这种感觉,答应了就是答应了,他没有后悔的感觉,也没有觉得早点答应会更好,因为人的情绪就是到达一个点的时候,才会让人看到自己最想要的东西。

  岑越就是他最想要的,这就是答案,他接受的很快,如果岑越还不确定,他可以把自己的整颗心敞开给岑越看。

  在他心里,没有别人比岑越更重要,哪怕是他自己。

  到了这种程度,再纠结所谓的直不直,弯不弯就没有意义了。

  岑越就是最好的。

  他从小到大,只要最好的。

  “不过去,你难道想跟我异地吗?”时鄞把他的脸扳正对着自己,他贴过去蹭他的鼻尖,笑道,“对我这么放心?”

  岑越无语地看着他,没说两句就开始不正经,气得岑越拍他的大腿,“这种是讲双方信任的好不好,要是你真想找,我就算看得再严也没用啊。真发生了,那也是我自己眼光差,看错人。”

  “喂喂,”时鄞看他盯着自己说这些话,抗议道:“我之前有感觉了,你到底怎么看我的?我好像在你面前没做出过男女男男作风问题的事吧?哦,韩叙那个是例外,但是我跟她早就说清楚了,是她自己觉得我说的不够明确,总认为我不找别人就是在等她。这就是她的问题了,老大不小了,还总有不切实际的一厢情愿。”

  “你的嘴真是——”岑越真想把他的嘴缝起来,说话真不中听,“你这么说韩姐,那我不是一样?在你眼里都是一厢情愿。”

  时鄞又惹祸上身,岑越怎么老是代入别人啊,到底是不是一边的了,胳膊肘老往外拐。

  “等等,你瞎想什么呢,”时鄞决口否认,“——你跟他们不一样。”

  岑越才不信,漆黑的瞳仁定定地看着他:“就是一样的。”

  时鄞看他的眼睛,伸手拨了拨他的刘海,凑近亲了他一口。

  “他们离开就离开,我会觉得可惜,但是不会去追。你要是跑了,你信不信,我把你的腿打断。”

  这是什么回答啊,岑越简直不知道应该高兴,还是给时鄞一下,让他认真一点。可是凭借他对时鄞的了解,他这个人在他面前,是从来不屑说谎,也不屑掩饰自己,不喜欢、不爱,从不勉强自己。他说我答应,就是想清楚了,不会后悔了。

  时鄞耐心哄他,“不要这么不自信好吧?难道你不觉得,是我占便宜了吗?你要是把我踹了,我肯定哭都找不到地方。”